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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我招惹了前夫-分卷阅读9

他失忆归失忆,好歹是个27岁的成年男人。
  陆慎非都这么暗示了……
  从煦抬手,一边捏着陆慎非的下巴一边道:“那你也得给我找个浴缸。”
  陆慎非莞尔,勾起唇角。
  从煦又想了想:“为了万无一失,进浴缸之前,我先看一眼结婚证。”
  陆慎非:“……”
  从煦眼睛看着别处,已经开始期待梦境里的那个场景了,没留神陆慎非脸上一闪而过的表情,还在说:“要不还是等出院回家吧。”
  回了家,随便嗨。
  陆慎非坐起来,伸手摸了摸从煦的脸。
  从煦回神:“?”
  陆慎非神情敛尽,眼神幽深,看着从煦,没说什么。
  从煦没有看懂,但那一瞬间,他好像又拥有了一个旁观的上帝视角,这个视角不但让他观察到了陆慎非脸上细致的表情,还串联起了之前他观察到的从爸从妈对陆慎非到来时的态度,鲁达达的欲言又止。
  不但串联,还在飞快间,拥有了一个直觉上的人物间推测:陆慎非好像不该在这里一样。他爸妈和鲁达达,又似乎在隐瞒什么。
  从煦为这下意识的猜测觉得惊讶,又为自己过于细致的观察力和推测能力觉得意外。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失忆拥有了什么超能力,但潜意识里,觉得自己会这么想,很正常。
  从煦脑子里又自动弹出了一句话:因为我是个作家。
  ?
  忽然,门被敲开,陆慎非和从煦都以为是从爸从妈回来了,抬眼一看,是陆慎非的助理。
  助理没走进,只探着头,先礼貌地冲从煦点点头,才看向陆慎非,低声道:“陆总。”
  助理犹豫着:“费总来了。”
  从煦一愣。
  费总?费鹏程?
  费鹏程还在楼下等电梯,忙得电话一直没停。
  电话那头,剑虹的老板还算客气:“没办法,叙老师电话关机,他不点头签字,版权我没办法和你签。”
  费鹏程真的纳闷,一个作家,写书的时候找不到人就算了,不写书的时候怎么也找不到人?
  这大神不会真像传闻一样,是个住在深山老林的老头子吧?
  费鹏程眼睛盯着电梯,还得耐着性子:“没关系,我们等好了。”
  剑虹的老板:“叙老师一般休假或者采风都会关机,差不多要两三周,应该快回来了,我们都再等等。”
  又客气道:“实在不行,我让他助理去他老家找找看。”
  费鹏程不担心找不到人,早晚的问题,他担心别的:“叙老师之前的版权都没签在我司,这本会签的吧?”砸了特么上千万。
  剑虹的老板看在钱的面子上,耐心的:“贵司诚意这么足,相信叙老师会点头的。”
  有这句话,赶了大半天路的费鹏程终于有了点安慰。
  剑虹的老板却问:“对了,这个项目不是陆总负责的么。”
  费鹏程当初为了拿下版权,祭出了项目大佬陆慎非,现在当然不能说陆慎非在忙别的,只能:“哦,陆总家里临时有点事。”
  剑虹的老板问了句场面话:“不要紧吧。”
  费鹏程:“没事没事,不要紧。”
  心里想:不要紧个屁,那是陆慎非的宝贝心肝命疙瘩。
  等上了楼,进病房之前,费鹏程调整表情,问陆慎非的助理:“我脸色还好吧?”
