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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荼白旗袍-分卷阅读54

存的枯叶,被各种设计类书籍塞得满满的书房里再也没有淡淡的茶香,主卧里的婚纱照也被拆散堆放进仓库,属于这栋房子女主人的一切痕迹,都被抹平清空。
  季聊下意识揽过旁边的位置,等手指确确实实地扑了空,他才意识到林遇是真的离开了自己。
  “你知道你为什么从不抗拒她吗?”
  耳畔响起高子鸣的问话,季聊突然彻底清醒过来。
  人心会撒谎,可是身体不会。
  他讨厌被触碰,是因为不喜欢。
  可是这两年,他从未抗拒过林遇。
  那些燥热环伺的夜里,他渴望,贪婪,得寸进尺,只可能是因为
  ——他早已爱上了她。


第42章 “东方仙子” “第三者”……
  大年三十, 冰冷的城市边缘肃穆沉寂。
  穿着黑衣的男人弯下腰,将一大簇白花夹竹桃放在墓碑的左侧,空出的位置仿佛是再等待着另一束花的降临。
  等到焚香堆砌, 花朵微垂, 墓碑上女人淡漠的笑脸似乎都有些模糊,身边也没有响起同往年一样的软和温暖的话语。
  “是不是连你也在嘲笑我?”
  从来伶仃,被所有人厌弃, 连侥幸得来的那一点点温暖, 都能亲手葬送。
  季聊蹲下身,用手拨弄着香炉里的灰烬, 沾了灰的指腹划过瓷器的边缘, 男人仿若无声道:“我突然有点好奇,你当年把我像垃圾一样扔掉的时候, 心里有没有过一点点难过?”
  如果她从未难过,那他到底是因为什么降临到这个世界。
  欲望?亦或是某种报复和惩罚?
  但无论是哪一种,都与爱无关。他从一生下来,就是不被珍爱的, 连将他救赎回人世的舅舅,也不过是看重他的价值,而非血缘亲情。
  季聊望着冷冰冰的墓碑, 黑色的大衣被萧索的寒风刮起一片衣角,黑色的遮挡之后, 墓前的夹竹桃花瓣上落下一颗露珠,晶莹冰冷,像极了绝望而痛苦的眼泪。
  洇湿的地面上,季聊缓缓起身,望着墓碑上的女人许久, 生涩地开口。
  “妈。”
  “我好像有点难过。”
  我也弄丢了一个人,就像你当年从未爱过我。
  “你说,”季聊仰头看着空荡荡的天空,语气里带着淡淡的笑,“她会不会也像我恨你一样,这么恨着我。
  *
  给该祭拜的人全都祭拜完毕,季聊方徒步走出暗沉沉的墓园。
  踩着傍晚昏暗的天色,他刚转身,就看到了迎面走来的三个人。
  原本还神色如常的妇人一看到季聊满脸惊愕,她视线左右一扫,看清季聊是刚刚从自家的亲眷那边过来,脸上登时变了颜色。
  “啪——”
  随着女人疾步而来,清脆的巴掌声落在耳畔,季聊感觉脸颊骤然_0_huo_0_la辣地烧了起来。
  他微微往后退了半步,这才疲倦地抬起眼,平视着眼前的女人笑了一下。
  他抬头看向不远处的林行安,又将目光收回到眼前,恭敬的样子全然看不出伪装的痕迹。
  他扯起疼痛的嘴角,眼底带着毫无破绽的微笑:“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以前,都是他和林遇过来,这老两口从不多走一步。
  听到季聊那声“爸”,林行安浑身一震,耳畔突然就回想起那天晚上季聊的讽刺。
  “到现在你都不肯喊我一声爸?”
  “用人命换来的婚姻,也配谈人情?”
  季聊从来没喊过他爸爸,现在离了婚反而这么殷勤……打得什么算盘!
  林行安抬头,淬炼几十年的目光还没投过去,就被于芳然的后背死死挡住。
  “你哪来的脸过来祭拜?”于芳然拧着眉头,全然没有顾忌自己的体面,沉声呵斥道:“鹿鹿已经和你离婚了,你也不是我们家女婿!你现在上这里作什么秀?非要吸干我们露露最后一滴血你才肯罢休吗?”
  “是不是把媒体都叫过来,好好拍一拍你这个孝顺的女婿,才算对得起你这幅做派?”
