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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现代]人偶-分卷阅读35

夹,再把资料夹放好。
  打开门的时候,他忽然有些明白了自己刚才的心情,大概是因为很多事的真相呼之欲出,而自己无论思考到什么,都会不知不觉留意一个人的感觉,去想他如果知道会怎么样,不管他在不在场,怎么样都不能忘记。
  晚上,等展昭睡觉以后,白玉堂悄悄起床回房间去看资料。
  过了一刻钟,“格达”一声,展昭起来开了灯。这时候,墙上的挂钟时针指向十二点。他看了身边略有凹陷的痕迹的床单一眼,披了衣服,打开门要去拿水杯,外面的高架上传来的一阵喇叭声完美地掩盖了他的脚步声。
  经过白玉堂的房间,他看到未关严实门的房里的灯亮着,没见过白玉堂完全认真的模样,但见他翻看着一些大概是文件的东西,全心全意地在思考什么问题,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些文件,偶尔用笔在桌上的某张纸上划点写点什么。
  展昭顿了顿,慢慢眨了眨眼,感觉自己其实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他还是第一次从这个角度看白玉堂,这样的白玉堂应该算得是个很有价值的男人,还是……人偶?
  展昭淡淡勾了下唇角,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为人知的一面,自己其实也没有看到什么,蜗牛——这个背着蜗居到处走的东西,真的是因为不愿意面对世界,所以才去躲避吗?
  懒得去面对,真是它最大的罪过啊!
  外面的喇叭声还在持续,展昭很快去倒一杯水喝了几口,略微想了一下就放弃了拿杯子回去的想法。也再也不看白玉堂的房间一眼,轻轻推门进房。