  助理不懂什么意思,看了看,点头。
  费鹏程叹气,看似在和助理解释,其实是在拖延时间调整表情,让自己进门后尽量自然点:“我以前不太客气,私下里给你老板的前任取了个外号。”
  助理只听不说。
  费鹏程低声:“我叫他三本子。”
  助理倒抽气。
  费鹏程叹:“算了,为了把你老板请回去开项目,哄吧。”
  哄合伙人的前任算什么,为了项目和版权,让他跪舔叙大神的脚后跟都没问题。
  费鹏程挂起微笑,拎好探病的礼盒,推门。
  一推门,还没看清病房里的陈设,就听到一声不冷不热的:“名校代表来了。”
  费鹏程看向病床。
  从煦挂着假笑,看他:“礼盒放下,人可以走了。”
  被杀了一个措手不及的费鹏程:“……”
  却见从煦转头看陆慎非:“我没跟你提过吧,他以前私下里,你不在,都是喊我三本子。”
  说完按着心口,叹气:“唉,多刺耳,听一次难受一次。”
  陆慎非的眼神肉眼可见的冷了下去,抬眸看向门口。
  费鹏程:“……”
  合伙人冷眼相向,这项目怕要死在前任手里。
  费鹏程试图挽尊,赶紧堆上笑脸:“年轻的时候不懂事……”
  陆慎非三个字,冷冷的:“滚出去。”


第7章
  费鹏程被轰出去了,陆慎非也暂时离开了病房,出去“招待”他的合伙人。
  从煦独自呆着照样自在,继续翻看杂志。
  翻着翻着,暗自出神,想起了昨晚鲁达达离开前看着他说的那句“你以前不这样”。
  从煦以前确实不这样,至少不会当着陆慎非的面提什么三本子的外号,也不会这么驳陆慎非身边人的面子,让谁下不来台。
  他以前总想,陆慎非没什么朋友,上了大学难得有一些交好的关系还不错的同学,背后给他取外号就取外号吧,反正不会当着他的面喊,A大他也不常去,就当不知道。
  但从煦心底也明白,费鹏程其实不太看得上他,毕竟陆慎非上的名校,接触的同学校友学识、能力都很强,也不乏长得好看、主动追求陆慎非的,他排在里面,除了脸,样样都是倒数。
  犹记得大三那年,他跟着陆慎非,和费鹏程一起吃饭。
  陆慎非在的时候,一切都好,陆慎非起身去了趟卫生间,费鹏程端着啤酒,约莫也是喝大的关系,红着脸眯着眼看从煦,看了几眼,啧了一声,没管住嘴,低声嘀咕了一句:“真不知道看上你什么。”
  从煦到现在都记得,他当时特别尴尬。
  费鹏程这个多嘴的人,反而毫无察觉,继续喝酒,喝了几口,闲聊似的问:“我们说的那些,你听得懂吗?”
  听不懂。
  从煦更尴尬了。
  费鹏程哼笑着摇头。
  从煦也记得,他当年什么都没告诉陆慎非,还和陆慎非一起,把喝大的费鹏程送回寝室。
  如今回想,从煦纳闷又不解,暗道自己当年尴个鬼的尬?
  就那些话,谁听了好受?当时就该怼回去。
  这么一想,从煦终于彻底意识到,他的心态完全变了。
  哪怕如今他只有21岁时的记忆,也不是21岁时的状态了。
  是因为年纪大了、成熟了,经历多了的关系?
  有可能,毕竟他都27了。
  或许27岁的他就是现在这样的。
  从煦重新审视这个不太一样的自己,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不憋着话,能怼人,想说什么说什么,多自在。
  从煦继续看他的杂志。
  看了一会儿,从妈抱着一束新买的花回来了,推门进来,说:“煦煦,小费来了。”
  “知道。”从煦从杂志上抬了抬眼:“妈你认识他?”
  从妈换着玻璃瓶里的鲜花:“认识啊。”
  顿了顿:“哦,对,你不记得了。”
  解释:“厂子里有一年积压了一批货,怎么都销不出去,小费帮了点忙。”
  从煦淡定的:“哦。”
  从妈点评:“小费人还是可以的。”
  从煦心道:一码归一码,在他妈那边可以,在他这边,不可以。
  但从煦也没再轰人,怼也怼过了,状也告过了,人家打着探病的幌子拎着礼盒过来,还是陆慎非的合伙人,又帮过家里一点忙,不好做得太难看。
  于是费鹏程再进门,从煦稍微做了做样子,问好不好,答:还行、暂时死不了。
  陆慎非站在旁边冷着张脸大搭腔,费鹏程找不到台阶,尴尬不已。
  从妈看没人搭理费鹏程,只能帮忙招待:“小费你坐,喝水吗,吃点水果吧。”
  费鹏程客客气气:“麻烦了,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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