  于芳然无比炸毛,她刚从佛罗里达看完鳄鱼回来,还没进门就得知季聊和林遇离婚的事情。
  她娇养了二十几年的女儿,自己都舍不得碰她一个指头,竟然被一个男人气得哭了好几天。
  比林行安还要浓烈的怒气涌上心头,她立刻就要把季聊叫过来问话,却被林行安给阻止了。
  她憋了好几天的气没处撒,打电话给林遇那边又一直deadline中,没空搭理她。
  没想到,今天竟然在墓地又遇到了。
  看着季聊,于芳然感觉自己像是盯着一条成年毒蛇,可一想到林遇受的委屈,她就顾不上体面和危险。
  “哪里的话。”
  季聊慢条斯理,仿佛就是平常闲聊:“正如您所言,我毕竟还是林家的女婿。”
  离婚手续还没办完,离婚证也没领。
  他笑得十分坦然,言行举止和平时似乎没有太大区别。
  要不是季聊的半张脸已经隐隐浮肿,于芳然都怀疑刚刚自己那一巴掌是在梦里挥出去的。
  “您说呢?林董?”
  季聊突然侧过身,又恢复了过往的称呼,他看向林行安道,“就算不是亲戚,我们也是生意场上的伙伴,不是吗?”
  林行安觉得如鲠在喉,但偏偏季聊说的没错。
  就算是季聊和林遇真的离了婚,旁骋和季氏那么多年的生意往来也不可能一下子全部隔断,就算有朝一日断的干净,只要他们在同一片生意场里,总会有交集。
  林行安正色,不满地看向季聊,这混小子竟敢威胁他?
  想到刚刚妻子这么直肠子怼季聊,林行安觉得痛快中又有几分发愁。
  他总觉得这次见到季聊,他的态度和上次明显有些不同。
  上次他只不过是有些不耐烦,但对于离婚并没有反对的意见。可现在,他分明是琢磨着什么歪心思,难道他还想故意捆绑着林遇不成?
  林行安活了大半辈子,是见惯了离婚前夕突然变卦的狗血情节的,想到林遇的处境他眼底的警惕翻涌,不由自主就瞪向了季聊。
  然而还没等他说话,旁边一直都沉默是金的青年突然大步上前,他一只手搀扶过于芳然,顺其自然地走到中间,将她和季聊远远地隔开。
  琥珀色的霞光平行于青年的腰际,他缓缓勾起一抹笑,一如往昔的谦逊温和。
  “季聊,这里不欢迎你。”
  季聊一点点将目光收回,像是刚刚才发现眼前之人的存在。
  他眼皮微抬,眸底是灿烂冰冷的黄昏。
  “邵总?我记得这里是林家的墓地。”
  你一个姓邵的外人,有什么资格跟他说话。
  他微微一顿,淡淡地出声:“怎么?邵总喜欢做插足别人婚姻的第三者吗?”
  没想到季聊这么撕破脸,邵程也脸色微变,心底的火气差点就没忍住。
  短暂的愠怒之后,他突然朝前走了一步,在经过季聊的时候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低声道:“如果我是你,就不会浪费时间在这里自欺欺人,就算没有我,也还有别人。”
  季聊,或早或晚,你都输了。
  他直起身,侧身拍了下季聊的肩膀,像是炫耀,又像是挑衅,声音如常道:“是林遇托我陪伯父伯母过来的,我虽不是林家的一份子,却也是交好的故友。那季总呢?即将被扫地出门的……前夫?”
  “好心劝你一句,要是有意见可得抓紧时间,不然……”邵程也皮笑肉不笑地扬起一个近乎完美的笑脸:“等过了这个冬天,你就永远都没有资格了。”
  季聊和林遇的合约时间截止日期是四月十二日,正好是他们三年前领证的日子,往前倒一个月,最迟三月初他们就需要办理第一次离婚登记手续。
  从大寒到立春,惊蛰起,他们的过去就会落下帷幕。
  季聊站在原地,厚重的衣料压的他有些喘不上起来,等他在回过神,寂静的过道里已经空无一人,四周只有光秃秃的墓碑死盯着他。
  真的结束了吗?
  他心底涌起一迭又一迭的悲怆,在冷硬的胸口惶然冲撞,直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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