☆、(二十二)二十多年前的实验

  白玉堂心中那幢充满回忆的疗养院早已面目全非。令人怀念的法式建筑成了另一种风格,简直像一栋高级会所,而从前绿意盎然,种上榛子树和栗子树的庭院大部分已辟为停车场。白玉堂饶了一圈,尝试着找寻遇见齐木沙的地方,却遍寻不到,全然是人非物更非。
  原来那家疗养院就是私人所有权,所以被收购倒是没什么太奇怪。只是不知是纵横的意思,还是这个医院经营方针改变了,还是不再只专注单一的经营模式,或者兼而有之,从医院的名称来看——这里是完全是一所综合性医院。只是因为和纵横的经营理念矛盾,和资金的问题,产生了危机。
  白玉堂到医院前台报上姓名,表示想见院长。“白先生这边请,院长早上就特意关照我来接待您。”还没等身穿白袍的前台小姐答话,一位穿着一身黑色的套装,举手投足都充满了职业秘书的精明气质的女子过来,将白玉堂迎了过去。
  白玉堂点点头,他来这里之前花了彻夜时间了解了医院的经营现状,并且打过电话以sunken旗下一家公司的名义想要和医院洽谈合作并购的意向,面临生存困境的院长对他的主动联系很有兴趣。那位院长也答应见面详谈白玉堂所想要了解的问题,白玉堂还从由对方口中得知,原本投资意愿运作的的确是纵横,不过当年的院长很早已经去世,这位接电话的是他入赘的女婿,第二代院长。
  白玉堂踏进院长室,迎接他的是一个身材有些胖的中年男人,和那人握了手,白玉堂笑笑说:“打扰了。”当他流转目光,看到房间里的一套待客沙发的旁边还站着个女人,年纪看上去和男人相仿。“怎么可以算打扰呢,您是我们医院的贵客!”院长真诚而热情地露出笑容,指向那个女人介绍,“这位是内人,白先生要询问医院改建前后的情况和我丈人的是,我想我一个人可能无法详尽回答,所以找了内人过来,不知道会不会有妨碍”
  “当然没关系,不过还是请夫人答应出了门,就把今天的对话全部忘了,可以吗?”白玉堂看了那女人一眼,笑笑。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那院长似乎很想抓住白玉堂这个大金主,忙不迭替太太答应下来,暗暗拉拉妻子的衣袖,还不断朝她使眼色。“还愣着干什么,这点小事不用犹豫的吧?!”
  院长夫人看不起来不像是有很多心眼的女人,微微张着嘴在丈夫的催促下点了点头。“好的,我明白了。”
  “白先生请坐。”院长伸手邀请白玉堂在沙发上落座,自己则坐在夫人身边,从摆放在茶几的烟盒中拿出一根烟用打火机点上,吸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没想到,白先生会对那么多年前的事情感兴趣。”
  秘书适时端进一杯奉客茶,白玉堂回以一笑坐在无比柔软的沙发里,勾起唇角说:“我小时候在这附近上学,好久没过来瞧瞧了。”
  “请问,您今天来想了解哪些事呢”院长夫人不解地看着白玉堂问道。她大概觉得,如果让丈夫接待白玉堂,话题会进行不下去。“其实,我是想请你们看看这张照片。”白玉堂找出手机里的一张照片,将屏幕放在两人面前。
  院长用粗胖的手指点着照片。“这是从前我丈人身体还硬朗时,还存在的建筑啊!好令人怀念。”
  白玉堂啜口茶水,好整以暇地将腿在膝盖处交叠。“我无意中听说,这房子是临时提议拆掉的,不知为什么要拆了呢?究竟是对方公司的主意还是院方的意愿?”
  “这也是不得已的办法,原先建筑颇有古老韵味,又是外国的风情,要改建时,好多人都很舍不得。可它实在残破不堪,不得不改建。”白玉堂感觉院长卖弄深沉的口气很像是在敷衍, “如果院长您不坦言相告,恐怕我们的合作很难推动下去。”
  院长的脸色马上慌乱起来,“您别误会,只要是我知道的事,我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本想激动地站起来去握住白玉堂的手,表示诚意。手伸了出来,才觉得唐突,尴尬地搓着掌心,不知道把手放在哪里才妥当。“我丈人他老人家还在世,可是罹患了癌症。他大概也知道自己不久于人世了,所以对我说:‘医院的事就交给你了。’私人疗养院的经营本来就是需要外界的投资,我接下了疗养院后也曾考虑过是够需要一咬牙来一番大改造。正巧纵横医药公司提出投资,要求我们除了建筑要整体改建外,也必须改造内部的结构。我与内人和丈人商量,如果什么都不改变,可能事业就无法维持下去。身为经营者,我们只能接受现状。”
  白玉堂显然对这样的回答依旧不满意,挑起眉毛对院长露出一个稍稍深邃平静的试探的眼神,“你知道纵横为什么要挑中你们疗养院吗?是不是令岳丈和纵横从前就有交情?”
  “这……”院长有好一会儿没有说话,白玉堂就这么一瞬不瞬地瞅着人,直到窗外传来鸣笛的声响,院长才说:“白先生似乎对纵横的事很感兴趣。”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用有些仓促的动作狠狠吸了一口烟,似乎相当不安。
  白玉堂十指交握,微微垂低目光,一点点地打量光洁的茶几玻璃。“我需要评估纵横在你们医院改建前后的投资回报率,坦白说吧,我们公司与纵横也处于竞争之中,我想下面我不需要多说,您也该明白我的意思了。”
  虽然白玉堂没有看完展昭留在实验室旧址的那本笔记本,但从之后的调查里也得知了齐木沙之所以会住到以前的那座疗养院,是由展博仲的父亲安排。据说齐木沙的父亲对他有恩,因此代为照顾父亲早亡的她,但她可能有智力方面的障碍,因此拜托交情甚笃的疗养院院长为她治疗。院长一口允诺,为她在西边病房楼的四楼准备了一间个人病房,展开治疗,直至她意外过世。齐木沙的户籍在市郊偏僻乡野之处,父母双亡,询问她户籍所在的近邻,也没人知道齐家。有一名据说曾住在她家隔壁的妇女,只知道齐木沙读过一所小学,具体学校名称不详。
  至于展博仲的父亲如何与齐木沙相遇,似乎是在因缘际会之下发现在闹市乞讨的她,得知她没有像样的住所后,决定带她回家照顾她。但她在日常生活中出现了许多问题,于是展博仲的父亲决定让她接受治疗,支付治疗费用并接下监护人的义务,关于展博仲的父亲究竟在齐木沙的父亲那里受过何种恩惠,已无从得知。但历经多年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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