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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爷宠妻无度-分卷阅读100

着满脸泪水的杨妧,眼圈倏地红了。
  她吸口气,仰着头用力眨眨眼,片刻,脸上已经带出笑意,“姑娘可别哭,公子嘱咐我好几回,到京都见到姑娘,千万不许惹得姑娘哭,否则九泉之下碰到……他也罚我抄书,我可是最不耐烦抄书了……路上赶得紧,嗓子眼直冒烟,姑娘帮我倒杯茶喝吧?”
  杨妧忙擦擦眼泪,将清娘和青剑让进屋里,倒出两杯茶,问道:“公子走前可安生,大夫怎么说?”
  “安生,”清娘心中绞痛,酸辣的泪意直冲上来,她忙低下头饮一大口茶,慢慢咽下去, “我就能把得一手好脉息,哪里还用得着大夫?”
  再喝口茶,语气平静地说:“那天是个大晴天,墙角素馨花开了一片,公子坐在院子里赏花,还说素馨花闻着香,向日葵就没什么香味。过了会儿,公子没再出声,我以为他睡着了,去把了脉,公子突然睁开眼,叮嘱我和青剑进京找你,然后说他累了……公子去了也好,前阵子他身上旧伤痛得厉害,白天黑夜不得安睡,有时候实在疼得狠了,吼着让青剑把他打晕……他走了,就不用受伤病之苦。”
  前世何文秀也这般说。
  说何文隽故去,不管对何家还是他本人,都是一种解脱。
  杨妧听着,心里稍觉安慰,可泪水却止不住,一行行往下落,“中元节,我在护国寺请沙弥念了两卷《往生经》,原打算点盏长明灯给公子照着亮,可听别人说,一个人只能点一盏灯,我怕何夫人点了,就没点……何夫人可曾替公子点了长明灯?”
  清娘沉默不语。
  岂止没点,若非怕别人闲话,何夫人甚至连丧事都不想大办。
  何文隽临故前几天,已经是灯尽油枯。
  清娘去正房院禀过几次,何夫人只说请大夫来诊脉,鸡汤倒是不间断地遣人去送,可她一眼都没去瞧过。
  何文秀和何文香倒是去过一回,看着躺椅上何文隽形销骨立的模样,两人连半盏茶的工夫都没待上,匆匆离开了。
  七月初一那天,何文隽像是预知到什么,大清早就吩咐青剑帮他换上杨妧做的那身衣裳,坐在院子里给杨妧回信。
  那封信,断断续续已经写了三四天。
  那天也是,何文隽写不过两行就觉得气喘吁吁,他放了笔,在树荫下面睡了一大觉。
  醒来后,精神出奇得好,他把清娘和青剑唤到身边说:“这个家有我没我不差什么,没了我反而更清净……我唯一放不下的是阿妧,我有个不情之请,你们帮我照看她……告诉她别难过,人总躲不过生老病死。”
  临终遗言,清娘怎可能不答应?
  何文隽浅浅地笑了,打发青剑去拿墙上挂着的那柄刀,趁机对清娘说:“见到阿妧,你帮我问句话。”
  清娘屏息等着他的下文,等了许久,何文隽才断断续续地说:“这辈子错过了,问她愿不愿意许我一个来生?”
