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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乡下人的进城生活-分卷阅读39

缀了个“同”,其实意思却是“不同”。这胡清是个自命有才的,自也是深以为憾,觉得自己不过是明珠蒙尘,不被赏识而已,一心只想着找个一等一的美人红袖伴读,灯下剪烛。得知顾秀娘不过相貌平平,又无什么才气,心中便已是大失所望。只是也图着自己在京中等缺还不知要到猴年马月的,尚需仰仗她家的钱财资助疏通,所以也就勉强应了,只日日里拿了胡家的钱到那花街柳巷里厮混,还作了首赞美□三寸金莲的艳诗,据说竟是在那同道文人中流传颇广。

那胡氏既是攀上了个进士女婿,自是欢天喜地,虽是风闻自家这个女婿经常出入妓馆,也浑不在意。原来此时文人当道,竟都是争相以风流为荣。只是终究还是怕秀娘日后被嫌,心中有些疙瘩。前几日也不知受了哪个婆娘的撺掇,说是如今这高贵人家的女儿都是裹脚的,让胡氏也将秀娘的脚裹了,将来讨夫婿欢心。

这胡氏一听,正中下怀,当下便请了裹脚婆子过来,那婆子一看秀娘,头便是晃个不停,说女儿家的脚已是这般大了,若要裹得好看,光用布缠是不行,只能将脚板掰了,将五根脚指头连脚面一起折叠后压入脚底,方能成三寸金莲。

秀娘本就害怕,待听得那婆子这样说,又见她拿了明矾,挽起了袖子便似要动手的样子,早吓得魂不附体,哭闹不已,胡氏一时无计,这才暂时放过了她。

那顾大虽是心疼女儿,只是长久被胡氏敲打惯了,也不敢多说,秀娘却是越想越怕,昨日里突地想起自家染院桥的老房子里似是住了二伯一家,便偷偷瞒了胡氏,溜了过来。

“二堂姐,我听说我那同街的一个闺女,也是被拧断了脚裹起来,最后竟是烂掉了一只,我怕我也会烂掉……”

秀娘说着,已是泣不成声了。

顾早听完了秀娘的一番话,已是气得不轻,暗骂这胡氏是个老糊涂,不但将女儿胡乱嫁了个风流货色,居然还想做这样的荒唐事。只是这秀娘毕竟是她的女儿,自己一个外人,也是说不得什么,当下踌躇了起来。

秀娘见顾早沉吟不语,面色已是灰败了起来,那肩膀又抖动了起来,抓住了顾早的手哀求起来:“二堂姐,我娘要是找了过来,你想想法子帮下我……”

顾早叹了口气,轻轻拍了下她的手,见她着实有些可怜,只是一时又想不出什么法子,只抚慰了几句,这才起身出来,却见方氏正趴在外面偷听,方才那些话,想必都是听了进去了。

“二姐,这可是她家的事,你手莫要那么长的伸过去。”待到了院子里,方氏便已是压低了声音这般说道,那三姐和柳枣却是昨晚便知道缘由的,都觉秀娘可怜,只叫顾早想个法子帮下。方氏听了不喜,转身便往里去,嘴里念道:“这便送了她回家去,免得又生事端。”

顾早一把扯住了,笑道:“娘,伯娘糊涂,秀娘也是个可怜的,哪像我跟三姐几个,亏得有你这样的娘,才没受那痛楚。你就暂且让秀娘住在这,等伯娘找了上门再跟她说道。”

方氏戴了高帽,心中有些舒坦,又想那胡氏的嘴脸,便是让她着急几日也是好的。这样想着,那嘴上也就不提送秀娘回去的话了。

顾早怕秀娘一人在屋里闷,想叫她出来一道也好解闷,那秀娘却是摇头不肯,说是在家便是如此关在绣楼里,早已习惯了,又怕出去被人瞧见让胡氏抓了回去裹脚。顾早无奈,拿了个三姐做了一半的绣花绷子,让她自己一人在屋里打发时辰。

那胡氏丢了女儿,急得嘴上冒泡,找了一大圈没见,只道是被拐子拐走了,又被顾大埋怨着大闹了一通,竟是没有想到去染院桥找下,只急急忙忙地报了官,坐在家中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一夜没睡。

晚间四个挤在一起睡不下,顾早便去了外间与那方氏同睡。方氏这才想起了太尉府做菜的事,絮絮叨叨问个不停,顾早只作没听见,更是丝毫不提要给太后做菜的事。那方氏见她成了个闷嘴葫芦,骂了几句,也就消停了下去,不一会便是响起了鼾声。

