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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身带个老祖宗-分卷阅读34

谦挑眉, 他难不成还要感到羞愧?
  范文程啊!
  且不说他出身名门,祖上有多能耐。就单说他本人好了,清朝的开国元勋之一, 凡是关于讨伐明朝的策略、策反明朝的官员、进攻朝鲜、安抚蒙古等等, 他全部都参与了。
  像这样的一代重臣,就算是求娶他的后代庶出姑娘, 那也不成啊!
  他哪来的脸?
  略一思量,路谦撇开了配不配这个问题, 直接背诵起了范老大人对于清朝的功劳。当然,这些都是他后来查的,祖宗也不是时时刻刻都跟着他的,因此并不清楚。
  好家伙, 等他一背这玩意儿, 再强调一番,若没范文程,清朝绝不可能像如今这般安稳, 搞不好还要退回到关外时……
  祖宗斩钉截铁的道:“就跟他家联姻!”
  就好像这事儿你说了算似的。
  好不容易赶走了祖宗,路谦费了点儿时间总算将家信写完了。想了想,又觉得不太放心,遂又重新铺纸写信,这回才是照惯例,放在明面上给程家人的信。
  一明一暗两封信,却不能都寄到程家在金陵城的铺面里,路谦先寄了他给程姑父的信,地址写的是程姑父私底下置办的一处小庄子。等这封信寄出去半个月后,这才送出去给程家人的信。
  确实怪麻烦的,但也没其他法子了。
  等这些事情都了了,京城也开始回暖了。
  其实,先前冬日里还发生了一桩大事儿,外头的普通老百姓兴许不知道,但在朝廷官员里,谈不上什么秘密。
  火烧太和殿。
  腊月里某一日,太和殿忽的走水,火势还相当凶猛,据说也曾努力救援了,但太和殿仍然被焚毁了。
  假如只是单一的事件,那问题倒是不大。像走水这种事情,在天干物燥的时候特别容易发生。尤其是冬日里,为了取暖点火盆,或者干脆就是烛台倒塌等等,类似的意外特别多。可若是联系上去年的地龙翻身呢?
  一次意外那叫意外,接连出了意外,谁能不多想呢?
  彼时,距离清军入关不过才短短几十年,民心尚未完全收复,江山也不曾彻底坐稳。康熙帝的忧患之心又特别重,明明只是一次意外的走水事件,愣是严阵以待。
  据说,趁着年关里,整个皇宫都是一番整顿,不少人都被迫夹着尾巴过日子,生怕出了点儿差错被迁怒。
  这事儿看似影响不到外头,但实则跟翰林院还是息息相关的。去年科举正科入仕的几位翰林官,到了今年,就要开始去宫中轮值。这么一来,难免带来了宫中气氛紧张的消息。
  路谦才刚庆幸这事儿同明史馆无关,没两日,火就烧到了这边。
  翰林院那边传来消息,让明史馆也选派两位稳重之人,去宫中轮值。
  “你看我稳重吗?”路谦得了消息后,偷偷的询问祖宗。
  祖宗送给他一个大白眼:“你居然还会怕?我还以为你恨不得上赶着去捧_0__0_zi皇帝的臭脚呢!”
  路谦倒不是怕康熙帝,他怕的是在面圣的时候,祖宗搞出事情来,他一个绷不住……那不就坏事了?
  然而,眼下这情况吧,他也只能寄希望于邵侍读靠谱点儿。
  那不然呢?还能指望祖宗安分点儿?
