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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请小心轻放-分卷阅读16


  “强抢民女,已足够他失去民心。”庄彻说着,将手中的笔砸了出去,吓得他的鹦鹉展翅飞上了房梁,“没想到这臭小子,竟然还如此惨无人道!”
  纪直立马跪下:“龙体要紧,望圣上息怒。”
  “纪直,”庄彻道,“百姓那头,我已经令当地知府下去办了。只是,太子那家伙,自己手下还有数人知晓此事。这是一般人动不了手的。让他自己办,我怕不够干净。”
  又是杀人。纪直领着陈除安和尖子挨个提刀去那些人的府上。
  他做的,历来就是这种脏手的活。
  那些个该死的都是太子手下的人,平日耀武扬威惯了,见着纪直脱口便骂“阉人”。纪直懒得理他们,毕竟被骂一两句也不会掉肉。
  他照样迈开步子跨进门槛。觉察到那些待宰的猪羊脸上藏不住的恐惧,以及他们口中更难听的辱骂,纪直偶尔会忽然想起托托。
  不错,残缺的的确确不是什么值得丢脸的事。
  这些人能攻击他和她的地方,不过也就只有他们的残缺而已。
  他想起托托微笑的样子。她说“丢了的已经丢了”,随后暖融融地笑起来,在冰凉的月光之中,那个微笑温柔又脆弱。
  砍完一个该砍的头颅,血飞溅到纪直手上。即便被弄脏,他心情也没那么不好。
  走出门去时,纪直瞧着天色不早了,对身旁的陈除安道:“除安,剩下几个,你替我办完罢。”
  “督主还有事?”陈除安问,“是杀别的人?”
  “不是,”纪直道,“是私事。”
  “什么?”陈除安有几分疑惑,要知道,纪直可是历来大公无私、一心扑到工作上的。
  “咳,”纪直说,“我夫人想吃枣泥糕。我得赶在闭市前去买。”
  “哈?”陈除安更加疑惑了。
  尖子在旁边不由得偷笑出声,结果又吃了纪直一记眼刀。


第14章 猎人
  她侧过头去。一只乌黑的海东青倏然俯冲而来,展开翅膀,静静地停在她的肩头,替她梳理了鬓角的头发。
  托托与它说了几句什么,好一副言笑晏晏的模样。
  忒邻替她放着哨,回头有几分好奇,心急地问:“你们聊什么了,这么开心?”
  “好事。”托托道,“过些日子,他们大虚的皇家便要去春猎了。”
  “这是什么好事?皇家春猎是他们的事,你又不是皇家。”瞧着无人,忒邻便大胆地冒犯自己的友人了。
  “忒邻,你怎么比我还蠢!”托托倒是一语中的,她向来毫不否认自己愚笨的,“皇家春猎,去的人可不少。庄彻、庄彻一部分的儿子女儿、庄彻一部分的老婆,还有,庄彻一部分的臣子!”
  忒邻顿时恍然大悟,明白了托托其中的意思。
  柳究离擅长骑射,近来又是皇上身边的红人。
  “柳究离也会去么?”忒邻问。
  “十有_0_ba_0_jiu。”托托笑着,从盘子里捏了一块枣泥糕,掰成两半。一半,她喂给了合喜,另一半,她送进自己嘴里。
  问题来了。“那你能去么?”忒邻问。
  “我听合喜说,这回事正是纪直负责的。”托托忽然叹气,忒邻这句实在是问到点子上了,“我求求他带我一起去吧。”
  纪直当然是拒绝的。
  “为什么?”闻言,他一脸冷漠,头也不抬地反问费了好大力气才拖着残损之躯爬到天元馆的托托,“带你去我有什么好处吗?”
  好处,好处,纪直就知道好处!
  托托遭了拒绝,只能考虑其他法子了。偷偷跟去也不是不可能,只是那可是皇家的日程,戒备一定森严。只怕她还没能靠近柳究离,就已经被侍卫一箭射死了。
  她这几日一直为了这件事绞尽脑汁,纪直也在宫中忙,于是两人没什么机会碰面。
  纪直不在,凤四便不安分了。
  那一日,她来请安时,托托听了小斋子的通报,满脸狐疑地想了好一会儿:“凤四?她还没走啊?”
  “人家一心想当西厂督主的督主夫人呢,”忒邻笑,“怎能轻易放弃。”
  小斋子问:“夫人,见还是不见?”
