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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宗罪-分卷阅读23

少爷乞讨到的钱越来越少。寒少爷没少挨打,打他的是一个老头,那老头把他从垃圾箱里捡到,养大,原本指望着能利用这个畸形的孩子发笔小财,这一切都被僵尸娃娃打乱了,观众全跑了,来自地狱的小孩战胜了双头妖蛇。

  我们应该记住这老头的名字:三文钱。

  他看上去像个杀人犯,一双小眼睛差不多被蓬乱的眉毛掩盖住,总是露着凶巴巴的眼神,宽背,罗圈腿,肌肉结实,老茧百结的大手说明他吃过不少苦。这个老头早年跟随着一个马戏团闯荡过江湖,他懂得各种各样的捆绑人和东西的方法,鸳鸯结、穷人结、跳虱结、水手结、龟甲缚、后手缚。他给别人讲起过很多奇闻逸事,长白山的石头漂在水面,木头沉在水底,乌鸦喜欢抽烟,黄鳝会变性。

  大概是从1990年开始,三文钱就在华城火车站乞讨为生。

  1996年11月19日,下雨了,三文钱来到僵尸娃娃的窝棚前。僵尸娃娃的父亲正煮着一锅沸腾的粥,三文钱上去一脚踢翻,怒气冲冲地说:“这里是我的地盘。”

  “我不知道。”父亲回答。

  “你滚吧,随便你去哪儿。”三文钱说。

  “我哪儿也不去。”父亲将一根棍子拿在手里,棍子足有手臂那么粗,他“咔嚓”一声在膝盖上将棍子掰成两截,“我可以揍烂你的脸,”他扔了棍子继续说,“空手也行。”

  三文钱歪了歪头说:“好,你等着。”

  第二天晚上,三文钱带来了两个叫花子,寒少爷带来了一把锈迹斑斑的大砍刀。他们站在窝棚前,不说话,僵尸娃娃的父亲很快看清楚了面前的形势,这个农民,在麦收时节,每块地里都会有这样一个农民——他扑通跪下了:“求你啊,别打我的娃,他有病。”

  “打我吧。”他抱着头说。

  三文钱冷漠地站在一边袖手旁观,寒少爷手里的大砍刀并没有派上什么用场,砍了几下就弯了。两个壮年乞丐雨点般的拳头落在那父亲的身上,其中一个抓着父亲的头发往地上撞,撞得砰砰响,不一会儿,父亲倒在地上不动弹了。

  “停。”三文钱拉开那个壮年乞丐。

  “他死了?”乞丐担心地问道。

  “没死,”三文钱探了探那父亲的鼻息说,“他昏过去了。”

  这时,从窝棚里冲出来一个孩子,这个10岁的孩子站在父亲面前,他的身体是佝偻着的,但从气势上看更像一个巨人。他龇牙咧嘴,露出黑色的牙龈,吓得一个乞丐后退两步。寒少爷拿着那把不中用的刀走上前,孩子对着寒少爷的大瘤子就是一拳,打得寒少爷嗷嗷直叫。另一个乞丐把这孩子推倒在地,孩子咆哮一声,像疯狗一样咬住了乞丐的小腿,三文钱上去使劲拽,用脚使劲蹬,才把那乞丐从孩子嘴里解救出来。

  “我们走。”三文钱说。

  那孩子站在那里,两手攥着拳头,发出一声声低吼。

  一个月之后,父亲攒够了一笔钱送孩子住院就医,但医生对此病束手无策,在CT、核磁共振和生化检查中,没发现任何异常,只是脑电波的检查中发现了问题。他们采取了换血疗法,这种冒险的治疗方式使孩子病情恶化,最终死亡。

  快过年的时候,华城火车站的进站口出现了一个中年乞丐,他穿件黑棉袄,腰部扎一根电话线,左手揣进右袖筒,右手塞进左袖筒。他蹲在地上,脸庞深埋在双臂里,面前有一个破碗。

  两个人在他面前停下,其中一个人用手拨拉着破碗里的硬币:“就这点?”

  他抬头看到了三文钱和寒少爷。

  “你娃呢?”三文钱问道。

  “他死了。”

  “你叫啥名?”