  幸好,邵侍读没让路谦失望。他点了一位高姓和另一位李姓的翰林,都是三十好几近四十的人。
  这个年纪,稳重得体是不用说了,主要是还能做事,在宫中轮值经常会待到极晚,南书房行走更不是光有才华就能做好的,见识性格乃至对体质都有着不低的要求。
  路谦正好有事儿要寻邵侍读,恰好听到他对高编修道:“来我这儿做事本就委屈了你,依着你原先的官职,该直接升任侍读学士的,好在也不晚。”
  噢,又是一个早就入仕的人。
  邵侍读说的也没错,这位高翰林很快就被授为了侍读,之后又称了日讲起居注官,成了实实在在的天子近臣。
  原先大家都是差不多的,在明史馆里修纂史书。谁知,也就这么月余时间,一切就大不同了。
  路谦倒是真的没往心里去,他一开始担心是不知道怎么个选拔法。等他意识到“稳重”才是最要紧的,就基本上明白,自己这个嘴上无毛的绝不可能被选中的。莫说这次没机会,几乎可以肯定的是,在三十岁之前他都没太多机会的,除非他屡立奇功。
  可他看得开,不代表别人也是如此。
  别以为文人之间就没有明争暗斗,事实上明面上倒还罢了,背地里那就是暗潮汹涌。
  气得祖宗又开始骂骂咧咧。
  “这么一点芝麻绿豆大的好处,就引得你们内斗起来了?先前一个两个的还自持身份不愿意入清廷。这才多久啊!满打满算也就区区一年光景,你们就忘了入仕的初衷了?”
  祖宗简直就是痛心疾首,他气的还不单单是明史馆这些红眼病的,而是再这么下去,清廷就真的屹立不倒了。
  看,学得好就能当官,当了官要啥有啥,而只要足够听话会揣摩人心,升官调职都不是梦。
  这仿佛就是在驴子们跟前吊了一根胡萝卜,谁干得好萝卜就是谁的,忽悠得这帮傻驴子忘了本心,只知道傻愣愣的往前冲。
  ……
  路谦在资料馆里查找要用的资料,刚拿到一本准备翻看时,就听到隔壁传来一记惊天动地的嘶吼声。
  “这就是狗_0__0_zi的阴谋!!!”
  啪叽一下,路谦手里的书落在了地上。
  同在资料馆里的另一人心疼的看着地上的书,嘴上还得关切的问他可是身子骨不适。路谦谢过了同僚的好意,捡起书仔细吹了灰,假装无事发生的看了起来。
  经过这一年以来,断断续续的查资料编撰,起码关于朱元璋的那一段算是有了个雏形了。又因为路谦对皇室、朝堂的事情比较了解,他如今被邵侍读要求继续往下修,不清楚某些事情无妨,只需要将框架搭好了,把确认过的事件往里头填,缺少的部分自有别人帮衬。
  修纂史书就是这样的,从来也没有一次成型的,那都是一次次的查资料,再反复确认真实性,然后修正错误的内容。有时候,甚至对于同一个事件有好几种说法,不能确定的要先待定。
  更麻烦的是,往往好不容易确认了一个事儿,却又从其他事情里侧面的否决了这个事实。于是,一切都要从头开始。
  路谦这会儿查找的是建文帝的资料,关于这个倒霉蛋吧,最要命的就不是他在位期间做了什么,而是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死的,死法是什么,又是死在了哪里。
  简单地说,没人关心建文帝活着时候的事情,毕竟这些都是可以考据的,大家只关心他的死。
  这就有点儿扎心了。
  路谦一面查资料,一面留神隔壁的动静,就听着祖宗从精气神十足的怒吼,逐渐变得低沉、嘶哑,到最后彻底没声了。
  原来鬼骂人也是会累的吗?
  抛开这个念头,路谦查找了资料,又回去继续修纂。关于建文帝的死,版本太多了,他并不需要自己确定下来,只是将有可能的几种结果,一一备注下来。至于查实一事,并不急于一时。
  说白了,明史馆内原本就是很佛系的,众同僚并非真正埋首于修纂史书的,而是经常一壶清茶一本书,格外悠闲的过日子。
  修纂史书最重要的是准确性,急都急不来,所以就算慢一点,慢工出细活嘛。
  大家原本都这么干,路谦这种都还算是勤快的,起码他查资料勤,也愿意帮人跑跑腿,谁叫他是明史馆里最年轻的呢?
  然而,高士奇打破了这一切。
  高士奇就是先前那位被邵侍读点去宫中轮值的那位翰林,他既原本属于明史馆,那便同样都是博学宏词科出身的。只是,甭管是考词科,还是后来的翰林院馆选,亦或是去年年末的岁考,名次都很一般,典型的不上不下排名居中,平日里也没什么存在感,以至于这次乍然升官,让很多人都惊讶万分。
  人就是这样的,假如周遭的人都非常佛性,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那么就算是原本有上进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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