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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的荣华路-分卷阅读85

跟前,抬首道:“陛下,钧儿为人一贯孝顺,您并非不知,他怎可有此等忤逆之举?”
  “陛下,他这孩子心不细,必是遭了算计啊!”她情真意切,说着说着,已哭了出声。


第六十四章
  “陛下, 他这孩子心不细,必是遭了算计啊!”皇后情真意切, 说着说着,已哭了出声。
  她努力为儿子开脱, 只是如今能与坤宁宫抗衡的,无非就是皇太子而已, 皇后哭诉时, 不忘将脏水泼过去。
  “遭人算计?”
  折腾了好一阵子,昌平帝最初的怒火已下去了一些, 理智便上来了。
  手刃亲子,他可不打算留这名声。皇帝“哐当”一声掷下剑,冷声喝道:“孙进忠, 放开朕。”
  他踱步至皇后面前, “那你说说,他是被何人算计?”
  柳姬宴席失踪, 没有返回荷风馆, 反倒跑去与旁人交欢。这长达三个时辰的时间里, 孙进忠奉旨找人,却不见一丝踪迹。
  要说背后无人设计, 恐怕不可能。
  这背后黑手能量之大, 必然是东宫与皇后其中之一,又或者两者俱有。
  昌平帝虽不英明,但真没有蠢笨如猪,他思来想去, 还是觉得掌管宫务的皇后嫌疑更大。
  “如此,皇后便好生给朕说上一说。”
  皇帝扔了剑,皇后虽大松一口气,只不过,这个问题却不好答。
  “回陛下的话,臣妾并不知晓,详情还需细细查探。”她垂下眼睑。
  其实,皇后对昌平帝还是了解颇深的,而掌宫务嫌疑更大这一点,她事前不是没有预料过。
  她早早做了安排,事后将线索引到东宫头上,造成一种太子谋算魏王陈王不成,反倒自己大意中了招的假象。
  她固然不能完全摆脱嫌疑,但此举混淆视听,将脏水平分了东宫一半。
  那时候计划得了手,皇帝看太子如鲠在喉,两者叠加,自然更为厌恶。
  此消彼长,皇后在此事便淡化了痕迹,事后迂回一番即可。
  计划倒是挺不错的,算是为昌平帝量身打造。只是,现在问题来了,原来负责睡柳姬的换了人。
  如鲠在喉的人成了魏王,两厢叠加的位置换上纪皇后。
  昌平帝盯着眼前一对母子,眸光已带上厌恶,偏皇后心念急转,却一时想不到妥善的说法脱身。
  她急得冷汗都下来了。
  皇帝也没给时间她多想,只冷笑一声,“这岫云宫前廷后宫界限不明,倒是让皇后操劳了许多。”
  “明日,以戏莲阁为界限,立即修筑宫墙。”
  皇后脏水没泼成功,手掌宫务这点便格外扎眼,昌平帝危机感大盛,立即做出决定,“宫墙修建非一日之功,在此之前,后宫宫务以戏莲阁为界限,逾越者严惩不贷。”
  皇后脸色立即变了,皇帝的话却没说完,“日后,宫务便由丽妃协理,皇后教子无方,正该多费些心思。”
  立了后宫界限,又夺了皇后一部分宫权,昌平帝一腔怒火不减,却只得强自按捺,不能将事情闹大。毕竟,皇帝头顶绿油油,尊严扫地,实在不是件好事儿。
  他厌恶瞥一眼魏王,“柳姬赐白绫。至于魏王,先卸了差事,闭门思过罢。”
  话罢,他没再看面如土色的皇后母子一眼,直接拂袖而去。
  高煦抱着纪婉青回到清和居后,那边好戏正落幕。他安置好妻子,到了另一边次间,消息刚好传到。
  他看罢密报,冷冷挑唇。
  他那皇父一贯不是个有耐性的君王,震怒下一旦察觉不安全因素,当场发作,皇后自食恶果,这正在他意料之中。
  只是,昌平帝需要平衡,坤宁宫一竿子也是打不死的。
  雷声大,雨点不算小,正值高煦预期。
  他点了点密信,不过这陈王,果然比其兄有能耐,事情办得比想象中还漂亮些。
  “我们的人手立即撤回来,不许轻动,静观其变即可。”
