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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妹总是一语致死-分卷阅读47

,倒真情实感地咳了几声,咳得小舌头直在空气中颤抖。
  小冤家:“咳,这两天你表现不错,本该有些奖励,但是——”
  它话音一转:“你不尊重监察使,这份奖励我扣留了。”
  闻言,方雀终于翻身坐起。
  见到她这反应,小冤家心里暗自美滋滋:怕了吧?嘿嘿,怕了吧?
  方雀:“担心你卡痰,算是不尊重
  你吗?”
  小冤家:……
  我说的是这件事吗?
  方雀转过脸,偷偷笑了一声:对她来说,怼小冤家可比领奖励快乐多了,反正——
  系统也送不来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
  听懂掌声。
  这时,小冤家忽然冲过来,围着她飞了几圈,张了张短喙。
  “等等,你身上有死人的味道。”


第35章 海天一色(二十) 指头轮流点过他的肌……
  方雀拎起衣角, 不以为然地扇了扇:“如果无脸怪算‘死人’,那就是了吧。”
  她闻不出衣料的味道,只在碰过冻状物的指间, 闻到了一股奇异的药草香。
  但那显然不是小冤家说的“死人味”。
  小冤家落到窗棂上:“不, 是另外的,一个人的味道。”
  方雀望向小冤家, 突然想起偶然闯入的海色的房间。
  小冤家说的“死人”该不会是……
  小冤家眯起眼:“你去哪了?”
  方雀转开目光, 两手拎起衣摆, 将一条腿放到另一条腿上,又将衣摆盖好在膝头。
  她将手臂横拄在膝盖上,微向前倾身。
  “我的监察使大人, 我去了哪里,你最清楚不过了, 难道不是吗?”
  方雀早就清楚:系统里有看不见的“眼”在监视每个人的一举一动,并将这些动作打包反馈给监察使,帮助它们足不出户完成任务结算。
  小冤家:“当然,可‘不语’湖底不应该有这种味道。”
  小冤家用翅膀摸摸头顶, 又凑过来闻了一回,直接呛得打了个喷嚏。
  很显然, 它不喜欢这种味道。
  方雀无辜道:“那它就是有了,我能怎么办?”
  小冤家背着翅膀,原地踱步:“没事了,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情。”
  方雀大气得很:“好勒。”
  她拍了拍膝头的土, 深吸一口气, 又缓缓吐出:或许,海色的房间是系统监控的死角。
  小冤家向系统禀告了一些事情,而后继续例行公事。
  命运的轮.盘第三次出现在方雀面前。
  “丁, 再一次。”
  “丙,再一次。”
  “己,关键词抽取完毕。”
  小冤家知道方雀会自己翻开本子看,干脆省了后边的套话。
  本子上白纸黑字。
  明日关键词:门规碑旁小树林,古槐树,读手相。
  在门规碑旁小树林给古槐树读手相。
  方雀:……
  真就越来越离谱。
  .
  “明日NPC扮演角色牌:古槐树。请尊重大纲,立稳人设。”
  西厢房内,何山用手遮住钢圈指环发出的光芒。
  他自不语湖回来,小半个时辰的功夫里,只做成了一件事——
  用宣纸折了只歪尾巴的小纸鹤。
  他将小纸鹤托在手心里,轻轻吹了口气。
  小纸鹤悠悠飘起,歪着尾巴飞出西厢房的窗。
  .
  东厢房内。
  方雀倚在床头翻看剧情本。
  一块小白影忽上忽下地围着她转了两圈,最后“啪叽”一下落到本面中央。
  她起先以为那是只飞蛾,如今端详了才知,那原来是只纸鹤。
  这只纸鹤叠得笨拙,连尾巴都是歪的,肚子底下也没有折平,一落到纸面便大头朝下,给方雀鞠了一躬。
  方雀微微挑眉。
  小纸鹤挣扎着爬起来,向方雀行了个点头礼。
  小冤家背着翅膀冷眼旁观。
  小纸鹤声线滑稽,语气却斯文正经:“敢问在诸多仙宗之中,小师妹最喜欢哪位修士?”
