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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地狱里来-分卷阅读38

“等我一下,我让程先生把车借给我。”
  戎黎手脏,所以只伸出了一根手指,摁在她哆嗦的手背上,混沌而阴沉的眼眸渐渐恢复了清明:“不用去医院,都是别人的血。”
  他指尖有血,是半凝固状,蹭到了她皮肤上,本该白皙无暇的手被他给弄脏了,很奇怪,她一向能勾起他的破坏欲,可看着她手上的血,他竟不觉得赏心悦目,反而觉得无比刺眼。
  他指腹一抹,给她擦掉了。
  徐檀兮稍稍愣了一下,才把手规矩地放在两侧:“你呢?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
  徐檀兮很明显得松了一口气:“你没受伤就好”
  她还没说完,戎黎就往她身上倒了,撞得她往后推了一步。
  她心慌地喊:“戎黎。”
  他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很无力:“让我靠一下。”
  双腿像踩在了锋利的针尖上,密密麻麻刺痛着他的神经,二十厘米的身高差刚刚好,他可以毫不费力地把下巴、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她肩上。
  “你哪里不舒服?”
  她身体很僵硬,一动不动地让他靠着。
  她身上有股很淡的药香,冲散掉了他浑身的血腥气,他鼻间全部都是她的气息,让他放松、让他恍恍惚惚。
  “徐檀兮,”他脑子不清醒了,说了一句他活了二十六载都没有说过的话,“我腿很疼。”
  可能是从小挨打挨多了,他有一身硬骨头,从不向人示弱。
  这么一句话,让徐檀兮红了眼睛。
  “去医院,”她心软得一塌糊涂,温声细语地哄,“好不好?”
  “不去。”戎黎合上眼,“我歇歇,歇歇就好了。”
  耳畔,他的呼吸越来越轻,徐檀兮迟疑了很久,抬起手,放在了他腰上。
  不会很久的,他只是短暂在她这里躲一躲,等风不刮了,等腿不疼了,等他不累了
  他再睁开眼,目光已一如平常,淡漠又随性。他放开她,往后退了一步:“抱歉,刚刚冒犯了。”
  他又拿出了平日里“生人勿近”的社交距离,就好像刚才那个疲惫示弱的他没有出现过。
  “我没关系。”徐檀兮仍不放心,“你真的没受伤吗?你衣服上好多血。”
  他不再谈论这件事:“关关呢?”
  “在我那边睡了。”
  “要麻烦你一晚了,我明天再去接他。”
  徐檀兮明白了,他不想说他怎么染来的这一身血,她也不问了,只关心一件事:“腿还很疼吗?”
  戎黎撒谎:“不疼了。”他说,“我回去了。”
  徐檀兮捡起地上的灯笼,递给他:“天色太暗,先生路上小心。”
  他接过:“谢谢。”
  他打灯离开,走路时脚步微跛,踉踉跄跄,走了一小段过后,忽然回头:“徐檀兮。”
  徐檀兮站在原地:“嗯。”
  “你为什么不问我做了什么?你就不好奇我身上的血是谁的吗?”
  若是寻常的女孩子,恐怕早就被他吓跑了。
  她安静又认真地看着他:“我可以问吗?我好奇的。”
  戎黎被她看得心里发堵:“别问了。”
  她便不说话了。
  他突然觉得她太过听话了:“你就不怕吗?”他脸上的血已经干了,呈暗红色,“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徐檀兮眼神很干净:“那你会对我做什么坏事吗?”
  她把戎黎给问住了。
  “走了。”
  扔下这么两个字,他扭头就走。
  身后,女孩子温温柔柔地叮嘱:“若是腿还疼,就用热水敷一下。”
  戎黎没有回头,一瘸一拐地走了。
  徐檀兮站在巷子里,一直目送。
  为什么不害怕呢?她应该怕的,她不喜欢暴力,不喜欢血腥,不喜欢黑暗与罪恶,她分明都不喜欢的,可为什么这些不喜欢在戎黎面前变得微不足道了呢?
  她想了很久,没有想出答案,那只能归咎于四个字了:色令智昏。
  后半夜,月亮被乌云遮蔽了,四周静悄悄的,若是细听,能听见白滇河里浪打浪的声音。
  祥云镇的派出所在老车站对面,门口亮着灯牌
  值班的民警小葛出来抽根烟,这抽到一半,他突然定睛一望,惊得烟都掉地上了:“刘哥!”
