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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的咸鱼本质暴露了-分卷阅读18

宫中每日里和宁妃、许昭仪她们几个赏赏花打打麻将,少了给我们添堵的人,日子可比从前咱们那个痴情种陛下在时要逍遥自在的得多。”
  丽嫔用两根手指捻了颗冰镇的葡萄就丢进了嘴里,含糊不清地继续道:“也就是舔柳诗婳脚的那几个,大约是怕了被清算,自己龟缩了不敢出来见人,便撺掇了几个糊涂的,整日来我宫里,变着法地想打听他们的日后的去处,还有几个,想透过中间人与你示个弱,从前是她们错了,希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计前嫌,宽宏了她们。”
  进几年,柳淑妃之名世人如雷贯耳,宫中几乎人人都要避其锋芒,这几年的后宫,便是温溪这个皇后和宠妃之间的两大阵营的争端。
  宁妃、许昭仪和丽嫔等少数几人是皇后派系的,除去一小部分明哲保身的,后宫之中,大部分妃嫔都选择了投靠或者偏向淑妃一方,毕竟当时的嘉帝赵韫那摆的架势便是要废后让柳诗婳让位。
  众妃的选择也是趋利避害的人之常情,但大家都是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人的,既然当初那般抉择就也好想到万一站错队失败了的后果。
  温溪也早不是什么圣母,若是这次失败的是她这一方,那她和儿子还有丽嫔等人都可能不会被留下性命。
  温溪端起茶盏啜饮一口,“她们各自什么去处我自有打算,宁妃她们自是不必烦忧,至于其他人,各自心里有数便成。赵韫在时后宫人数过多,开支过大,如今国库吃紧,势必要清些人出去。”
  她在殉葬前保下一些人的性命已是出于人道主义精神,再留在宫里将养祸患那时绝不可能的,谁知道那些人怀了什么心思!她还想从此过几天清净日呢!
  丽嫔听温溪这么说,也没多大的反应,只是挑了挑秀眉,将嘴里的葡萄皮吐在了一旁的盘子里,无所谓摆摆手,“不都爱陛下爱的死去活来吗?统统送去守太庙得了,省的麻烦,我今日来主要还是有别的事……”
  温溪抬眼看她。
  丽嫔正了正身体,娇滴滴地扯着笑脸故作讨好道:“太后娘娘您何时迁宫哪,要不……带上我一个呗,我那和宁殿嫔妾不想再住了,您要迁至哪宫,寿康宫?宁寿宫?便在您边上给嫔妾随意挑个住处,嫔妾也好离您进些。”
  温溪现在住的还是坤元宫,坤元宫为历代皇后所居,作为太后,再居住在这里不太合适,迁宫一事也快要提上日程来。
  按照历来的习惯,温溪应该搬到现在太皇太后缪氏所住的寿安宫。但估摸着那位的态度是不太肯挪窝的,温溪也不想去那个被缪氏整的常年阴暗、死气沉沉的寿安宫。
  所以估计便是在曾经住过贵太妃和太皇太后的寿康宫和宁寿宫指尖做选择。
  听丽嫔提出这样的要求,温溪皱起了眉头,疑惑道:“好好的,为何要迁宫,你那和宁殿可比寿康宫和宁寿宫附近的宫殿舒适宽敞上不少,还有,阿妤你不做出宫的打算吗?”
  温溪对上丽嫔妩媚勾人的凤眼,叹了口气,“我是这辈子都出不去了,可你不一样,若你愿意,谢家你不足为虑,摆脱了这个吃人的牢笼,你这些年积攒的家当,到时我再补些体己给你,你可以在外边活得自由自在,换个无人知晓的新身份,若你想自立女户也好,再择一良人共度余生也不畏不可,你……”
  丽嫔听得红唇勾起,嗤嗤地笑着摆手打断了温溪的话,“呵呵……还良人共度余生,我的太后娘娘喂,‘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这可是您亲口说过的,狗男人死了,柳_0_jian_0_ren也死了,寿安宫那老虔婆就是只秋后蚂蚱,出去立女户和在宫里有什么自由不自由的分别,我觉得这几个人死光了咱们便是自由了!”
  “如今宫里您可以横着走,我便总也能沾些光吧?没了宫中糟心事儿,宫里荣华富贵,吃穿都是最好的,还有大把的人伺候着,我不在这时候享享福,为何要想不开出宫去受罪呢?”
