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怂怂[快穿]-分卷阅读267

。只是都和预备要啄杜云停的这只比不了,这一只格外的气宇轩昂,身形也相当健壮漂亮,羽毛梳理的整整齐齐。杜云停瞧着它,伸手要去抚弄它翅羽,还不及男人反应过来,他又骤然收了手,只是指尖于上头轻轻一点。
  “……”
  将军沉沉望着他,额角渗出了汗。
  杜云停自个儿说:“不成,不成。万一待会儿胡军夜袭,我岂不是误了军机?”
  顾黎眉头锁得更紧,道:“不过一刻。”
  “将军别骗我,”小暗卫哼哼唧唧,“什么时候也不是一刻结束的了的……肯定得到天明。”
  将军忍耐着,道:“就一刻。”
  杜怂怂不信,卷着被子往另一边靠,冷血冷心地扔下将军自己在这头。过了会儿,男人也缓缓靠过来了,环着他。两人的气息都很热,这被褥之中像是要烧起火。
  男人的手用力摩挲着他后颈,低沉沉说:“等退兵……”
  怂怂猛地打了个哆嗦。
  雕可三月没出来撒过欢儿了,真要展翅翱翔,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_0_wo_0_cao,为什么他怕中又夹杂着一丝对开花结果的期待?
  半月后,杜云停接到了来自左相之子的密信。
  若不是密信传来,杜云停几乎要忘了还有左相之子这么个人存在了。他瞧过了信,左相之子知道他如今已然成了顾黎心腹,交给他任务时也是毫不犹豫的。
  前头整整一大篇纸都是挟恩图报,将左相府养育他与他妹妹的事说了又说;后头半页方才提出任务,要他去看顾黎的战马,在那马中下些东西。
  一封信写的恩威并重,要是杜云停真是宫七,当真是要被唬住了。
  只可惜他不是。
  看完了信的杜云停:【……这怕不是个哈批。】
  好好的人,为什么要跟你干这样缺德的事。
  杜怂怂很生气,来过战场的人都知道战马究竟有多重要,一个马失前蹄,那就是要命的事。现在左相之子却要他在战马上头做文章,又说已经有新的武将赶赴战场,准备接替,显然是打算让顾黎不声不响死在这片土地上。
  7777说:【你准备如何?】
  杜云停倒真想了想,旋即说:【他来吗?】
  7777:【按照原世界线,是来的。】
  左相之子来,纯粹是为了给自己镀层金。有了战功,他回去后更好在朝堂立足,不用总是被说成是指望着死去的父亲的名声。
  杜怂怂一拍手。
  【他来,那就好办了。】
  7777:【……?】
  怂怂说:【敌不害我,我不害人。】
  但要是他故意……
  怂怂搓搓手,还有点说不出来的小兴奋:【我们就先送他个见面礼。】
  像左相之子这种文臣来,那可真是太好吓了。
  杜云停满脸都写着高兴。
  7777:【……】
  它忽然间有点同情渣攻了是怎么回事?
  左相之子随军前来时,给自己的定位是军中的军师。谁知一到城门前,倒先被吓了一跳——城门上一串接一串挂着死人脑袋,无数人眼幽幽朝着门,黑发垂下来,接口处血淋淋的。
  那是方才结束的一场仗中死了的胡兵。虽然打的艰苦卓绝,可到底是赢了,城中百姓为了泄愤,将胡兵的脑袋也被串起来,挂满了城墙,满墙都是已然化成了深褐色的血迹。顾黎瞧见了,也没说不许。
  总得要些威慑,否则,这些人当真把他们当好拿捏的软柿子。
  况且,百姓也需要个机会发泄。
  左相之子是在丞相府中长大的,绫罗绸缎簇拥着,何曾见过这种架势?真瞧见了,当真是双股战战,进个城门也踌躇万分。终于鼓足勇气进去之后,见了顾黎面,张嘴便道:“顾将军,我朝向来讲究以礼相待——”
  将军冷冰冰的,淡淡道:“这样的话,大人大可与胡兵说去。”
  左相之子连连摇头。
  “茹毛饮血之人,与他们能有何好说?然我们乃是泱泱大国,自然应有大国气度礼节,如此残暴、不近人情,恐怕将来写进史书中,对将军下笔时,亦不会是百世流芳啊。”
  顾黎神色仍旧没变,道:“顾某不求千古留名。”
  左相之子蹙蹙眉,欲要再说,忽的听见外头一阵响。紧接着,杜云停并几个暗卫一并进来,将一小堆人头提在手里,张嘴便道:“将军,领赏!”
