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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她有点怂-分卷阅读268

家省亲,祝家为外孙女庆生,办流水席,请十里八乡的乡亲吃喜酒。
  贺枝堂去祝家送礼,剪春是祝舅父的干女儿,贺枝堂管她叫表姐。
  剪春抱着女儿,盯着他看了半天,没认出他来,笑着对旁边的人道:“这是哪家的少爷?眉眼看着倒有点像太子妃殿下。”
  屋子里的太太小姐们都笑了,指着贺枝堂说:“这是宝哥,以前胖乎乎的,比宝塔还敦实,长大了倒是出落得灵醒。”
  剪春一脸诧异,转头和其他人说话,她不喜欢祝氏,不喜欢贺老爷,也不喜欢贺枝堂,甚至不喜欢贺枝玉。
  她只喜欢三小姐金兰。
  旁人看她对贺枝堂冷淡,只当没看见的模样,七嘴八舌岔开话题。她是太子妃托付给祝舅父的人,虽然只是个丫鬟,太子妃却待她和姐姐一样,逢年过节一定会派人给她送绸缎面料和北边的吃食,她生了孩子,名字都是太子妃取的。
  祝家上上下下不敢得罪她。
  祝太太知道剪春不喜欢祝氏,干脆没给祝氏请帖,只让贺枝堂过来赴宴。
  宴席散后,祝舅父把贺枝堂叫到书房去,问他功课。
  他心不在焉地答了几句,忽然道:“舅舅,我姐姐爱吃家里的干笋,前些天家里晒了一些,我让人收着了,您看什么时候送到京师去?”
  祝舅父笑了笑,说:“这个月月底我正好要派人去京师……”
  话没说完,祝舅父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笑容凝结在嘴角。
  贺枝堂站在书案前,望着花几上一盆怒放的瑶台玉凤,攥紧手指,闭了闭眼睛。
  金兰爱吃笋,金兰住在京师,金兰是他的亲姐姐。
  他早就知道答案了,只是一直不敢面对。
  祝舅父叹口气:“宝哥,你不要怪你娘,你娘她也有苦衷,她这些年真的把你当亲儿子疼爱。”
  贺枝堂微微一笑,睁开眼睛,面上掠过一丝讥讽:“太太有苦衷,我姐姐又做错了什么,她活该受太太的磋磨?我呢?”
  祝舅父叹息:“你娘做错了。”
  贺枝堂道:“不,是太太做错了。”
  祝舅父眉头紧皱,还想劝他,他朝祝舅父作揖,头也不回地出了书房。
  从祝家回来以后,贺枝堂回到自己的屋子,躺了一天一夜才下床。
  门口响起急促的脚步声,管家迈步进屋,小声问贺枝堂:“少爷,太子妃殿下信里怎么说?”
  贺枝堂回过神,收起信,淡淡地道:“不必安排船了,太子妃会派宫中的太医来家里为爹爹看病。”
  姐姐不想见贺老爷和祝氏,信中劝他们不要进京。
  管家点头应是,道:“大官人病着,确实不宜远行,太子妃殿下想得真周到。”
  贺枝堂脸上闪过一丝没有意味的笑,拿着信,转过屏风,穿过穿廊,去了正院。
  一个头发花白的妇人正好迎面走过来,看到他,忙问:“京里来信了?太子妃肯不肯见你爹?”
  贺枝堂摇摇头。
  祝氏面露失望之色,转身回正院,进了里间,对床上躺着的贺老爷道:“你死了心罢,太子妃不愿见你。”
  贺老爷额前勒了包头,半躺在枕头上,神色萎靡,闻言,神情更加黯淡:“三姐还是不想见我……我是她爹啊……”
  他想弥补三女儿,想对三女儿好一点,三女儿却不肯见他。
  贺枝堂冷笑了一声:“爹,您只是我和枝玉的爹。”
  贺老爷和祝氏都愣住了,同时抬起头。
  贺枝堂站在门口,逆着光,面容模糊,道:“从小到大,我和枝玉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太子妃只能拣我们挑剩下的,一家人坐着吃饭,太子妃只能动跟前两盘菜,从头到尾一句话不敢多说,出门见客,我和枝玉是少爷,是四小姐,太子妃只能去陈家坐坐……”
  他顿了一下,看着贺老爷,眼圈发红,“爹,您明明知道太太是怎么对太子妃的,装聋作哑,只当不知道。太子妃是您的女儿,不是猫猫狗狗,给几碗饭喂饱了就行!她现在嫁人了,过得比在家好多了,您何必要见她?给她添恶心吗?”
