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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的咸鱼本质暴露了-分卷阅读37

生的唇红齿白的,也难怪让快到半百的刘婆子动了色心。
  但看这人也是规规矩矩的,和旁边人比也没人任何出格之举,这样瞧着,也完全没有穿越人士该有的一点点迹象。
  温溪思索片刻后,再次开口,故意在声音里带上了一些愠怒之色,“刑司本是执掌宫规、正宫中刑法之地,作为刑司的宫人,你们知法犯法,好得很哪!一个个的,是嫌最近清闲过头了是吧!!!”
  说到最后,她还雷霆气势地狠狠一拍桌案。
  桌案上的茶蛊也跟着被震了震,底下跪着的那群人也被震得狠狠一抖,然后都又地下了头,额头磕地趴伏了回去,嘴里纷纷讨饶念叨着“太后娘娘恕罪。”
  赵韫也无法,只好再一次随大流俯身磕地跪了回去。
  温溪不错眼地关注着底下那人的一举一动,还是没看出什么异样来,倒是自己的手掌心,因为刚刚不小心没控制好力道,拍得太用力了,正一麻一麻,在隐隐作痛。
  “娘娘……求娘娘恕罪啊!老奴知错了~~~”
  田老太监浑身都得像个糠筛,扯着他的公鸭嗓就开始好,那尖细且沙哑跑调的嗓音都能绕上房梁了,“老奴……老奴也没成想会这样,本是想审问了荀三究竟有没有偷盗银子,后来刘婆子到了以后却是像疯癫了一般非缠着老奴疯闹。
  老奴也不想将事情闹大,看刘婆子实在过于泼辣疯癫本想就先算了,可是那婆子竟是不依不饶,还在拽打老奴,挠花了老奴的脸,老奴只是气恼之下想躲避她才推了她一把,真没使多大劲儿,可……可谁知她会摔在那木茬子上捅穿了心窝……”
  趁着田老太监无意识抬头之际温溪侧过头看下去仔细一瞧,好家伙,横竖斜三杠杠的指甲痕交错布满了田老太监整张老脸。
  “娘娘……奴才虽与刘婆子有怨,但从未想过要杀她,真是刘婆子欺人太甚之下一时失手而已,在场好多人都瞧见了,请娘娘明鉴啊……娘娘饶命……”
  于是温溪让祥生点了几个在场的目击证人,供词倒是和田老太监说的差不多,说是眼看着事情要闹大,田太监心生退意想要离开,但刘婆子就是不许,非要田太监给她干儿子下跪赔不是,田太监也在恼怒之下退了她一把,谁知她倒下去的地方刚好有一根之前打砸是断裂的木杠,尖头朝上……
  于是故意道:“哪个刘婆子的干儿子?且出来再说说看?”
  赵韫的心像是被狠狠一凛,他捏了捏拳,按下翻滚暴躁的情绪有些僵硬地出列向前膝行几步,故作惶恐之态,双手撑地交叠磕着头回道:“回……回太后娘娘,奴……奴便是刘嬷嬷认的干儿子,奴是无辜的,奴没有偷江保的银子,田公公从前便看奴不顺眼,背着刘嬷嬷对奴非打即骂,更是想趁此机会诬陷奴好要了奴的命,刘嬷嬷作为奴的干娘,实在看不过眼,才和他争执起来,谁知……谁知就被田公公残忍害死了!”
