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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大人的小青梅-分卷阅读95

妹妹罢。
  毕竟,成泰帝与长公主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成泰帝比长公主大了足足十六岁,一贯来是很疼爱自己这唯一的妹妹的。
  长公主七岁前亦是很爱粘着成泰帝,可过了七岁生辰后,许是知晓了男女有别,反倒不爱去康王府找成泰帝了。
  说来,长公主似乎就是七岁那年才染上怕雷雨这毛病的。
  金嬷嬷仔细服侍惠阳长公主净面漱口更衣,见外头的疾风骤雨不曾减歇分毫,顿了顿,试探着问道:“公主可要老奴挑个人进来伺候?”
  惠阳长公主闭上眼,缓慢摇了摇头,道:“嬷嬷,熄灯吧。”
  金嬷嬷只好应一声好,灭了烛盏,走出内室。
  临关门时,金嬷嬷望着坐在床头的那道孤独身影,心下一痛,长长叹了声。
  公主府的确养了不少面首,有些是皇上送的,有些是长公主自个儿买回来的。
  可那些面首从来没有上过长公主的床榻,平日里也就给长公主弹弹琴唱唱小曲儿解闷。
  金嬷嬷好几次劝她再寻个新驸马,或者索性就幸了那些面首,也好过日日独守空闺,孑然一身。
  皇上送来的几个面首其实与死去的驸马长得有六七分像,想来也是希望长公主从过去的事里走出来,忘了驸马的。
  偏生长公主日日对着那几张与驸马相似的脸,却一个都不碰。不碰也就算了,还继续在公主府里养着那些人,任由外头的百姓们将她传得越来越不堪入耳。
  金嬷嬷有时候觉着,长公主就是在惩罚自己,折磨自己,为七年前的事。
  门合拢后,屋内漆黑一片,阒然无声。
  惠阳长公主睁着眼,听着外头“轰隆”作响的雷声,凤眸难得地起了丝怔忡。
  她想起了从前。
  赵昀离开公主府的那夜也是一个雷雨夜。
  那日的雷声比今日还要吓人,她握着赵昀的手,问他:“赵昀,你就不能为了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这世间的公道留给别人去护,你就只护着我不好吗?”
  “赵昀,打雷了,你留下来陪我,好不好?”说这句话时,她落了泪。
  往常只要她落泪了,再软下声音说话,赵昀总会妥协,她那日也以为他会妥协的。
  可是他没有。
  他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眼里有失望也有一往无前的决绝,他用那与素日无异的温和语气同她道:“惠阳,我们犯下的错,总要有一个人去承担。”
  话落,他就那样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公主府,渐行渐远的背影似竹似松,鼎立于漫天风雨里,宁折而不弯。
  她对着他的背影声嘶力竭地说了许多狠话,说他只要踏出公主府一步,她便会与他一刀两断,此生此世再不相见,说她日后要圈养无数面首,将他彻彻底底忘了。
  彼时她因着愤怒因着心痛失去了理智,说了许多伤人的话。
  却根本不知,赵昀他,会用自己的命,替她赎罪。


第76章
  五月初六, 过完端午的第一日霍珏便要正式去都察院当值。
  姜黎半夜便起了,想给霍珏更衣。
  往常这样的事,霍珏都是自个儿做,从来不会要她做这些伺候人的事。可今日她起了兴致, 非要给他穿官服, 便只好由着她去。
  霍珏如今是正六品的六部监察御史, 官服系素青袍,前胸后背的补子用金线和彩丝绣着个鹭鸶图。
  姜黎给他穿好官服,系好素银革带, 又踮起脚给他戴上乌纱帽。
  他的身量清瘦高大, 又生得英俊,穿上官服还多了些凛然的正气,那似竹似松的气质越发凝练。
  姜黎往后退了一步,抬起眼笑意盈然地望着他, 那模样仿佛在说:霍珏,你好看极了。
  霍珏正了正头上的乌纱帽,低头在她颊边落下一吻, 道:“我去上朝了, 等下值了便回来。你再睡一会,天亮了再去酒肆。去酒肆时, 记得带上云朱和素从她们几人。若遇着什么事解决不了, 便让何宁来寻我。”
  姜黎只当他是怕酒肆开业会有人来寻事, 颔首笑道:“我知晓的, 到哪都会带着她们。你放心, 盛京的治安素来很好, 若有那些不长眼的跑来酒肆捣乱, 我定然会报官的。”
  她听何舟提过一嘴, 顺天府那位新上任的府尹便是霍珏在临安城遇见的那位临安县令,那位大人可是个好官。
  霍珏轻“嗯”一声,简单用过早膳,便出府往午门去。
  大周早朝的时辰是在卯时,可寅时刚过就在午门侯着的朝臣属实不少。
  霍珏刚到午门,便见宗奎冲他招了招手,朗声道:“状元郎,这里!”
