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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分卷阅读503

得福禄保佑我大焰国繁荣昌盛,佑我君主千秋盛世!”苏永忠说着恭敬的叩拜,行的是祭天家祖宗时的九叩大礼。
  周天嗤之以鼻,就算真有长生不老,她也不信好运能降临在自己身上,要不然她能三十多岁早死,好不容易重生还在这么个恶贯满盈的人身上,不过美男上没有亏待她是真的。
  苏永忠就知皇上不信,不禁哀叹一声:“皇上,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星家昌兴六国,定是有过人之处,其断人福罪、天家龙象的本事人人可知,皇上何不试试。”
  星家?周天记忆里还是有些印象,当年焰宙天大军逼迫星家,让星家家主为她和欧阳逆羽牵两世红线,结果人去房空,据说星家曾祖算到星家有此灭门之祸带着族人避开了。
  周天对此没有特别想法,或许星家真有本事,否则也不会历朝历代任钦天监要职,关于未来学这种事,如经验丰富的老者断一个小孩子会不会趁着父母不在家偷吃家里巧克力一样简单,是有迹可循的。
  想不被预测到,首先人的思想要跳出常人以外,更高或者更低,前者往往是领袖后者就不好说了或者是精神病。
  周天不是不信,而是觉的她不会傻到让自己在人家可算计的范围之内,就如几年前星家一见太子喜欢上欧阳将军,星家先跑了一样。虽然这不能证明星家没有真本事,但她坚信星家没有长生不老的本事,至于其她本事,她用不着,她的江山也不需要铁口直断!
  “没兴趣。”
  苏永忠似乎料到皇上会这么说,面对不信鬼神之说的帝王是每位臣子的幸事,可对没什么真本事的苏家堪比血光之灾。
  苏永忠惋惜的恭手道:“皇上有此淡泊心,乃万民之福。”随后抬起头坚定的道:“皇上,微臣自知才疏学浅,犬子,不苏淑妃亦胸无大志,这些年微臣一直为未能给皇上分忧,忧心忡忡。
  微臣痛定思痛,在剩下儿女严厉管教,所幸不负皇上恩惠幼子总算学有所成,如能为皇上分忧实乃我苏家荣幸。”苏永忠说完,诚恳的垂下头,心里七上八下的等待皇上批准,暗暗揣测自己说的是不是太露骨了。
  周天恍然,果然是为此事来的,想起苏义的焦虑,她看向苏永忠的目光有些凌厉,什么样的父亲才能把孩子一个个送给喜好男色的皇上?“爱卿果然是国之栋梁。”
  苏永忠急忙垂头道:“微臣不敢。”却没摸透皇上话语中的喜恶,心里有些焦急,若不是苏义不肯牵线,他至于一个人面对心思深沉的皇上:“能为皇上分忧是微臣的荣幸。”此时只能硬着头皮应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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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6福份

  周天不动声色的看着他,手里的书已经放下,看向苏永忠的目光冷淡默然,还是说了,越过苏义直接找她谈:“苏大人有心了,春殿马上要提上日程,依苏大人看令爱考个状元轻而易举了,朕先在这里恭贺爱卿。”
  苏永忠闻言顿时有些懵,怎么会扯上状元,他家儿子可没能力考取状元,何况他……他的意思是……
  苏永忠以为皇上没听懂,绞尽脑汁的想了想,急忙道:“皇上,犬子可为皇上研墨、翻书,以解皇上之忧。”说完苏永忠谨慎的垂下头,唯恐说错什么!
  “哼!”
  苏永忠吓的噗咚跪在地上:“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微臣鬼迷心窍不该扰皇上分心,请皇上看在微臣忠君为国的份上饶微臣不死。”说着抬手叩拜,袖子中的画卷恰巧掉下来,一张人物画像铺开在君王面前。
  画中是位正直少年的男子,大概十七八岁,黑长的头发披散在肩上,眼睛明亮抑郁,微微回眸的视线似乎有千言万语,墨眉凤眼,与未央宫的苏义有六分相似。
  但又比苏义多了份忧伤,上面穿着墨蓝色的上肩更衬得他单薄白皙,下面是酱紫色秀云衣袍,外边圈绣了一层流光溢彩的丝线,他站在百花盛开的园林里,左手上拿着一只牡丹右手是把剪刀,如果细看,会发现隐藏在看不见的衣服后面应该是围布,他在侍奉花草。
  这个画面如果放在现代应该是少年在看顾花朵猛然被人叫起_0_tou_0_pai的_0_xie_0_zhen,完全诠释出了画中人宁静淡泊的性子和茫然烂熳的无知,让人顿生好感。
  苏永忠见画册掉落,似乎受了莫大的惊吓,急忙爬过去慌乱的卷着想揣回袖笼里,却因为太紧张怎么也卷不好。
  周天冷淡的看着苏永忠,丝毫不心疼画中男子被卷曲成乱七八糟的形态。
  苏永忠见皇上久久不语,吓的直接把画塞袖子里,再次跪好的身躯真的在颤抖了,他不知道哪里做错了,还是哪个步骤失误,为什么皇上没有照他的想法拿起小六的画像?
