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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每天想和离-分卷阅读104


  他接过了向导的任务,未曾因自己受伤而减缓行进速度,但依旧拒绝旁人哪怕是赵宏帮忙换药,只肯让赵晏动手。
  三番五次,纵是反应最迟钝的也觉出两人之间的端倪,他们不敢在赵晏面前放肆,便纷纷拿纪十二开涮。此举正中他下怀,每次听到他们戏称赵晏为“纪夫人”,都乐不可支。
  越往西行,耗时愈长,道路日益艰难。
  加之进入六月,天气渐渐变得炎热,即使戴着斗笠,在戈壁疾驰一整天,也会汗流浃背。
  有时候遇到浅滩河流,他们停下饮马之余,纷纷跳进水里凉快。
  赵宏从小在燕国公府长大,不习惯如此豪放,便自觉主动守在岸边放风,至于赵晏,早就被纪十二捂着眼睛拉到了一边。
  两人并肩在茫茫荒野散步,天空碧蓝如洗,流云丝缕散开,宛如轻纱薄雾。
  目之所及,是一望无际的旷野,远山高耸嶙峋,顶端覆着经年不化的皑皑白雪。
  赵晏不由感慨:“刚来到凉州的时候,我以为那边已是天辽地阔,而今才知自己见识短浅。”
  纪十二不着痕迹地牵起她的手:“世界很大,以后有机会,我陪你去更多地方看看。”
  “谁要你陪?”赵晏挣了挣,却未用全力,仍被他牢牢握住。
  他顺势将她揽入怀中,在她额头落下一个轻如鸿毛的吻:“还完账之前,我都跟定你了。”
  “赖皮,不要脸!”赵晏面色绯红,靠在他胸前,听到他略显急促的心跳。
  她感觉自己的心跳也极快,几乎与他的合二为一。
  照他此言,是打算还一辈子了。
  那她可要好好讨回来。
  -
  六月中,抵达伊州。
  伊州是去往西州前最后一处较大的中转站,胡汉混杂,商旅云集、行人往来,颇为热闹繁盛。
  安顿下来之后,赵晏趁着天色尚早,便与赵宏前往闹市。
  纪十二不知去了何处,她隐约有所猜测,却未深究。
  她从来没有问过他是怎么说服随行的将领们、孤身混入他们的队伍,潜意识里,她觉得他能打点好任何事情,一切困难到了他面前都会迎刃而解。
  比如保下凉州,再比如,父亲交给她的任务,那封她不曾打开、却大致猜到内容的密信。
  西域诸国蠢蠢欲动,是时候该予以还击了。朝廷的精兵已经赶赴西州,他们每到一处城池,纪十二就会悄无声息地消失一阵,她知道他是去与军中的将领们碰头。
  她以为他会留在凉州,但转念一想,以他的性子,既亲自率军出征,岂会甘心在后方坐享其成。
  一路上,他向杨叔、韩伯他们询问了诸多事务,途经各个州府、乃至村镇,都会事无巨细地打听消息,观察风土人情。同伴们好奇,他便解释是经商所需,只有她一清二楚,却不戳穿。
  那个她眼中高高在上的少年,并不满足于祖辈父辈赐予的一切,而是想要开辟自己的天地。
  他走出金碧辉煌的宫城,来到他的百姓们时代生活的地方,也来到了她的身边。
  暮色四合,赵晏与赵宏进入一家胡人的食肆。
  等待上菜之时,隔壁桌的几名商贩频频看向他们,片刻后,其中一人走到近前,盛情相邀道:“公子,姑娘,在下名为九箫,是西州来的行商,觉着您二位投缘,不知可有荣幸共饮一杯?”
  赵晏正待回绝,忽然,一只手落在她肩上,有人动作轻巧地在她身畔落座,和颜悦色道:“抱歉,阁下,内子不与旁的郎君喝酒。”
  赵宏面露喜色,颇为配合地开口道:“姐夫。”
  什么内子、什么姐夫的?
  赵晏不动声色地在桌下踹了两人各一脚。
  九箫有些遗憾,却也只得作罢。
  不多时,他那桌商人们酒饱饭足,陆续起身离去。
  赵晏拍开纪十二从她肩膀滑到腰间搂着的手,又横了赵宏一眼:“这个人还欠我钱没换,以后不要乱认亲。”
  “遵命。”赵宏言听计从,问道,“那还钱之后呢?”