  宗奎同他一样,穿了一套青色的缀鹭鸶补子的官服。
  霍珏刚走过去,就见这位骄傲的郎君理了理袖口,对霍珏道:“站一块儿罢,今日我要与你一同上朝,一同当值的。”
  霍珏抬眼,淡声问:“你没去翰林院?”
  大周朝对上朝的官员等级是有规制的,一般都要五品以上的朝臣方才有上朝的资格。低于五品的,唯有都察院的监察御史或者六部里的各科给事中方才能上早朝,而翰林院的修撰一般无需上朝。
  霍珏既然不去翰林院了,那原先给状元郎留着的编撰之位,应当是由第二名的榜眼接任。
  可宗奎既然来了午门,说明他也没去翰林院。
  果然,霍珏话刚出口,宗奎便道:“自是没去。我如今同你一样,是都察院的监察御史。蒋楷与曹斐顶替了你我二人,去了翰林院。”
  宗奎说罢,满不在乎地耸耸肩,压低了声音道:“虽说因此被我伯祖父怒斥了一顿,可我叔叔倒是很支持我,说人不轻狂枉少年。喂,霍珏,咱们之间的比试,还没结束。进了都察院,看看谁为皇上立下的功劳最大!”
  言官要为皇帝立功劳,其实就是帮他揪出朝廷里作奸犯科的官员。
  宗奎这话,无异于是在说,喂,霍珏,来比一比,看谁斗倒的官儿最大。
  霍珏定定望着宗奎那倨傲的脸,唇角微微提起,真心实意地颔首道:“好。”
  上辈子,宗奎是成泰六年的状元。
  恩荣宴后,便去了翰林院任从六品修撰,之后一路高升,从翰林院侍读、国子监祭酒、户部侍郎,直至做到了六部尚书,位列九卿。
  宗奎是成泰帝在位期间,官路最为平顺的状元。倒是不曾想,重来一次,这厮会因着他,完全改变了人生的轨迹。
  二人说话间,又有数量马车抵达午门。
  霍珏与宗奎一并抬眼望去,便见首辅凌叡、次辅朱毓成、刑部尚书齐昌林、兵部尚书胡提等几位处于朝堂金字塔尖的大臣提步前来。
  几人经过时,霍珏与宗奎齐齐后退一步,让出道来。
  凌叡侧眸望了眼,几乎没怎么停留便挪开了眼。
  他对恩荣宴那位弃翰林院而择都察院的状元郎自是有印象的,可那印象却说不上好。
  在他眼里,这位状元郎不过又是个为了所谓的抱负,而满脑子要刬恶锄奸的愣头青罢了。跟都察院那群疯子混在一块儿,当真是白浪费了一个状元的头衔。
  如今都察院的疯子处处与他作对,他委实对进了都察院的人没甚好感。
  心中虽嫌恶,可他这人素来情绪内敛,滴水不漏。此时神色依旧温然,身姿挺立,双手持象牙笏,一副肱骨之臣的模样。
  在他身后的朱毓成自然也注意到了霍珏,与凌叡不同,他对这年轻人倒是印象不错。饶有兴致地望着他,在这位年轻人抬眸望来之时,还温和地笑了笑。
  不由得想起恩荣宴那日,有人悄悄同他道,此子周身气度与七年前那位触登闻鼓而亡的驸马爷很是相像。
  可朱毓成见到霍珏,想起的却不是赵昀,而是卫太傅卫项。
  这小子御街夸官那日,朱毓成就在长安街的一处茶楼里,目睹了临安百姓前来恭贺的盛景。
  彼时那位状元郎就坐于马上,云淡风轻地同众人颔首致谢。
  那样的神态,那样的风骨,竟让他想起了许多年前,卫太傅辞官致仕,离开盛京那日。
  同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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