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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业型男主打开恋爱脑之后-分卷阅读48

但林悠在那哭,老杨却看笑了:
  “真是个傻丫头。”
  杨商俞在旁边看着林悠哭,自己也忍不住,躲到窗边偷偷抹泪。
  待哭过一轮后,老杨让伺候的仆人全都出去,只留林悠、韩霁和杨商俞三人在场。
  林悠坐在床边,握着老杨的手不愿放开,杨商俞为他腰后垫了两个软垫子,让他坐得舒服一些。
  老杨喊林悠过来,自然是为了交代后事,只听他靠在床框上,把要交代的事情娓娓道来:
  “我年轻时抛妻弃子离家出走,辗转去了汴京,我那时雄心壮志想看遍天下美景,我想踏遍河川,我想把看到的这些全都画下来,但有人告诉我,凭我一人之力是不能做到的。”
  “我也知道我做不到,但我还是想做,于是我想了个折中的办法,据说宫中画院之中珍藏了几代人所绘的万里江山图,这天下的每一处美景都能在画院的藏画中看到。”
  “于是我头脑一发热,就进宫了。进宫以后,我如愿进到画院,在里面我认识了很多如我一般对画痴狂的人,画院的宫人是不需要伺候人的,尤其我也善画工,凭着出色的画技,很快便被提拔到了院正身边。”
  “我在宫里的那段日子过得挺快活,是我一生最快活的日子。直到乱军踏破宫门。”
  “院正被软禁起来,我冒死去救她,她托我护着她的孩儿离宫,让我誓死保护好小主子,等来日自有人迎他回宫。我带着刚刚五岁的小主子,在一队禁军的护送下一路北上,逃避新帝追杀。”
  “途中禁卫军一个个的战死,他们死了,我还得护着小主人,我带着他过了几年地鼠般躲躲藏藏的日子,昼伏夜出,坑蒙拐骗的挣钱养活小主子,可就算我费了老命挣钱,一场风寒还是把小主子给送走了。”
  “我流落北地,无家可归,宫里更是不敢回去,这才想起来,我老家在安阳县,宫里宫外无人知晓,我走投无路,还可以回来投奔儿子。”
  “我这一生恣意惯了,没落得什么好果子,一事无成,什么都没办好。”
  “不过上天对我不薄,让我在晚年得以跟儿子相聚,还收了你这么个天分极高的好_0_di_0_zi,我也该知足了。”
  老杨靠在床框上,说话的声音很轻,但每一句却都很有分量的落在听的人心上。
  交代完了平生,老杨转过身去,趴到里床,将被褥掀开,从下面取出了一只小包袱。
  他枯柴般的手颤颤抖抖的将包袱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只匣子,匣盖上雕了一束兰草,颜色已然斑驳,失去原本光华,老杨的手轻轻抚过那兰草,面容安详,唇角带笑,应是想起了什么美好时光。
  咳嗽打断了他的回忆,老杨一边捂着嘴,一边将匣子递到给了林悠。
  林悠接过匣子没看直接放下,起身为老杨顺气,又急急忙忙端起老杨刚才没喝完的药:
  “别说这么多了,师父你把药喝了。”
  老杨却只是摇头摇手:“不喝了,喝不进去。”
  林悠再次红了眼眶,老杨指着匣子,对林悠和韩霁说:
  “这匣子里的东西,为师交给你了。这是很重要、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你千万要小心。”
  林悠低头看了看匣子,说:
  “什么重要东西,你干嘛给我呀,你有儿子……”
  老杨打断她:“他要是拿了这个,就成催命符了。”
  “催……”林悠有点无语,哭丧着脸说:“那你给_0_wo_0_gan嘛?”
  “对我儿子来说,这是催命符,但对你们夫妻而言,却未必是。”说完,老杨看了一眼韩霁,喊他:“韩相公。你想必早就猜到我是宫里的出来吧。”
  韩霁颔首,并不否认:
  “九娘拜师时,您给了她半册书,装那书的红封火漆是宫中特有的样式,若非在宫中待过,绝对仿制不出来。”
  老杨点点头:
  “你确实聪明。那这东西给你们就更对了。我第一眼瞧你便知你绝非池中物,这丫头虽无背景,但她心性坚韧,品行纯良,画技乃我所见者中当属第二,将来若有机遇,也定有一番作为。可惜我看不见了,今日我便以她师父的名义,将她正式托付于你,你今后不管是封侯拜相,还是成王化龙,都不可抛弃她,你可愿答应?”
