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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爱-分卷阅读9

架起身的仇爱茫然重复他话里最后两个字。

代价……什么代价才能还清她欠他的?

李斯冷酷地笑道:"要索靖那种男人迷上女人,这个女人势必要付出代价。"她的脸色更惨白了,真有趣。

"付出…代价…"不!了悟到他所指为何,仇爱刷白最后一丝血色。

李斯却凶残地再添一笔,语气愉悦。

"你知道是什么吗?"不,她不要知道!不要——"是一颗破旧不堪像垃圾一样廉价的心。"他毫不留情地点明。"仇爱,你正好有这么一颗心。"不、不要——"如果你不先交出心,依索靖的个性,他不会让自己迷上你。"不——

★        ★        ★

仇爱拖着摇摇晃晃的身子跟跑地缓步于街头,被像包垃圾似地丢出黑帝斯大门后,她恍若无主游魂似地飘荡在闷热的午后街头,双臂彼此交抱的动作牵引背后另一波的疼痛,_0_huo_0_la地从背部直刺心脏,好痛!

原来……李斯是这样利用她的……

直到今天她才明白,为什么李斯硬强迫她学会勾引男人的技巧,才知道为什么要她以那种方式对付每一个要她对付的男人。

原来,全是为了对付索靖……他对她的训练是为了对付索靖!

他逼迫她自我作贱不是为了还债,而是为了训练一颗对付索靖的棋子!对付索靖才是能让她摆脱掉他人情的唯一方式。

不!她不容许他这么对她!不!痛得几乎快晕眩的脑子倏地为之清醒。

她要逃!对,一定要逃!逃到哪儿都可以,就是不能再待在拉斯维加斯。她要逃离李斯、逃离黑帝斯、逃开这份人情债、逃离那个叫索靖的男人。她要…逃!

"为什么……为什么……"她暗哑地低喃。为什么她所遇到的男人全是一个样?一古脑儿地只想利用她,不管原因为何,都是在利用她。

她不能再执着于还债,不能再固执于信诺。她告诉自己:她绝不会拿一颗心去牺牲好让李斯得到索靖——绝不!

她之所以会到李斯面前承认自己的失败为的就是避开危险,避开——爱上索靖的危险,又怎可能因为这样而继续接受这份任务。

所以——她要逃,一定要逃。

她了解自己,知道自己心中有一道墙,可以将全世界的情爱阻挡于墙外,因为这道墙很坚固,所以她从来不怕它会有垮的一天。她一直以为没有任何东西,甚至是人,能击溃这道墙;至少,在她未接触索靖之前她是这么想的。

她的墙是冰封的,是没有温度的,不管是谁都无法融化她一丝一毫。索靖没有足以融化她的高温,却有击垮冰墙的破坏力,吮吻她丑陋的背是其一,强迫她卸下一向厌恶的脂粉是其一,逼她穿上足以自惭的衣着亦是其一——他,从头到尾没有对她显露一丝柔情,却狠狠敲下她心中冰墙一角。

聪明的女人知道她的天敌是什么,也知道要怎么避开。他就是她的天敌,所以她要避开,而唯一能自保的方法就是逃。

一思及此,脚下的步伐更是加快许多,她完全无视日阳趋烈的茶毒,浑然忘记背上新增的痛楚,满心念着的就是要逃!首先要做的事情是回自己的住处收拾行李,然后是丢下什么狗屁承诺离开拉斯维加斯、离开美国,就算得住在南极才能让自己安全她也甘心。

"仇小姐!"奉命到靖城手下各家赌场巡视的科林一回头,隔着透明玻璃窗看见的景象就是仇爱摇摇晃晃的模样。

他飞奔而出,只来得及抓住她胳臂,接住她下坠的身子。

"仇小姐!"

★        ★        ★

逃?她要逃到哪里。去?又为什么要逃?