  “见吧。别在里屋,去院子里。要长子同立子也过来。”托托没精打采地说着,抬起眼睛时,里头有锋利而冰冷的刀光,“有的走兽,不叫它被捕兽夹咬一口,它就不会懂得打猎者的可怕之处。”
  凤四这就来了,她也没料想到,托托会在门外见她。与来的那一日不同,她脸苍白了许多,恐怕是受的打击太大。
  只是,这副泫然欲泣的柔美样子,的确也是惹人心生怜爱的。
  仿佛为了突出主子的可怜,她那个叫做莺儿的丫鬟反而显得更骄横了,恨不得用鼻孔瞧托托一般高昂着脑袋,进院子时还骂身后的长子和立子:“别像狗似的跟着!”
  忒邻垂头不语,托托瞧着,脸上便有笑意漫延开来。她觉得好笑,因为着实不晓得那丫鬟有何好了不起的,以及,教唆那丫鬟这般嚣张的凤四还过来干嘛。
  凤四俯身见礼,托托给她赐了座。她本是要拒绝的,托托笑道:“我是只剩了半个身子的人,也就只能坐着了。让表妹站着,表嫂怪不好意思的。”
  今日托托穿的是一身蓝色的袍子。蜀锦泛着奢靡而精巧的光,袖摆上的浪潮纹路随着她挥手而波涛起伏。掩住双腿的下摆上缝着银子打的吊坠,叮叮当当,漂亮得令人瞠目结舌。
  这么看,她着实像一尾鱼。
  即便是凤四,一时间也看呆了。她挤出一个不大好看的笑容:“嫂嫂客气了。四儿,受宠若惊……”
  “你知道受宠若惊?”托托忽地笑起来,她接下去说的话,半点遮掩都没有,叫凤四当真是措手不及,“表妹,你不会是把嫂嫂当傻子吧?”
  这句话似曾相识,凤四一愣。莺儿则是朝托托翻了个白眼。
  “你还想做什么?”托托紧接着说下去,她笑,“谅表嫂粗鄙。我在部落时,从未想过有朝一日,我会要与宫里的娘娘、公主,乃至于你这样的小姑娘作对。”
  “嫂嫂……”凤四迎头是笑,却比哭还难看,她是当真没想到,托托会说出这种直白话来。
  “凤四,说呀。告诉嫂嫂,你还想做什么?”托托握住座椅扶手,就这么身体前倾,朝坐在她正前方的凤四探出身子。托托盯着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姑娘的脸,心想,世上怎会有如此之不同的人?
  她已经知道了。凤四也不是命好的女子。年幼时虽然日子还不错,长大变了天之后,却愈发显得寥落。
  凤家就留了她一个,凤四亲眼见着纪直把她的家人屠戮得一干二净,而她还必须继续讨好他。
  可是凤四一定没上过战场吧。
  托托想着,在心里咯咯发笑。凤四或许屈辱了,咽下了不少苦的泪,可是她一定没上过战场,没拿过刀,没有亲手杀过人。
  差得太远了。
  她与托托,根本不是一个地方的人。
  托托以哄骗孩童的口气柔声说:“凤四,你想如何?是在这儿喂自己吃口毒药,栽赃我害你,还是回去扇自己几耳光,同你表哥告状诬赖我?这里下人可多了,他们都会见证我什么都没干。
  “或者,你要去找其他救兵,等着以后对付我?”
  凤四浑身发抖,这一切都过于离谱,全然脱离了她的计划。不错,她是想来让托托吃点苦头的,只是托托不应该是这样的。
  这女人太叫人作呕,莺儿说道:“嫂嫂竟是可以这么欺负人的么?!我们小姐是大家闺秀,岂容你这么践踏!你这女人……”
  “莺儿。”凤四终究是咽不下这口气,轻声劝阻了莺儿以后跪下道,“嫂嫂,那就请您离开表哥罢!”
  人鱼般蛊惑人心的女人不动声色地抬头。她又笑,笑意加深。
  凤四道:“嫂嫂是圣上为了警示表哥才逼着表哥娶进家门的。为了您,表哥受了多少朝廷内外的侮辱与嘲弄!您还是离开他吧。您这样,让表哥很难堪……”
  托托静静地收敛了笑,她冷冰冰地说:“是他觉着难堪,还是你觉着难堪?”
  凤四愣着,仰头去看虽只有半身,此刻却居高临下的女真女人。
  “我晓得了。你喜欢纪直,”托托道,“只是,你不喜欢他残损吧?”
  托托从凤四刚来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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