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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她有点怂-分卷阅读48

不久,用不着苛责,只要不出错就行。
  接下来黄司正考校金兰的学问,先让她写字。
  金兰一直背着祝氏自学,字是会写,可笔法稍显稚嫩。
  黄司正没说什么,问金兰读了什么书。
  金兰心知最好不要提经史之类的书,说自己读了《列女传》、《女训》、《女论语》、《内训》、《皇明祖训》。
  黄司正随手拿起一本《女训》开始抽背:“夫女,坤也。”
  金兰接着道:“生则设帨门右,明其女也,三日卧之床下,明卑弱也……”
  她嗓音清脆婉转,从闺训背到修德,一句句背诵下来,抑扬顿挫,节奏清晰,显然已经将书中内容熟记心中。
  黄司正暗暗称奇,又抽背起其他女教书,金兰全都能倒背如流,一点都不磕巴。
  几位女官交换了一个惊喜的眼神,黄司正脸上也露出赞许神色,道:“别的倒也罢了,《女训》、《内训》、《高皇后传》,殿下一定要时常念诵。”
  金兰点头记下。
  其他女教书是历朝历代名人编纂,而这三本是本朝所撰,意义非同一般。
  黄司正知道金兰短于才艺,没有故意为难她,问她会不会抹牌,笑着道:“宫中清闲,叶子戏、骨牌、马吊牌、麻将牌、压宝这些虽然是不入流的玩意,但殿下还是得懂一些。”
  宫里的后妃久居深宫,长日寂寞,只能靠这些打发时间,宫人不能博弈聚赌,贵人们却得熟知各种花牌的玩法,以免宴席上被人耻笑。
  金兰眨眨眼睛。
  不问才艺,问博弈之法? 她懂啊!
  乡下妇人大多不识字,逢年过节时贺家妯娌聚饮,不可能像书香人家那样玩什么击鼓传花、吟诗诵句,只能看戏听曲打牌。祝氏平时消遣就爱找人陪她抹叶子戏,长辈们抹牌,金兰坐在一边旁观,看多了也就会了。
  黄司正点点头,又问:“可会捶丸、蹴鞠?”
  金兰摇摇头,蹴鞠她还知道一些,捶丸只有男子会玩,她见都没见过,更别提会了。
  黄司正道:“每逢节气,宫中大宴,圣上和诸王孙蹴鞠、捶丸,妃嫔公主虽然不用下场,但要在一旁观看比赛,殿下得懂比赛的规则。”
  金兰失笑,原来进宫之前还得学这些,倒是比看《为善阴骘》要轻松得多。
  如果说枝玉的教学方式是狂风暴雨,那黄司正就是温柔的春风化雨。她话不多,态度既不亲近也不疏远,像长辈一样耐心教导金兰,发现金兰有不足的地方,她会直白地指出来,但语气平和,并不会让金兰难堪,金兰哪里表现优异,她也会出言赞赏,时不时指点她几句宫中要注意什么,防备什么,谆谆告诫,极为耐心。
  另外三名女官嘴甜似蜜,从早到晚笑嘻嘻的,金兰稍微有点进步她们就交口夸赞,夸得金兰自己都不好意思了。还好她知道自己的斤两,没有飘飘然,耐着性子虚心向黄司正学习。
  黄司正冷眼观察金兰,见她始终不骄不躁,谨慎踏实,心中暗暗点头。
  夜里吃过饭,金兰披衣守在窗前看书,案上一盏灯烛,风从罅隙拂进屋中,一室烛火摇曳。天色愈发黑沉,窗外忽然响起脚步声,枝玉一身出门的衣裳,推门进屋。
  金兰抬起头。
  枝玉走到罗汉床前,矮身坐了,压低声音道:“我去过陈家了。”
  金兰握书的手颤了颤。


第26章 表哥
  金兰被册封为太子妃时,陈家送了厚礼,之后陈表舅还曾亲自登门拜贺。
  枝玉找了个借口,说要向陈家借一样家乡的东西,带着丫鬟出了门。
  陈家人听说枝玉上门了,如临大敌,陈母和陈父领着仆从,亲自迎到院外,一叠声使人奉茶奉果,赔笑请枝玉去正堂,“今儿个怎么来了?”
  枝玉打发走其他人,问“表哥呢?我要见他。”
  夫妻俩登时变了脸色,支支吾吾半天,道“你表哥他出门访友去了,不在家。”
  枝玉抬起眼帘,淡淡地道“是姐姐让我来的。表舅,你去告诉表哥,我姐姐说了,只让我来这一次,他今天要是没胆见我,这辈子也不必见了,他见还是不见?”
