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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夫-分卷阅读55

着,遮住了她尚且潮红的脸。

“回去了。”

变故却发生在这一瞬,只见积下厚雪的地面从远处一路拱起一团速速移动过来,还未等看清是什么,便四面八方雪溅人起,凌空掷出无数银针,刘烈当即护着景姮掀起氅袍一角挥开了针,袍角还未落下,已有人挥刀砍来。

刘濯并未将三十八骑全部带来,随身的十数人也是瞬间打开了所有银针,旋着弯刀而上,狰狞的狻猊面具下每双眼睛都是冷的。

“阿婵,去王兄那儿。”

景姮被刘烈一把抛上了马去,整个人落进了刘濯的怀中,撞地他削瘦的身形微晃,比雪还白的手却是第一时间揽住了她。

那些着了黑羽的人影极其难缠,身形百变一时腾空挥刀,一时钻入了雪中寻不到踪影,再突然出袭简直不防,刘烈又被伤了一臂,手中的长剑疾出,直削下两人的头颅,凝着血落在皑皑白雪中打滚。

景姮在刘濯怀中警惕的看着左右,他身后只留了两人保护,此时天已微明,地上雪堆在隐隐滚动她看的正是分明,立刻喊道:“有人!”

积雪炸开,腾起的黑色人影挽着剑花直袭刘濯,出剑快的只是刹那间。

偏偏此时左右护卫的人也被缠住了,刘濯将景姮往另一侧按开,由着那剑刺入了自己肩头,在那人诧异之际,修长的双指夹住剑锋,“咔”断裂的清脆盖过了血肉破开的声音。

景姮瞪着眼,只看到刘濯淡然的拔出了肩头的断剑,在那人落地时,极短的瞬间将剑锋弹出,尚且残余着他鲜血的断剑直朝那人面门而去,然后——刺穿了他的头,断剑带着更多诡异的液体穿入了雪中。

而刘濯,毫无血色的唇畔依旧笑的那般温和优雅。

“你……流血了。”

方才若不是他突然将她换了一边,流血的人就该是她了,景姮心中发紧,所幸剑刺的不深,她捻了袍角去给他捂住。

“无妨。”

他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无需如此,景姮却是松也不松,再回头看去,刘烈脚边已是横尸一片,便是如此,黑羽人却更多了,景姮急的咬唇。

“怎么越来越多了?”

又是谁派来的人?若是他们兄弟都殒命于此,广阳国……

刘濯从容的看着杀地兴起的刘烈,穿梭在染了鲜血的落雪中,他又如当年千军万马中擒桓术的勇猛,便是他这做兄长都不由赞叹。

“阿婵害怕吗?”

面对这般血肉横飞的场景,景姮约莫是怕的,不过人在刘濯的怀中,那样的怕很快就散了,她惊诧于他们的另一面,不论是刘濯还是刘烈,杀人时的眼神都冷酷到了极点,漠然的没有一丝温度,而看向她时,两人的眼中又有着同一种东西。

“担心阿炽吗?”

他在她耳边沉沉问到。

担心他会死,担心这个世上不会再有刘烈,会担心吗?

作者菌ps:终于能上来了


也是他刘濯的

刘濯没等到景姮的答案,这场杀局已破,此时天也亮了,鲜红侵染的雪地刺目骇人,最后一个黑羽人被刘烈挽着剑削去的首级,猩热的血不可避免的溅在了他的脸上。

“王兄,可以走了。”

猎场是无须再去,刘濯早在山下安排了另一队人马,转而去了北宫,对于是谁派的人,他们似乎已经了然。

落雪的宫苑里盛放着红梅,刘烈两只胳膊都伤了,还不忘折一束给景姮,待她一人捧花倚着窗阑赏雪,他暗下没把牙咬断,只难过她太狠心了。

“阿婵过来,我胳膊疼。”

听见声音景姮回了头,新换的凤曲兰襟上簇着雪白的狐绒,围在颈间衬得脸儿愈发莹白,一双漆黑的杏眸却格外冷淡,看着赤了上身的刘烈,医工包扎的速度都慢了,见她看来,他立刻哀嚎的更重了。

哼!昨夜那样动他怎么没喊疼?