  左相之子眼前一黑。
  方才瞧见的那些,都还是远远挂在城墙上的。如今这一堆,却是新鲜的,从他身边过时,血液都溅在了他脸上……
  他瞧见那模样,偏偏有个暗卫撞了他一下,几乎把那东西糊他面上。左相之子闻到扑鼻的血腥气,胃里头翻涌了又翻涌,脸色发白,终于一低头——
  哇一声,吐了。
  “呕!!”


第129章 金屋(九)
  在场武官也不干别的了, 齐齐往边儿上一站,看他笑话。左相之子终于把腰直起来时, 对上这里一溜武官的眼,居然有些抬不起头。
  和他们计较什么?他们都是一帮子没上过学没念过四书五经的,就知道耍枪弄棒……
  他在心中与自己说了好几遍,方才舒坦了些。这才扭头, 瞥了一眼刚刚从他身边过去的暗卫,这一眼, 他从里头看见了个挺醒目的, 模样和别的全然不同。瞧着白皙秀气,不怎么像个暗卫, 倒像是身边伺候着给唱小曲的。
  只是周身气度不是小倌似的柔媚,眼睛清透的很, 跟两泓山泉一样。左相之子与宫七见过几面,一看便知, 这就是自己府里头安插来的内应。
  他盯着这内应,目光里头飞快地掠过一丝志在必得。
  战场不比府中清净自在, 时时刻刻都把头挂在裤腰带上。左相之子并不亲自上阵, 说是要研究战术, 便独自待在大帐里稳固后方。他在营帐中转了转, 忽的听见外头有声响, 是顾黎的声儿。
  “今日还是待在帐里。”
  与他说话的人并不同意,“我要跟着将军去。”
  将军道:“只怕不妥。”
  “如何不妥?”那人固执的很,丝毫不肯让步, “我自然该跟着将军去……”
  左相之子听着声,慢慢把帐帘子掀起来一点。他从那缝隙里头看见了那张内应的脸,顾黎面对面站着与人说话,他看不清神色,只瞧见一只手扶了上来,在小暗卫的脑后摸了摸。
  声音渐渐小了,听不清了。左相之子坐回帐中,心中却明白,自己这枚棋子安排的远比他想象的还要成功。
  军中日子苦的很,吃的是行军的糙粮,干巴巴的硬馒头。平日里锦衣玉食惯了,左相之子还当真没吃过这些,第一次啃牙几乎要咯掉。
  他把馒头一撂,满面雷霆:“怎么就给我吃这个?”
  来送饭的士兵吭吭哧哧,解释:“大人,将军也吃这个——”
  左相之子全然不信。顾黎是这军中首领,如何会也吃这个?他愤愤然起身,二话不说便去掀开顾黎大帐,欲要看个分明。这么一看,将军当真坐在帐子里,手中拿着个与他一般冷硬无二的冷馒头,瞥过来,沉沉道:“陈大人来,是有何事?”
  左相之子也不傻,若是他逮到了顾黎与他吃的不一样,那自然有的说;可这会儿他没逮到,男人手里头跟他是一样的伙食,再闹大便显得无礼。
  他笑得温文尔雅,信步迈进,道:“不过是想与将军共用。”
  将军眼皮子微微一掀,也不知究竟是信了他这话还是不曾信,明面上给他让了个位置,道:“陈大人请坐。”
  左相之子硬着头皮,只得在那桌边坐了。
  他一面坐,一面便打量这大帐。没什么特殊的,顾黎并不爱摆设陈列,里头雪洞一般,只有榻边摆着把利剑。他匆匆看过,心中合计,面上却不显,抬起手来帮顾黎斟茶。
  他端过去,顾黎却不曾接,只道:“顾某饭时不用茶。”
  左相之子手僵在那儿,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没的尴尬。终于把杯子放下时,哈哈笑了两声,心里头却着实把顾黎恨了个彻底。
  他和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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