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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宠妻日常 -分卷阅读64

样吧。
  拥有过、失去了、心死了。可以尘封了。
  可世事难料,她以最让他意外的形式回到了帝京。
  他侧转头,凝视着她的面容,恬静、柔和。
  睡着了。
  居然睡得着?
  无名火让他再一次失去冷静理智,伸出手去,毫不客气地拍醒她。
  李之澄立时醒转。
  他欺身过去,予以满带惩罚、侵袭的亲吻。
  他吮吻着她唇瓣,让她感知到他气息烫热。
  她渐渐失力,无力挣扎。
  她只能模糊地出声讨饶:“原冲,别这样……我们,没关系了……”
  唇瓣被重重一咬,她只能噤声。
  原冲双唇滑到她耳畔,语声低哑:“我和你,是你一厢情愿地斩断关系。我从没那么想,从没认为你与我再无干系。你趁早死了那条心。”
  李之澄脑子混沌一片,他烫热的呼吸吹拂耳边,心跳又快了一些。
  她错转身形,极力想要离他远一点。
  原冲却不允许,末了更是因为发觉她在躲避什么而含住她耳垂。她所有的软肋,他都一清二楚。
  李之澄身形僵住,觉得脸颊更热了。
  原冲因为发现她这变化,心情忽然好了许多。牙齿轻叩,舌尖碰触,坏心地厮磨口中那颗玲珑耳垂。
  李之澄呼吸不再挣扎,甚至于垂了眼睑,温柔辗转地回应。
  原冲缓缓放开了她手臂。
  李之澄竟也没趁势寻找利器,更无推拒,反而环住了他肩颈,紧紧依偎在他怀里。
  她微微侧脸,轻微而急促的呼吸间,双唇落在他脸颊,末了吮吻他唇角。
  骨感的素手抬起,滑过他眉宇、轮廓,在他下颚停止,清澈目光凝住他星眸,语声轻柔:“今日你想怎样,随你。只是,明日我就让孟夫人发现我与你有染,把事情闹大。”
  原冲有些啼笑皆非,这手段够荒谬,也够狠。只有这个小疯子才说得出。她若是哭得梨花带雨、好歹诉几句委屈,他也会罢手。可她倔强、惜命,不屑于为这种事落泪,更不屑以这种事赌上性命。
  “你所依仗的,不过是我不想勉强你。”他语声宛若叹息,指腹在她心口微动,手势凉薄,“如果这儿不认可,我再要你,又有何用?”
  语毕,不客气地咬了她一口。
  李之澄漠然忍下那点疼痛,“认可你、不需你勉强的人比比皆是。”她的手再次覆上他俊颜,“这一张脸,何愁无人生死相随。”
  “若是相伴无趣,相对无话,宁愿孤单。”原冲扣住了她的手,和她拉开一点距离,“谁愿相随我就要接受?我愿与你做夫妻,你怎么不接受?”
  李之澄语气清冷,“你已经心存质疑,有了过不去的坎儿,如此,不如孑然一身。”
  “对。我怎么能忘记,这女人曾那样绝情地离我而去。”原冲笑意寥落如晚来秋风,他拍拍她的脸,放开她,语声恢复平静,“睡吧。今晚再不会扰你。”
  李之澄轻轻地透了一口气,“多谢。”
  多谢?他讽刺地笑了笑。之后,他就眼睁睁地看着窗户,直到天色微明。
  他起身穿上外袍,走到院门外,心腹长安已经在等。
  “怎样?”原冲问。
  长安禀道:“小的带人里里外外搜查了几遍,没找到任何可疑之物。李小姐现在用的下人也无异状,是带着两个孩子的一对儿夫妻。”
  原冲嗯了一声。虽是意料之中,仍是有些悻悻然。毫无所获,那么,他把她劫到这儿的行径,在她看来,跟疯子有何差别?
  她爱怎么看就怎么看吧。破罐儿破摔了。
  略一思忖,他吩咐道:“安排最妥当的人,把那宅子里的人监视起来。白日李小姐去孟府的时候,不用管。”
  长安道:“小的明白。”
  原冲伸了个懒腰,“备马。马车留着送李小姐。”
  长安称是。
  原冲策马回了原府。不用上大早朝,便赶在去衙门之前,到双亲房里点了个卯。
  他彻夜不归是常事,原老爷子和老夫人不以为意,只是随口问了一句,听他说去同僚家中议事了,便不再提。
  原冲想了想,问:“我能不能搬到什刹海住一阵?”前两年,和观潮一起在什刹海那边添置了别院,比邻而居。
  原老爷子大概是起床气还没消,径自呵斥一声:“做梦!”