  方雀微笑道:“师尊池素。”
  小纸鹤先前跳了一步:“不说那么远的。就说眼前,此时此刻,小师妹的身边,你最喜欢谁?”
  方雀抬眼一扫空屋:“我身边哪里有人,你可别吓我。”
  她眼风扫过窗棂,正望见西厢房的门楣。
  再转回眼,小纸鹤已经失望地趴成了一滩。
  方雀好笑地端起本子,平视小纸鹤:“那就……何山师兄吧。”
  小纸鹤抬起头:“当真?”
  方雀:“当真。”
  小纸鹤再行一礼:“多谢。”
  小纸鹤歪歪斜斜地飞走后,方雀用指尖弯着书页,垂眸想这小东西是谁派来的。
  她第一个排除了何山。
  这么幼稚又拙劣的戏法,怎么想都不可能是师兄所为。
  大概是……某位倾慕她的修士吧……
  .
  西厢房内。
  幼稚又拙劣的何山张手接住了他的纸鹤。
  纸鹤落定,他并拢手指,惩戒性地拍了下小纸鹤的脑袋:
  “你这……问的都是些什么问题。”
  小纸鹤“嘤”了一声,何山动了动手指,心软地摸着它的翅膀。
  听到方雀念出他的名字,他实是极高兴的,高兴得耳尖泛红。
  有了此等基础,攻略一事,想能顺水推舟了吧?
  .
  月过中宵,一个身影悬于翰白宗上空,轻轻摇了摇折扇。
  .
  “沙拉拉,沙拉拉……”
  风过林梢,吹出一片簌簌之声,何山在这声响中缓缓苏醒。
  柔风正好拂过脸侧,有些痒。
  何山半睁着眼,试图动下手指,却没有成功——
  他感觉不到十指的存在。
  人彻底清醒。
  何山能感觉到,他人是立着的,立得笔直;晨光正穿过他的眼睫,干净清澈,像刚刚剥下的玻璃糖纸。
  可是,他感觉不到自己的四肢。
  他的上一段记忆还停留在西厢房内,他只是眯了一会,等到再醒来时,就变成了“人棍”。
  这是梦吗?
  清早的树林总是喜人的,稚鸟扑动翅膀带出的风声和它们的啁啾就在头顶盘旋,林雾还没来得及退,小树们偷偷将细根从土里抽出,像小八爪鱼一样四处爬动、追逐打闹。
  透过薄雾,何山看到一条条树干上的小圆鼻子头和亮晶晶的小豆眼。
  是树精,何山想起卫平泉书房里,那个惯会出怪声的太师椅。
  小树精们笑着闹着围向何山,按某种特殊的顺序站定后,一个个乖巧地噤了声。
  最前首的小树精仰起脸,树冠后斜,发出“刷拉拉”地一阵响。
  “准备好,一、二……”
  “爷爷早!”
  全体树精声情并茂地冲何山喊道。
  何山的表情管理系统险些失控。
  他从数十双小豆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尊容——
  一棵盘根错节、布满青苔的老槐树。
  笔直又沉默的设定,倒是和何山本来的性格很像。
  早知道有“一大早被拉来变树”的一天,当年就不会在摧毁系统还是悉心守护之间摇摆不定了,何山心道。
  草率了。
  小树精们道过早,便一窝蜂地围了过来。
  “爷爷,散步吗?”
  “爷爷,讲故事吗?”
  “爷爷!”“爷爷!”“爷爷!”
  何山有些疲惫地闭了闭眼:他总觉得这些小东西不应该是槐树,应该是葫芦。
  不然怎么这么能喊爷爷?
  小树精们不等“爷爷”回复,就七手八脚地抬起他的树根,将他往某个方向架,何山一脸冷漠地被托起,一脸冷漠地在空中颠簸,然后——
  哐当。
  又一脸冷漠地被摔回地上。
  老树不经折腾,如此一摔,被摔掉了不少细枝败叶,扑簌之声在耳边久久回荡。
  何山掀起眼皮,仔细分辨落叶声中混杂的声音。
  “爷爷、爷爷”的呼喊声听不到了,小树精忙于装树,林子里陡然安静了许多。
  于是,不属于这片林子的声音便显得尤为刺耳。
  那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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