  韩霁虽然不知这匣子里是什么,却也没有多犹豫,便对老杨颔首应允:
  “您老放心吧,我与九娘本就是夫妻,今后不管我境遇如何,都不会与她分离。”
  林悠已然在一旁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老杨又从包袱里拿出一本半书册,同样递给林悠:
  “早知道我只有这么长的寿命,你拜师那日我便干脆大方点好了。如今还是要给你。”
  “这半部是给你那半部的另一半,是矿石染料,这本是草木染方,别小看这两本书,都是宫里的不传秘法,你善画,善色,莫辜负了这天分。”
  林悠的眼泪不断落在那两本书册上,老杨伸手在她头上拍了拍,说:
  “别哭了。我该交代给你们的都交代了,你们先出去,我想跟我儿子再亲近亲近。”
  作者有话要说:  老杨下线啦~~他这一生也挺可怜的,以后可能会在回忆中出现。


第45章
  老杨是在儿子的陪伴下安详离世的。
  他咽气之后, 杨商俞跪在老杨的床前哭得肝肠寸断,一直在叫爹,像是要把他这一生没叫的爹一次性全叫回来, 最终情绪波动太大,哭得晕死过去。
  老杨一死, 杨商俞一晕, 杨家就没有主事的人了。
  可老杨的后事不能不料理, 杨家下人知道林悠是老杨的徒弟, 跟杨商俞便也算是师兄妹, 有些急着要办的事情便请林悠看着。
  林悠哪替人办过后事, 况且她自己也在伤心处,最后没办法, 韩霁替她上场, 为老杨的后事前后奔波。
  相士给算了日子三天出殡,也就是七月初六, 一年中最热的时候。
  杨商俞醒来之后, 寸步不离老杨的棺木, 呆呆的跪坐在一旁,烧纸、回礼,外头的接待宾客, 安排丧葬全都是韩霁主打, 林悠辅助完成。
  杨家的亲戚不多,早年给孤儿寡母借怕了,就断了关系,后来杨商俞得了机遇,坐上了江南书画斋的斋长,有些断了的亲戚也不好意思回头。
  老杨这边去世后, 来的大多都是杨商俞书画斋的同僚或者是有些相熟的书商,倒也不难招待,尤其是他们之前听说过林悠的名字,毕竟她的两幅画《三峡图》和《海棠图》如今都在江南书画斋的正堂展示厅里挂着,江南书画界稍微敏|感些的书商都对她的名字不陌生。
  老杨出殡后,被安葬在江宁府西郊山上,墓穴是以前杨商俞为自己找的,没想到最终埋葬的却是他从小恨到大,死了却无从恨起的亲爹。
  办完了老杨的后事,林悠和韩霁就回安阳县了。
  回去的路上,林悠打开老杨给的匣子,匣子里放了一张牛皮地图,连地址都是篆文写的,林悠看不懂,便将地图递给韩霁。
  韩霁看过一眼眉头便蹙了起来,林悠又将匣子里的一块长型手掌大小的玉牌取出来,玉牌正面写着‘御龙’,反面写着‘弩直’。
  “御龙……弩直……什么东西?”林悠看了半天依旧没看明白,便将玉牌也递给了韩霁。
  此时韩霁已经将那牛皮地图合上,折叠好重新放回林悠手中的匣子,神情略感沉重。
  接过玉牌翻看两眼,韩霁对林悠解释说:
  “御龙直的玉牌,御龙直就是禁卫军。弩直指的是禁卫军中弓弩直。这块玉牌也许是老杨认识的某个弓弩直的禁军所有。”
  老杨临终前的话林悠记得,他是受了画院院正的委托,将那院正的孩子护送上路。
  可他没说清楚,那院正是谁,他护送的孩子又是谁,为什么乱军会追杀他们。
  而他说的那个故事,林悠总感觉在哪儿听过,只是零零碎碎的印象,暂时还没能在她脑中连成一线。
  反正她看不懂匣子里装的东西有什么用,干脆全都给韩霁去保管,而老杨留给她的两本书册,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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