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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宠妻日常 -分卷阅读19

笑晏晏。
  孟文麒、孟文麟、三娘、四娘、五娘是显得很开朗的人,态度亦十分恭敬。
  二房的兄弟两个,今年分别是十六、十四,三娘与四娘都是十三岁,五娘十一岁。
  三个女孩子忍不住盯牢了小婶婶看。
  说出去谁会相信,这人嫁过来两年左右了,而在这之前,她们硬是一次都没见过,只知道小叔为她遍请名医,又变着法子调理。
  冷血、残酷、骁悍无匹,动不动揍兄长罚侄子的小叔,竟能为一个人付出那么多心血……不知外人如何,反正她们起初是惊掉了下巴。
  见到这位小婶婶,便有些明白了。
  孟府的女子、女孩子,除了容色倾城的太夫人,其余的人也都样貌出挑,各有千秋。
  小婶婶却是能与太夫人平分秋色的美人。太夫人的美,带着兵气,是迫人的。小婶婶的美,却如最清新柔美的画儿,目光又十分单纯明澈,怎么看、看多久,心里都觉得舒服;如今尚在调理之中,娇娇弱弱的,又添一份风流韵致,饶是女孩子瞧着,也忍不住心生疼惜。
  而且,虽然娇弱,却不怯懦,一言一行从容优雅,笑容和煦如春风,谈吐斯文,涵养颇佳。
  意识到这一点,三娘、四娘忍不住凑在一起笑了一阵。
  涵养这样好的小婶婶,与出了名脾气差、涵养欠佳的小叔到了一起,怕是少不了头疼的时候吧?
  这缘分也是妙得很。要多拧巴就有多拧巴。
  .
  四月的最后一天,早间请安时,孟观潮告诉母亲、幼微,要去宫里陪皇帝狩猎,傍晚回家,随后便出门了。
  午后,原老夫人、原冲一起过来串门,恰好徐幼微正在太夫人房里。
  原老夫人一见徐幼微,便笑眯眯地携了她的手,“瞧瞧,好多了,怨不得你婆婆近来神采飞扬的。”
  太夫人轻笑,“我这儿媳妇,可是当女儿来疼着的。”毫不掩饰对儿媳的宠爱。
  “又变着法子气我不是?”原老夫人拉着徐幼微,在三围罗汉床就近的座椅落座,“明知道我家老五的亲事没个着落,还说这种戳我心窝子的话。”说着,对幼微一笑,“这一点,可千万别学你婆婆。”
  原冲听着,想到了观潮打趣自己的话,不由笑着干咳一声,“娘,您是真神叨了,真逮住谁跟谁说我的事儿啊?”
  “离我远着些。”原老夫人没好气,瞪他一眼。
  她和夫君膝下五个儿子,原冲是幺儿,夫妻两个三十大几岁添的。原本无尽惊喜,却没想到,添的是个小克星。这孩子这些年,让他们着急上火的事情不胜枚举,生生把她从贤良敦厚的高门贵妇逼吝成了动辄发火甚至打儿子的悍妇。
  原冲笑着告饶,又对太夫人和徐幼微欠一欠身,“我去观潮书房看看书,等他回来喝几杯。那厮其实还是很有些学问的,书房里存了不少值得一看的古籍。”
  太夫人和徐幼微俱是一笑,起身唤人送他。
  原老夫人却因“那厮”二字着恼,“说起观潮,总没句叫人顺耳的话。快些给我滚出去!”
  原冲转身摆一摆手,嘻嘻哈哈地出门。
  “没心没肺又嘴欠,真是没法儿要。”原老夫人摇头叹气。
  “观潮说话也是这样,好不到哪儿去。”太夫人笑道,“你也是闲的,跟他们上火做什么?”
  原老夫人则拍了拍徐幼微_0_bai_0_nen嫩的小手,“你婆婆心宽得很,这一样,我是服气的。小五啊,要跟你婆婆学着些。”
  徐幼微乖顺地笑着称是。
  太夫人却不乐意了,“这是说谁呢?观潮媳妇的名字是幼微。”
  原老夫人好一阵笑,“瞧你那护短儿的样子。以前你与我提起,也没少唤幼微小五。”
  太夫人睇着她,“我和幼微,与你和幼微一样么?这要是成了习惯,以后你在人前定也是有口无心。打今儿起改了啊。”
  原老夫人笑得更厉害,“不怪我最愿意来你这儿,最愿意瞧你这矫情又霸道的样儿。”
  徐幼微心头暖洋洋的,望向婆婆。
  太夫人对她眨一眨眼,笑得慈爱。
  .
