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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今天也想做咸鱼-分卷阅读35

是猜到了我是这里的主人吧。”
  江陶在心里默默反驳,那你确实想太多了。她是在找顾泽栖不假,但来红酥手完全就是为了美食,和顾泽栖这个人从头到脚都没有什么关系。
  但顾泽栖好不容易正常了,眼看着之后也不会躲着她了,何必说出事情来让彼此都难堪呢。
  “哎?原来江陶你来这里是为了找你的学生啊!”白珍珍一下子将手放了下来,一脸的恍然大悟和不好意思,“怪不得你每次都吃很少,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呢,原来你压根儿不是来吃东西,是来找人的啊。”
  她到底还是和江陶更熟悉一些,当下就双手叉腰挤进了两人之间,仰起头教训着这个似乎是叛逆上头的青年。
  “江陶为了找你,茶不思饭不想,每日神情恍惚。怎么你一来就先训人,他都这么找你了,你闲得没事儿不能出来见见吗?”
  “反正听你说,你也是整天窝在这里做糕饼,哪儿有你这么对待师长的啊!”
  顾泽栖被她一通话语砸得有些懵,便不明就里地看向江陶,澄澈的眼眸中是些许疑惑。
  江陶也好不到哪里去,她是知道小姑娘信了她刻意营造的假象,却没想到小姑娘自己脑补了这么多有的没的。
  单看顾泽栖这样子,就知道他也是信了八分的。
  虽然不知道一向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是怎么被小姑娘三言两语忽悠瘸的,但她也不可能否认,只能默默地担下了不知名的猜测。
  “我确实找玄凤有事,不知玄凤这些天在忙什么?”
  在忙什么?
  当然是忙着把自己的脑子梳理梳理,把那些有的没的压一压。谁能想到奇怪的念头没压下去,反倒差点被个小妮子篡了位!
  “有些琐事要处理,今日才得空到红酥手来。”这话当然是假的,端午打完那条五彩线,着人送到景泰宫后,他就为了躲宫里的杂乱事儿,在红酥手整整待了半个月。
  要不是明日国宴,他也不至于要回去。
  “端阳时的五彩线可还喜欢,我专门打了个不那么繁复的花样儿,就怕你不喜欢。”
  见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熟稔自如地把自己当做空气无视,白珍珍也懒得打扰他们,自顾自地跑出屋内,正撞上倚在门口的刑音。
  她上前一把扯住他的衣角,直接开口问道:“有吃的么?”
  刑音点点头,东西依然是有的,公子请世子爷来,自然不会让他饿肚子。
  “公子和世子聊完了?”聊完了他就要往里送东西了。
  刑音擎着一张冷面,表情没有一丝变化,白珍珍也猜不到他什么心思,只是依着自己的心思说道:“他们不知道还要聊多久呢,我们俩先去吃点东西,再慢慢等他们也不迟啊。”
  “不是……”
  “哎呀,走了走了。”白珍珍推搡着他,他又碍于对方部落公主的身份,只能被一路推走。
  外头两人往小厨房去了,屋里头顾泽栖和江陶坐在上首,两人隔着一张紫檀木方桌一左一右地撩起自己宽大的袖摆,将手肘放在桌上。
  一模一样的五彩线缠绕在冷白如冰的手腕上,搭扣处的红色琥珀石微凉,贴着手腕内侧便犹如雪中傲雪寒梅,纯白中一点嫣然。
  江陶也不明白顾泽栖让自己做出这动作,然后一个人在那里出神是什么意思。可顾泽栖只是提了这么一个小小要求,也不至于拒绝。
  对于自己一左一右带着两根五彩线的事,她全然不在意坏了规矩。右手是母亲赐福,左手是友人所赠,都是珍贵之物,总不好弃之不用,也就是江流脑子直,连哄一哄二夫人都不会,平白在家宴上尴尬。
  “启明觉得这五彩线如何?”
  如何?
  花哨繁复,不像普通端午祈福用的五彩线,倒像是什么珍贵的手串子。
  “这东西我打得急,还没来得及送到寺里沾沾佛光。六月初六时便劳烦启明揭下来,让我也好送到玲珑寺去,让他们开开光。”
  所以这五彩线只是一时兴起才编的是吗?
