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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美人-分卷阅读107

声细语给牵去了魂,谁还会去想她是不是在拐弯抹角地骂人。
  她身上那股子馨香, 叫人骨软筋酥, 他埋在她的颈间轻嗅, 轻轻地撩开衣襟, 软玉温香,妙不可言, “留点力气, 待会儿再骂吧。”
  顾宁被他的手烫了一下, 磨了磨牙, 扭头就去咬他,不想反被他钳住下颌,低头含入了朱唇,她不知道是她的招数太老套, 还是他的反应太敏锐,同一个招数使过一次,再使就不管用了,这叫她气馁的同时又十分不甘,想方设法要掰回一成。
  她这边心思一分,萧夙忽然加重了几分力道,顾宁禁不住哼出了声,这一声甜腻腻的,像搅了糖丝,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顿了顿,顾宁是不敢相信这种声音是从她嘴里发出来的,而萧夙也是略感诧异,她居然没再忍着不吭声。
  顾宁都恨不得钻地缝了,他还火上浇油地来了句,“挺好听的。”
  说这话时,他的手还不规矩地捏了捏,顾宁这时才发现那日她能把他抓咬成那样,不是她有多厉害,完全是因为他没拦她罢了,而这次他明显不想让她得手了,顾宁气愤地挣扎,床板也随之发出声响,这声音在安静的屋内响起,格外让人面红耳赤。
  他抬了抬头,“别乱动了,万一这屋子不隔音……”
  此话一出,顾宁果然不敢再扭动了,但是,她低头瞅了一眼,一阵头晕目眩,眼不见为净地闭了闭眼,但看到的那个画面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宽大的玄色衣袖覆着雪白的身子,袖下那只炙热滚烫的手撩拨得人心烦意乱,她的唇瓣动了动,霞飞双颊,眼睫乱颤,心道到底是谁在乱动。
  片刻后,年久失修的床榻终于不堪重负地塌了下去。
  顾宁惊呼一声,抓过衣裳挡在胸前,呆呆地看着倾斜下去的床板,喘了几口气,缓缓地看向萧夙,结果看到他正黑着脸盯着那塌下去的床板,他不高兴了顾宁就高兴,这着实是让人解气。
  萧夙朝她瞥来,看她干嘛,又不是她弄的,顾宁慢吞吞地拉起了衣裳,大着胆子用雪白的脚丫踢了踢他,“你快修一下呀,要不然今晚可要打地铺了。”
  顾宁踩上鞋子,走到桌边坐下,刚洗完澡,刚刚那一闹,又出了一身汗,在屋里环视了一圈,起身走到瓷盆前,把帕子在凉水中浸湿,拧了一把,往粉颈上擦去。
  她在这边轻拭玉体,他在那边冷着脸修床,顾宁擦得清爽后,拿着蒲扇坐在凳子上,一边扇着风一边看着他忙活,刚擦拭完身子,一扇风分外清凉,她也不说给萧夙扇扇,反而瞅着他额上的汗珠笑。
  顾宁还是高兴得太早了,萧夙可不是那吃亏的人,只听他淡淡地开口道:“夫人,去打盆水来给我擦擦汗。”
  摇得正欢的蒲扇骤然一顿,她还给他擦汗,想什么美事呢!
  “夫人?”他转过头来,淡淡地看着她,似有威胁之意。
  顾宁把蒲扇往桌上一拍,起身去给他打水,端着盆子把水泼到了院子里,又从井边舀了几瓢凉水,慢慢悠悠地走了进去。
  把盆子搁到他身边,顾宁刚要起身就被他拉住了,萧夙朝她侧了侧脸,什么意思自然无须多说,顾宁把帕子往盆里浸湿,抬手给他擦汗。
  本以为擦完就没她事了,他又让她给他扇风。
  顾宁使劲儿扇了几下,“你就会使唤我!”
  萧夙盯着床脚,说道:“我难道就没伺候过你?”
  顾宁想了会儿,不记得他什么时候伺候过她。
  他扫了她一眼,“你可别以为刚刚是你在伺候我。”
  顾宁脸上发烫,在这事上她向来不知道怎么反驳他,可是她用得着他伺候么,他省把子力气,她还轻松些。
  她把蒲扇扇得呼呼响,萧夙说道:“过来抬一下。”
  顾宁过去撑着床板,往下面看去,轻声问道:“能修得起来么,要是到明天人家看到床塌了,这要怎么解释?”