比起他,躺在榻上的刘濯似是更严重些,慎无咎面色凝重的在他腿间施针,也是敢怒不敢言。

景姮回转了身继续看向苑中,如今能派人来杀他们的,只会是长安的人,或许这也便是郭九姿此次入广阳的目的,不惜委身为妾妃,也要寻找空隙狠下手。

郭太后如此煞费苦心大下杀招,定然是识破了削藩令后面的局,先是为她献上削藩谏,在她即将推行时又泄了消息,挑起几国纷乱,却又个个都自称铲除诸郭,叫她如何不恼,而那幕后布局之人正是刘濯,又如何能让他存活于世。

接下来便是他们该反击的时候了吧?

……

这是景姮第二次给刘濯喂药,心思却大异于第一次,便是他笑的再柔和,她的心也是冷的,一勺又一勺只等喂完就走人。

她是被刘烈拽过来的,纤细的皓腕上还有几道指痕未褪,刘濯淡然的看着,咽下了那股苦涩到不适的药汁。

“还怕吗?”

昨日的那场杀戮他放任她看着,那是她从未见过的血腥,还有她从未见过的刘濯和刘烈,倒不是要她因此更惧与他们,而只想让她知道这世上还有更残酷的事情。

景姮端着玉碗的手微顿,一夜里都是噩梦,有她在雪地里快要冻死的无助,也有利刃朝她刺来时的惊恐,只看醒来看见明光,她才能正常的呼吸。

“若是怕了,往后就不要再看,阿炽说昨夜看见你在哭。”

冬日的天光线不明,殿中各处掌了灯,烨烨光华烁动,看着她柔嫩姣白的肌肤,是愈发艳丽了,刘濯目光如常的沉沉。

景姮抿着唇,想来是梦中过度害怕才哭的,而刘烈许是来看她时瞧见了。

“我才不怕……”

生与死的事情见过了,也就没什么怕了,相较而言她还是更怕他们俩,若是一辈子都这样纠缠着,她恐是得郁郁终年了。

“那阿婵为何不敢看我的眼睛?”

白皙净长的指拿走了她手中的玉碗,看似消瘦的指腹却力度极重,扯的她一声惊呼就扑到了他怀中去,手中的汤匙落地,摔的脆响。

这只手,昨夜只是轻易而弹,便以断刃穿了人头。

景姮慌乱了起来,鼻息中皆是刘濯的冷冽,后腰被他按住教她一时间起不得,抽走了她髻畔的响铃玉簪,便一下一下的轻抚着,那动作倒和两人第一次见时,他抚弄她的兔子一样,温柔极了。

可景姮虽有小兔儿的娇软却无半分兔儿的乖巧,一直奋力地挣动着,特别是知晓他对她的头发有别样怪癖的情况下。

“又在怕什么?”

刘濯含笑,指腹挽着柔滑的青丝触摸,似有无限眷念,差些抓不住她的时候,冰凉的五指穿过了浓密的长发扣住了景姮,轻用力便四目相对。

“唔!”

景姮拧眉,她是讨厌极了他这幅仙人无欲的模样,明明那里已经顶的她发疼了……

“放我下去,慎无咎说了,说了你——”

“阿婵不是一点也不关心我与阿炽么,慎无咎说了什么又与你何干?知道吗……我这里很疼。”

景姮也不知究竟谁会更疼,只知道若是再这样交缠,他一定不会放过她的,不过显然从一开始刘濯就没打算放过她,只是一转身就将她压到了身下,淡涩的药香擦过她的唇,然后在她耳边缓缓问到。

“在山洞里和阿炽做了什么?”

瞧吧,他也是会嫉妒,会不悦的。

景姮急了呼吸,一切都未及思量,便豁出去对上了他,白着脸发笑:“自然是做夫妻的事儿,我与他名正言顺不可吗?王兄~”

“夫妻?”刘濯捏住了景姮的下颌,看着她微缩的墨瞳,明明怕还要放肆挑衅他,他倒极欣赏这般无畏,凉薄的唇轻轻吻了吻她的额,似是饱含了无限柔情,倏而温声道:“许是那夫妻的事与你做少了,才会叫阿婵忘了你是谁的。”

她呀,不止是刘烈的,也是他刘濯的。

幽幽冷冽入骨,景姮在瞬间后悔了,她疯了才会这样_0_ci_0_ji他。

“啊——”

作者菌ps:大哥从小到大,从内而外,从头到脚都是黑的~\(^o^)/~


我想弄疼你H

塞满了嘴的苦涩药味愈发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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