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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身带个老祖宗-分卷阅读64

表是真的不起眼,但用起来却非常的方便。
  像上下衙路上就松快很多了,偶尔铁蛋还会赶着驴车往集市上去,买东西运东西不要太辩解。关键驴子还好养活,一点儿也不费劲儿。
  路谦深以为,送了那么多东西,这次程表哥可算是送对了。
  这日,铁蛋照样赶着驴车来接路谦,最近天气乍暖还寒的,中午还好,早晚那会儿特别冷。路谦觉得,驴车都买了,总得用起来吧?
  “爷!秦举人落榜了!”
  路谦刚打算走到驴车面前,就听到铁蛋这么说,顿时脚步一顿,语重心长的教育起他来:“这么悲伤的事情,你怎么能吼得这般大声呢?秦兄如何了?”
  “他在醉风楼置办了一桌好酒菜,还让我把爷直接带到那边去。对了,好像还有其他人,都是落榜的。”
  路谦点了点:“行,那就往醉风楼去一趟。”
  原本,路谦以为应该是几个江南学子,大概率还是曾经跟他有过一面之缘的那几人,没想到……
  他们是在,但还有一位意料之外的人。
  蒋先生。
  说起这个蒋先生,路谦就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平心而论,蒋先生这人真的不坏,他原本是蔚县县学里的学官,连着两次没考中后,这才咬牙留在了京城里,打算最后搏个三年,不行就真的放弃了。他的年岁要比路谦和秦举人大上很多,也是有儿有女有家累的人,因此真的拖不起了。
  起初,路谦跟他更能说得来,至于秦举人那纯粹是块牛皮糖,特别的自来熟。然而,后来莫名其妙的,两边就没了联系。
  路谦知道自己也有错,他入仕为官后实在是太忙了,哪怕最初那几个月仍然是借住在九江书院里,但实则是早出晚归,压根就寻不到空挡。
  至于蒋先生那边,路谦是能感觉到不对劲儿的,最起码的冷漠疏离他还是明白的,尤其他的情况跟寻常人不同,作为一个打小就寄人篱下的可怜娃儿,他对人的情绪特别敏感。
  确认过眼神,对方是真的不想跟他做朋友。
  朋友嘛,又不是亲人亲戚这种天生甩不脱的关系,合则聚不合则散,多大回事儿呢!
  抱着这样的想法,两人明明都在京城里,互相也知道对方的落脚处,愣是三年没碰面。
  乍一看到曾经的故人,饶是像路谦这种厚脸皮的,也忍不住略微有些尴尬了。
  秦举人是这次聚会的召集人,当下就拉着路谦落座,一番客套后,还不忘帮着又介绍了一次,然后总结道:“我们这一桌人啊,全都是会试落榜的。”
  路谦:……
  其他人:……
  讲道理,这话说的是对的,但听着怎么就那么欠揍呢?
  “不过不要紧。”秦举人举着酒盏一饮而尽,“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路谦忍不住吐槽道:“他这是喝了多少酒?”
  另一位江南学子尴尬的拱手作揖:“咱们都是上午去看皇榜的,他中午就喝了两坛子,睡了一觉后又闹着要续摊。”
  “不用在意,我就随便说说。”路谦摆摆手表示不在意,又招手唤来店小二,让上一壶好茶。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秦举人又举杯痛饮三杯:“今个儿!让咱们不醉不归!”
  “来来,我来跟你干杯。”方才同路谦说话的江南学子忙冲着秦举人举杯,他知道明个儿不是官员的休沐日,又见路谦喊了一壶好茶,更不敢过分要求路谦配合。
  说白了,假如今个儿真的是一桌子的落榜举人,怎么折腾都不过分。可路谦不是啊,他是正经的朝廷官员,从五品的翰林院侍读学士啊!
  那谁敢?
