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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妹总是一语致死-分卷阅读75

里是她撞伤头后所住的病房,花都还是她进系统前最后修剪过的那束。
  方雀很清醒:眼前的“现实世界”,不过是潮升幻境。
  她试着挪动手脚,右手手背忽然一痛。
  她皱眉,转头去看:
  那只手上贴着医用纸胶带,胶带固定着一只短针,短针连着一根细管,细管末端通着吊瓶,吊瓶内“滴答滴答”地落着药液。
  刺入皮肉的短针歪了一点,针口有血珠冒出。
  那么小的口子,扯出的痛也很细微,细微得近似于_0_su_0_yang。
  可这点_0_su_0_yang,却顺着方雀的小臂向上蔓延,激起一片颤栗。
  方雀脑中轰然一响:
  人们都说,在梦中是不会痛的。
  难道她真的回到现实世界中了?
  方雀迅速坐起身子,用左手顺着自己的脸颊向上摸,直至摸到那块略显粗糙的纱布。
  触到纱布的指尖一顿,继而下垂,垂到床边去摸索。
  方雀记得,这里应该挂着她的问诊记录。
  她抽出一块蓝色的写字板,板上夹着一打纸,最上面的一张赫然写道:
  “庄周梦蝶”症。
  患者神经受损,易多梦,情形严重时会出现精神恍惚,分不清梦境与现实的症状,需着专人看护。
  方雀草草读过一遍,指尖倏而冰凉。
  “庄周梦蝶”症……
  原来她有“庄周梦蝶”症……
  那系统中的一切……
  方雀痛呼一声,抱着脑袋蜷成一团。
  她忽然不敢去想什么“潮升幻境”,什么“系统现实”,她怕那些五分钟前还活生生的东西都被归结于她的病。
  一种惯会臆想的病。
  方雀咬着拇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如今有两条路摆在她面前,一是证明系统只是梦境,二是证明她所处的“现实”是假。
  假的东西,总会有破绽。
  方雀一把拔掉吊针,赤着脚跑到电视柜旁,拉开放在柜上的一只手提包。
  包是方雀最常用的包,里面装着私人订制的纸巾、香水、小圆镜,还有一只钱夹。
  方雀在钱夹里找到了她的身份证、驾照、士兵证以及几张忘了催取的大额借条。
  经她检查过的东西,都被她随手丢开,一件件娇贵奢华的物件落到地上,摔得粉碎。
  木质香气掩盖住消毒水的味道,冰冷严肃的病房倏而变得纸醉金迷。
  终于,一切喧嚣归于沉寂,方雀捏着一只空钱夹,垂头站在狼藉之中。
  这些全都是她所熟谙的东西,真实无比,没有一丝破绽。
  方雀牵起嘴角,笑。
  空钱夹坠地,发出清脆的“啪”的一响。
  钱夹摊在杂物堆上,像一本翻开的书。
  “书页”之间,露出一个方雀不曾翻过的隐秘夹层。


第58章 风月无边(三) 关于五年前的海难&夜……
  方雀眼睫轻颤, 一滴泪跃下,砸在她脚边。
  她快速蹲下身,捡起钱夹, 拉开夹层。
  这时, 病房的门开了。
  一个中年女人愣在门边。
  方雀捏着最新发现的纸,抬头去看。
  那是自小照顾她的保姆, 赵姨。
  赵姨很快反应过来, 眼角的皱纹聚成一把小扇:
  “哎呦我的大小姐, 您这是……”
  她趟着一地障碍,艰难地走向方雀。
  方雀草草扫她一眼,又垂下头, 展纸。
  白纸黑字映在她的眸子里。
  调任书。
  夜枭重伤,伤及右手手筋, 以致持枪不稳,无法继续执行任务。着调离“先驱者”营,编入通讯连。
  除此之外,另有一封手信:
  组织对你的遭遇表示无比痛心, 希望你可以好好养伤,日后去到新岗位上, 能够再度毕露锋芒。
  祝早日康复。
  读罢,方雀抬眼望着近前的地砖。
  赵姨终于抓到方雀的手肘,将她从地上拖了起来。
  方雀两眼放空,任额发垂落于脸侧。
  她看上去, 似乎真的有很严重的精神疾病。
  赵姨揽着她的肩, 将手里的外套披给她:
  “大小姐,您现在病着,会有这些举动很正常, 您且宽心。如果这回砸得不够尽兴,我再调人给您送点能听响的物件,咱捡贵的砸……”
  方雀抬起一只手,打断她的话:
  “我没有生病。”
  她说得冷静。
  她将手里的两张纸折了几折,放在胸前的口袋里。
  赵姨还拖着她的一只手臂。
  方雀咬着唇甩开她的手,一头向墙冲去。
  碎玻璃刺破她的脚底,一步一个血印。
  日光在她身周流泻。
  砰——
  赵姨的尖叫声在偌大的病房里回荡。
  .