  江陶发现自己对于顾泽栖的不靠谱程度的认知又上了一层楼,但她却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
  “嗯,也好。”
  见江陶答应,顾泽栖也就转上了正题。
  两人收回手肘,拉下衣袖,顷刻间就变回了之前的翩翩公子。
  顾泽栖面上柔和,眼神却肃杀,他嗓音轻柔地说道。
  “启明,你会帮我的吧?”
  还不等她回答,顾泽栖便自己低声笑了起来,呢喃细语道:“我倒是忘了,启明你一向是关注锦如的。”
  “怎么,要我这个做兄长的,为你拉个线,让我们亲上加亲么?”
  嘴上说得轻巧,他的表情却实在称不上有多好,甚至有几分像哭。
  她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既然心疼妹妹,就不要用这种话来试探她了啊。
  ——
  五月廿五,已是仲夏时分,天气亦是十分炎热。
  顶着灼灼日光一路走来,还未做什么,便已经出了一身的细汗。
  是以在入场之前,宫人们都会带着客人去侧殿整理一番,而后才会带着他们进场。
  侧殿的某处房间里,江流浸湿了帕子擦拭脖颈、脸侧和手背,才略觉得自己清爽了些。做完这些,他才发现坐在一旁的江陶仍旧是那般动作,浸在铜盆里的帕子都没去碰过,正软软地贴在盆底。
  见他收拾齐整,江陶便起身要走,却被大摇大摆走进来的某人堵了回来。
  江流瞥了一眼便要见礼,对方并不在意地一挥手,阻了他的动作。这个在外炙手可热的少年英才被太子殿下毫不客气地请出了侧殿,甚至对方看都没看他一眼。
  江陶没拦着他动作,心里庆幸自己在来的路上就把计划的一部分透露给了江流,让他先去顾斛珠身边守着。不然被顾泽栖这么一拦,也不知会出什么幺蛾子。
  “启明今日打扮得真是俊朗非凡,不知多少女儿家芳心错付呢!”
  不知道顾泽栖是吃错了什么药,昨日拿顾斛珠试探她被拒后倒是正常了一段时间,可在看到白珍珍后就又变成了这幅样子。
  天气燥热,折柳给她挑衣衫也是选着轻薄的料子来。
  天青色的料子如水一般坠下,发间白玉扣,手中一柄墨玉折扇。再加上系统给她开了个小插件,再热的天周身都清凉得很,这文采斐然的世子爷看起来便更加出尘了。
  顾泽栖不知道系统的功能,只知道靠近江陶一些,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便不着痕迹地拉进了点距离。
  江陶对此毫无察觉,只是抬眸看向一旁着浅紫色薄衫的男子,劝慰道。
  “玄凤就穿这个去参加国宴?”好歹也是一朝太子,穿得太过随意是不是显得有些不尊重番邦使臣?
  似乎是看出她的疑惑,顾泽栖轻笑道:“别怕,我这么做,父皇也是知道的。”虽然父皇不知道他也会这么做就是了。
  他这么说,江陶便放心了。
  陛下既然知晓,就证明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护着顾斛珠这个女儿,而没被一时的和平蒙了眼。
  楚阳和金浮部落积怨已久,陛下也有意解决外患。但奈何楚阳兵强马壮,金浮部落却也诡才辈出,两方厮杀五年也没有分出胜负,只能偃旗息鼓,维持了十几年的表面和平。
  如今金满珠几乎是带着明谋来朝,若是真的被老实十几年的金浮部落蒙骗过去,不止顾斛珠会成为金浮部落向楚阳开战的第一刀,整个楚阳也会陷入被动之中。
  是以,今天这个计划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
  众人先后入场,江陶跟在江流身后,落座在次席上,倒也算是沾了江流的光。
  毕竟以清河侯府在朝中的地位,这样级别的国宴压根儿不会被邀请。
  是以想要在国宴出席,她也只能以这种方式到来了。
  她与江流并肩在一张案桌旁坐下,身旁便是威武将军戚永歌,他举杯算是打了个声招呼,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这才开口问道。
  “不止贤侄今日来此是?”
  戚永歌问的自然是江陶,江流作为圣上眼前的红人,又是身兼护卫之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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