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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每天想和离-分卷阅读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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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面禅房中。
  赵五娘伏在赵晏肩上,哭得头昏脑涨、声音嘶哑,渐渐耗尽力气,却犹在抽噎不止。
  赵晏支撑着她的大半重量,感觉她整个人都清减了不少,应是这一个多月来提心吊胆、寝食难安所致。她轻声道:“堂姐,你睡一会儿吧,我在这陪你。”
  赵五娘不肯,喃喃道:“我要等他苏醒。晏晏,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他。”
  赵晏犹豫了一下,没有发问,赵五娘却自顾自道:“那天晚上,我们在正殿拜完佛,他向僧人们打听离京路线,我有些犯困,便先行回去,不料光线昏暗、我看错位置,误入了另一间禅房。”
  她意识到走岔之后,本想迅速离开,结果外面突然走进来两个人,她怕是燕国公府的家仆找上门,一时情急,便躲在角落,借助橱柜遮挡身形。
  不多时,对话声传来,其中一个嗓音粗哑,听不出年纪:“了缘_0_da_0_shi,在下这厢有礼。在下冒昧叨扰,意欲向您询问一些青奚故国之事,恳请您赏脸,一解在下心头疑惑。”
  另一位应是招提寺的僧人,语气平淡如水:“檀越若想打听青奚旧事,却是找错人了。贫僧当不起‘_0_da_0_shi’之名,只是个了却红尘、不问俗事的出家人,您请回吧,恕贫僧无法为您提供帮助。”
  后来,那人使尽浑身解数,威逼利诱双管齐下,却收效甚微。
  了缘岿然不动,纵然兵刃出鞘,也泰然自若,仿佛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赵五娘藏在暗处,精神高度紧张,被突如其来的利器声响吓了一跳,不禁倒吸口凉气。
  她大惊失色,飞快地捂住嘴,但为时已晚。
  “那人把我抓了起来,我心中恐惧,自报家门,希望他可以饶我一命,我已打定主意离京,此生再不回来,绝不会与人乱讲。”赵五娘说到此处,轻轻一颤,“可他得知我是燕国公府的人,反而声色俱厉地威胁我,让我乖乖听话,否则就……就把我卖给人牙子,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赵晏拍抚着她消瘦的脊背,心想,这歹徒、或者说他背后的人,只怕另有目的。
  堂姐并没有听到什么重要信息,更不知此人来历,可对方既不杀她,也不放她走,多半是想趁此机会给燕国公府一个人情,等过几日,赵家五娘失踪的事闹得满城风雨,他们就能演一场戏,用另一拨人把堂姐救出,送回家中。
  打听青奚旧事……意图对燕国公府示好……
  真凶必定与临川王府脱不了干系。
  “霍公子是被我连累的。”赵五娘闭了闭眼睛,泪水无声滑落,“那些人为免麻烦,不想把他卷进来,就设法用谎话将他骗走,但他不相信,里里外外找了我一晚上,最终落得与我同样……”
  她之前被点哑穴,今日在大火中吸入烟尘,又哭了许久,嗓音沙哑粗粝,说到一半呛咳起来,手忙脚乱地用帕子按在嘴上,片刻后,飞快拿开。
  赵晏却看到锦帕沾染的血迹,温声打断她:“明日再说这些吧,堂姐,你现在需要休息。”
  赵五娘却固执地摇了摇头,仿佛要把离家以来积攒的话一口气说完:“我知道阿爹的人来过,但我发不出声音,只能听着他们在外面匆匆走过,然后越来越远。”
  “那时候我想,如果我能有幸活下来,肯定是祖父或者你没有放弃我。”她抬起手臂,力度不大,却坚定地抱住了赵晏的腰,“晏晏,这个家里,只有祖父、祖母和你在乎我了。”
  赵晏默然叹息。
  堂姐与她年纪相仿,小时候经常往她和姐姐的院子里跑,可伯母看不惯,怕二房、尤其是她带坏自己女儿,每次发现都会责骂堂姐,她只得用轻功避过婢女们,给堂姐送去好玩的东西。
  某次堂姐没有把玩具藏好,伯母看见后大发雷霆,要找她和姐姐兴师问罪,向来胆小温顺的堂姐跪在地上,死死拖住伯母的腿,被一巴掌掀开,额角撞在香炉上,整整一个月没能下床。
  她明白堂姐为什么会抛弃锦衣玉食的生活,甘愿与霍公子四海为家、风餐露宿。
  因为世上终于有一个人,待她若掌珍、视她如生命。
  她就像飞蛾扑火,不顾一切地想要抓住那份温暖。
