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嗣兄-分卷阅读67

  须臾间,已有一个五六十岁一脸病容的男子手持拐杖,出现在厅堂。
  正是苏太傅。
  他原本苍白的脸色因为咳嗽而变得通红。
  苏婉月心虚而又局促,下意识后退了一步:“爹,我……”
  苏太傅急道:“咳咳……请许娘子过府,是给我看病,你拉着她胡说八道些什么?”
  他知道这个女儿被他娇惯坏了,蠢笨而又娇纵,却不想她这样胆大。还什么“活着走不掉,死了总可以?”她难道还真动了杀心不成?
  “爹,我只是……”
  “回去!”苏太傅厉声斥责,“回你房间去!没有我的命令,再不准出房门一步!”
  “爹,我也是看在……”苏婉月急急忙忙要辩驳,却被父亲狠狠瞪了一眼。
  “住口!还敢胡说!”苏太傅提高声音,“来人,送小姐回房!”
  他话音刚落,就有两个婆子,连哄带拽,把苏小姐给请了下去。
  许长安心绪急转,也搞不清这苏家父女闹的是哪一出。是演戏给她看?还是苏小姐贸然行事?
  以她行医的经验来看,苏大人现下病的不轻,他如今虽站稳,但很大程度都依靠着手里的拐杖。
  她悄悄摸了摸荷包,那里放着三根银针,是她保命用的。
  苏太傅这才转头打量许娘子:“阁下可是金药堂的许长安许娘子?”
  “长安”这个名字,他一直记着,当年三殿下在昏迷中的轻唤,惊到的何止是先帝一个人?
  此时看来,面前之人不过二旬上下的年纪,虽出身小门小户,但容貌清丽,气度沉稳。若真是她,也难怪皇上当年会因为她神魂颠倒。
  许长安并不否认,只上前施礼:“见过苏大人。”
  “咳咳,许娘子,让你看笑话了。我这个女儿,被我宠坏了。”
  许长安只是轻笑:“苏大人说笑了,令爱天真烂漫,古道热肠,又一腔孝心,怎么能说是宠坏了?苏小姐请我来,是为了苏大人的病情。敢问苏大人现下用什么药?”
  俨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苏太傅嘿然一笑:“这我倒不曾留意。劳烦许娘子帮我看一看该用什么药吧。”
  他伸出手,任其诊脉,眼角余光打量着许娘子,心思转了几转,口中说道:“其实老夫,咳咳,还有一桩心病。”
  许长安动作一顿:“嗯?”
  “听闻许娘子也是当家立业的人,老夫有一件事想请教许娘子。”
  许长安垂眸:“请教二字万万不敢当。只是不知太傅要问的是什么事?”
  “咳咳……说有一个忠仆,四年前因为老主子的命令,在一件事上隐瞒了小主子。如今小主子当家了,依你之见,这忠仆该不该继续隐瞒下去?”
  他有意加重了“四年前”这三个字,目光灼灼,望着眼前的女子。
  许长安唇线抿了抿,短短数息间,她就基本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所以苏太傅的意思,他之所以撒谎,是奉了老主子也就是先帝的命令?可现在跟她说这些事做什么?认出了她?是要阻止她与皇帝相认、让秘密继续下去?
  不管她心里闪过多少念头,面上却是一副不曾听懂的模样,还认真思考了一下,极其诚恳地分析:“老主子既然让这忠仆隐瞒,那必定是有他的良苦用心。依我之见,这个忠仆选择了忠于老主子,就该继续忠心下去。不然,他岂不是前后两任主子,哪个都对不住啊?”
  说到这里,她又赧然一笑:“当然了,这只是我的一点浅薄之见,也未必正确,让苏大人见笑了。”
  她说着又回归正题:“苏大人这是旧疾吗?除了咳嗽、是否还伴有胸闷……”
  苏太傅对这个并不太关注,平时给他看病的,都是太医院里经验老道的太医。许娘子年纪甚轻,医术还真未必就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况且,他的身体状况,他自己心里也清楚,只是捱日子罢了。
  今天是他女儿自作主张,等他得知此事,许娘子人已经在府上了。他强撑着病体出来,只为了阻止女儿闯祸。
  但这许娘子的态度教他捉摸不透。
  苏太傅咳嗽两声:“许娘子真是这般想的?”