  苏永忠越想越紧张,浑身颤抖的不知该怎么办。
  周天看着他,冷漠的目光里没有一丝温度。
  一盏茶的功夫后,周天安静的拿起书重新开始看,不说让地上的人站起来也没让他退下。
  苏永忠颤颤巍巍的跪着,额头上的汗滴在含金量不俗的石面上,心里暗暗发抖。
  陆公公站在皇上身后的软榻边,无声的叹口气,当年多活泼有朝气的孩子,怎么就被苏家弄成这样了,他记得苏六少爷小的时候义愤填膺的要救哥哥出宫,十岁的他眼睛很亮,正直勇敢像要保家卫国的战士,几年不见,眼里也染上了忧虑,少了当年与皇上叫板的冲劲。
  陆公公十分怀疑苏永忠对这孩子做了什么,要不然这孩子眼里不会充满茫然,因为去年苏六少爷来找他哥时,还想方设法的给孙公子使绊子,这样一个时刻闲不住的人,会安心侍奉花草?
  “传工部尚书米大人。”
  陆公公急忙回神,忙慌跑出去传话。
  整个上午,周天见了所有求见的臣子,说着日常安排,批了几项大的用度,语气虽称不上和蔼但以帝王家来看也算礼贤下士。
  自始至终苏永忠就在一旁跪着,不管谁来谁走,他就像个布景汗流浃背的跪在那里,任凭进出的大臣把诧异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待到正午,很多官员都知道苏永忠犯了错在上书房跪着,也有不少人揣测苏永忠那么会钻空子的人有什么事惹怒了皇上。
  这件事如期传入苏义耳朵里,江土以为苏统领会立即给父亲求情,但是没有,苏统领只是说了声知道了便继续看南作坊送来的兵器清单。
  苏永忠一直从早上跪到了晚上,从上书房跪到了上书房门外,理由是皇上嫌他碍眼让他去外面跪着。
  直到宫门快落锁的时辰陆公公才从上书房走出来,让苏大人回家。
  苏永忠站起身,跪麻的腿又跌回去,这是他自苏义入宫侍奉皇上后跪的时间最长的一次。
  他反复尝试了很多次才在一个小太监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走出宫门,回到候在宫外的马车上苏永忠才敢让自己颤抖,身体一阵虚弱直接昏了过去,最后一刻心里还在庆幸皇上没杀了他。
  夜幕低垂,西边天空的红光已经散尽,夜鸟刚落在宫内的树梢立即被伸出的长杆挥走,徒留闲散羽毛说明它曾站在过这片让众鸟兽都胆寒的肃杀之地。
  周天今晚宿在苏义的未央宫,这是她宠幸沈飞以来第一次换地方,说第一次无非也才在沈飞那里歇了四天,但对不怎么进男色又洁身自好的皇上来说已经多了。宫里的风向标险些因为沈妃侍这四天的专宠变了。
  苏义带着宫人行了叩拜礼,面无表情的用手圈住她的腰向内殿走去,他有些不敢问周天来此的目的,他担心皇上对六弟有了感觉专门来说服他。
  周天察觉到苏义心不在焉也不气恼,刚打算不动声色的把身子从他的禁锢中脱离出来,环在身上的手又重了几分,周天不禁失笑,她看起来像迫不及待强娶民男的恶霸?
  苏义半抱着周天坐在软榻上,随后便一动不动的抱着,不出声也不吭气,温暖的炉火包裹着两人有些淡淡的热浪。
  顾公公见主子失态,慌忙吩咐众太监布茶添水,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应对皇上的要求。
  周天拍拍苏义放在腰间的手,从他勒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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