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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爷宠妻无度-分卷阅读83

这张脸,和浑身那股子桀骜不驯的劲头儿,现在又能当差赚银子,那就更好了。
  可国公府现在不许张家人进,不管是父亲还是兄长,几次上门求见都遭到拒绝。
  张佩便把主意打到静雅县主身上,只要跟着静雅,肯定能见到楚昕,
  看看吧,果然就碰上了。
  张佩激动得心“怦怦”跳,脑子却还清明。
  静雅是皇室中人,一向骄纵跋扈不给人留脸面,无论如何不能开罪她,更不能让她知道自己对楚昕的心思。
  最好能想个法子挑动静雅发火,让表哥看清静雅的为人,再趁机展露出自己的聪明大度,把之前因铃铛而造成的坏影响消除掉。
  对于他明显的无视,静雅丝毫不觉得冒犯,反而更加喜欢。
  她四下看看,一张方桌已经被围得密不透风,楚昕左边是杨婵,右边挨着顾常宝,没有她能塞进去的地儿,便在旁边一桌坐下了,扬着声道:“小二,上茶。”
  人虽然坐下,视线却牢牢地黏在楚昕身上。
  目光太过炽热,而且肆无忌惮,仿佛猎豹看着即将到嘴的食物,有种势在必得的张狂。
  让人厌恶!
  杨妧轻轻皱下眉头,突然想起来了。
  难怪前世她没见过静雅,是因为她怀宁姐儿那年,菊花会上发生了一件事,静雅被关在静业寺清修。
  彼时静雅已经成了亲,仪宾是从早已没落的卫国公家中挑选的子侄,据说相貌阴柔俊美。
  菊花会上,静雅瞧中了新科进士陆凡枝,命人将他掳到马车上意图不轨,陆凡枝执意不从,自马车上跌落,摔断了左腿。
  后来查明静雅并非第一次这般做,只不过前几次强掳的是面容周正的市井小民,而这次大了胆子,竟然对进士动手。
  而事情的起因是仪宾在性事上不太能够。
  元煦帝盛怒,不但申饬了安郡王夫妻,连主办菊花会的楚贵妃也跟着吃了挂落。
  陆凡枝跛了腿,自知升迁无望,加之在京都无法立足,庶吉士没读完便自请去了贵州铜仁县任县丞。
  因为涉及到皇室隐秘,且关系到卫国公府的面子,这件事被压下了不许再提。
  这事还是何文秀偷偷告诉她的,两人相对嗟叹许久,为陆凡枝感到惋惜。
  十年寒窗,本该有更广阔的作为,却不得不远走贵州。
  其实万晋朝妇人改嫁并非没有,静雅完全可以奏请皇上和离,另嫁他人,非要行出这种害人害己之事。
  杨妧能够知道这些,秦老夫人自然也会知道,十有_0_ba_0_jiu不会让静雅进门。
  就只怕安郡王妃求到元煦帝头上。
  得想办法把静雅跋扈的名声传扬出去才好,让安郡王妃开不了口。
  至于张佩,秦老夫人怕是已经看透了她。
  这两人一个跋扈,一个恶毒,都不是什么好相与之人。
  杨妧大松一口气,只是看着静雅和张佩_0_chi_0_luo裸的目光更觉厌恶。
  陈赵氏匆匆端着托盘过来,将茶壶和一摞茶碗摆在方桌上,倒出一碗茶。
  张佩皱眉止住她,“你看壶嘴都掉了瓷,就拿这种茶壶伺候县主?还有这红边碗,俗气至极。喝茶最好要用青花瓷或者甜白瓷,你懂不懂?”
  听到“县主”两字,陈赵氏顿时懵了,她只知道这群人衣着不凡肯定都是富贵出身,却没想到竟然会是皇室中人,
  她双手抓着围裙,唯唯诺诺地点头,“懂,懂。”
  “那你还不赶紧换一套?”
  陈赵氏连忙往后厨走,走两步,反应过来,小声道:“店里就只有这样的茶碗。”
  清远侯府林二娘也是个清雅人,指着墙上已经泛黄的胖娃娃抱着大锦鲤的年画道:“那就把这个换了,还有那副老寿星也俗气得不行,腾出地方挂副文湖州的《墨竹图》或者薛嗣通的《戏鹤图》都使得。”
  沐恩伯府的五娘子高秀英也不甘示弱,伸出兰花指厌恶地指着方桌上的裂缝,“都烂了的桌子哪能上得了台面,还不赶紧扔了?”
