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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都要爱-分卷阅读38

鞠躬,“晚辈驽钝,不知老太尊这话,却又是个什么说法?”
  “此等暗昧私情,刘公子于双亲面前都不曾启齿,却还夸口说什么要让它堂堂正正名正言顺的话,意何曾诚?婚姻大事非儿戏,素来讲究父母之命,而刘公子高堂康健便就这般的私底下蝇营狗苟自作主张,又岂是孝之所倡?”
  还未等老爷子开言,坐在上首的中年美大叔一连串的质问已经吐了出来,神情冷淡言语尖刻,真真未曾辜负了他“铁面中堂”之称号。

  “这…”饶是我已经想好了一肚子的剖白之辞,但猛地被扣上不诚不孝这样的大罪名却也有点懵了,根本什么话都吐不出来,要知道百善可是孝为先。
  “罢了,多的也就不必说了,苏顺送客。”挥一挥衣袖,坐在太师椅上的老爷子颇是轻描淡写的到。

  “老太尊。”
  “安阳公主家的二公子是吧?老夫老了,这种事也见的多了,照说你们小辈间的纠葛老夫原也不应该插手的。”坐在太师椅上的那位点我的来处的时候倒也颇有些和颜悦色的意思在,但是刚说完一句话却是兀地话锋一转,“但事关国公府的名节声誉,老夫又岂能袖手旁观?再说二公子亦是正统的皇室宗亲龙子凤孙,依老夫看令尊令堂怕是也断断容不得此等罔顾伦理纲常之事的吧。”
  “二公子你还是好自为之吧,送客。”话说到末尾,逐客令又再下了一遍,但这次的声调已是冷硬如铁不容拒绝的了。

  中年美大叔黑着个煤球似得脸冷冷的闲闲的瞟着这边,苏顺也站在我一旁,殷勤的把手打向了大门的方向。

  使劲的握着拳头,直到指甲掐进了手心的肉里。我提脚头也不回的迈出了国公府的大门。
  
  扬鞭催马御街行,这一路自然又是好一番鸡飞狗跳喝吗吵嚷,但我也顾不得这许多了。脑子里乱哄哄的,街上所有的喧哗全涌到了耳朵边儿上,夏天的蝉鸣一般聒噪,吵得人头疼欲裂几欲炸开。但昏沉沉的头脑里,惟有希言的样子却是那般的清晰,清晰的好像刻在心版上——一会儿是朝堂上那人蓦然回首低眉浅笑的婉转模样,一会儿是朝霞映照下他那春水般的乌丝披散雪白的肩头静静倚在我怀中的动人姿态。

  希言,希言。
  又一鞭子甩下去,马儿跑的更快了,喧哗不见了,吵嚷不见了,世界就只余下了呼呼的风声。
  我空落落的心里,也就只剩下了那个一直默念着的名字。
  来到刘府的大门前,跌跌撞撞的,我一头在下马,守在门口的小六立刻走上前来扶住我, “少爷,老爷公主他们在大厅呢。”

  “哦。”正好省得我还去找。
  “少爷,老爷已经摆好了阵仗就等你过去呢。”小六扯着我的衣裳,眼泪花子说着就又泛了出来。

  “正好。”我喃喃地说了一句。
  “少爷。”
  “别拦我。”一把推开小六,我坚定的撒腿往大厅跑去。
  一踏上大厅的石阶,我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上首的都御使爹和公主娘。目不斜视的,我向着他们走过去。

  “孽子,还不跪下来领家法。这才正经了几天就又夜不归宿,竟是早朝都旷了,你…”
  “儿啊,你头上怎么了这是?”还没等都御使爹念叨完,公主娘就起了身,向着我缠着纱布的脑袋摸过来。