  “刘哥!”
  一同值班的老刘打着哈欠出来了:“叫_0_wo_0_gan嘛?”
  小葛指给他看:“那袋子里的东西好像在动。”
  对面垃圾桶旁边有三个麻袋。
  路灯有点远,刘哥看不大清,走过去,对着最前面的麻袋踢了一脚,那麻袋立刻倒了,原本立着的地方有一滩湿漉漉的东西,老刘用手电筒一照
  后面的小葛先叫出来了:“是血!”
  麻袋里都是人!
  老刘掏出警棍:“葛子,快连线市警局。”
  ------题外话------
  ***
  前面写了戎黎184,杳杳跟他差了20厘米,多高晓得了吧
  年龄好像还没交代,戎黎26,杳杳24


第041章 十岁的戎黎,八岁的杳杳
  夜里,万籁俱寂,风声呼啸。
  戎黎把沾了血的衣服和鞋子扔进院子内的铁桶里,倒上汽油,点了火,砰的一声,火光炸开了。
  戎黎捏着根烟,凑近火,点燃后吸了一口,火是黄色的焰,烟是白色的雾,他眼里倒影灼灼,轮廓却笼得模糊。
  母亲在世的时候,喊他阿黎。
  阿黎十岁的时候,母亲没了,因为他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被戎海掐“死”,扔进了河里。
  他命大,没死,流浪了几天,被人贩子抓去了,那些人是专门干“乞讨”的,是团伙作案。
  阿黎被带到了南城的一个窝点,负责人是一个叫姚姐的人。
  姚姐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人,长相很清秀,像个良善的邻家姑娘,她正在_0_diao_0_jiao新来的孩子们。
  “跟着我念。”她念一句,“各位叔叔阿姨哥哥姐姐。”
  孩子们跟着念一句:“各位叔叔阿姨哥哥姐姐。”
  “我爸爸重病,妈妈抛下我走了。”
  “我爸爸重病,妈妈抛下我走了。”
  被拐来的孩子四五岁大的居多,脚上都戴着铁链子,被打怕了,饿怕了,不敢哭,也不敢闹,一个个灰头土脸、面黄肌瘦。
  “你为什么不念?”姚姐盯上了阿黎。
  他不说话,呆滞而麻木。
  姚姐推了他一把:“你哑巴了?”
  他还是不说话,眼神空洞,不像个活人,更像个被抽掉了魂的小人偶。
  他是这群孩子里头最大的一个,也是骨头最硬的,打也不哭,从被抓来的第一天起,就安静得像个死人。
  姚姐最不喜欢的就是他,像个刺头。她扬起手里的竹子,狠狠抽下去。那竹子从中间破开了,打在人身上,会夹住皮肉,用力抽离的时候,能扯破皮、拽下肉。
  他还是不哭,整个手臂都被抽得皮开肉绽了。
  “姚姐。”
  两个男人回来了,还带回来了一个小男孩:“人抓回来了。”
  这个小男孩上周刚来,昨天跑了。
  姚姐打累了,拉了把椅子坐下,拿出高档包包里的镜子和口红,在补妆:“把他腿砍了。”
  他们有专业的医生,会挖肝、切肾、砍手脚的那种,器官一般拿去卖,四肢就丢到焚尸厂。
  小男孩的腿被砍了,就当着这些被拐孩子的面,原本机械麻木的孩子们,被溅到了血,一个个崩溃大哭。
  姚姐描着眉:“看见了吧?谁要是敢跑,就跟他一样。”
  只有阿黎没有哭。
  也不是所有孩子都会被砍掉腿,幸运的话,会有“爷爷奶奶”带着,在脖子上挂了纸板,纸板写着:我爸爸重病,妈妈抛下我走了
  旁边的音响在放悲伤的歌,来来往往的路人会停下来看一看,但大多数也只是看一看。
  突然,纸板前面的碗咣咣当当的响,是有人往里面放了一把硬币。
  阿黎抬头。
  是一个穿着红色裙子的小女孩,七八岁大,小小年纪,优雅斯文:“你吃糖吗?”她手里有一颗软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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