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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她有点怂-分卷阅读9

知、正暗暗庆幸没被太监掳走而一脸喜气洋洋的金兰,嘴巴张了张,不忍心告诉金兰自己的猜测。
  今天她这颗小心脏忽上忽下就跟在云头栽跟斗似的,九条命足足吓死了八条,剩下那条也是半死不活,本以为平安无事了,看到太子爷刚才打罗云瑾的那一巴掌后,她忽然很想真的去死一死。
  太子爷竟然也看上金兰了!
  小姐怎么这么倒霉?
  她性子软绵绵的,又天真又傻气,进了宫根本活不过三个月!
  不,一个月也活不到。
  而且祝氏和贺枝玉会恨死小姐的!
  自以为劫后余生的金兰根本不知道剪春在忧愁什么,拉起她的手,真心感叹道:“太子爷真是个好人!”
  剪春嘴角抽了抽,心头苦涩。
  小姐,等你知道太子爷的心思,就不会这么想了。
  作者有话要说:
  嘀,太子爷收到的第一张好人卡~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安呀 20瓶;sadako 10瓶;无词歌 5瓶;吃吃吃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章 回家
  皇太子亲自出面,回城的手续比出城的更便捷。朱瑄似乎急着回宫,一路上马不停蹄,沿途禁卫行完礼刚想奉承几句,抬头时只能看见他骑马离去的背影。
  金兰的马车远远落在后面,队伍在入城前一分为二,杜岩和其他内侍说是按朱瑄的吩咐送她回家。
  “千岁爷若是和您一道回城,明早必定满城风雨,爷吩咐小的送您回去。小娘子放心,今天的事不会传出去的。”
  金兰万万没想到高高在上的皇太子居然如此心细,连她这个小老百姓的名声都考虑到了,心里十分感动,并为刚才一度怀疑太子是不是想找自己讨债而感到些许内疚,道:“劳烦您了。”
  杜岩忙笑称不敢。
  很快入了城,皇城方向遥遥传来沉缓的钟声,已近黄昏,街市人烟渐渐散去,深巷浮起点点灯光,金兰坐在马车里,看到不远处熟悉的高大坊门,忍不住激动起来。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她归心似箭。
  到了家门前,只见门口灯火辉煌,檐前挑着数盏彩绘油纸竹丝灯笼,几匹高壮肥马系在大槐树下吃草料。
  金兰吃了一惊,家中来客了?
  家中仆人听见马车响动,早迎了出来。看到金兰独自回家,管家并没露出诧异神色,指指守在那几匹马旁的小内官,道:“家里来人了,大官人在见客。”
  金兰没有多问,请杜岩进屋吃茶,也好让贺老爷当面道谢。管家不明就里,跟着一起挽留。
  杜岩忙摆手,笑眯眯推辞道:“小的还要回宫回话,小娘子今天受惊了,早些歇息,小的就不打扰了。”
  说完,眼神闪烁了两下,叮嘱了一句,“今天的事小娘子先不必告诉令尊,明天宫中自会有人登门向令尊说明一切。”
  事情传出去不止自己名节受损,也会影响到皇太子,东宫今晚会准备好一套完美的说辞,这点金兰还是懂的,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她估摸着贺老爷今天肯定要等祝氏回来,夫妻俩顾着枝玉,可能也想不起她来,她决定等明天东宫的人来了以后再把今天的事情说给贺老爷听,免得坏了太子的名声。
  杜岩笑着告辞。
  金兰目送杜岩一行人离开,心道:民间传言皇太子为人清正,果然不虚。他们家入京几个月,时常和宫中内侍打交道,那些内侍个个趾高气扬,一个跑腿内侍说话也阴阳怪气的,家里每回都要准备好孝敬的银两,还得提心吊胆小心伺候,祝氏_0_hui_0_hui急得浑身冒火,一遍遍嘱咐丫鬟焚最贵的香,上最好的茶,生怕哪点不如内官们的意。太子的近侍身为东宫仆从,地位不是寻常内侍能比的,却未语先笑,一团和气,没有一点骄纵气派,举止有礼有节。东宫规矩严明,可见一斑。
  尤其和公然抢人的罗云瑾一对比,皇太子简直是圣人。
  剪春今天受惊过度,心头万马奔腾,还没平静下来,问家仆:“太太没回来?”
