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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今天也想娶我(重生)-分卷阅读124

禁军与两百护卫尽折。
那时她携着车马几十辆,尽是金玉珠宝,又有百余护卫,十分打眼,也是树大招风,引得白狄注意,故而有了后来的悲剧。
想到这里,宋乐仪情绪愈发低落,她那时虽惨,深陷囹圄,可是到底大越从来不曾放弃她,在两国胶着之间,活着总算是有希望的。
可是敏敏呢?
她怕是一点希望都没有。
宋乐仪当时狠狠地打了林家的脸,一点情面不留,待她离开,林家必会把所有不痛快都责怪到赵元敏头上,她的日子一定愈发难过。
虽说前后两世,可那一辈子到底是真实存在的,宋乐仪勾着指尖,攥成了拳,只盼着后来前往江北探查的官员,能对敏敏心存怜兮,将林家恶行上了折子禀告成安帝。
冷冷月色,映得宋乐仪脸蛋莹白,她喃喃道:“没有燕京林家和林惠妃的帮衬,今夜林长安入不了宫,他们把皇家公主当什么了?一边渴望着皇权富贵,一边又对敏敏嗤之以鼻,说是世家风骨,不屑蛮夷,可他们这些人又能高尚到哪儿去?”
赵彻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将情绪看了个分明,他默了半响,方才沉声道:“胡姬入越不过几十年,若想彻底将‘卑贱’的名声甩掉,翻身堂堂正正为国民,还需要时日。”
这时日,少则数年,多则百年。而且要想大越国民真真正正剔下这心中成见,至少得三代人老少更迭。
宋乐仪明白他的意思,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而后她眉眼间闪过冷意,唇角翕辟:“林惠妃不能留在宫里了。”
赵彻嗯了一声,这事儿并不难,妃不同后,予荣予贬,不过成安帝与太后一句话的事儿。
“行了,别想了。”赵彻忍不住道。
他话音刚落,忽然乐声四起,墨色深沉的夜空中炸开数道烟花,光色瞬时打亮了两人所在的幽暗小路。
宋乐仪抬头望去,只见天际绚丽多彩,令人眼花缭乱,还有劈里啪啦的炮竹声充斥在耳边。两人所在地偏僻幽静,听着没那般嘈杂,倒也不用捂耳朵。
大好佳节,她眨了眨眼睫,终于将那些不好的情绪晃出了脑袋。
她仰头看向赵彻,忽然问道:“你怎么随身带着刀呢?”今夜盛宴,宫内往来人员繁杂,今宫必得仔细排查,他把刀藏哪儿了?
赵彻看傻子似的瞥她一眼:“防身啊。”
“……”
宋乐仪若有所思地打量他一眼:“翻墙回来的?”
赵彻灿笑:“表妹聪慧。”
按原日程,一行人车马辘辘,三日后才能到燕京,他等不及了,便独自一人快马,才在今夜赶回来的。
只是如今太宁宫不比以往,_0_jie_0_yan更甚,赵彻在翻宫墙时,也被逮了个正着。好在今夜巡逻的禁军首领是从构,俩人相熟,这才放了他进来。
宋乐仪唔了一声,没再询问。
“都怪那林长安,与他走了这许久,我脖子都要断了,”宋乐仪一边说着,一边伸了揉着脖颈自顾自的娇声抱怨,“这翟冠除了好看,一无是处。”
这话不提还好,一提赵彻顿时又气了,他嗤了一声:“表妹可知什么叫自作自受?”
宋乐仪抬了脸蛋,一双眸色潋滟的眼睛瞪着他:“我还不是为了你六妹!”
“但你选择了最笨的法子。”赵彻声色沉沉,微微下垂的嘴角和皱着眉都显然他此时心情不太好。
林长安显然不是个东西,若他不在,谁欺了谁还说不准。他带了目的入宫,又是这样幽静偏僻之地,若是色胆包天,指不定能做出什么不计后果的事情来。
当然,还有另一层原因。
赵彻挑了眼角,声色很低,语气夹讽刺:“远方表亲?见见世面?表妹倒是会胡谄。”
跟着两人走那一小段路,望着并肩而行的背影,他都想提刀砍人了!
