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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请小心轻放-分卷阅读33

杀他也不过捏死蝼蚁般容易。现下她身后,其他弟兄们正在被那两个孩子模样的影卫杀得片甲不留。
  我眉见着视野里的女子在笑。托托笑着继续逼问:“说啊,是不是元贵妃娘娘?!”
  我眉只能点头,他使出最后的力气一把将她推出去:“你既然知道何必还来问我?!”
  托托起身,斜着眼睛细细地想了一番。她回头的时候,我眉连忙起身朝外边逃去。
  忒邻刚要惊呼,却见托托摆手道:“无妨,让他去吧。”
  “这怎么妥当?若是他再回来寻仇呢?”忒邻问,“托托,你这是什么打算?”
  托托转过身去拍了拍,示意正在单方面凌虐对手的长子与立子暂且停下。他们稚嫩的脸上都沾了血,衣服也弄脏了。
  长子不语,立子则藏不住怨念,拉扯着新年刚换的新衣服,有些不快地叹气。
  “等回去再买新的给你们。”托托说着,拄拐走过去微笑。她又说,“说什么寻仇,贵妃娘娘根本没打算放过我们。这一番不成,下一次必定还要来。让那武旦去报信,省得往后她还乱打别人的主意。
  “要杀人就对着我来。元氏,”托托仰头,望着阴恻恻的房梁说道,“让我们结束这场游戏吧。”


第30章 良木
  过了新春,离春日却还远得很。纪直与柳究离终究还是在宫里见面了,碰头时各自客气地问安,一同前来面圣,为的也是同一件事——
  选妃。
  庄彻又要选妃了。
  说“又”其实不怎么准确。自从登基以来,女真动荡,庄彻便没有什么机会操心后宫的事,现如今太子谋反,他总算下定决心,好好准备往后他们庄氏的千秋大业。
  纪直道:“此番就要有劳柳大人了。”
  柳究离抬起脸便是一个风和日丽的笑容,他也同纪直客套:“哪里的话。能替皇上办事、得纪公公指点是究离三生有幸。”
  纪直心里藏着事想问他,可一时半会儿,对着这一望无垠的皇宫楼宇,却又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他未曾开口吐一个字,却见到身畔的柳究离忽地对着大殿漆成红色的格扇笑起来。他往日里也是个稳重的人,这时候却爽快地笑起来,乃至于要抬手掩住嘴唇。
  纪直不由得咳嗽了一声。
  “抱歉,是我失态,让纪公公见笑了。”柳究离轻声道。
  “什么事这么好笑?柳大人,”纪直也低声细语,“不妨说出来,让咱家也笑一笑。”
  “不是什么好笑的事。不过说来,倒与纪公公也并非毫不相干。”
  纪直生了几分兴趣,目不斜视地抬头问道:“何事?”
  “事关鄙人的爱徒。”柳究离回过头看着他笑道,“原本只是个粗蛮的小丫头,一日却忽然问我,嫁人是怎么一回事。我不知如何回答,只叫她莫要嫁那些人上人。”
  纪直心里渐渐地翻起潮浪。波涛一阵阵拍打上岸,他觉得胸口有什么躁动了一番,但又无声无息地平复下去。
  “良禽择木而栖,此乃常理。”纪直答道,“柳大人这句教诲何解?”
  “这世上哪有什么唾手可得的人上人?参天大树,没有鸟兽与其他树木腐蚀的栽培也是不可能有的。”柳究离说,“爱徒愚笨粗浅,但本性不坏,向来又是喜欢自由自在的性子。若是跟了人上人,怎能不多顾忌一些?”
  良久,只听纪直轻笑一声。他说:“这世道,众生都别无选择。她是,柳大人也是。”
  门恰好在这时候打开,常川正在里头请他们二位进去。纪直走在前边,柳究离在身后匆忙再叫了他一声:“公公,上回尊夫人的轮椅坏了,鄙人——”
  “不用了。”纪直回头朝他眯起眼睛微笑,那笑容叫人挑不出半点尖锐锋利之处,却丝毫不温和,“咱家自会替贱内准备着。”
  
