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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美人-分卷阅读82

就是搓得重了一些么,他又不是娇滴滴的小姑娘,还能怕疼?
  顾宁手下的动作变得迟疑,帕子轻轻扫过,通红一片的手臂,她都忍不住想给他吹吹。
  这样想着,她居然真吹了吹,顾宁都懵了,她在干什么?
  手里的帕子掉进了水里,她也不擦了,抬腿就想跑,还没跑出去,就被他抱住了,把她的衣裳都沾湿了。
  顾宁拍着他的胳膊让他松手,萧夙抱得更紧了,他早就被她惹烦了,她还不知死活往他眼前凑,少不得要吃些苦头。
  少顷,顾宁从浴室里逃了出来,紧紧揪着湿漉漉的衣裳,脸上一片潮红。惊吓过后就是羞愤,躲进被子里,闷了许久,胸口有些闷疼,用得着那么大力么。
  半晌后,萧夙从浴室走了进来,看了一眼把自己裹成粽子的女人,冷着脸躺了下去。
  顾宁其实一直在留心着外头的动静,怕他会气愤离去,见他没有离开,反而心下稍定。


第84章
  萧夙躺在旁边, 不再有什么动作,顾宁听着他平缓悠长的呼吸声,把头蒙在被子里, 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身体和精神俱已疲惫,心神一松就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顾宁以为跟萧夙在一张床上睡觉,她是无论如何都睡不着的, 谁知她不仅睡着了,还睡得格外沉。她睡个好觉多么不容易, 偏生有人来打搅她,不知是哪个_0_hun_0_dan把她蒙在头上的被子给拉了下去,微凉的空气拂到面上,光线骤然明亮,她蹙着眉把被子又拉了上来。
  没有了动静,她就翻个身继续睡, 片刻之后, 她突然清醒过来, 一睁眼就是鲜艳的红, 她扭头往旁边看去,发现身侧的位置已经空了。
  顾宁急忙起身, 今早要去敬茶, 不能耽误了, 她撩起帐子下床, 脚踩着软鞋,正要叫珍珠来给她梳妆,迈出了两步,声音都到嗓子眼了, 余光一扫忽然顿住了。
  萧夙衣袍齐整地坐在榻上,手里执着一本书,外头的日光透过窗纱,隐隐地照进屋内,将他的周身浸在朦胧的光中。
  他的视线往她身上转了转,一把子乌黑柔亮的秀发披在她纤薄的脊背上,发尾垂至腰臀间,又加之她蒙在被子里睡了半宿,面带酡红,目含秋波,别有动人娇态。
  顾宁还以为他出去了,猛然见到他,多少有几分窘迫,见他朝她看来,一下就想起了昨晚的事,胸口似乎隐隐作痛,她又不是面团,谁能禁得住那样揉捏。
  她略微侧了侧身,殊不知如此欲盖弥彰,反将玲珑身姿显露无疑,犹抱琵琶半遮面可比那赤.裸裸地露骨香艳更为撩人心弦。
  “时候不早了,既然醒了,就让丫鬟进来替你梳妆。”萧夙把书一放,掀帘而出。
  他主动开口,顾宁听着他平和的声音,再三确认没有听到一丝不满,她也就心安了。
  珍珠等几个丫鬟早早就在门外候着了,世子从里面出来后,几个人端着洗漱用具鱼贯而入。
  梳妆完毕,顾宁与萧夙坐在桌前,一同用早饭。即使是早饭也很是讲究,她扫了一下,清粥、小菜,薄面饼,光是小菜就有七八样,既可以用来卷在薄饼里吃,也可舀着粥吃,还有一碗鸡汤馄饨单独摆在了她的面前,这些饭食把桌子摆得满满当当的,让两个人来吃实在有点多了。
  她不知是王府里的早饭一贯如此,还是今日特别,若是日日如此,那午饭又得是如何奢侈呢。
  顾宁往萧夙那边瞄了一眼,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他的桌前就摆了一碗清粥,简简单单、清清爽爽,而她手边既有小馄饨又有粥还有一小碟裹馅椒盐饼,顾宁的神情古怪了几分,她是给他留下了什么印象,才能让他觉得她的食量大如牛。
  这是一个正常的姑娘家该有的饭量么?
  萧夙睇向她,挑眉问道:“不合口味?”
