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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钱更撩-分卷阅读4

…这不是我的错,不是竖琴的错,更不是表演的错。”言外之意,是谁的错你心里清清楚楚。“而且我没有收他的东西。”
  裴海音将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她已经不想再和李棠舟交谈下去了。
  还有什么再交谈的必要吗?
  “对不起,我要去洗澡了。”
  裴海音对李棠舟礼貌地一低头,转身就跑上楼。
  李棠舟_0_jing_0_zuo了几分钟,从茶几桌上摸出一支香烟——咬滤嘴、打火、靠近、点燃、吸烟,一套优雅娴熟的动作行云流水。
  姜彦冰和金沛松的聊天仿佛还回荡在他的耳边。
  他们那么轻蔑地谈论着舞台上聚精会神表演竖琴的她——属于他们那个圈子里与生俱来的轻蔑。
  多年来,他无数次的听到他们如此轻蔑的谈论世间的种种——男人、女人、生意、时事、资产、家庭、地位、古董……而只有这一次,他开始厌倦他们那高高在上的轻蔑。
  以及那个又碍眼又不知死活的什么狗屁“钢琴王子”。
  所以他连接下来的拍卖会都不想继续参加,在无数人的镜头中离开了那个地方。
  尽管他已经等待“冠军鸽”的诞生等了整整一年。
  ***
  裴海音一跑到浴室里,她就开始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为的不是刚才她对李棠舟说的那些话,为的是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
  他们已经结婚三个月了。
  是白纸黑字,有中华人民共和国盖章的,合法夫妻。
  虽然他们的婚姻是一场又市侩又冷漠的交易。
  可不管婚姻有多么的市侩,在没有正式离婚之前,无法改变的事实是他们是夫妻。
  夫妻……是要有夫妻义务的吧……
  三个月之前,她刚刚拿到李棠舟递给她的结婚证,下一秒他就说:“我有一个很重要的生意要谈,马上就飞苏黎世,所以后面的事都交给我的特助伊凡,他会帮你处理好一切。”
  然后,他头也不回地就开车离开了。
  当天晚上,裴海音就紧紧捏着她的红色结婚证,被送进了这座对于她来说是镶了金一样的别墅,并被安排到主卧室——他的卧室。
  多亏了李棠舟一直不在家,而每天来做饭打扫的佣人全阿姨慈眉善目,和蔼可亲的。裴海音才得以慢慢地习惯,否则她可能当晚就撕证逃跑了。
  她在浴室里磨磨蹭蹭的,仔细将睡袍穿好都是一个小时之后了……
  她从来没洗过这么长时间的澡……
  偷偷地拉开浴室的门,卧室里一如既往,没有烟味,没有他的味道,甚至连床被的褶皱都如她进浴室之前一模一样。
  看来他还在客厅,或者在书房。
  裴海音如释重负,好歹不用尴尬地面对面,算是给_0_si_0_xing减了点刑……
  裴海音紧张的止不住口渴,她端起床头柜上的水杯,二话不说就干了一杯。
  然后她掀开杯子,小心翼翼地躺到大床的里侧,并将被子直接拉到了耳际,整个人严严实实地裹在被窝里,外面只漏出了一双眼睛,四肢紧紧地抱住自己的身体。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被人从外推开。
  裴海音紧闭双眼,死死地抿着嘴唇,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她在被窝里背对着李棠舟,她能听到对方在脱衣服的声音、摘手表的声音、按动手机的声音……然后他去了浴室,哗啦啦流水的声音无时无刻不再深深_0_ci_0_ji着裴海音的神经。
  她越来越害怕了……
  再之后,她听到了浴室门被打开的声音。


第4章 四块钱
  卧室从明亮的白变成了窒息的黑。
  李棠舟将灯关掉了。
  裴海音都快要把嘴唇给咬破了。
  他走到床边了……
  裴海音的身体甚至不由自主地发起抖来。
  ——裴海音身上的被子被再一次掀开,她能感觉到炽热又陌生的身体躺在了她的旁边。
  前所未有的绝望,裴海音甚至都想哭了。
  然后她就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靠了过来,他从背后轻轻地抱住了她。
  裴海音直接将脑袋埋进了被子里。
  李棠舟当然能感觉到怀里的身躯在剧烈地发着抖,他用手肘微微支起身体,一把扯下裴海音脑袋上的被子,微凉的指尖探了探她的脖颈处,“你怎么了?生病了吗?”