  自从那一日在戏园子一战过后,托托便不再出门了。也不是她自己紧张,而是纪直命尖子带了话过来,说没事还是不必出去瞎转了。
  托托本来也不怎么出门,闻言便点头答应了。院子里的戒备也森严了一些,这一碍不了旁人的事,就是叫元嘉艾挺头疼的。
  他本来的确是答应了托托,不再去找她了的。
  然而那一日他拼了命地挤过人海,最终还是跟着他们到了戏台子后头。
  元嘉艾也没料到自己会看到那样的一番场景。他到时,只见方才在台上唱戏的老生已经被托托一脚踹了出去。老生踉踉跄跄后退,倒地时甚至就摔在元嘉艾所潜伏的隔扇跟前。
  他对着那张双目失焦的面孔一看,发现此人他竟然也不陌生,正是姐姐元贵妃在宫外尤爱使唤的一个奴才。
  此人功夫不浅,心思缜密,因而深得元贵妃重用。
  他在这里,说明现下要来刺杀托托正是姐姐。
  元嘉艾大吃一惊,对于他来说,其中的关联也算不上错综复杂。姐姐对纪直那个太监心有所属,而托托是纪直的妻,这么一想,此番竟然是情杀。
  元嘉艾一转身,紧紧靠在墙边,大气都不敢出。
  很难形容他当时的心境。
  要知道,姐姐在他心中无可替代。然而,前些日子里,他已经充沛地坚信托托也是一个值得敬仰的人。
  而且在他十足厌恶纪直的境况下,姐姐居然为了一己私情便派人暗杀托托。
  他知道入了宫的人,多半手上都是要沾血的。可是,托托又不是宫中妃子,明明与她并没有什么利益冲突,但她还是能痛下杀手。
  只为了区区一个纪直。
  元嘉艾觉得怒火中烧,然而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对谁发怒。
  他正_0_fa,跟前的隔扇突然刺入一柄枪。枪尖与木质的枪身已经沾满了鲜血,而隔扇背后也是一重人形的黑影。
  枪猝然抽了回去,那人影也朝前倒地。隔扇上溅满了鲜血,被染得像红油纸制成的灯笼般明艳美丽。
  元嘉艾咬紧牙关,听到隔扇背后传来他无比熟悉的声音。
  “回去罢。”托托说,“长子,方才你买的那个牛皮缠怪好吃的,可以带一些回去问你们爷吃不——”
  话尾不自然地中断,染红的隔扇背后,女子单手扶拐,另一只手握紧直枪。她忽地吸了吸鼻子,道:“奇怪,有蜜饯的气味。”
  元嘉艾感觉一股寒流从尾椎沿着嵴背爬到了后脑勺,他一把抬手掩住自己的嘴,又忍不住去闻自己的衣服。
  蜜饯,刚才早就吃掉了!然而她竟然还能闻见!
  元嘉艾屏住呼吸,听到隔扇后面传来拐杖朝前落地的清脆响声。他咽下一口唾沫,心里慌张得要命。
  明明他先前私闯了她的屋子,还踩了她的床,甚至看过了她没穿义肢的身子,那时候她都没有杀过他。他也没觉得她危险过。
  但是此刻,他的直觉却令他胆颤起来。
  千钧一发之际,忒邻的声音响起:“你怕是馋疯了。这里到处是血腥味,哪里有什么蜜饯。想吃的话出去买便是了……”
  这时候长子与立子已经去善后,闹出这么大的血案,总不可能一点事情不做。他们发了信号弹,正联络了其他影卫过来将尸体搬出去处理掉。因此,当下室内只有托托和忒邻二人。
  于是托托随口便脱出了忒邻的真名:“大概吧。忒邻。”
  忒邻?这个名字对于元嘉艾来说并不陌生。他们大虚与女真来往对抗多年,“忒邻”这个名字在女真并不少见。
  然而,重点是,这是一个女真名字。
  先前元嘉艾听人说,托托是独自一人被当成俘虏送过来侮辱纪直的。原本地位也不高,自然不可能有随从。他也没听说托托身边还有别的女真人啊。
  托托身边藏了一个女真人。
  恐怕秘密还不只有这个。
  元嘉艾心想,她只是嫁过来,身边还需要安插一个帮手么?这么好的功夫,这么尖厉的锐气,她就一点自己的打算都没有?
  长姐不可信,这个女真女人,也并没有那么简单。
  少年的猜想离真相_0_ba_0_jiu不离十。然而,不清楚托托与柳究离前缘的元都尉,自然还没有到能算出她要弑师复仇的地步来。
  更何况,比起这件事,他现在觉得更加理不清的还是自己的亲姐姐元贵妃。
  他在惦念元贵妃,托托也在。
  
  托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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