  方雀睁开眼,一头冷汗。
  墨色的江纹在她膝头流淌而过,她最后翻出的那两张白纸还攥在她手里。
  方雀闭了闭眼,缓缓吐出一口气。
  这两张纸就是那幻境的破绽。
  那是她从没见过的东西,它们不可能出现在她的钱夹里。
  方雀重新将纸展开,用拇指温柔地摩挲着“夜枭”两个字。
  她一方面为得知夜枭现状而高兴,一方面又为英雄跌落神坛而悲痛不已。
  但其实她心里明白,夜枭的调任理所应当。
  “先驱者”营是执行S级危险任务的特殊部队,里面全是通过生死考核的精英,断不会容留一个连枪都拿不稳的废物。
  即使那废物是曾在“先驱者”营排名第一的夜枭。
  十步远外,何山先她醒来,此时正拿着画轴在看。
  方雀走到他身边,垂眼:
  原本空白的宣纸被填上了画,画的是一男一女两个背影,他们正举着一卷空白画轴看。
  何山侧头看向方雀,许久没能转开眼。
  幻境中跑得红扑扑的脸颊与面前之人的侧脸渐渐重合。
  方雀觉察到他的灼热目光,奇怪地挑眉看他。
  被突然抓包的何山微微仰头,喉结一滚。
  他指了指画轴,支吾道:
  “画的……好像是我们。”
  方雀:“嗯。”
  画轴记录了他们第一次展开画卷时的场景,代表潮升的第一层幻境。
  “卷起来吧。”
  方雀说完这句,便向来处走了十步,盘腿坐下,再次入定。
  她似乎急于进入第二层幻境。
  何山听话地卷起画,随后将画轴抱在怀里。
  频繁进入幻境极伤心神,何山本不欲急功近利,但瞧方雀如此,他还是随之盘坐好,合上了眼。
  他怕她进展太快,把他甩下。
  .
  意识刚刚收归入窍,方雀的气管中,就被呛入一大口水。
  “咳……咕噜……”
  水是冷的,又腥又咸,方雀的双眼、鼻腔、耳膜皆刺痛无比,人被一股不大不小的力托着,却还在缓慢地下落。
  巨大的水流冲撞着她的身体,她像一棵水草一样无助地随之飘来荡去,四肢麻木,不受控制。
  方雀努力睁开眼。
  咕噜——
  一大团气泡从她口鼻间逸出,浮向雪亮的月影。
  方雀看到自己肿胀发白的手,正向海面抓去。
  幻境演绎的,是五年前的那场海难。
  即使早已知晓结局,可方雀,还是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不断有船的碎片和人的尸体与她擦肩而过,少数“尸体”还带有一丝活气,她本能地伸出手想要抓住他们,却又一次一次被海水冲远。
  鱼群寻着血腥气而来,它们围住“食物”,将他们拖入深海。
  无能为力的绝望很快将方雀包裹其中。
  她捂住眼,不忍观。
  可即使自封于黑暗之中,她的心跳,依然快如擂鼓。
  有另外一种情绪胁迫着她的心脏。
  她知道,夜枭就要来了。
  方雀曾无数次地祈祷,如果有再一次机会,能让她见到夜枭,她一定要好好看一看他的眉眼。
  如今,机会就在眼前。
  方雀再次睁开眼,仰望海面上晃荡的月影,无声倒数。
  三、二——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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