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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她有点怂-分卷阅读163


  朱瑄眼眸微垂。
  金兰搂着他的胳膊晃了晃,嗔道“谁叫太子殿下您太威武了”
  朱瑄淡淡地扫一眼祝舅父和贺枝堂,两人立马低下了头。
  金兰知道他这是答应了,笑眯眯道地踮起脚,在他耳边轻声道“我很喜欢这个惊喜,回去好好谢你。”嘴里说着甜蜜的话,然后利落干脆地推开朱瑄,“不叫你不许过来。”
  朱瑄被她推出屏风,笑了笑,吩咐宫人“看着茶水和火盆。”外面比不得宫里,虽然屋里烧了火盆,还是比宫里冷,她见了弟弟高兴,大悲大喜的,最容易生病。
  宫人笑着应是。
  金兰转回厢房,祝舅父又带着贺枝堂上前给她行礼,她笑着道“别讲究这些了,殿下不在这,你们松快些。”请祝舅父落座。
  祝舅父不敢坐,等金兰坐了,这才拉着贺枝堂一起坐下。
  屋中火盆烧得正旺,炭火气蒸熏,花几上的供花有些蔫头耷脑的。案头上摆了几只大攒盒,果点是从宫里带出来的,虎眼糖、窝丝糖、蜜酥饼、胡桃缠糖、滴酥鲍螺,还有高丽栗糕和西洋糖霜奶油饼。
  金兰摘了风帽,示意宫人帮她卷起袖子,亲手夹了几枚虎眼糖、西洋糖霜奶油饼,宫人捧着碟子送到贺枝堂面前的小几上。
  贺枝堂脸上还有些发红,看着瓷碟子里精致的茶食,不知道该说什么。屋子里站满了宫人,却一声咳嗽都听不见,每个人脚步轻快,走路传话一点声音都没有,姿态谦恭温顺,看人的时候微微带着笑意,虽然是奴婢,但是规矩比他这个贺家少爷要好多了,举止也文雅从容,他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金兰知道贺枝堂拘谨,先和祝舅父说话,问家里的情形,祝舅父一一答了。
  贺枝堂低着头,听金兰和祝舅父闲话,忽然发现金兰没有问起祝氏,也没有问起贺老爷,她根本没提起父母,只问贺家族人和亲戚是不是还规矩本分,问家乡的收成如何,又问祝舅父这一路的见闻。
  祝舅父身板挺得笔直,不管回话的语气还是表情都十分恭敬。
  贺枝堂不由得想起家里出嫁的表姐妹。出阁的女儿不管嫁得好不好,第一次回娘家的时候,娘们几个肯定会抱头痛哭,婆家毕竟比不上娘家。今年祝家表姐出阁,他和枝玉送嫁,一个月后他们登门送节礼。表姐出嫁前和他们并不亲近,嫁的又是从小往来的姑表家,但那天表姐见了他们后眼泪就没断过,搂着他们嚎啕大哭,丫鬟劝了好久。
  三姐没有哭他们分别的时间更长,相隔千里之遥,她嫁的又是皇家,贺家完全帮不上她的忙,她在宫里一定孤立无援,可她见了娘家人,眼圈都没红。
  也许皇太子对三姐太好了,所以三姐不惦记家人又或许三姐在贺家受了太多苦,所以根本不想提起爹爹和母亲 时至今日,贺枝堂仍然记得凤冠霞帔的金兰在宫人的搀扶中步入轿辇时那个回首的眼神。
  三姐和贺家当真是一刀两断了。
  她给枝玉姐姐写信,信里从来不问贺老爷和祝氏,只说些女儿家的私房话。
  还会问起他。
  贺枝玉每次收到东宫的信都会躲回房间里一个人看信,然后把信锁起来不给其他人看。贺枝堂有次和贺枝玉吵嘴,故意在她看信的时候去吓她,偶然瞥见信纸上婉丽挺秀的字迹,目光捕捉到自己的名字,怔了很久。
  宝哥近来可好
  三姐在信里也是唤他宝哥。
  东宫打发人给贺家送礼,他和枝玉的礼物格外丰厚。他不喜欢读书,东宫并没有专门送些文房四宝、书籍之类的东西劝他发奋读书,而是特意送些灵巧的玩意给他解闷。东宫还给他请了一位老师,老师开明豁达,谈吐风趣,知道他不会走科举之路,从不逼着他背四书五经,而是在潜移默化中教他人情世故,带他出门领略各地风土人情,亦师亦友,谆谆教导。他后来才知道老师是东宫幕僚,嘉平二十年的两榜进士。
  堂堂进士老爷居然有耐心教导他这么一个不成器的纨绔。
