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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爽世界崩坏中[综]-分卷阅读1279

他的大脑,而是像一团绕成了线球、并结成死结的绒线一般缠绞了起来,最后都只化为了一句话,一个声音——
“西弗勒斯!西弗勒斯!……”
这是她唤着他名字时的声音。在过去的二十年间,她无数次地这样叫着他;和柏丽尔——真正的莉莉——不同,她很少叫他“西弗”,多数时间会不厌其烦地叫他的全名。他忽然记不起来她是什么时候放弃了伪装为真正的莉莉,也不再以“西弗”称呼他的了。他茫然地搜刮着自己的记忆,最后才找出来一个例子——一丝回忆——
【来吧,西弗。我们来接吻吧。】
斯内普:!!!
那应该是迫于情势而半开玩笑似的一句话。然而此刻突然在他的记忆之中跃出水面,却如同给了他当头棒喝一般,当地一声重击他的前额,砸得他一阵眼冒金星。
一瞬间,她说着这句话时的情景和环境都原样在他脑海之中浮现了出来;斯内普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死死地捏紧了自己的五指,像是短时间内不敢行动,生怕一行动就会做出什么连自己也难以想像的事来——
在记忆里,她总是那么胆大包天。然而她的胆大包天,与柏丽尔的直率勇敢,又仿佛完全属于两种不同的范畴。
柏丽尔——真正的莉莉?伊万斯——完全无愧于分院帽在接触她脑袋的一瞬间就喊出的“格兰芬多”那个名称。她直率,坦白,勇敢,热情,嫉恶如仇,不会去掩饰自己的好恶;虽然有的时候也许稍嫌率真而不擅长体会他人的无奈与困境,然而那种小小的弱点也无损于她作为格兰芬多之花,永远站在光明里散发出的光彩。
然而,和她不一样的是,那位后来的莉莉——他甚至连她的真名都不知道——和柏丽尔相比起来更狡黠,更敏捷,像是她挂在麻瓜研究课办公室门外的那幅画像里的那只常常隐去自己的身形、只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笑容的柴郡猫那样滑溜、轻巧、狡狯而聪敏,甚至是有一点疯狂、大胆、别出心裁而不可预测的——虽然不想承认,然而她的确是更加善解人意,更加手段圆融,奇思妙想层出不穷;与此同时,她也更擅长站在别人的立场上着想,更懂得巧妙平衡“追求结果”与“过程正义”之间的关系……
现在想起来,她的身上充满着矛盾,也因此显得比柏丽尔性格更加多面化,更加深不可测,令人不由自主地想要去探知那层温暖笑意背后更深层地隐藏着的东西——
……可是,即使他发现了自己其实一直都在观察她,并且得出了很多不同的结论,发现了她性格中的诸多侧面,也并不像自己所想像的那般对她不够了解……然而,现在那些都还有什么用?
长久的沉默,屋内只有一种呼哧呼哧的活像是个老旧的火车头艰难爬坡时发出的气音。斯内普要花了一点时间,才发现那种难听的喘息声是自己发出来的。
他的鼻腔已经和他的咽喉一样好像全部都被眼泪和悲痛所堵死了。他感到自己几近窒息,不得不张开了嘴来呼吸;而那种类似一个破风箱那般的喘息声就是这么发出来的。
眼泪模糊了他的视野。他现在清楚地知道,她死了。根本不用扑过去碰触她冰冷的身躯和惨白的面容,他也知道,这个世界上从此再也没有这个人——确切地说,是这个灵魂——的存在了。
和十六年前死死抱住柏丽尔的身躯痛哭流涕的自己不一样,现在的斯内普发现自己并没有冲进去抱住那具他一直想要让她退出、好还给柏丽尔的躯壳,丧失理智地痛哭流涕的冲动。可是他也同样发现自己就活像是脊骨被什么不明力量所突然抽走了一样,剩下的骨骼完全不足以支撑身体的重量;他颓然委顿在了地上,就倒在她的脚前,只要他伸出手去就能够碰到她纤细的足踝——可是他自始至终都没有那么做。
……因为他心里明白,他在害怕。他怕得要死。他生怕自己一伸手碰到那纤细冰冷的足踝,就证明了她的死,证明了她再也回不来这一残酷的事实——
【一切都会好的,西弗勒斯。我保证。】
突然,她的声音从他茫然的、悲痛的脑海中浮现了出来。那是他们在决战爆发之前,在有求必应屋里最后一次交谈时,她说过的话。
怎么……怎么可能……?!