  听着这人说得每一句话字面上的措辞很完美,完全抓不出什么漏洞来,温溪眯眼打量着,想了想意味深长且状似无意道:“呵呵,你们这对干亲的母子倒是感情深厚啊,都这么维护对方……”
  轻飘飘的一句话从这个女人嘴里说出来,刹那间,赵韫只觉的羞辱和不堪铺天盖地涌来将他淹没,隐在袖下的手,指甲已经深深地掐陷进了手掌之中。
  温溪就此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荀三脸上一丝皲裂开来了的神情……
  她若有所思……
  这场闹剧到这儿也差不多了,温溪心中有数,这件事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生的,刘婆子也确实是被田太监推搡误杀的,要按宫中的规矩她判起来很简单。
  再者此事对她来说也算渔翁得利,刘婆子死了,为了算作给弘德大长公主一个交代,这田太监即便是过失杀人也没命继续活下去了。
  田太监从前靠缪太后起来,但他滑头狡诈谁都不得罪,这么些年这两人把持刑司叫外人插不进手,现在这么一场下来,刑司便也能光明正大地续上她的人手了。
  再问下去也问不出来什么,这些人翻来覆去都是这些话,于是温溪就遣他们统统离开,该怎么办的就怎么着办。
  等人都退出偏殿后,温溪转头对祥生吩咐道:“你继续盯着这人。”
  “是”
  温溪总有种感觉,这个荀三不简单,就算他不是穿越者,但也绝不是一盏省油的灯,第六感告诉她,还是谨慎些为上。
  ***
  翌日夜晚。
  镇国公秦家的整座府邸都笼罩在夜色之中,一片寂静无声,只有三三两两的几个院落之中还亮着昏黄的烛火。
  秦家偌大的府邸分为两半,东院和西院。
  东院住着权倾朝野的首辅秦阁老,而西院则是住着包括镇国公在内的一众秦家人,如今东院掌着秦家的绝对话语权,而西院的镇国公一家却无论如何都没那个胆子把手伸到东院。
  东院在西院的秦家人眼里,那就是阎王殿一般的存在……
  这会儿,东院“阎王殿”的书房尚且灯火通明。
  秦敛坐在书桌后头握着笔,正在写着什么,认真而专注。
  在暖黄的灯光的映照下,似是软化了男人面部刚硬锋利的轮廓线,就连右眉眉骨处那道狰狞的刀疤都柔和了下来。
  在笔搁旁边还端端正正地拜访这一只针线粗糙、图案怪异的荷包。
  秦敛一笔一划写得投入,仿佛像是要于笔尖倾注他全部的神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写得是什么感人肺腑的内心独白。
  站在他边上的侍从陈平却是知道,那只不过是一封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奏章而已,是今日刚最终决定下来的官员调迁名单,经过内阁的终定,他家爷正在整理成最后能呈给温太后看的奏章。
  写了都快两个时辰了,终于是见他家爷停笔写完了。
  秦敛阁下笔,然后顺手就拿起了放在边上的驱蚊荷包,放在手上用手指轻轻摩挲,还凑到陛下闻了闻,是一股淡淡的药香。
  陈平看着他家也嘴角不自觉扬起的微笑,心中叹气,无可救药,真真是无可救药了!自拿回来这个荷包起,因无法光明正大地戴着外出,他家爷只要是在家时就立刻上手不离身,一天能拿起放下千八百遍。
  不过也却是不容易,听哥哥陈和说了,这是爷从小皇帝那儿骗来的,也不知道爷是用了什么法子,从前能拿到那位亲手的针线,都是些零星不成样的碎布,这是唯一一个完完整整做好了的荷包。
  看着爷那般爱惜如宝的模样,微笑着心满意足地嗅那荷包,陈皮只觉鼻头酸涩,他都想替爷热泪盈眶一下了,这普天之下,估计还没几个痴情人玩恋慕能玩到他家爷这种份上的,真的是太太太不容易了!
  如今先皇已经归西好几个月了,虽然说来胆大包天,但他真心的希望他家爷能就此心想事成,再这样下去,不成疯便成魔了都要!
  陈平正长吁短叹着,书房的门三长一短被人敲响了。
  秦敛小心翼翼摆放好荷包,才出声,“进。”
  进来的是陈平的哥哥陈和。
  陈和对着秦敛恭敬一礼,而后道:“爷,属下收到了宫里秋乙递出来的话。”
  秋乙……
  秦敛神色一凛,霍地一下起身,厉声道:“当真是秋乙递出的话,可是她出了事?”
  陈和被吓得一愣,回过神后赶紧摆手描补道:“不不不,您且宽心,太后安然无事,秋乙递消息出来,是因为一件事,她想了许久,决定不下,最终还是想报给爷一声,看爷的想法。”
  一直以来喜怒从不形于色的男人当着两个心腹小厮的面闭了闭眼,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再睁开,而后又坐了回去,拿起荷包紧紧握在掌心。
  “何事?”
  陈和:“是这样的,太后娘娘最近一直在让她身边的祥生盯着一个人的一举一动,还不许打草惊蛇,秋乙觉得太后似乎很在意此人甚至说是忌惮此人更为贴切……”


第27章 曾经 温皇后挣扎了一夜,终于熬过来了……
  秦敛握着荷包的手一顿, 偏过头,黑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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