  原冲到了孟观潮在外院的书房,并没看书:棋桌上有一局未走完的棋,他对着棋局,两相里琢磨良久,缓缓落下一颗颗黑子、白子。
  他是知道的,观潮经常这样,自己与自己博弈。
  细想起来,观潮的日子也真是不容易。皇帝初登基时,封了自己的太傅一堆官职:兵部尚书、吏部左侍郎、户部尚书、工部尚书、上十二卫统领。
  其实是露怯了:几个官职涉及的范畴根本是有文有武有军国庶务,全不搭边儿,可那是帝王说的话,金口玉言,谁能让他收回去?
  孟观潮可以,但是,小皇帝根本不与他商量,直接亲笔书写旨意,送到孟府。
  旁人都说,孟观潮这样的宠臣,一千年大抵也出不了一个。他却觉得,皇帝是想活活累死帝师。
  可观潮倒还好,他和父亲冷眼瞧了这两年,没看出任何差错。
  如何哄着孩子、照顾着病秧子应付好公务的?难以想象。
  搁他,宁可一脖子吊死也不受那份儿累。
  那厮的精力、头脑,真不是寻常人可比的。——都忙成那样了,还有闲情收拾孟文晖、徐二。
  这样想着,他就忍不住唇角上扬成愉悦的弧度。
  观潮,就是惊才绝艳又嚣张跋扈耀武扬威的命。谁也改不了。
  转念就又想到了母亲头疼的自己的婚事,笑意收敛,蹙了蹙眉。
  儿女情,简直就是前世欠的账,哪儿是那么容易如愿的。
  他并不清楚,还要耗多久。
  兴许,是一辈子的事儿。
  棋局已见输赢,他丢下棋子,信步走出书房,走到孟府高高的门楼前。
  随意一瞥,望见了下了马车等在门外的年轻人。
  “谁?”原冲问身边的小厮。
  小厮即刻回道:“徐家大公子,名检。出自徐家二房。”
  原冲嗯了一声,“来做什么?”
  “不清楚。”小厮道,“容小的去问问。”
  过了片刻,小厮折返:“徐大公子是来送礼,若有可能,想见一见太傅。”
  在父亲、祖父被观潮先后发落、数落之后,来送礼?原冲眉峰一动,看住徐检,想着这厮定是没安好心。
  “把人叫过来,说我有话问他。”他说。
  小厮称是而去,很快,便将徐检引到了原冲面前。
  “要送太傅礼物?”原冲直言问道,“什么?”
  徐检握着一册书籍的手略略一扬,“让太傅瞧瞧,人们到底是怎么看他的。”
  “能否容我看一眼?”原冲伸出手。
  “行啊,原大人不是太傅至交么?看一看也好。”徐检阴阴地笑着,把书籍递给原冲,“我连夜誊录的,字迹或许有些潦草,您将就些。”
  原冲不搭理他,翻开书籍来看,翻了几页,脸色已是阴寒可怖。
  “你要让太傅看这种东西,让他觉得处置错了徐二么?”他磨着牙问徐检。
  “原大人,幼微是我妹妹,太傅是我妹夫。”徐检背着手,闲闲道,“家中是非,不足为外人道。”
  “你觉着跟观潮沾亲带故,为难他、诋毁谩骂他是理所应当?在我看,是混帐_0_wu_0_chi到家了。”随着言语,原冲抬腿飞起一脚。
  徐检一下子就被踹到了门楼之外,挺了挺身形,却呕出一口鲜血,面上却是惊诧之色。如何也没想到,会被这般对待。
  原冲疾步走过去,右脚踏上了徐检无力垂落在身侧的右手。
  他俯身,无法克制火气:“这两年下来,观潮救了徐家不说,有一阵就差当牛做马了,你们还这样待他,是人肚子里出来的东西?”
  “……”徐检心口疼,手更疼,无法遏制地呻/吟出声。
  “你是人么?嗯?”原冲缓缓地,也更用力地踩踏着脚下那只手,“你要不是与孟四夫人出自同一门第,今儿我能容着你?
  “我跟孟观潮掐架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死着呢。
  “眼下要不是冲着你出身,你这双忘恩负义的爪子,我一准儿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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