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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夫-分卷阅读26

此处是郅宫风景最美的一处,水榭外湖光潋滟,清风过时碧波轻漾,满庭雪纱帷幔舞起,恍若天上阊阖。

“阿婵觉得这宫中如何?”

“诶?甚好甚好。”

也不知他意指郅宫还是偌大广阳王宫,景姮囫囵的回着,今日她额间被刘烈画了莲花钿,两侧留了些许青丝,玉珥晃的翠光柔和,娇妩中是说不出的楚楚动人,她却犹不自知的颦笑咬唇。

刘濯的目光缓缓望去了湖面,温润苍白的面庞上有了些许阴翳。

久久之后。

“我用了十七年的时间等一个人,从她蹒跚学步至她豆蔻年华,倾尽我心,一日复一日,一年复一年,哪怕她的嫁衣不再为我而披,我依旧爱她……阿婵,你明白吗。”

他突然说出这番话来,景姮脑中是一大片空白,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愣愣的看着他,扶着箜篌的手都在颤。

口中的那个她是谁,她十分明白。

刘濯推着木轮过来了,分明是一派仙姿无欲,这一刻那双星辰璀璨的凤眸中却露出了他的偏执,清瘦的手握住了景姮的下巴,她傻傻的不知所措,他依然温柔的笑着,然后俯身,将薄唇轻轻吻在了她的额间。

砰!怀中的凤首箜篌摔去了地上,景姮惊觉,迅速的捂住额头往后躲,那里烫的让她六神无主。

他在做什么!在做什么!做什么!

“我,我,我……我已经嫁给阿炽了,对,嫁给他了……”景姮格外后悔为什么要留下来,这样正常美好的一天,听见刘濯如此的话,她一定是在做梦!

又或者,是他疯了。

她只穿着丝织的足衣,从茵席上仓惶爬起,好几次踩着裙裾差点摔倒,不管是她在做梦还是他疯了,她都必须赶紧离开这里。

“王,王兄,我该回去了。”

不再是什么恒光哥哥,这声王兄划清了她与他的界限。

刘濯垂眸,神情从容的清冷,不论是方才还是现在,比起狼狈吓坏的景姮,他连唇角的笑都不曾乱过,她要逃,他便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只是轻轻扯了一下,她就落去了他的怀中。

看似病弱的人,景姮却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微凉的手指捏在了她的后颈上,整个人瞬间被抽空了所有力气般,蓦地瘫软在了他的腿间。

“因为嫁给阿炽,就不要我了么?”他还是那样的温柔高贵,抱着吓哭的她,有些落寞的叹了口气,一下下轻抚着她发麻的后背,慢慢说道:“不妨三人一起吧。”

景姮霎时瞪大了眼睛!

疯了疯了,显然是刘濯疯了,若是常人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枉她还崇敬他不已,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会说出这样逆常的话,比起他说爱她还荒唐!

“你可以同阿炽是夫妻,也可以与我在一起,阿婵,这样不好么?”

惊喘之际,呼吸里都是淡淡的药香,景姮被他_0_ci_0_ji的快吓晕了,眼角的泪珠被刘濯一一拭去,便是将她吓成这样,他也没有半分要放开她的意思。

“这些话总是要说出来的,我不想再等个十七年了,答应吧。”

景姮想都不敢想这样的事,他竟然要她答应,以往她总觉得刘烈脾性霸道,没想到刘濯才是最可怕的那个,她颤着唇,口齿不清的说着:“怎么,可以……”

刘濯料她如此,深邃的凝视带着不见底的宠溺,抬起她的后颈将两人的距离拉的更近了些。

这次,他直接含住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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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她抱给了他

刘濯的吻如他的人一般,是轻柔若水的温和,唇舌含触徐徐抵进,将她的不安,恐慌一一安抚,没有横冲猛撞,更没有肆意掠夺,最是娇嫩的舌头被他小心舔着蹭着,水泽声细腻,直到她忘记躲藏,他才更进一步,去尝弄她的檀口贝齿,将热热的痒勾的沸起。

疯狂跳动的心渐渐变的迟缓,景姮无力的闭上了眼睛,意识迷离,天地间似乎只剩下他们二人,毫无阻隔的另类交合,让她清楚感受到了属于他的欲与爱。

原来,他也只是个凡人。

温软的舌卷住她时,丰沛的津液生溢,他一边吃下一边哺喂着她,搅在左右的舌尖忽而撩过她的上颌,一股生酥的麻直冲头顶,又迅速散去周身,个中美妙_0_ci_0_ji不可言说。