  陈父满脸为难之色。
  陈母眼圈微红,身子微微发抖,犹豫一会儿后,脸上现出坚决之色“我去问他!”
  她转身去了,不一会儿去而复返,示意枝玉往里走。
  枝玉跟上陈母,进了内院,来到一间厢房前,刚刚推开门,迎面就是一股浓厚刺鼻的草药味。
  陈母进了屋,立刻转身关上门。
  屋中门窗紧闭,光线昏暗,越往里走,药味越浓,枝玉差点呛着。
  一个穿短打的小厮守在床前打瞌睡,见陈母领着人进来,掀起床帐。
  几声咳嗽传出,一人从枕上艰难地爬起坐定,面色雪白,眼底青黑,头发散乱,额前束了包头,显是卧病多时,正是陈家小少爷陈君山。
  “枝玉妹妹来了。”
  陈君山神情萎靡,点头朝枝玉示意。
  陈母和小厮退了出去。啪嗒一声,门又合上了。
  陈君山靠着床栏坐好,沉默了半晌,轻声问“是金兰让你来的?”
  枝玉嗯一声。
  陈君山低着头“她知道我病了?”
  枝玉摇摇头,“姐姐不晓得,她要出阁了,让我过来瞧瞧表哥。”
  陈君山闭上眼睛,身子微微发抖,“我无故退婚……她不恨我?”
  枝玉神色平静“姐姐让我来,是想问表哥一件事。”
  陈君山身子虚弱,喘了几口气,低声问“什么事?”
  枝玉坐到床边,直视着陈君山“姐姐想问表哥,你退婚到底是畏于罗统领的权势,还是真如舅妈所说,嫌弃我姐姐差点被罗统领掳走?”
  陈君山沉默片刻,苦笑道“时至今日,她已经贵为皇太子妃,还问这个做什么?畏惧权势也好,迂腐守旧也好……亲事是我毁的,有什么分别?”
  “那不一样。”枝玉摇摇头,“对我姐姐来说不一样。”
  陈君山闭一闭眼睛,苍白脸上浮起一丝讥讽的笑“怎么不一样?”
  枝玉看着陈君山,语气郑重“姐姐说,如果是因为前者,那不怪表哥,罗统领心狠手辣,表哥怕牵连家人,退亲也是无奈之举,她只会怪罗统领……”
  陈君山叹口气,捂住眼睛。
  枝玉接着道“如果原因是后者……姐姐嘱咐我一定要对表哥说一句话。”
  陈君山抬起头,眼圈赤红,直勾勾地盯着枝玉。
  枝玉道“姐姐说,如果表哥也是那等迂腐之人,那就是当年她自己看走了眼,这门亲事退了才好。”
  她停顿了一下,“今天见到表哥,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原因自然是前者,不然陈君山不会病成这样。他之所以没有亲自去贺家退亲,就是因为被迫退亲心中愤懑愧疚,这才病倒在床。陈母那天哭,一半是觉得对不起金兰,一半是担心儿子一病不起。
  枝玉语气轻松“表哥退亲也是无奈之举,如今我姐姐即将嫁入东宫,表哥也该想开点。”
  陈君山浑身一震,肩膀剧烈颤抖,握紧双拳,声音陡然拔高“我和金兰早就定下婚约,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为人丈夫,如果不能保护妻子,算什么男子汉?!可是……可是我退了亲!”
  ……
  贺家这门亲是陈君山自己求来的。
  以前陈贺两家来往不多,他只在年底的时候去贺家拜年。那年他十一岁,过了童子试,学着大人束起长发,穿了身书生长袍,跟着父母去贺家赴宴。贺家老太太听说他小小年纪就过了童子试,点名要见他。他跟着丫鬟进了内院,经过长廊的时候,迎面一个面容清秀的年轻妇人抱着一个小女孩走了过来。
  小女孩肌肤雪白,双眸乌黑发亮,在妇人怀里扑腾了几下,居高临下,目光炯炯地打量陈君山,“娘……娘……哥哥……好看!”
  轰的一下,陈君山又是窘迫又是慌张,一张脸顿时烧得通红。
  他头晕眼花,深一脚浅一脚踏进内院,恍恍惚惚和贺家老太太对答,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什么,脑子里嗡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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