“事……”有从急而已。
宋乐仪差点就脱口而出,可是看着赵彻阴沉的脸蛋,话到喉咙又生生被她咽了回去。
他这是和她秋后算账呢。
她墨玉般的黑眸滴溜溜地转了下,还不等思忖个言语去堵他的话,就看见赵彻缓缓朝着她的脸伸出了手。
“你想打我不成——”
宋乐仪神色惊恐,下意识的往后退,赵彻闻言,俊脸更黑了:“谁要打你了!”

死对头今天也想娶我(重生) 第92节
这个蠢东西,他伸手就将人勾了回来,压着怒气沉声道:“别动!”
不动?
站在这里任你对我动手动脚?
宋乐仪身体比脑子反应更快,侧身便要躲,这次却被赵彻一把拽了回来,他直接伸手捧了她的脸,手掌温热,有些粗粝,不轻不重地捏了两把。
这回她不动了。
小姑娘睁着水雾朦胧的眼睛看着他,脸颊飞快的染上红霞,一时忘记了言语,然后她感受到他松开一只手,抬腕在她发间摸索了一阵儿。
“好了。”‘他说。
他松开另只手,双手抬着翟冠缓缓摘下:“以后若是再遇这种事,不必勉强自己。”那林长安算什么东西,随便一只手便能将他解决了,也值得表妹以身犯险?
头上骤然变轻,只余几根发簪固定青丝,宋乐仪这才回了神儿,她觉得脸蛋很烫,好在夜色半沉,瞧不见什么异样。
他说的“这种事”太含糊不清了,是指林长安还是指翟冠,宋乐仪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是林长安。
“今日若不是你在我身边,我未必会与他纠缠,我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顺便警告他背后之人,省的日后五次三番缠上来,麻烦。”
“你倒是会强词夺理。”赵彻冷笑。
“我这是有理有据。”
宋乐仪说着,忽然脑海中划过赵彻摘下翟冠时,一气呵成的动作,娴熟的一点儿也不像第一次做,想到这里,她的眼神儿古怪了几分。
“你常为女子摘下发冠?”
赵彻一愣:“不曾。”
宋乐仪不信,半眯着眸子靠近他:“那手法为何如此娴熟?”
“天生聪颖。”
说完,赵彻眼眸变得温润了些,逐渐浸上了笑意,沉重的翟冠在他手上仿佛轻若羽毛,手指一勾,随意的拎着。
他望着宋乐仪,眼底有揶揄,缓缓道:“又或是与表妹心有灵犀,毕竟日后要一体为夫妻呢。”一字一顿生怕她听不明白似的。
他的脸一半埋在阴影中,一般敞在疏斜的宫灯下,不皦不眛,恍惚不可捉摸。
“……”
什么夫妻一体,挺好的词儿,到了他嘴边说出来,就变了个意思。
宋乐仪望着他的俊脸,被哄诱了心神,忍不住轻咬了下唇边,没马上驳他。
半响,她闪了闪眼眸,忽而清脆一笑:“那不如表哥猜猜,我现在要干什么呀?”
她故意拉长了尾音,恰逢烟花炸开,借着天际的光亮,赵彻看清楚了她的眼睛,漆黑的瞳仁里倒影的全是他的模样。
然后——
宋乐仪趁其不意夺了他手中翟冠,迅速的跑出三尺之外,一本正经道:“表哥,你以后莫要再说些不正经的话了。”怪让人心慌的。
“哪里不正经了?”赵彻反问,挑剔的眼神看着她,笑问,“古人曾言,仁者见之谓之仁,知者见之谓之知,表妹见之,又如何?”
“……”
阖着是她龌龊了?
俩人在这小路待了许久,直到麟德殿的灯火逐渐暗下,已是夤夜,为了早些回寿安宫,便从太液池的东南边走了一条偏僻的小路。
因为小路偏僻,乌漆抹黑也没有宫灯,走至一半,宋乐仪忽然觉得不对,太安静了,她顿住脚步,低头看向腰间,那里应该佩戴着缀着玉珠的宫绦,走起来叮当作响才对。
她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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