顾早朦朦胧胧睡到不过五更就起了身,收拾了下便出了门,叫了辆车朝着郑门去了。这时辰虽是还早,天也有些黑,只是街道上诸寺院的行者或打铁牌,或敲木鱼已经开始循门报晓了。街面上的酒店饭铺也已是点了烛火开始沽卖粥饭点心了,一路行过来,身边赶着去那朱雀门和州桥早市的卖货人更是络绎不绝。

到了那太尉府,见大门也已是大开,门口两个红灯笼高高挂着,隐约瞧见里面各色人等来往不绝,脚步匆匆,顾早自是从那走惯的耳门进去了,一直到了老夫人北屋的小厨间。

正文 寿诞之日

顾早方才一路进来,见府里到处都是张灯结彩了,就连这小厨间的门上也是贴了个红底金粉的寿字。里面的那几个媳妇婆子早早便已是到了,见顾早来了,也不用吩咐便按了前次的活计各自忙碌了起来。

顾早心知前次不过是演练,今日才是正式开锣,自是不敢怠慢,将那杂七杂八的心思都收了起来,一心一意地备起了筵席。待那素佛跳墙上了炉子待蒸,便又做起了别的菜。莲子缠是煮熟的莲子肉去了皮和那绿芯,拌了薄薄的薄荷霜、糖霜,缠满了身,焙下再等着入素油炸了;素水鸡是取那上好的嫩白藕节,切成直丝状,滚了细面,再沾一层胡桃仁、桔饼丁,盐椒,放在一边,也是待时辰到了下油略略炸了便起,外面咬去酥松喷香,里面却是甜丝丝的湿藕;霜柿是那切成各色花式的柿条入了甘草膏,抹一层桔梗、薄荷、干葛、片脑、白榄末并少许糖霜,上锅蒸了;素烧鹅却是取煮熟的山药,切寸为丁,用腐皮包了加酱、老酒、糖和自己腌的菜瓜、南姜入素油煎至色红。原来顾早想着太后和老夫人都是年高之人,所以做这几道干果碟时,都不是那大甜大腻之物,且所取食材与那配料,如甘草膏、干葛、片脑,对年高之人都是有好处的。虽是小碟,却也是颇用了些心思的。

顾早正在忙着,忽的却是听见后面一个婆子的声音响了起来:“小公爷,这里恁腌臜的,您怎的到了此处?”

顾早不待回头,便已是知道是哪位了,又听他故意咳嗽了下,也不理睬,只是低了头只顾自己手上的事情。

那杨焕前几日都在外面厮混,只是今日他祖母寿诞到了,方在早间从那桃花洞一个相好的女道人那里回了家。却又听下人提起那个顾二姐早几日便来了府中在做菜,不禁大骂那小厮没去通报自己。骂完了便揣着自己买来本要哄那屋里通房的金花胭脂,兴冲冲地一路朝着北屋小厨间来了。待进去了,瞧见顾二姐正背对着自己在灶台前忙活。本以为她听见那婆子的叫唤和自己的故意咳声,总是要过来见个礼的,谁知站了半日,却见她连个眼风也没扫过来。忍不住绕过了地上的那些菜筐篓子,凑了过去,掏出了怀里的那一盒胭脂,打开了盖子,送到了顾早面前笑嘻嘻道:“二姐,这是我特意到朱雀门街西的梁家铺子买的上好胭脂,说是重绛和石榴的脂膏,我瞧了下,果然稠密润滑的,闻着也香馥馥的,你看下。”

顾早将手中锅铲一放,抬起眼皮淡淡道:“杨小公爷,我这是在为今日太后和老夫人的筵席整治席面,你这胭脂好是好,只是味道浓重了些,若是不小心抹了点到菜里冲了味,让太后尝到了,那可就大不妙,小公爷自是无碍,我却是没你那样的脸面。”

杨焕一呆,缩回了手。若依他平日脾气,屡次被这样冷眼相待,只怕早就爆炭了起来。此刻有心放下脸摆出个架子唬下她,却又有些舍不得,正犹豫着,顾早又已是笑眯眯开腔说道:“小公爷,蕙心今日已是传了老夫人的话下去,说这厨间是给太后做吃的,除了几个帮的,府里其他人都是不能进来,免得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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