  许长安略一沉吟,认真说道:“从脉象上看,苏大人这病的确有些时日了……”
  而且,看起来很不好。
  “咳咳……老夫说的是方才之事。许娘子真的认为应该继续瞒下去?”
  许长安皱了眉,有些不解的样子:“我是这么想的。大人,是不是我说的不对啊?我出身乡野,见识不多。若是说错了,还请大人莫怪。”
  她好像根本没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关心的仍是他的病情:“我能不能看看您现在用的药方?”
  苏太傅双眉微蹙,一时踌躇,竟不知是否真的要就此挑明。
  电光石火之间,他猛然惊觉,许娘子的打扮是已婚妇人特有的。
  四年前带三殿下回京时,他派人打听过,她和三殿下婚事遭到其父反对,并未顺利成婚。如今既是_0_ren_0_qi,多半是另嫁了。若是这样,她不愿跟皇上相认也就解释得通了。
  正欲说话,忽有下人一脸急切地来报:“老爷,您快去看看吧!小姐在房间里闹着要_0_zi_0_sha呢。说您要再不去,就只能给她收尸了!”
  苏太傅闻言,气得差点仰倒,狠狠拍了一下桌子:“这个孽障!”
  许长安连忙安慰:“苏大人快去瞧瞧吧,可千万别有个好歹。”
  “许娘子,咳咳……今日家中有事,恕老夫招待不周了,改日必定登门致歉。”苏太傅脸色变了又变,让管事送许娘子回家,他则拄着拐杖,匆匆离去。
  苏太傅本就病体沉疴,一直卧床,走路都需要借助拐杖,偏生_0_you_0_nv不争气,一个劲儿给他添乱。但他身为父亲,又不能真看着她去死。此时也无心理会许娘子的事情了,急匆匆去找女儿。
  还没到女儿房内,就听到瓷器落地的声音。
  苏太傅太阳穴突突直跳:“孽障!你又在胡闹什么?”
  苏婉月看见父亲,委屈得直掉泪:“爹,你不能软禁我,我又没做错事!”
  看见老爷来了,几个丫鬟仆妇悄悄退下。
  苏太傅气得胸口一阵窒闷:“没做错事?你还嘴硬?我跟你说过什么,你都忘了?咳咳……我说了许家的事,不让你管,你是怎么做的?!谁让你自作主张的?还说什么‘活着走不掉,死了总可以?’”
  “我……这还不是为了咱们家好?再说,她自己也想走的啊,我只是,我顶多只是顺手帮她一把……”苏婉月下意识为自己辩解,“我又没说对她要做什么。”
  她越想越委屈,父亲卧病在床不管事,她为他分忧还有错了?
  苏太傅只觉得眼前一黑,借着手杖的力才不至于倒下,万般后悔对这个女儿娇纵太过,竟将她惯成这副模样。
  苏婉月抹了一把眼泪,继续说道:“她还有皇上的孩子。不把他们母子送得远远的,难道真要等他们一家三口团聚吗?到时候,咱们家就完了……”
  她心想,爹可以说是奉先帝之令,可她怎么办啊?她真甘心把皇上拱手让人吗?
  苏太傅身子摇晃了一下,不可置信地问:“你说什么?什么孩子?谁的孩子?她不是又嫁人了吗?”
  ——四年前瞒下真相后,他就没再特意关注湘城许家。前不久得知许家人进京,他有想过去试探一下意图,但一则身体原因,二则不敢轻举妄动,因此尚未有所行动。
  苏婉月没想到父亲竟这般激动,有点被吓住了,她脸色发白,呆呆地道:“许娘子啊,她没再嫁人。她有个三岁多的儿子,是四月生的。就,就是那个人的啊……”
  苏太傅胸口气血翻涌,喉间一阵腥甜,剧烈的咳嗽过后,竟“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见父亲吐血,苏婉月被吓坏了,连忙上前去扶:“爹!”
  顾不上擦嘴边血迹,苏太傅头晕目眩,强撑着说:“儿子的事情,你确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老老实实说清楚。”
  苏婉月呆愣愣地点头:“就是,就是我打听过的,说许娘子与夫婿感情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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