索靖紧凝着严肃具魄力的剑眉,阴鸷的琥珀色左瞳紧盯趴在他床上、背部_0_luo_0_lu裹满伤药的仇爱。

这女人——就算昏迷发高烧,嘴巴还是一样念个不停!口口声声咕哝的就是"逃"这个字!她是要逃什么鬼?索靖向来漠然的脾气首次因为耳里充斥噪音而爆出不耐烦的火气。

且这房内除了倒在床上的仇爱外就只有他,满肚子的脾气不知该向谁发才好。

"科林!"他按下对讲机,找到迁怒对象。"那个庸医说她什么时候会醒?" "老、老板?"乍然听到主子的暴怒吼声,科林只有傻"耳"的份。"您、您说什么?" "该死!我问她什么时候会醒?"他真正要问的是她到底想逃什么!逃离黑帝斯还是——"老板,医生说她新伤加旧伤而且伤口受到感染因而发烧,会昏睡也是正常,您如果累了,我——" "你以为我会让你碰她?"索靖没耐性到极点,反而变得语气冰冷。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喀的一声,他话末说完,索靖已把对讲机关上断绝通讯,害他来不及说出"我的意思是请私人看护来照顾她。这一句话。

索靖将对讲机丢在一旁,两条修长的腿交叠,双臂交叉环胸,落座在床边的椅子上,直瞧着昏睡的仇爱。

她这一身伤会是谁打的他心里有数,但原因呢?她回黑帝斯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逃……我要逃……要逃……不回来……不再回来……"仇爱口中不停梦呓的仍是断断续续的句子。

"笨蛋!"明知道对一个昏迷者说话也聪明不到哪里去,他仍然选择开口自言自语:"这种身子能逃到哪儿去?连床都下不了还想逃,蠢女人。" "我……不是狗…不是狗……"狗?索靖紧锁浓眉,倾身向她。

"谁说你是狗?是李斯那混帐吗?" "不……我不是…"高烧不退的仇爱压根听不见他的声音,嘴巴仍然无意识地念念有词:"不是…垃圾……我不、不是……"垃圾?"谁又说你是垃圾!"该死,李斯。佛蓝多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仇爱,你给我醒过来说清楚!谁当你是狗、是垃圾?仇爱!"心中的怒意燎烧直上,他扳起含糊梦呓的仇爱前后摇晃。"仇爱,给我醒过来说清楚。仇爱!" "不……别打我,不要打我,不要——"一声厉声的痛呼出口,被强扳起的身子立时疲软地往后仰去。索靖倏然松手,手上、臂上的湿濡与涌上的腥甜气味令他不得不找回对讲机。

"科林,带医生上来。"

★        ★        ★

她似乎睡了好久好久——无意识地嘤咛一声,用力眨了眨酸涩的眼皮才睁开眼。一睁眼,仇爱懊恼地低声_0_shen_0_yin,巴望自己没有醒来。

"这种事你可以请护士来做,索靖。"她将脸闷在枕头里,顾不得嗅进的是他发际压在枕上的淡淡麝香味。"我会付特别看护的费用,不会赖帐。" "你的特别看护是我,至于费用——"他盖上最后一块消炎棉网及纱布。"不妨考虑金钱以外的物品。起来缠绷带!"他勾起她的腰打算让她起身好方便他缠绷带。

金钱以外的物品——她不敢问那是什么,因为自己似乎猜得到。"不能叫护士小姐来吗?"她刻意加强"小姐"二字。缠绷带势必会造成暖昧姿势,她受不了他碰她。

"你以为我会让其他人看你的身体?"他反问,语气是拒绝的。"除了我谁都不行。" "是吗?"暖昧的笑挂在惨白的脸,实在达不到勾引、狐媚的效果,她明知仍然照做,因为她是仇爱,是以自己的身体去摧毁男人的仇爱。"那之前看过、抱过我的男人又怎么算?" "见一个杀一个,我的不准溯及既往,你听清楚了就乖乖配合。"一字一句,他在宣告她为他所有。

他的回答让仇爱不寒而栗。她还能怎么做,在这种情况下,她根本什么也做不了。挣扎地坐起身,两手尴尬地遮在胸前,任他坐在背后动手包扎。

"手拿开。"贴近耳朵的低沉音调莫名地给她一份安心,更给她一份恐惧,令她瑟缩了下,而后咬紧下唇忍住牵动的疼痛。

"我说手拿开,没听到吗?"这么害羞反倒不像那天主动引诱他的仇爱了。对她像处女般羞涩的动作,索靖只觉得好笑。"还是要我亲自动手?" "不……"迟疑地滑下手,她低头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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