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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行道-分卷阅读30

,火苗擦着灯芯燃起,照亮了整间屋子,也照亮了黑暗中的那双眼睛。

李怀信静躺了一天,脑中一直不停在琢磨,终于等到这人回来解惑,他问:“你究竟是谁?”

一开口,嗓音仍旧低哑,估计没个三五天的恢复不了。

“贞白。”她将沉木剑搁在桌上,转过身淡淡地答。

“我没问你名字。”李怀信咬了咬舌尖:“你为什么会在乱葬岗?”

贞白对上他的目光,语气毫无波澜:“不知道。”

“什么?”

“我说不知道。”

“失忆吗?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是。”贞白神色淡漠:“当时晕过去了,醒来后,就困在了那个地方。”

这人是犯的什么迷糊?李怀信有些吃惊:“为什么会晕倒?”

贞白沉默地看着他片刻,开口:“被雷劈的。”

李怀信更吃惊了,这人究竟是什么招雷的体质?

他问:“十年前?”

“嗯。”

“你是什么?”

贞白皱了一下眉:“什么?”

“是人?还是别的什么?”

贞白又一阵沉默,缓缓开口:“不知道。”

李怀信无语了,这女冠缺心眼儿吧,连自己是个什么东西都不知道,他起码还知道自己是个人。

但究竟是真不知道,还是无可奉告,李怀信无法判定,他反复打量她,得出一个判断:阴气重!比死人身上的阴气还要重!所以,就算她在自己面前活蹦乱跳,是人的可能性也不大。

贞白靠向床沿,问:“动不了吗?”

“嗯。”跟全瘫了似的,一整天保持这个姿势,半边身子都麻了。

一想起昨晚遭的罪,李怀信那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又噌噌直冒,几欲爆发,偏偏这女冠是个往火堆上添柴的主儿,她说完“我看看你的筋骨”这句,就一把掀开了被子,李怀信只来得及说一个“等”字,就觉得浑身一凉,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他自发育开始,在太行山修身养性,也算是个洁身自好的出家人,从不近女色,也不准女色近他,何况不着寸缕、赤条条的在异性眼前展览,还是在一个大姐面前,他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一副摊开了的活春宫!心中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他若是能动,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床/上。

他一个清清白白的……啊,就这么给人玷污了。

然后那白看了他的人,顿了一下,把被子搭回他身上,居然说:“你怎么……_0_bu_0_chuan衣服?”

谁受过这种窝囊气啊,他要是能动能穿,会让人扒光了丢在床/上等你回来观摩啊,观摩完了他还不能跳起来把这人眼珠子挖了,真是,无处泄愤!

结果这不要脸的还敢问:“你衣服呢?”

李怀信胸腔压着一口火山,憋着滚滚岩浆一路从心口烧到了耳根,他不想跟这个不要脸的说话。

大姐,你的羞耻心呢,还杵在这儿干嘛,没看够啊!

他心中刚咆哮完,一只手就摸进了被子,指尖冰凉,触到他手肘的皮肤时,就像被烧红的铁块烙了肉一般,滋地一声,李怀信全身一颤,他倏地睁开眼,又惊又怒,哑声低吼:“你别碰我!”

这他妈是只女色/鬼吗?看完不够,居然还缠上他了!是想干嘛?!

贞白的指尖在他手肘按下的瞬间,李怀信再也忍不住唾骂:“龌龊!”

贞白愣了一下,对上他暴怒的眼睛,有些不明所以,但手指又往上移向臂膀处,另一只手也伸/进被褥,摸在了他的腕颈,捏着脉搏一本正经地诊断出:“你这是,急火攻心了?”

闻言,李怀信差点急火攻心晕过去。

他现在无法反抗,但是这个不要脸的再敢对他有进一步的行为,他就咬舌自尽,绝不屈服!

可转念一想,这不要脸的也不是人啊,万一这不要脸的贪图他美色,连他的尸体也不放过呢?做出那一个女字旁一个干的行为,什么尸什么的!

太受辱了,李怀信顿时万念俱灰,他正在活着和死后被凌/辱这两者之间艰难抉择时,门被敲响了,被褥里那双意图不轨的魔爪抽了出去,当伙计推开门进来的时候,李怀信看到了他身上绽放出一缕曙光,然而这缕曙光只在瞬间就消失了,因为伙计放下汤药跟女冠打了招呼就走了,李怀信想叫住他,可一开口,嗓子就灼疼得厉害,肯定是方才急火攻心,给气得,把原本就破了的嗓子直接给他烧哑了。

眼睁睁看着门被再次关上,李怀信一阵心灰意冷,他不能咬舌自尽,死成一个笑柄,也绝不活着受辱,毁了他一世英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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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贞白端过药碗,把瓷勺搁在案上,看着他这副生不如死的模样,淡声道:“放心吧,没有伤到筋骨。”

看着递到唇边的药碗,李怀信一脸提防。

贞白道:“一口喝了吧。”

李怀信皱眉,什么玩意儿就想让他喝?

贞白道:“我没必要多此一举救完你又毒死你。”

李怀信当然知道,她现在要捏死他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松,根本用不着下毒,可谁知道这个不要脸的打的什么不要脸的主意,这又是碗什么不要脸的药。

他发不出声,只能咬牙切齿地用气音道:“拿开。”

贞白有些茫然,她方才检查完他的身体,说了没有伤到筋骨,也就不会成为废人,只需好生静养就能恢复,不懂这人究竟发的哪门子邪火?

她问:“不喝吗?”

喝个屁,他真想一抬手把碗给掀了,再把这个不要脸的掀出去,不,打出去!

贞白也不强求,把药碗搁在了床头案前:“如果想早点恢复的话,明早你自己喝吧,调养身体的。”

说完,贞白转身,坐到了方桌前,背对李怀信,盯着面前的油灯出神,她思绪纷乱,要将这两日发现的线索重新梳理一遍,小曲失踪,王六之死,竹棺还有那两具尸骸,为什么老者身上系着锁阴绳和小曲的生辰八字,这两者之间是否存在某种关联,为什么锁阴绳未断,老者的魂魄却散尽了,诸多疑点都解释不通。

还有只有三年命数的小曲活到了现在,她是借了谁的命数?

不是老者的,也不是另一名死者的,贞白盯着火苗的目光蓦地一沉,难道是:王六?

小曲是王六夫妇的命根子,他为了女儿短寿二十年也不无可能,而且他如今死于非命,连魂魄都丢在了乱葬岗里。昨日她在王六灵前查探过,他的魂魄应该是闯入乱葬岗后,被里面的噬魂鸦啄散分噬了,所以只剩个躯体被李怀信带了出来。

贞白想不明白,她曾经一个人无所事事的时候翻过些道术藏册,但也未曾多做留心,因为其中很多有违天道,或教人投机取巧走捷径,若是心术不正,易引祸端,贞白就只粗略一遍看完,用来消磨时间了,所以对这些不是特别明白。

贞白想起李怀信的来历,转过头问:“你知道借命数吗?”

没料到贞白突然发问,又诧异这个问题,李怀信张了张嘴,嗓子烧得说不出话。

贞白起身走近,端起案前那碗药,捏着他两颊撬开嘴就灌了下去,李怀信猝不及防,差点呛着。

药虽苦涩,但入喉湿润,干烧的嗓子顿时好受了许多,他一开口就想骂人,但被贞白捏着两颊,只能把骂人的话和着汤药吞下。

贞白松开手,把空碗搁在一旁:“你知道怎么借吗?”

汤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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