  原老夫人万变不离其宗:“先娶媳妇儿,你成家之后,凡事好商量。”
  原冲立时头大,拔腿开溜,“我去衙门了啊。”
  .
  早间请安的时候,长房、二房、三房的人都有些打蔫儿。拜大夫人和外院一些下人所赐,西院二十一万两亏空的事,已经传得阖府皆知。
  引起徐幼微主意的,则是三夫人和四娘。不知何故,母女两个都是眼睛红红的,神色有些呆滞。
  回到卿云斋,更衣时,侍书禀道:“奴婢安排了一名小丫鬟,和三房一名婆子经常走动着。一早,小丫鬟打听到了一些事。”
  “哦?”徐幼微问道,“快说来听听。”
  侍书道:“昨夜子时之后,三夫人和四小姐哭闹不休,三老爷对她们发了好大的脾气,恶声恶气的。可惜的是,三房的管事让院子里的下人一并回房,那名婆子就只隐约听得到声音,却听不清说的是什么。”语毕,也现出遗憾之色。
  “有进展就要知足。”徐幼微穿好道袍,转到妆台前,从钱匣子里取出几个封红,“给那小丫鬟打点人用,不够了再来找我拿。叮嘱她,行事千万小心,自身安危最要紧。”
  侍书笑着称是。
  徐幼微笑盈盈的去了后花园,已经习惯了,每日上午与李之澄、逐风相伴度过。
  西院乱糟糟的。
  二老爷请了三天假,找了几名精于写算的人,要过一遍公中的账。
  大夫人一听,生怕二房三房把公中所余的银两也算计走,忙让孟文晖、孟文涛带着人手过去,一并查账。自己则给大老爷写了一封长信,将这两日的事原原本本告知,唤人六百里加急送到夫君手里。
  账房中,一堆人忙碌着。
  二老爷和孟文晖坐在隔壁的房间,各端着一盏茶出神。
  二老爷琢磨的是,银两的是究竟是老四算计老三,还是老三监守自盗。
  确信无疑的是,不论是谁捣的鬼,都不会留下凭据,没法儿查。
  老三的头脑比不了老四,但比他和老大要灵光,也不是没可能出阴招算计家产。
  二老爷望向孟文晖,问道:“文晖,眼前的事,你是怎么想的?”
  孟文晖慎重地道:“我年纪小,眼力不济,怎么敢议论这种事。”
  “你是长房长子,就要成家了,家里家外的事,都该心里有数。”二老爷神色温和,“只是说闲话。你怎么想的,就怎么说。我现在都云里雾里的,你说什么,也就没有对错可言。”
  孟文晖牵了牵唇,“在我看来,这件事,不像是我小叔所为。”
  在他的角度来看,这件事真的不可能是孟观潮做的:
  孟观潮太在意徐幼微,四房又分明是一心一意过自己的日子,近期来看,光景好得很。
  那么,在这种时候,孟观潮怎么可能把孟府的暗流汹涌告诉娇妻,告诉了又有什么用?
  以孟观潮的傲气,如果事情是他所为,又怎么可能当着娇妻的面儿与长房二房谈论家产的事?他就不怕妻子认为她太过歹毒贪财?
  “这话怎么说?”二老爷的态度更加柔和,身形前倾,做出用心聆听的姿态。
  孟文晖就把所思所想说了一遍,末了又道:“您知道,我是最不该给他说好话的人,但这件事……”迟疑片刻,话锋一转,“中秋节的时候,我父亲有家书送回,要三叔转告小叔,给我安排个差事。小叔说不可能,还让小叔转告我,闲来不妨跟着三叔打理庶务,孟府的家产,不该长期由三房把持着。”末一句,原本是该由长房打理,他又不傻,自然要改动一下。
  二老爷听了,目光微闪,沉默良久。
  .
  下午,常夫人来了。
  自中秋到现在,这是她第三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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