  劝多吃点儿还是可以的,劝酒就不必了吧。
  等席面过半,这桌上除却秦举人外,唯一跟路谦熟悉的蒋先生冲着路谦举了举酒盏:“我喝酒,你随意……过阵子我就要离开京城了,唉。”
  三年时光一晃而过,他又一次落榜了。
  想起当年高中举人时的意气风发,蒋先生只觉得恍如隔世。他没有背景靠山,蒋家也不过是县城里的小门小户,他家之前最出息的是他祖父,在县城里开了个私塾。可惜他爹没念书的天赋,等祖父过世时,都没能考上秀才,家里的私塾也就只能关门了。
  到了他时,考秀才不算顺利,却没想到在考中秀才的第二年,竟是莫名的中举了。
  如今回想起来,蒋先生还觉得跟做梦似的。他那时明明都已经让家里人将祖父原本用作于私塾教学的堂屋收拾出来,准备还在家里开个私塾。至于乡试,都考上秀才了,不可能不去试试看的,但也真的只是试一试罢了。
  谁知,竟是考上了。
  只是如今仔细想想,却是真的不知道当年的侥幸中举究竟是福还是祸了。假如他没能中举,以他当时的情况应该是不会再去府城考第二次乡试的,而是准备重振他祖父的私塾。
  可既然都考上了,首先就是要上京城来会试,理所当然的落榜后,他就回到了县城里,很容易就在县学里谋了个学官的职,毕竟他都中举了,再在家里开私塾总归有些大材小用了。
  再后来……
  “一转眼,十年过去了。有时候我想想,真的还不如没中举呢。如果我还是个秀才,这时我家的私塾都该开出名声来了吧?我爹知道我中了秀才,知道我打算将祖父的私塾重新开起来了,他多高兴啊!”
  可惜造化弄人。
  当然,蒋父在得知儿子中举时,也是特别得高兴。尽管也有些遗憾私塾的事儿,但总归是儿子的前程更重要,他虽不擅长做学问却也不至于连这点道理都不懂。至于后来,私塾没开成却当了官学的学官,其实也算是变相的圆了老人家的在天之灵。
  但蒋先生还是觉得十分遗憾。
  “我想通了,大概是当年中举时,就已经耗尽了我全部的气运吧。我本来就没那个才华,没能更近一步也是正常的。这里先给路老弟赔个不是,当年我不是故意针对你,只是有点儿想不通,钻了牛角尖。”
  蒋先生满脸诚恳的冲着路谦赔了不是,虽然他也知道自己其实什么都没做,但就算是冷漠的疏离,也是从他开始的。
  回想起来,当初一同落了榜,是路谦先找到了九江书院,搞定了所有一切借读事宜,他不过是那个顺带占了便宜的人。而且那时候,程表哥很不放心路谦一个人待在京城里,还是听说蒋先生也打算留下时,才长出了一口气。对了,人家还帮他带家信回去了。
  唉,他这些年到底是做了什么啊!
  路谦是真不在意,或许是因为他的特殊经历吧,还在程氏族学时,嫌他碍眼欺负他无人依靠的程氏族人太多了。像蒋先生这种,只是默默的疏远他,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过人家都这样了,他也举杯致意。
  之后,路谦犹豫了一下,小声问道:“反正都说开了,你也打算离开京城了,索性告诉我当初是为了什么事儿呗。就因为我通过博学宏词科入仕了?”
  蒋先生惊讶了一下,随后苦笑着摇摇头:“是因为你和秦老弟都收到了朱大人的宴请帖子,只我没有,且你们也没有同我说。”
  没同你说还能不是怕你多想?再说了,朱大人又是当时的会试主考官又是翰林院的掌院学士,他邀请的人谁敢不去啊!
  路谦差点儿没忍住翻白眼,悄悄的指了指秦举人:“我以为他会生气,结果他跟个没事人似的,倒是你钻了牛角尖。”
  一同赴宴的俩人,只有一人得了举荐参加了博学宏词科。倘若没考中当然无妨了,偏生还中了,甚至在入仕为官后,一路顺风顺水的,短短三年之间俩人就彻底拉开了距离。
  结果,秦举人屁事没有。
  另一个跟秦举人同县的举人苦笑一声:“当年五十鸿儒名天下之时,我们家里还有秦家那边,都是认真思量讨论过的。又细问了你的情况,再根据朝廷传达出来的消息分析,基本上还原出了朱大人的意思。”
  路谦来了兴趣,侧耳倾听。
  “你父母双亡……”
  路谦嘴角抽了抽,心说我娘还活着呢!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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