  那天是个大晴天,满屋细尘被从窗格子漫进里间的光束照得金光闪闪,贺枝堂站在书案前,看着纸上那一句“宝哥近来可好”,突然泪流满面。
  他仿佛能看到金兰伏案桌前写下那几个字时的样子,她提笔的时候一定嘴角含笑,她爱笑,不过很少在人前笑出声,因为祝氏不喜欢她太活泼。
  贺枝堂经常能看到金兰笑,每当他得了什么好宝贝拿出来炫耀的时候、或是他和丫鬟小厮玩得兴高采烈的时候、又或者是他文章写得好得到贺老爷夸奖的时候他洋洋得意,视线无意间扫过金兰,她总是坐在角落里,隔着层层簇拥的奴仆,含笑看着他。
  她从来没有走上前和他说话,但她永远都在那里。
  贺枝玉喜滋滋看完信,一回头,看到满脸是泪的贺枝堂,一头雾水,挥手赶他。
  贺枝堂愣了一下,猛然惊醒,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忘了吓贺枝玉,掉头狼狈离开。
  当他得知贺枝玉留书出走去京师找金兰的时候,他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他娇生惯养,没吃过苦头,刚出门就丢了盘缠,但他没有回头,咬紧牙关紧紧盯住贺枝玉。后来他和仆从失散,流落街头,仍然不肯回头。他找到贺枝玉,死乞白赖要和她一起去京师,贺枝玉嫌他麻烦,偷偷丢下他走了,他厚着脸皮继续跟。
  他挨饿受冻,身上值钱的东西都卖光了,有时候夜里只能睡在人家房梁底下。一路跟到了京师,祝舅父找到他的时候,问他为什么非要跟进京城,他说他是为了和贺枝玉闹别扭,不好意思回家。
  其实他是为了见金兰。
  屋中暖洋洋的,炭火融融,暗香袭人,金兰和祝舅父拉扯家常,贺枝堂悄悄挺直脊背,握紧了拳头。


第98章 被抓
  祝舅父绞尽脑汁想了些家乡的趣事说给金兰听,说到后来,想起一事,笑眯眯地道:“剪春出阁了,嫁的是书香门第。那家公子是小儿子,上面有一个哥哥,家里有几百亩田地,姑爷是读书人,去岁中了秀才,在县里排甲等,听亲家公说姑爷不准备继续考了,就在家里教几个学生。姑爷老实忠厚,平时就喜欢读读书、和同窗对对诗,也能管得了账上和田地的事,依我看不进举也好,他家里不缺嚼用。”
  金兰听了,眼圈微微发红:“劳舅舅操心了。”
  祝舅父既认了剪春当干女儿,婚事自然料理得妥当。她进宫之前已经为剪春准备好了嫁妆,那时她就和祝舅父商量过,剪春出身低微,嫁去大户人家未必过得好,不如给她挑一门人口简单的殷实人家,她带着丰厚的嫁妆嫁过去,有祝家当靠山,又是曾经伺候过金兰的,夫家上上下下肯定得敬着她。
  “这是剪春亲手给殿下做的香包,几双鞋,还有帕子。”仆人递上一个大包袱,祝舅父接在手里,笑着道。
  宫人立刻上前,接过祝舅父手里的东西,送到金兰跟前,打开给她看。
  金兰又笑又叹,拿起香包和绣鞋细看,剪春的手艺算不上好,不过她从小穿戴剪春做的东西,感觉自然不一样。
  祝舅父站在案前,唏嘘不已。他隐晦地提起贺老爷和祝氏,金兰无动于衷,反应冷淡,反倒是听他提起一个丫鬟才有些动容。妹妹当年真是糊涂呀!
  他收起感慨,又道带了些老家的土产,不是什么值钱的好东西,就是北方难得有:晒的桂花、蜻蜓花、莲子、菱角,各样的腌菜干瓜干笋干,酱的豆豉咸菜疙瘩,松枝熏的腊鱼腊肉,还有家里田庄出的橘子、小枣、香菌、蕨菜、新鲜冬笋和家酿的桂花稠酒。
  金兰放下绣鞋,帕子擦了擦眼角,笑着说:“光是听着就觉得饿了。”
  侍立的宫人笑成一团。
  不一会儿,小满通禀说预备了席面:“南炉鸭已经买来了,千岁爷出宫的时候就吩咐了的。”
  金兰想起早上和朱瑄撒娇说想吃南炉鸭,心里一暖,让宫人准备摆席。
  祝舅父凑趣说:“今早就接到消息说殿下要出宫,枝堂还记得殿下爱吃的菜,特意嘱咐灶房蒸了珍珠糯米肉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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