霎时,她软的连呼吸都微弱了,黑暗中他带着她领略各色宏景,上天入地,他都深随不离……

不可思议,景姮尝到了令人眩晕的甜,她甚至开始迎合他的缠绵,顺应他渡来的空气,这是一种她从未知晓的瘾头,他越来越温柔,她也越来越沉溺。

良久后,再分开时,她愉悦的周身都在轻颤,笼着水雾的眼儿微阖,懵懂的看向咫尺近的那仙人面容,景姮一时都想不起两人在何处,太寂静了,静的耳畔只有两人紊乱又_0_yin_0_mi的呼吸。

但是她却很清楚,他方才对她做了什么。

“我日夜只想与你如此亲昵,很想很想,阿婵……可以么?”

那一吻太过忘情,刘濯一贯苍白的脸上难得有了血色,满目氤起的柔情浓郁,拥着软软的她,他的温柔不再是孤寂的,伸出手,轻贴着她绯红的面颊,翕动的娇唇微肿,好些她来不及吞咽的口涎自下颌蔓延去了颈间,他细心的为她擦拭着。

可以么?

景姮发现自己竟然会考虑这个问题,她该拒绝他的,这样逆常的事情她怎能接受!

“不——不可以!”

被他按过的后颈已经不是那么的麻了,她有了些许力气,猛的挣扎起来,直接从他的怀中坠去了厚实华美的茵席上,片刻的天旋地转,景姮艰难的撑起身子,怯怯紧张的看着轮椅上的男人。

刘濯轻叹了一息,瓷白如玉的昳美容颜变的深沉,淡了笑意的唇角微抿,从容莫测的可怕。

他朝她伸来了手,清瘦的白皙甚至透起一番剔透的光泽,是想要将她抱起来的,景姮却用最后的力气往后躲开了他,然后惊喘急急着,毫不留情的说到。

“今日之事就当未有发生,你只会是我与阿炽的王兄……”

湖风依旧,华亭檐下雪纱舞的肆意,刘濯慢慢收回了手放在膝头,坐在轮椅上的羸弱身躯有了片刻的哀伤,春水温润的凤目渐渐凝起了一层薄冰。

“果然,不论从前还是现在,阿婵都是如此,真叫人失望。”

他在看着她身后的地方,忽而笑的令人生寒。

有脚步声沉沉踱来,景姮抖着发软的手臂回头去看,明亮的美目有了惊色,似同看到了救星一般,忙弱弱的唤了一声:“阿炽!”

刘烈负手走近,面无表情的冷厉终于有了一国太子的姿态,将景姮从地上抱起,属于她的体香终于多了另一人的味道,他皱着眉吻了吻她发凉的额头。

“不是说过再等等么。”

景姮将有的安全感立刻消之云烟,刘烈的话并不是对她在说,她怔怔的看着他近似艳丽的容颜,现下的他格外异常,心中的不祥陡然漫出。

“等?再等多久都是这样,那又何须再等。”刘濯幽幽叹息着,那声音虚无的苦涩,只怕再等多的是变故。

这两人——

面对景姮的惊愕,刘烈更是不甘不舍,他从来视她若命,这一生只想与她白首到老,可偏偏造化弄人,要得到她的代价就必须与兄长一起……

被刘烈亲手放入了刘濯怀中那一刻,景姮来不及说出一个字,便气晕了过去!

这是一种非常奇妙的状态,他与她再与他,这一刻,三个行开始了。

……

景姮醒来时,人依旧在郅宫中,刘烈也是疯的差不离,竟然让她躺在了刘濯的床上,一殿清冷肃穆,宽大的华榻四处都是淡淡的药香,自噩梦中醒来,她还在心悸惊喘着。

“哟,醒了啊?”

玄鸟文绣的青纱帷幔被撩起,凑近的陌生男人吓的景姮一瑟,她立刻拥衾坐起,绯色的唇颤着:“你,你是何人?”

约莫二十来岁的男人服饰诡怪,双目炯炯的慑人,非汉家深衣,高鼻深目更似胡人,更怪的是一头长发已若老叟苍苍花白,几撮小辫搭在肩头,独有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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