  家仆摇摇头,朝她挤眉弄眼:“太太没回来,不过宫里来人了,正和老爷在里头说话,少爷在一旁作陪。”
  金兰和剪春往里走,发现家中仆从个个笑容满面,脚步轻快。
  剪春神经紧张,抓住一个养娘,“家里有什么喜事不成?”
  养娘笑得见牙不见眼,眼角皱纹挤成一朵千瓣菊花:“来的是礼仪房的内官。”
  像是有炮仗在耳边炸开,剪春脑中嗡嗡直响。
  为了枝玉选秀的事,贺家上下把宫中十二监各自的职司记了个滚瓜烂熟。礼仪房隶属司礼监,掌皇子皇女选婚吉礼。
  金兰却没联想到自己身上,一听礼仪房的内官登门,顿时笑逐颜开,“是不是枝玉的好消息?”
  养娘嘿嘿笑道:“打那几个内官登门,大官人的笑声就没断过!”
  剪春直觉那几个内官不是为贺枝玉而来,抿着嘴不说话。
  堂屋灯火通明,人影幢幢,天还没全黑,屋里屋外挂满了竹丝灯笼,仆从们束手站在廊外,竖着耳朵听里面的人说话。
  要回内院就必须经过前廊,堂屋里外到处都是人,养娘皱了皱眉,拿帕子遮住金兰的脸,这才提着灯笼在前面领路。
  今天金兰穿的是赴宴的新衣裳,罗衫是大袖,褶裙长及脚踝,走起路来叮铃响。怕惊扰到里边客人,走到窗下时,她小心翼翼捂着裙边的金莲花禁步,蹑手蹑脚往里走。
  屋子里传出一阵一阵的说笑声,贺老爷的嗓门越来越大,似乎和客人聊得很投契。
  金兰扭头朝剪春笑:“一定在说枝玉的事。”
  剪春没敢吭声。
  这可不一定啊,我的小姐。
  金兰回房换衣。
  剪春让人送热水进屋,伺候金兰梳洗,等金兰出浴趴在窗前晾干头发的空儿,走到院门前,叫来外院伺候茶水的小僮,塞了把甜面果子给他吃。
  “老爷和宫里的贵人说什么呢?”
  小僮年纪小,挠挠发痒的头皮,一边吃面果子,一边说:“宫里的贵人问老爷三小姐的生辰八字,问三小姐多大了,平时在家做什么。对了,他还问三小姐许配人家没有,老爷说许给陈家了,贵人又问是哪个陈家。老爷说是太太的表亲陈家,就住在明智坊,和贡院一条胡同,贵人就没继续问了,又问三小姐亲娘的事,问三小姐读了什么书,小的时候生没生过大病,平日吃的什么药……”
  剪春心里咯噔一下。
  完了。
  金兰在贺家排行第三。
  礼仪房果然是冲着金兰来的。
  剪春战战兢兢。
  他们在城门前和皇太子分开,皇太子回宫,他们回贺家。而贺家租赁的院子在外城,从皇城到贺家的路途绝对比从城外到贺家远。他们才刚刚到家,太子的人已经先一步到了贺府,说明太子一刻都没耽搁,一入城就立刻吩咐礼仪房的内官来贺家打听情况。内官们快马加鞭,自然比他们乘马车的先到贺家。
  这样的用心,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啊!
  贺老爷没什么城府,和礼仪房的内官攀谈间几句话就把家中事务透了个光,内官目的达到,告辞离去。贺老爷和儿子贺枝堂亲自送到门外。
  回想刚才的谈话,贺老爷挠挠脑袋:刚才都说啥了?好像什么都说到了,连七弯八拐的亲戚都提了两句,就是没说枝玉啊……
  正疑惑着,巷口又是一片马蹄踏响,快马在贺府门前停下,几名青衣小内官搀扶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下马,递上名帖。
  贺老爷认得字,看来人拿的是太医院太医的名帖,一头雾水,但见对方衣着不凡,又有小内官殷勤服侍,不敢随便得罪人,还是恭恭敬敬请对方进门,“不知贵客登门……”
  太医连称不敢,道是来看三小姐的。
  贺老爷不知道金兰已经回来了,闻言一愣。
  里头金兰昏昏欲睡,但祝氏没回来她还是不敢真睡下,只能靠着椅背打瞌睡,忽然听到外面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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