  赵晏深吸口气,轻轻叹出,握着赵五娘没有受伤的手,下定决心道:“堂姐,你放心,霍公子福大命大,定能转危为安。待他醒过来,我就替你去求太子殿下、甚至陛下与皇后娘娘,请他们为你做主,成全你和霍公子的姻缘。”
  她知道自己一旦这么做,往后余生,伯母必会与她势不两立,但她心甘情愿当一次“恶人”。
  反正她人在宫里,见不到伯父和伯母,和离之后,也不会再回燕国公府了。
  赵五娘一愣,婉言回绝:“你的好意我心领,可我已经将霍公子害成这样,岂能把你也牵扯进来,承受我阿爹阿娘的怒火。”
  “别怕。”赵晏笑了笑,“至少我现在还是太子妃,他们不能奈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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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娘出事的第二天,僧人了缘外出云游,只带了几名徒儿,他的师兄弟都无法说出他的去向。”赵玉成叹道,“五娘究竟撞破了什么,唯有等她恢复些,再让晏晏试着一问。”
  他望向姜云琛:“那些贼人皆为死士,眼见脱身无望,便咬破毒囊自尽,但老臣带人埋伏在外,抓住一个行迹鬼祟之徒,事发时,他正往山下逃窜,十有八/九想去通风报信。不过此人嘴硬得很,坚称自己是远道而来的旅人,不慎在山中迷路,一腔西域口音,颠来倒去只会求饶。”
  “西域人?”姜云琛有些意外,这未免也过于巧合。
  “不,中原人相貌,当是常年生活在边境,潜移默化地被影响。”赵玉成道,“老臣直觉事情没那么简单,就暂且把他扣押。殿下不妨过去看看,待到明早再移交刑部审讯。”
  姜云琛起身,想了想,从衣襟中取出一只小瓷瓶打开,仰头咽下里面的液体。
  这药可以改变嗓音,他原本拿来应对不时之需,以防在招提寺有熟人,听出他的声音。
  西域口音……或许也是“老朋友”。保险起见,还是谨慎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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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去往隔壁禅房。
  一进门,就看到那人被捆得严严实实,口中塞着布条,安分守己地坐在地上,燕国公府的亲卫在旁边目不转睛地盯守,谨防他有任何小动作。
  姜云琛对他的长相十分陌生,但他不敢保证对方未曾见过他,于是没有摘下面具。
  然而不知为何,那人望见他和赵玉成的瞬间,惶然无措的眼睛里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惊恐,霎时面无血色。
  姜云琛心中陡然升起不祥的预感:“不好,他要寻死!”
  亲卫们反应迅速,但还是慢了一步。
  那人头一歪,倒在地上,转眼便没了声息。
  亲卫检查过后,跪地请罪道:“属下失职,叫他自绝经脉而亡。”
  赵玉成不觉诧异,神色凝重道:“他之前装得一副不会武功的模样,老臣急于向僧人打听情况,未及亲自查验,可老臣手下之人非等闲之辈,竟悉数被他瞒过。”
  姜云琛心下一沉。
  此人的武功远在那些死士之上,宁愿被抓也不肯展露,兴许是权衡利弊,自知无法逃脱燕国公府精锐的围追堵截,相较而言,还是保住性命、把消息带出去更重要。
  如今毫不迟疑地选择自尽,是因为他还是赵玉成?
  他戴着面具、改换声音,即使临川王本人在场,估计都认不出他是太子,可赵玉成早年只与北疆天渊打过交道,完全没到过西域,又怎会令此人闻风丧胆?
  烛火幽幽,屋里无人说话,安静得落针可闻。
  他看着地上无声无息的人影,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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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
  赵五娘身心受创,坚持了许久,还是不受控制地打起瞌睡,昏昏沉沉间,她后知后觉地想起什么:“晏晏,你与谁一起来的招提寺?我好像没有看到阿宏或是锦书。”
  “不是他们。”赵晏低声道,“祖父寻了一名亲卫与我扮做夫妻。”
  赵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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