  “大怪。”

  “唉,天够冷的,大怪,请你喝酒,去不去?”三文钱问他。

  大怪看了看三文钱,默默地收拾起东西,三个人走进了一家大排档餐馆。当天晚上,他们都喝醉了,互相说了很多话,也就是从那天开始,这里出现了一个以乞丐为主要成员的黑恶势力团伙。

  前传:罪全书 第十二章 华城车站

  1998年8月12日,清晨,大雾。

  华城鹤洞桥附近发生车祸,一个腿脚不好的乞丐过马路时被车撞死,交警从乞丐的贴身口袋里发现了几袋_0_bing_0_du。

  1999年10月22日,晚上9点,华城海珠广场人流穿梭,一个乞丐跪在霓虹灯下,他的面前有个鞋盒子,别人给他钱,他就磕个头,不说话,他可能是个哑巴。哑巴的两个孩子也都跪着,其中一个大点的孩子正撅着_0_pi_0_gu向旁边一个卖花的女孩挤眉弄眼。

  有个穿西装戴帽子的罗圈腿老人,也许是喝醉了,走过乞丐身边时,像扔一张废纸那样随手就扔到帽子里一百块钱。老人走出很远,听到一声尖叫,回头一看,那哑巴乞丐正拿着钱对着灯照呢。

  乞丐的两个孩子蹦跳着说:“让我看看,让我看看上面的毛主席。”

  他们听说过有这么一种新版的红色百元大钞,现在,他们亲眼看见了。

  哑巴乞丐兴奋地开口说话了,他说:“哎呀,老天爷,都摸一下吧,别抢烂了。”

  旁边那个卖花的女孩立刻追上去,对老人说:“等一下,您买花吧。”

  老人打个饱嗝,眯着小眼说:“怎么卖啊?”

  女孩说:“八块一束,不贵,花多好看。”

  老人掏出一百块钱说:“我全要了。”

  “一共十二朵,九十六块钱。”卖花女孩接过钱,厚着脸皮说,“别找了,我也没零钱。”

  老人说:“那不行,你得找钱,那个人是乞丐;你,你是一个商人。”

  卖花女孩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说:“我就是个卖花的,你等着,我到那边换零钱。”

  老人看着女孩拐过街角,不见了。

  老人叹息一声,将花扔进了垃圾箱。

  这个老人就是三文钱。

  几天后,三文钱又出现在海珠广场,他对“哑巴”乞丐说:“给你一百块钱,你帮我把这包东西送到环江路的赛迪娱乐城,回来,再给你一百块。”

  “有这好事?”乞丐问。

  三文钱将一张百元钞票放到乞丐面前的鞋盒子里。

  “你咋不送?”乞丐问。

  “我有事。”三文钱回答。

  “到了那里,把东西给谁?”乞丐问。

  “找霍老板。”三文钱说。

  “包里是啥子东西?”乞丐说着,打开了帆布包,里面有两块砖头,用报纸包着。

  “就这个,”乞丐问,“两块红砖?”

  “是的。”三文钱回答。

  犯罪分子运毒的方式一般采取人货分离,找个傻瓜当替死鬼,即使被警方抓住也说不出上线是谁,在运送过程中,会有马仔暗中跟随,以防不测。毒贩_0_cang_0_du的方式更是千奇百怪,香港张伟艺将毒品藏在西瓜里,海南解风平将毒品藏在椰子里,上海人周某将_0_yao_0_tou_0_wan藏在蜡烛里,云南人李某将_0_hai_0_luo_0_yin伪装成糯米藏在几麻袋糯米里。

  三文钱的那两块砖头就是巧妙伪装过的黄砒,黄砒只要进行再加工就成为4号_0_hai_0_luo_0_yin。

  在1999年春节严打期间,一个叫蒋卫东的实习民警在报告中写道:华城市登记在册的吸毒人员有3万多人,实际吸毒人数至少在5万以上,甚至更多。华城火车站附近肯定有毒贩子的秘密窝点,他们利用乞丐、流浪儿童进行贩毒,据线人举报说这个贩毒团伙的头目是一个外号叫三文钱的人……

  当局领导向蒋卫东了解情况的时候,蒋卫东却失踪了,像空气一样从人间消失了。这份报告后来引起了大案指挥部的重视。

  距华城火车站仅数步之遥有一条街,叫作登峰街,密布着大量出租屋,很多外来人口就聚居在这里。

  登峰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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