  可不等清娘答应,何文隽却又改口,“算了,别问了……我不舍得阿妧为难,若有来生,我会健健康康地去找她。”
  说完那句话,何文隽便咽了气……


第76章 搬家
  清娘赶去正房报丧。
  何夫人正和两个女儿高高兴兴地选布料裁新衣, 因为书院的张太太来递话,说是山东布政使宋家的第三子正在婚配年龄。
  宋夫人看中了何文秀,想约在中元节那天, 在大明湖边见个面。
  布政使是从二品大员,职掌一省的民生财政。
  何夫人欢喜得不行,务必要让何文秀漂漂亮亮地去相看。
  听到清娘的禀告, 何夫人脸色立时垮了, 嘟哝一句,“太不是时候了。”
  如果再拖上一个月,哪怕半个月也好,兴许何文秀的亲事能定下。
  可人死不能复活,又是七月天, 热得要命, 想瞒都瞒不过。
  何夫人神情冷淡地命人撤换了家里的红灯笼和各样喜庆摆设,换了素服, 又打发人往各处报丧。
  灵堂布置得很体面, 棺木也用了上好的楠木, 可夜里只有清娘和青剑带着几个婆子在守灵。
  何夫人“悲痛过度”早早去休息了。
  而何猛跟何文卓想必还没有收到家书。
  灵堂虽然用了冰, 却仍挡不住天热, 停灵五日, 便发葬了。
  过完七七隔天, 何夫人身边的钱嬷嬷去了静深院, 对清娘道:“夫人因为伤心这阵子大病小病不断,今儿又请大夫来号了脉……大爷已经入土为安, 你和青侍卫尽心尽力伺候这么些年,夫人每人赏你们二十两银子,各自回乡吧, 也免得夫人瞧见你们就想起大爷……”
  一边说,一边攥着帕子摁眼窝。
  清娘瞧着院子里亭亭直立的向日葵,“我得过几天收拾了东西就走。”
  何文隽说过,向日葵成熟了,要带到京都给杨妧看一看。
  钱嬷嬷唉声叹气地说:“大爷的书和字画,夫人想留给二爷做个念想。要不,我替夫人做个主,这屋里的东西,你和青侍卫各挑一样带走吧,也算服侍大爷一场。”
  清娘性子疏放不爱动脑,却不代表她是个傻子。
  钱嬷嬷的语气无疑是觉得她贪图财物,想搜刮点东西再走。
  清娘冷笑。
  早几天,何文隽已经安排了后事。
  书带不走,可字画都是要交给杨妧的。
  这些年,静深院的花费都是从何文隽所立军功的赏银里出的,没有用过公中的钱,还余下六百两,她和青剑每人一半平均分了。
  既然钱嬷嬷说他们各人能挑样东西,清娘毫不犹豫地把那方易水砚包起来,青剑则要了之前含光送过去的那柄乌铁短刀。
  钱嬷嬷当着他们的面将静深院锁了。
  区区一把锁自然拦不住清娘和青剑,两人在客栈住了几日,等到向日葵成熟,□□进去把花盘砍了。
  进京之后,两人直奔镇国公府拜访楚世子。
  楚昕不在府里,有个叫承影的给他们指了同福客栈。
  清娘解下肩头包裹,拿出两个碟子般大小的圆盘,“这就是向日葵,公子让带给你尝尝,上面黑色的种子能抠下来……我尝了几粒,没滋没味的,说不上好吃。”
  说着,已利落地掰下十几粒。
  杨妧费了半天工夫剥开,里面尖尖的一粒果仁,除了略有清甜外,确实没什么滋味。
  清娘笑道:“公子说,也可以跟南瓜子一样炒了吃,我不会炒这玩意儿,几时姑娘亲自炒吧,我也跟着尝尝。”
  一番打岔,杨妧悲伤的情绪逐渐消散,脸上开始露出喜色。
  不多久,临川与李先进来搬箱笼。
  坐在车上,杨妧慢慢合计着,外院空着,青剑可以住,那么清娘跟她一起住东厢房好了。
  只是昨天她是算着人头买的被子,如今多了两人,少不得还要添置些被褥枕头等物。
  青剑是何文隽的侍卫,每月要发月钱,可清娘是因为章云阔才留在何文隽身边,以后她有什么打算呢?
  不知不觉就到了四条胡同。
  胡同口停着辆黑漆平头马车,恰恰堵在杨家门口。
  杨妧正觉诧异,就见有人从院里冲出来,眼泪汪汪地喊道:“姑娘!”
  竟然是青菱!
  杨妧惊喜不已,“你怎么来了?”
  “老夫人让来送东西,” 青菱赧然地抽抽鼻子,“青荇和绿荷也来了,在里面收拾呢。”
  杨妧急步绕过影壁,绿荷正从屋里出来,笑着告状,“青菱姐姐打着迎接姑娘的名头懒了好一阵子,姑娘要好生罚她才对。”
  青荇也道:“我同意,罚青菱去生火沏茶。”
  院子里一片欢声笑语,就像之前的霜醉居一样。
  青菱当真进了厨房,转一圈灰溜溜地出来,“这个火该怎么引?”
  杨妧也不会。
  以往做点心都有婆子帮忙生火,她还真没亲自烧过锅。
  清娘主动请缨,“还是我来吧,”进厨房先搜罗些枯叶点燃了,再架点细的枝叶,等烧出旺炭才塞进几块木柴。
  火苗“噼噼啪啪”地着,清娘先烧开一锅水,把锅刷干净,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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