这么大言不惭,这么理所当然……可是到了最后,她拿什么……拿什么保证“一切都会好的”?!
到了最后,她还是欺骗了他——她留给他的那张纸条上写的根本就是最新一次的谎言!那根本不是她最后一次欺骗他,现在才是!
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切再也不会好起来了。
是一切。
Everything。
斯内普听见自己发出一声扭曲的、类似怪物一样的低吼声。他很诧异自己哽塞的喉间还能够发出这样的声音来;但是下一秒钟他的身体擅自自己行动了起来,做出来的事情就连他自己都忍不住诧异了一下——
他并没试图再重新站起来摆出一副更好点的姿态,而是就势连滚带爬似的趋前了几步,终于朝着她长长地伸出手去——一下握住了她搭在腰间的那只手腕。
一股冰冷的气息几乎是立刻从他们相接的肌肤上传导了过来。没有什么证据比那更直截了当地向他证明了一件事——现在躺在那里的,终于又成为了一具空空的躯壳;那个有趣的、狡黠的、勇敢的、爱笑的灵魂,已经从那具躯壳里消失了。即使求助于梅林,或许也不可能再找回来了。
他听到自己嘶哑得近乎像要破音一般的声音,低低地在这个破败的、空荡荡的房间里响了起来。
“不……莉莉……”
他想说自己从来没有期望着今天的这一幕真正发生,从来没有真的期望着她的灵魂退出这个尘世;即使怨恨着她夺取了自己最好的朋友的躯壳,还顶着莉莉这个名字招摇地过了二十年,他也从来没有期望着当一切结束之后,她要以死亡来作为诀别。
他原本以为有办法让他的好朋友重新得回这具躯壳,而她呢——她也可以用自己的本来面目出现在他的面前,让大家得以知晓她的真名,她真实的身世与故事,赞美着那个真名背后所代表的一切美德,而不仅仅只是寄于“莉莉?伊万斯”以及这个名字所代表的虚幻形象与既定印象之后。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我从来没有想要你这样”,还想说“我希望死的是我”,更想说“假如这样才能还回那具躯壳的话,那么你就一直这么继续当莉莉好了”。然而到了最后,他却什么都没法说出来。
他的眼前似乎隔着一层痛苦的迷雾,大脑的运转也近乎于停止了;他的反应迟钝,理智崩解;尽管最后的一点理性还在顽强地告诫着自己,或许他应该立刻回霍格沃茨去,去找邓布利多,看看邓布利多还会不会有什么办法,但是这么一点清明的思绪——最后这么一点解决问题的希望——却仿佛过了很长时间才从他大脑里产生这个念头的地方扩展到整个大脑。
回霍格沃茨去——带着她,这具空空如也的冰冷的躯壳——或许还有办法——假如在这里就放弃了的话就真的什么希望都没有了——
理智强行撑持着他的意志,让他不至于像十六年前目击到这个房间里的悲惨情景之后一样地倒下;然而他的意识仿佛已经从身体里剥离了一般,浮游在距离他和她的躯壳很高的半空中,俯视着瘫倒在废墟间的地板上的他们。
霍格沃茨——这个名词再一次从他茫然的脑海中浮现了出来。然而,这个名词却再也无法提供给他任何希望了。现在想起这个名词所代表的那座恢弘的、古老的、气势磅礴的魔法城堡的时候,他却发觉从前那座城堡能够给予他的那种归属感、被庇护感、安心感都统统消失不见了;留在印象里的只有灰黑色的建筑和墙壁,低沉压抑的气氛,漫长得仿佛永无止尽的走廊,那些聒噪而善于添乱的魔法画像……
然后他忽然明白了一件事。
那座城堡曾经提供给他的归属感、被庇护感、安心感,归根结底,都只不过是因为城堡里曾经生活着的人所带给他的。那个时候,对他来说亦师亦父的邓布利多还活着;对他来说能够骤然间驱散那座巨大城堡里低沉压抑的黑暗感与古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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