  一个个到处挑拣毛病。
  杨妧与余新梅面面相觑,俱都瞪大了双眼。
  这群人当真是“何不食肉糜”的主儿,陈赵氏若能有副文湖州的画,还用得着在麻花胡同开铺子?
  买几百亩良田收租多好。
  静雅起先还笑着,越听越恼,怒气慢慢笼上来。
  张佩觑着她的脸色再点一把火,“就是呀,我们县主这么金娇玉贵的人,宫里御膳都吃过无数次,几时受过这种委屈?”
  静雅抓起面前茶碗,朝着张佩泼过去,“楚世子都没嫌弃,你们吵吵什么,想吃就留下,不想吃赶紧走。”又对双手无措的陈赵氏道:“照着那桌的菜,给我上一模一样的。”
  张佩愣在当地。
  怎么回事?
  静雅不是应该朝陈赵氏发脾气吗?
  静雅向来以皇家身份为傲,自视甚高,吃得用得都讲究清雅尊贵。所以她才不遗余力地指摘这里挑剔那里,好让静雅以为被怠慢,挑起她的怒气。
  最好静雅把茶壶茶碗都砸了,再把陈赵氏打一顿,正逢庙会,消息肯定很快传扬开。
  欺压百姓这个罪名,静雅算是甩不掉了。
  可现在,事情的发展跟自己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她怎么能朝自己泼茶呢?
  张佩顶着满脸水珠,脑子转得飞快。
  既然自己被落了面子,索性豁出去,把静雅也拉下来。
  张佩用力掐一下掌心,红了眼圈,委屈地说:“县主误会我了,我不是嫌弃这里脏乱,只是替县主委屈。我说错了话,请县主责罚!”
  敛起裙角跪在地上,泪水簌簌而下,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林二娘抖着手替张佩不平,这馆子就是又脏又破,她们也是好心才告诉掌柜如何布置得清雅有品味。
  静雅县主却朝张佩发火。
  大家说的没错,静雅的性情果真是太霸道了。
  杨妧很快领会到张佩的意图,感慨不已,二姑娘这脑瓜子真是好用,眼泪来得也快。
  楚昕若能出声安慰几句,效果会更好。
  不由朝楚昕望去。
  楚昕迎上她的目光,先是不解,随即了然,狠狠瞪她两眼,“啪”地将筷子拍在桌子上,扭过头去。
  这一下声音极其响亮,吸引得大家的目光都朝这边看来。
  杨妧趁机欠了欠身,开口求肯,“县主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楚世子的脸面上,且饶过二姑娘这回。毕竟是嫡亲的表妹,自小一起长大。二姑娘挨了罚,世子爷脸上也过不去。”
  这话提醒了静雅。
  张佩的父亲是楚昕的舅舅,当真亲得不能再亲。
  张佩每年都要到镇国公府住一阵子,好像对楚昕颇有情意。
  楚昕还送过她满满一匣子铃铛。
  虽然据说都是牲口戴过的,可楚昕肯费这个心思,骡马戴过的也不错呀。
  他拍桌子摔筷子,定然也是替张佩不平吧?
  静雅既气且妒。
  她根本没说惩罚张佩,她自己主动跪下,不就想在楚昕面前装可怜吗?
  既然爱跪那就跪着。
  她倒想看看,楚昕会不会怜香惜玉把她搀扶起来。
  侧过头给自己倒碗茶,喝一口,被艾茶的涩苦冲着,差点吐出来,强忍着咽了下去,再不肯喝第二口。
  陈赵氏按照杨妧那桌一样的菜式送上来,局促地说:“火烧原是早上就豆腐脑吃的,现下已经卖完了。”
  静雅毫不在意地挥挥手,“行了,退下吧。”
  探头逐样看了看面前的四碟肉、四碟菜,在心里是拒绝的,可又想做出副轻松自在的样子给张佩看,便伸筷子夹了块羊脸肉,试探着咬了口,嚼一嚼极快地咽了下去,紧接着夹第二筷子,一边夹一边招呼,“羊肉软而不腻,美味极了,快来吃。”
  林二娘和高五娘垂眸看眼地上的张佩,开口道:“县主饶过二娘子吧,都跪了这么些时候。”
  静雅“哈”一声,“我可曾开口罚她,不是她自己想跪吗?你们不吃拉倒,这几道菜做得着实不错。”
  “咯吱咯吱”咬着羊耳朵,再就一口虾油豆腐,觉得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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