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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都要爱-分卷阅读34

前院儿回廊边儿幽幽的从丹田里吐出今天的第一百零八口长叹的时候,后花园儿里头的小憩终于圆满的结束了。璎珞的脸上依旧是先前那般笑意盈盈的,也看不出个什么来。倒是小憩前还是一副风刀霜剑的形容的那人,现在俨然已经是杨柳春风吹面不寒了。紧抿着的唇角弯起了些许,褐色的眼瞳里也泛起了两分融融的暖意——春天,打开了它动人的封面。
  惴惴了半天的小心肝儿终于稍稍安分了些,再是一番常规的客套挽留之后,我跟着身边的这位出了大门,又出了巷子,当然是在璎珞的殷勤相送之下。到了街口,璎珞总算不再送下去了,反身踏上了归程。

  璎珞的背影一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就迫不及待的挨了过去想探探深浅,然等我张开了嘴却又立马儿的哽在了那里,不知道该怎么问能怎么问好了。支支唔唔半天,才算憋出了这几个词儿。
  “先找个地方吃饭再说吧。”什么明话儿都没说,身边儿的人仅慢条斯理的吐出这句话来。
  吃饭?身边儿的这位要和我一起吃饭?
  好现象,有门儿!
  男人之间真挚朴素的情谊是怎么培养的,不就是在饭局上培养的?
  男人之间质朴纯洁的感情是怎么升华的,不就是在酒桌上升华的?
  这种时候他居然主动提出要和我吃饭,这是不是在暗示着我,我们之间的革命友情已经到了从萌芽培养阶段到升华结晶阶段的重大转折点?
  忙不恃的喜滋滋应了,我拉着身边儿的那位爷进了附近最大最好的馆子天府坊要了个雅间儿,又气贯山河的点了一大桌子的菜。

  有佳肴当然不能没有美酒,再说现在这是个什么意境?良辰美景,花枝酒杯,烛影摇红,花将酒催的意境,九十日春光容易过,争忍花前不醉归?这样融洽的气氛不能白白辜负过,因此我又特特的点了一壶陈年的竹叶青。
  酒过了三旬,窗口外璧玉般的一轮满月也升到了中天之上,推开杯盏,我们同时起了身。
  “小二,结账。”对着门外我就是一嗓子。
  “来了来了。”小二堆着满脸的笑,眨眼间就已到了跟前儿。
  刚要扬手探向怀里,却被身边儿人一双温软里带着丝凉意的手按住了,“今天这顿就由我来付吧。”

  “还是…”
  按住我的那只手未收,脸上的神情也未动,单单一双大睁的杏仁儿眼定定的看着我。高烛之下,好一段宝光流转欲语还休的风流态。

  五迷三道晕头晕脑的,我抬起的手又收了回去。
  出了天府坊的大门,身边儿的那位对璎珞的事儿还是只字未提,只信步向着城南边儿踱去。这夜凉如水清风习习的,他不提这茬儿,我当然也不会没事儿找抽还上去撩他,于是也就惟他马首是瞻,老老实实默默无言的跟在了后头。
  约莫一炷香功夫,我跟在那位的身后来到了城南的莫愁湖边儿上。
  白日里这莫愁湖尚算得上是画舫朱颜游人如织,但此刻已是深夜,滴粉搓酥血色罗裙的浮华业已散去,嬉闹调笑吴侬软语也早已被这清泠泠的水响涤荡殆尽。唯只那岸边的垂柳,在一泓水银似也的月辉下袅袅婷婷的站立着,便如晨起梳妆的女子那般披散着一头浓密的秀发,千绦万绦的乌丝垂落地下,倒是为这冷清的莫愁湖添了一分婉转丰姿,几丝飘逸情致。
  身边儿的人当风而立,正正站在一株垂柳之侧。水声采采,月色溶溶,柳丝如烟似雾旖旎不尽,而那人挺拔如竹劲节秀逸,却又窈窕恬然淡不可收,一时间我竟不知自己是在天上,还是在这人间了。