  都御使爹竟兀地住了话头,嘴唇一张一合的却没吐出什么来,那情形就像在反刍,有点可笑。
  避开了公主娘伸过来的手,扑通一声,我跪在了两位的面前。
  “爹,娘,儿子不孝顺,儿子就想娶苏景行为妻,还请爹娘成全。”
  砰砰砰的,我在地上再连磕三响头,血渗透纱布,再次流了出来。
  直起身来,我定定的望着都御使爹和公主娘的脸,不想漏掉一丝一毫。成与败,就在这一役了。成了,苏景行便是我堂堂正正明媒正娶的妻,若是败了,只要他肯舍得,我便也舍得抛了这一切。
  人这一生,很多事都可以糊涂,但惟只情字,万不可糊涂,糊涂了,一生便是错过了。
  都御使爹的猪腰子脸变成了块冻猪腰子,黑的透亮,渐渐的又浮上层紫气,不知是怒得,恨得,还是憋得。公主娘的则是脸孔霎时扭曲,震惊、愤怒、忧伤、不解等等情绪全都写在了脸上,将那一张平素里雍容华贵的一张脸挤得变了型——额头的青筋爆了出来,看得到突突跳动的血管,鼻翼快速的一翕一合的,像是肺里的空气全被抽干了,嘴角更是带点神经质的斜了上去,抿的死紧,总是朱红的唇都隐隐泛出了白。
  张开臂膀,我把公主娘抱在了怀里,就像原来我每每在老爹的忌日安慰老太太那样,“娘,儿子不孝,儿子不应该叫您这样伤心,娘,儿子不孝。”
  说着话,我一耳光抽在了自己的脸上。
  我想,不管这个壳子里头装的是真正的刘蕴晟,还是我李书湘,我都没资格去伤害一个真心疼孩子的母亲的心的吧!

  “儿啊,我的安儿啊,你叫为娘的说什么好啊?”眼泪水先是慢慢的漫上来,浸湿眼眶,然后就猛地冲刷下来,冲刷过那张神经质的绷紧,又放松的脸。薄薄的脂粉汇在眼泪里,在眼下化成纵横的阑干。歇斯底里,却又狼狈的无力。
  “娘。”
  “小畜生,你玩什么不好竟然玩相公,现在竟然还要娶个男人回家,你把我们刘府的面子往哪儿搁?”


第四十章

  哭也哭过了,骂也骂过了,打更是没少得,但都御使爹和公主娘的情绪终于还是渐渐的平息了,毕竟刘蕴晟是他们身上掉下来的肉,那份天性里的舔犊神情是无可抹杀的。最后的最后,一切都能化作无奈,对我的倔强的无奈,对我的坚持的无奈。

  “娶苏景行可以,但你同时要迎娶吏部侍郎家的三女入门。我刘家总不能为了区区一个苏景行断了香火。”

  底线,我知道那是都御使爹的底线。
  “儿啊,你已经是我们刘家单传的独苗了,若是香火真断在了你手里,百年之后你叫我和你爹拿什么脸去见刘家先人啊?”

  公主娘也哈着嘶哑的嗓子搭了言,语气里已不止是疲惫,还有恳切,哀求。
  “爹,娘,我是独苗,那世子如何不是独苗?我求求你们,不要这么逼我。”将苏景行接进门的同时又把个女人搞进来,那这娶妻和纳妾有什么区别?我的希言,那样清贵雅致的希言,怎可受这般的羞辱?

  “你自己想好,不娶女人那娶苏景行也就免谈。我刘家的香火断不能葬在你这不肖子身上。”强硬的丢下这番话,都御使爹拂袖而去。但行动起落间,往日里总是挺得笔直的脊背却是明显的驼了下去,老态毕露。

  我把头转向了依旧还端坐在上头的公主娘。
  “安儿啊,不是娘不疼你,但事关刘家子嗣传承,娘也…”将手里的帕子掩在了嘴上,掩住冲口而出的呜咽,公主娘扶着丫鬟的胳膊也急匆匆的走了。
  刚才还哭声喝骂声交织成一片的大厅里瞬间潮水过境一般,散了个空空荡荡,就余下了跪在堂前的我,影子被室外明亮的阳光拉了长长,灰扑扑的映在擦得锃亮的大理石地板上,游魂似得,无所皈依,软弱到可怜。

  我在心里说,给自己一夜的时间,也给他们一夜的时间,如果他们还是坚持,那我就绑着那人去私奔。风餐露宿渔樵躬耕也好,山高水远浪迹天涯也罢,只要有那人!这个世间,一切都是粪土浮云般的廉价而多变,惟只有一样永恒的可贵,那就是真心。今天我既然得到了,那我就再不想失去了。
  面前的大理石地板由和田玉一样的白,变成了火烧云一样的橙红,慢慢的又变灰,直到再也照不出人影。

  掌灯的丫鬟进来了,臂粗的蜡烛被点燃了。满室的鸦青色顿时被橘黄的烛火铺满。身体早已失去了知觉,看着丫鬟伶俐的挑着灯花,我有点儿机械的把眼睛对上了跳跃的烛火。
  淡青色的烛火芯子,薄薄的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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