  他低头找着榫眼,“有什么好解释的。”
  她撇了撇嘴,谁像他似的脸皮这么厚。
  床是修好了,可顾宁躺在上头连动都不敢动了,就怕动作大一点,床又塌下来。
  次日天蒙蒙亮时,萧夙起身,一边穿衣一边说道:“我有事离开几天,你在这里等我,办完事我就回来接你。”
  一大早听到这话,顾宁瞬间清醒了,她一把拉住萧夙的腰带,险些把他的裤子给扯下来,“你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儿?”
  萧夙攥着腰带,对她说道:“周围给你留了护卫,你在这儿让张道长给你调养一下身子。”
  原来他早就打算好了,知道她不想见道士就先瞒着不告诉她,到了这会儿她也没办法,他要走就走,把她撇得干净,顾宁甩开他的腰带,扭过了头。
  萧夙撩袍坐到床边,看着她道:“你不是不爱在我身边待着?”
  顾宁转头直视着他,“我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么,你为何非要给我看病?”
  这话她早就想问了,之前给她看大夫,说是治她的失眠之症,还因她没喝药而发怒,她睡得少些,完全碍不到他,可他却一直叫她按时喝药,她虽然没问,但心里没少猜测她是不是得了不治之症。这样想似乎也不对,上辈子她没什么病,只是身体弱了些,到后来在冷宫里待了一段时间,身体才像熬不住了,她想即使没人把她推寒潭里,她也不一定能撑多久。
  萧夙看了她半晌,缓缓道:“算不上病,你若想好,那自然一切都好,若是拧在一处,则五脏俱损。你自己不开窍,那就让道医来试试,看看能不能叫你醒悟。”
  这话没有疾言厉色,反而是温声细语,醒悟二字让她心头一紧,顾宁心想她若是执迷不悟他又要如何,她的手指捏来捏去,“我听不懂你的话,你为什么要让我开窍,开什么窍,你也说了算不上病,你要给我治什么,我没病……”
  顾宁垂着头揪着手,黑长的眼睫低低地垂着,萧夙深邃幽深的眼眸紧紧地看着她,她有时眉眼生动,叫人一看便觉得这是个极伶俐的姑娘,有时又沉闷地低头敛目,怔怔出神,既令人心生怜意又令人恨得牙痒。
  看了她片刻,萧夙顿了一下,说道:“没病那就不治了。”
  顾宁暗暗诧异他会这样轻易地改变主意,她抬头看着他,秋水明眸潋滟生姿,无论她说什么都让人不忍心拒绝,“你还把我留这儿么?”
  他瞥了她一眼,没好气地道:“不留了,带着你,把你拴裤腰上。”
  顾宁弯起了唇,“谁要拴你裤腰上。”
  他拍了拍她,“快点穿好衣裳。”
  二人收拾妥当,向张春生和玉卿告别。
  “这么快就要走,不多待几日啊?”玉卿拉着顾宁的手,“我还想带你去捉螃蟹呢,世子妃一定没捉过。”
  顾宁脸上带笑,这个她还真没捉过。
  萧夙看了看她,“以后有机会,我再带她来。”
  玉卿笑道:“那好。”
  张春生皱着眉头在顾宁和萧夙身上扫了几眼,又盯住了顾宁的眉心,玉卿偷偷地捶了他一拳才让他收回了目光。
  二人离开后,张春生还站在门边沉思。
  玉卿喊道:“人都走了,别看了。”
  顾宁不当村姑,又扮起了萧夙的小厮,他摇身一变成了富商老爷,到了锡华附近的一个县里,不知他什么癖好,让她端茶递水,老爷老爷地叫着。
  “老爷,喝茶。”顾宁拿腔拿调地喊了一声,她自个儿听得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亏他还能适应良好。
  她在一边伺候着,听他跟人谈买田之事,顾宁越听越诧异,他要置办产业也不该在这里,还是那些被大水淹了的田地。
  一连几日,顾宁随着他去跟人谈生意,萧夙也不多言,更多时候都是在听对方说,几日看下来,顾宁也看出他不是真想买田,更像是在顺藤摸瓜。
  顾宁听人谈生意倒也觉得有趣,萧夙还给她发了工钱,她满怀欣喜地打开,看到那十几文钱,一边骂他抠门一边把钱袋收好。
  他在茶馆等人,她就下楼去买瓜子吃,本就没多少,他还和她抢。
  她紧紧地护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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