  “也不许乱叫!”赵晏没好气,八字都没一撇,他这当弟弟的比她还猴急。
  纪十二在旁幽幽叹息:“雁娘,我改变主意了,不妨到了西州,我就设法还你钱吧。”
  “不行。”赵晏一口回绝,“你自己说君子一诺千金,要我到牡丹开得最盛的地方找你,有本事你在西州给我种出牡丹,我就考虑……”
  她话说一半,觉得不大对,连忙刹住。
  考虑什么?
  嫁给他为妻吗?
  她又羞又窘,却不由自主地想,今岁是来不及了,但明年春夏之交,上林苑牡丹盛开,那时候,战事多半已经结束。
  如果他请她一起回洛阳……念在他陪她走过这么远的份上,她就礼尚往来,勉为其难地答应吧。
  思绪信马由缰,直到面前突然多了一个人影。
  “晏晏,别来无恙。”那女子蒙着面纱,眉眼含笑,目光不停地在纪十二身上打转,“一年多不见,你竟然都有情郎了。下次我到凉州,是否能赶上喝你的喜酒?”
  赵晏在她的调侃声中面红耳赤,却不禁露出“他乡遇故知”的惊喜:“沈阿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女子名叫沈惟,漂亮得看不出年纪,是位四处周游的医者,当年她行至凉州,在军中帮忙不少。
  她从未向旁人透露过真实姓名,只因与赵晏一见如故,便与她说了些自己的事。
  赵宏也还记得她,兴高采烈地与她打招呼,邀请她坐下一叙。
  沈惟没有客气,向店小二要了一坛酒,三人不喝,她自饮自酌,却也不见半分醉意。
  夜色渐浓,胡姬们翩翩起舞,有客人兴之所至,呼朋引伴加入其中。
  沈惟笑着拉起赵晏,跃跃欲试道:“晏晏,我新学了支舞,跟青奚的大不相同,教给你如何?”
  赵晏不忍心拂她兴致,便答应下来,随她走向热闹的人群中。
  赵宏和纪十二在身后鼓掌,赵晏回头,不偏不倚地望进纪十二温柔而幽深的目光。
  周遭人声鼎沸,沈惟舒展肢体,借着传授舞步、身形交错的机会,轻声道:“方才那群商人,我跟踪了许久,他们来历蹊跷、目的成谜,似乎正在往西州运送一批……火/药。”
  最后两个字她说得极轻,赵晏辨认口型,才明白是什么。
  “我不愿与官府有所牵扯,上回在凉州已是破例。”沈惟侧身,继续道,“这次既然你来了,不如替我去安西都护府跑一趟,把消息告诉他们。”
  赵晏点头:“沈阿姐,这些年你去了何处?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我接到师父传信,回了趟剑南道,”沈惟叹息,“送走了我的……”
  她稍事沉默,声音放得更轻:“或许我该叫他一声‘父亲’吧。我似乎对你提起过他,我本以为,这辈子永远都不会见到他了,但他找到我的时候,我心里风平浪静,已经懒得去恨他了。我顺从他的意愿,将他葬在了他和我阿娘初次相遇的地方,也算仁至义尽。”
  赵晏安静地听着。
  沈惟的母亲是青奚人,父亲则来自中原,用她的话说,她父亲背弃了她们母女,让她母亲客死异乡,而她千辛万苦逃回西南,被师父收养。
  “之后我打算在西域待一段时日,寻访当地名医,再顺带看看那群商贩有何企图。”
  赵晏回过神:“沈阿姐,你独自一人行事,千万小心。”
  “我会的。”沈惟笑道,“我还等着去凉州参加你和那小郎君的婚礼。”
  赵晏赧然,却也没有纠正。
  沈惟四海为家,两人经此一别,再相遇就不知是何时了。
  如若有缘,无论是在凉州还是洛阳,总会重逢。
  一支舞结束,沈惟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
  赵晏返回桌前,与纪十二和赵宏走出食肆。
  街道上喧嚣未歇,赵宏在各个摊位前流连忘返,纪十二趁机压低声音:“雁娘,你那位沈阿姐是何方神圣?我总觉得,她的眉眼和阿……和含章公主极其相似。”
  “纪公子真厉害,连含章公主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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