  顾宁闻声,轻轻地摇了摇头,这哪是合不合口味的事,她想了一下,把那碗清粥端到了萧夙身边,转头看了看,又把那盘椒盐饼拿了过去,只留下了一碗鸡汤馄饨。
  在萧夙的注视下,顾宁温柔如水地说道:“世子多吃点。”
  萧夙看着她推到他面前的碟碗,睨了她一眼,慢条斯理道:“昨晚我费什么力气了不成,叫世子妃如此体贴周到。”
  这话堵得她无话可说,顾宁没有吱声,拿起瓷勺咬了一口馄饨,滋味鲜美,鸡汤香浓,看着简单,光是这一口汤就要几个时辰的工夫。在永安侯府的这些年,她可没吃过这种精细吃食,这味道做的极好,比宫里的御膳也不差多少。
  吃了几个馄饨,又夹了一块银鱼鲊吃,便不再吃了。
  她解下系在腰间的穿心盒,正要掰一小块香茶木樨饼含在口中,却听见萧夙说道:“原来我是养了一只猫。”
  顾宁的饭量在那里摆着,更何况大早上的,谁会吃那么多,她掰下一小块木樨饼,红唇轻启含入了口中,这香茶饼子是她自己做的,在待嫁的那段时间,闲着没事做了些,正好在这个时令,做起来也方便,没什么贵重香料,香味反而更纯粹。
  瞥见萧夙在看她,顾宁抿了一下唇,抬起手将穿心盒往他面前递了递,虽然没有说什么,但这绝对是示好了。
  她不想跟萧夙闹得不愉快,成了婚毕竟是和以前不同,夫妻相处面上要过得去,这一点她有深刻的体会。就像永安侯和杜氏,在过年的家宴上,永安侯都能招来家姬到厅内歌舞,这简直是把杜氏的脸面往脚下踩,杜氏被气得离席而去,这些顾宁都看在眼里,虽然这其中不乏永安侯不着调的原因,但顾宁也不敢对萧夙期望太高。
  顾宁不知道,她此时的举动意味着什么,穿心盒是贴身携带的物件,也有男女用来赠送定情,她请他吃香茶饼子,这便缠绕出了一段不可言说的隐秘情愫。
  萧夙看了她片刻,伸出了手去,顾宁将手里的穿心盒抬高了几分,方便他取用,谁成想他没有如顾宁预料的那样去拿香茶饼子,而是将穿心盒和她的手一并握在了一起。
  在顾宁诧异之际,他贴上她的唇,把她口中的香茶饼子卷了过去,勾着香舌轻吮了几下,清甜的香味在唇齿间蔓延。
  他退开了几分,撩起眼皮看向她,抬起手用指腹擦了一下她娇艳欲滴的唇。
  顾宁沉浸在惊讶中回不来神,哪有人往别人嘴里卷东西的。
  她把穿心盒搁到桌上,微恼道:“这里不是有么,你从我嘴里抢什么,不嫌……”
  到口的那个字她没说出口。
  在顾宁的经历中,男女之事于她而言无疑是受刑,令她痛苦,让她恐惧,真不明白那种事有什么好的。
  萧夙睨着她,慢悠悠道:“向来都是你嫌我,我有嫌过你么?”
  顾宁抬眸瞥了他一眼,斩钉截铁道:“有。”
  他少来,他嫌弃她的时候还少么。
  他笑道:“这可是冤枉。”
  顾宁一点都不觉得他冤枉,那些十恶不赦的犯人也都是口口声声喊冤枉,跟他一个样,越是包藏祸心,越是表现得比谁都无辜。
  用过早饭,二人前去敬茶。
  从花园那边经过,园中亭台楼阁,苍松翠柏,牡丹芍药,遍植四时花木,无论是什么季节都一派长青之景。穿过一道月洞门,景色又是一变,可谓是一步一景,令人目不暇接。
  这园子修得着实用心,顾宁不由得赞叹起为园子画图之人的巧思,可走出花园之后的景象就让她觉得过于萧条了。
  王妃仙逝多年,陈王膝下只有萧夙一个子嗣,连个庶出的血脉都没有,身边有一位侧妃周氏,还有一位侍妾孙氏。偌大的王府,人口竟是如此简单,显得冷冷清清,严肃异常,连世子大婚都没有带来多少喜色。
  踏进舜华堂,顾宁跟着萧夙去拜见陈王,她看了一眼她这个名义上的公公,跟永安侯差不多年纪,双鬓却已染白,在他身上很难找到野心二字,唯有沉寂漠然。
  她给陈王敬了茶,他的眼中波澜不兴,只是淡淡地接了过去,并没有说什么。这种冷漠对一个新进门的儿媳妇来说,很难不惴惴不安,心思细腻的姑娘早就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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