  “我在宫里,从前为了个男人勾心斗角,现在好不容易斗赢了,再换个地儿,再找个男人生个孩子,继续为另一个男人劳心伤神?指不定还得再和另一群女人斗,何必呢?咱们姐姐妹妹的,在宫里无忧无虑地推推牌九、打打麻将难道就真的那般不快活吗?”
  说完这一大串,还故作高深的抚了抚自己的胸口,眸光闪闪,自我感动,“太后娘娘,您要坚信,自由,不在天地,而在你我心间,心自由,何处便皆是自由!”
  温溪:“……”
  这女人说得好像还真是该死的有道理,她似乎无言以对……
  于是重新拉回越扯越远的话题。
  “你说你要换宫殿,为何?你那儿有什么不妥?”温溪问道。
  一说到这儿,丽嫔艳丽的脸蛋瞬间就跨了下来,皱紧了眉头恨恨地吐掉嘴里的葡萄皮,“呸!一说起这事我便心里发毛,当真是撞了邪了!”
  温溪一挑眉,放下账册,摆了个认真倾听的姿势。
  听得丽嫔说下去:“我宫里有个负责采买的小内监,姓什么来着……苟还是荀来着……哎呀,管这狗东西姓什么!”
  “总归这家伙瞧着唇红齿白一脸周正的模样,谁知道手脚竟那么不干净。前些日子我不是天天要哭灵往承乾宫跑吗?我不在,和宁殿里便也松泛下来,然后……这狗东西就趁着人少就摸进了我的寝阁里,那日被我堵个正着!当时他怀里还揣着我的一只珊瑚红宝石手串和一个漆金嵌珠小手炉!”
  一说起这些,丽嫔显然火气很大,声音越说越激动,“我便让人去他住处翻了下,还有好些他没来得及销赃的物什,都是从我殿里偷出去的,我道怎么近半年总是时不时地丢东西,这狗东西胆子倒不小啊!”
  温溪一边听着,挑了挑秀眉,见丽嫔喘着气脸都红了,便倒了被凉茶地给她。
  丽嫔接过,一气灌下,而后才继续说下去,“我便命吉三去查了下。好家伙!半年前开始,这狗东西趁着能采买出宫的机会,在外头染上了赌瘾,自己攒的家底输了个精光,便把注意打到了我的头上来,时常趁我宫里的人不注意偷点不起眼的物件出去卖了换赌资,后来瘾头越养越大,便开始偷我的金银首饰了……”
  说道这里,温溪忍不住瞥了一眼眼前义愤填膺的女人,气笑一句:“人家瘾大,你是心大,别的暂且不论,金银首饰也算是你的贴身物件了,不见了你都不知道吗,你身边伺候的人也不注意?还由得他偷到现在?”
  丽嫔委屈巴巴地撇撇嘴,小声嘟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本来便有丢三落四的小毛病,从前也不是没丢过,我首饰那么多,便也没……多在意,还有,该死的腌臜货把你送我那支琉璃红梅钗也给偷去卖了,真真是气煞我了,就换了二百两白银!那琉璃钗你送我的,那么珍贵的琉璃钗我自己都舍不得带几回……当初丢的时候我还为此恼了好长一段时日,宫里不少人都被我罚了。”
  温溪又啜了口查,气定神闲道:“后来呢?”
  丽嫔的面色越发难看,甚至还带上了一丝丝恐惧,“查清了这些后我便气坏了,便让先给了他三十杖以消我心头的怒火,可谁知……谁知才打了十五杖,谁知道一个内监比个小宫女还不顶用,吉三说人死了……”
  “我本也没想用私刑打杀他,只想先让他吃点苦头消消气再把他送去刑司……即使死了我便想着直接报给浣衣局来处理,反正他偷盗私贩宫中之物也是死罪一条,可……可才要送走,吉三又来说人活了!就是……就是死了之后没气儿了,然后又直挺挺地活了过来……”丽嫔呼吸有些急促。
  温溪皱眉,“死而复生?该不会是先前吉三瞧走眼了吧。”
  丽嫔眼中尽是后怕,“我本也是这般认为,可吉三却坚定地说亲眼瞧着他断了气,还去试了他的呼吸和脉搏,确定是死了,尸体都开始起僵了,然后又突然诈尸一样睁眼坐了起来,我是没亲眼瞧见,但当时好多人都瞧见了,可把人给吓的,我在寝殿便听到他们的叫喊,便也出去瞧了,浑身脏污,但的确是活的。”
  温溪皱眉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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