  东宫昨夜唯一直接参与的,就是把中药的柳姬送到花林处,这丁点痕迹,早已迅速扫除干净,事后皇帝再查,也查不出什么。
  现今动不如静,以免趟浑水惹了一身腥。
  他安排一番,挥退林阳,折返寝室,上榻搂着妻子,闭目休憩。
  皇后被昌平帝怒斥,把持多年的宫务将被人“协理”,而魏王被皇帝刺伤,勒令闭门思过,期限不明。
  事出必有因啊。
  然而,当时安置亲贵的偏殿人不少,人多口杂,虽禁言的口喻很快下了,但依旧有影影绰绰的消息传出。
  消息灵通者,很快便知道了。
  魏王千岁,听说是睡了皇帝独宠的柳姬了。
  而更有能耐者,再探听一下柳姬本人消息,这位已销声匿迹,侧面证实了此事的真实性。
  儿子强睡了老子宠姬,老子还是皇帝,恐怕这疙瘩是去不了了。
  一时,亲者痛仇者快。捶胸嗟叹者有,拍手称快者也不在少数。
  半日时间不到,外面已暗流汹涌,风云变幻。
  不过,这些都影响不到纪婉青,她身疲力乏,一口气睡到次日下午。
  高煦正坐在纪婉青身边,斜倚在朱红色福纹大引枕上,手里握着一卷书。
  他一大早悄声起身,去外书房处理了紧急朝务,随后,便立即返回后院。
  高煦不习惯睡太多,便命人取了引枕书卷,自己坐在妻子身边,一边陪伴她,一边看书。
  只不过,他坐了良久,这书本并无翻过多少页,视线总不自觉移到妻子酣睡的小脸上。
  他突然有些怔忪,不知从何时起,待在她身边,总会觉得很安宁。这种恬静的感觉很暖心,很叫人眷恋。
  高煦罕见出神,他忽然想起,昨夜妻子小脸潮红,气喘吁吁,却不顾一切,奔向他怀里的一幕。
  他心头有些满涨之感。
  很陌生,很让人动容的感觉。
  高煦没有仔细分辨,反正身边的人是他的妻子,他的家人,既然二人契合,那好好相处过日子便是。
  “殿下,你这般看着我作甚?”
  他出神间,纪婉青羽睫微颤,睁开眸子,一看有些好奇,他居然也会愣神?
  她取笑道:“莫不是我容貌甚好,殿下看入了迷。”
  高煦回神,睨了她一眼,她确实极美不假,只是没听说有人敢这般自夸。
  夫妻间的小情趣,他当然不会严词呵斥,失笑摇了摇头,他俯身抱起她,“青儿,身上可还疼?”
  那药效果极佳,纪婉青除了身子骨有些酸,某私密深处还微微疼痛以外,其余地方感觉良好。
  暗暗吃苦要不得,她爱娇地搂着高煦颈脖,凑在他耳边低低娇嗔几句,好让他心疼。
  他果然心疼了,挥退屋中侍候的人,用热帕子擦了擦手,取出那个白玉匣子,打开,用食指挑了药膏子。
  “青儿,孤再给你上次药。”
  高煦今早又给她上过一次药,有了经验,这动作已算純熟。只不过,纪婉青却目瞪口呆,俏脸爆红。
  “殿下,不用了。”
  她结结巴巴,末了忙补充道:“或者我自己来吧。”
  她害羞,高煦挑眉,“你身上哪处,孤没有仔细看过?”
  好吧,他是看过,只是敦伦时看归看,现在上药又是不同个说法。
  纪婉青不愿意,可惜到底没拗得过,只得被去了下衣,忍羞让高煦探指上药。
  这感觉很煎熬,药上妥后,她身子软了半边,紧紧闭着眼睛搂着他。
  “好了。”
  高煦声音暗哑,他当然有感觉,只不过,妻子经了昨夜,怎么也得好生歇息几天。
  纪婉青把脸埋在他怀里,他微微挑唇,笑道:“你错过两顿,该起来用膳了。”
  高煦命人传膳,并侍候妻子梳洗。
  纪婉青饿久了,精神不错,但食欲却一般,在他的监督下用了些,便罢了。
  她撒娇举起纤臂,半开玩笑让他抱回屋。
  纪婉青本敏感,今天睁眼后,立即察觉高煦待她亲近了许多。
  亲密无间,一丝距离也不见。
  果然,高煦只是一笑,便展臂抱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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