  “刘蕴晟。” 身边人蓦地出声叫出了我的名字,已经不知荡悠到哪朵云彩上的小心魂儿瞬时被拉了回来。

  “哎。”赶忙的答了,但答话的声音里明显的还放着飘。
  “我们,就走到这里吧。”一字一顿的,身边的人静静吐出这几个字来。
  是啊,前面已经没路了,我们当然就只能走到这里。
  “你是不是走累了,那我送你回去吧。”很是温存体贴的,我凑过去征询到。
  “我说,我们就走到这里吧。”身边人再说一遍,语气里有了一点儿崩溃。
  “对啊,前面都没路了嘛。”我一脸的理所当然。
  从出了天府坊开始就没再对着我的脸孔倏地转了过来,一双本是秋潭般波澜不兴的眼瞳此时也灼灼的落在了我身上,便似要将我烧出个窟窿来。
  “不是,你到底什么意思?”对着那双皎洁的月光怕是都比不上的清澈剔透的眼睛,不由自主的,打从我嘴里蹦出了这个问句。

  “我们就走到这里,就是这个意思。”
  “我TM听得懂人话。”颇是烦躁的大吼出声,而后惊觉自己的失控,我又连忙稳了稳语调,“我这人不会玩儿虚的,有什么话你就当着我的面儿给我说清楚了,别这么拐弯抹角的成吗?”
  “我的意思就是我们从今后桥归桥路归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这么说,你懂了吗?”

  也许是先前已有了一丝预感,所以到了这一刻我基本上也镇定下来了,或者可以说是麻木了。这就好比三九天儿卧在雪里冻得快要死的人,这时节你再兜头给他一盆冰碴子水还是再使劲儿的砸他一闷棍,他也都是所谓了。反正全身都冻僵了,没感觉,就是没感觉。

  “你先前跟我吃的,是散伙饭?”自己都觉得自己挺逗的,这都什么节骨眼儿上了居然还有心思关心这个。可张开嘴这句话就这么鬼使神差的冒了出来。
  对着我的那人垂下嘴角闭上嘴巴,不吱声儿了。
  现在我明白为什么面前这位的眼里眉间微风欲熏轻柔温软了——那是他融在骨血里的书香门第豪庭之家的教养,是他打小儿就遵从的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礼仪。原来,他早已在拿着对陌生人的那副面孔来对着我了,而我却是恍然未觉,还傻X样的一个人在那儿乐颠颠的,跟偷到油的老鼠似的。现在想想,我刚才一路上的表情一定特猥琐特可笑吧。
  “苏景行,你给我一个理由好吗?随便什么理由都行。”
  尽管软弱,尽管脓包,但不知不觉间,我还是很没出息不顾脸面的把恳求的话说了出来。
  那个人走的时候什么说辞都没留下,甚至连个照面儿都没打,我不想这位也是那样儿,那样儿的一个由头都不给我就把我甩在了原地,让我连个说服自己坦然接受的借口都没有,甚至连伤心的话,都不知该从何说起。就算当真说起来,也就不过就是一个笑话,一浮春梦,曲终了,人散了,而我还沉醉未醒而已。
  “没有理由,你很好,很坦诚。真的,坦诚的,都让我觉得害怕。”
  对着我的脸庞又别了过去,面向了浮着碎金的湖面。濛濛的水汽游荡在周身,甚至连那话里头,似乎也都沾染上了几分。

  “是吗?可是两个人之间,不就是应该坦诚相待吗?我…”这么做只是想给你一份没有杂质纯洁透明的感情,难道这也错了吗?

  但后面的话,我没说出来。这时候再搬弄这些有的没的,还有个什么意思?
  “你知不知道,你每次对我坦诚的时候,也就是我要再做一次抉择的时候。你从来都只是站在原地等,等我的答案。这让我觉得你只是被我拖着走。”侧向一边的杏仁儿眼再次对上了我的,那人用淡然到没有情绪的口吻说出这番话来。
  “还有,你每次对着我时那副拘手拘脚的模样,我看着都替你难受。”
  他的话说得很平静,甚至可以说是平淡,但一字一句却都如尖利的匕首一般的,正正戳在了我的心尖儿上。

  不敢再看面前人的眼,我哑口无言的低下头去。
  “你实在是不用这样的勉强自己的。”
  末了末了,似叹似怨的一句话低低的在我耳边响起。
  一头小兽正趴在我胸口用它尖利的爪牙在我化脓的伤口处狠狠的撕扯啃噬着,五脏六腑都扭绞在一起的疼痛让我止不住的战栗;嘴里则像是塞了满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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