  裴海音埋在枕间,猛地摇头。
  透着清淡的月光,李棠舟静静地看着裴海音,他的指尖游走到她额鬓的发丝,听不出任何情绪,“你很怕我吗?”
  裴海音将脑袋埋的更深了。
  李棠舟没再说什么,只是意味深长地盯着裴海音看,过了有两分钟,他才慢慢地躺回了床上。
  他抱着她,并轻轻地安抚着她。
  但她身体的颤抖没有一丝一毫减弱。
  李棠舟略微有些无奈地吐了一口气——这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简直性感的要命,直接刺破了裴海音的耳膜钻进她的大脑之中,使得她甚至有些抽泣了起来。
  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她已经嫁给他了,不是吗?
  他们是法律上不容置疑的夫妻,不是吗?
  最后,她感觉到李棠舟不再抱着她,并在被窝中转了个身,两个人在一张床上背对着背。
  李棠舟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使得裴海音不再继续发抖。
  她能感觉出来自己的身体恢复了正常。
  她当然知道同一张床上的李棠舟也能。
  这一晚,裴海音的睡眠质量降到了历史最低点。
  她活到了二十二岁,第一次,和一个男人同床共枕——小时候的事她记不太清了,从记事开始,她只有十岁之前偶尔跟妈妈睡,连爸爸都没有单独在一起睡过。
  一下子身旁出现了一个男人让她产生了巨大的心理压力。
  他对于她来说是陌生的,她甚至都不如网上那些吃瓜群众了解他,但……他却是她的丈夫。
  丈夫。
  本该是携手走过一生,最亲近之人的称谓,如今却给了一个基本上可以说是完全陌生的人。
  于是她做了一晚上的噩梦。
  李棠舟只要翻动一下,她就会从噩梦中惊醒,然后再陷入下一个噩梦。
  如此的反复纠结,终于迎来了太阳升起时,裴海音结束了她这一晚无休无止的噩梦。
  睁开眼,床头柜上的钟盘显示时间为:7:30,再往旁边看去,早就空空如也了。
  裴海音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长长的气——
  虽然李棠舟已经是她的丈夫,但她可没做好所谓的清晨一睁开眼就见到他的脸的心理准备……
  又在被窝里赖了五分钟,裴海音才爬起来,去浴室洗漱完毕,再从衣柜里找出一条她经常穿的浅红色连衣裙套上。
  李棠舟的家里是有一件大大的衣帽室的,当她第一次走进去的时候,整个人都惊呆了——放眼望去,一排又一排的高档定制,和电影里演的场景一模一样。
  这里唯一的佣人全阿姨告诉她,她也可以把衣饰鞋帽摆放进衣帽室的。
  裴海音觉得根本没必要那么麻烦……她平时就不喜欢买衣服,春夏秋冬各有几件换穿,她觉得足够了。所以她就直接将衣服都挂进了卧室的衣柜里——反正也是空的。
  从此之后她再也没有进过那个令人震惊的衣帽室。
  整理完毕,裴海音就下楼去了。
  李棠舟站在客厅和餐厅的交界处,浅灰色衬衫和暗格纹裤子,经典的英伦学院风——他背对着楼梯口,一手夹着香烟,一手举着手机打电话。
  他的声音不大,而且裴海音和他之间有着一小段的距离,所以她只能听清寥寥几个词语——“冠军鸽”“杯赛”“上任”“劳斯莱斯”“基金”。
  裴海音将这几个词语在脑海中排列组合了一下——她还是搞不清楚其中的因果关系,但通过简单的几个词语,她也可以感觉到事情不简单。
  事实上,他的世界之中所有的事裴海音都觉得不简单……
  裴海音站在楼梯口犹豫了一下,她不知道接下来她应该做什么了。
  然后她就看到全阿姨隔着餐厅的玻璃欢快地冲她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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