  贺老爷嘴唇哆嗦了几下,双手直颤。
  祝氏的反应更加剧烈,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扶着额头踉跄了几下,手撑着床沿,双腿发软,瘫软在脚踏上。
  丫鬟忙上前去扶她,被她一把推开。
  贺枝堂心口闷气,不想再看祝氏一眼,转身踏出房门。
  身后传来祝氏一声比一声凄厉的呼喊声:“宝哥!宝哥!我的儿……宝哥……”
  贺枝堂停下脚步。
  祝氏披头散发地追出来,颤颤巍巍地走到他身后,“你……你都知道了?”
  她语气陡然一变,“谁告诉你的?是不是太子妃?还是你舅舅?他为什么要告诉你?你是我养大的儿子!你是我的!生恩怎么比得上养恩?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为你熬了多少心血……”
  贺枝堂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转过身,看着双目圆睁、神情疯狂的祝氏:“没有人告诉我,是我自己猜出来的。”
  小的时候,他嘲笑金兰,对她吐口水。
  她皱着眉头,一脸无奈地看着他,好脾气地劝他:“宝哥,你不能这样……”
  他才不会听她的话,她只是个丫鬟生的庶女,爹不疼她,娘不喜欢她,她和她娘一样,就是贺家的丫鬟。娘说了,不能把她当姐姐,只要把她当成丫鬟就好了。
  金兰对谁都客客气气的,温柔可亲,亲戚家的孩子喜欢和她玩,对着她撒娇。
  贺枝堂很生气,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气什么,反正看到金兰和堂兄弟姐妹高高兴兴一起玩的时候,他就会很生气。他故意去捣乱,追着堂弟堂妹揪他们的辫子。
  金兰也生气了,护在堂弟堂妹们跟前,轻轻地拍了他几下:“你是哥哥,不要欺负弟弟妹妹。”
  贺枝堂偏不听她的,她越护着谁,他越要欺负谁。
  后来他发现,金兰对他格外宽容。
  年底阖家团圆,他和堂兄们打打闹闹,她坐在角落里,含笑看他,目光温柔。
  他觉得金兰笑得古怪,恶狠狠地瞪回去,丫鬟生的,看什么看?
  她笑着挪开视线。
  不一会儿,他发现金兰又在看自己,一时走神,让炮仗炸伤了手,疼得龇牙咧嘴。
  小厮们吓得大叫起来,声音传到屏风后面,祝氏抛下一屋子客人,跑出正厅,抓着他的手,急得眼泪都掉出来了,一叠声让人去请郎中。
  贺枝堂很疼,不过当着一院子堂兄弟们的面,不想被人笑话,故意甩甩手,道:“没事,我一点都不疼!”
  祝氏搂着他,又气又心疼,“早和你说了不要玩!不要玩!就是不听话!”
  贺枝堂抬起下巴,强忍着没掉眼泪,目光扫过角落,金兰站了起来,脸色苍白,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双手绞着衣角,很担忧的样子。
  祝氏一边数落,一边拉着他进屋,让丫鬟给他包扎手指,屋子里的堂姐妹们都围了过来,问他疼不疼,在一旁端茶递水,帮着拿东递西。
  只有金兰没有过来,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带着剪春出去了。
  一个月后,一家人围坐在桌前吃汤圆,贺枝堂嫌碗里的汤圆太烫了,伸手夹桌上一盘炸汤圆吃。
  金兰坐在一边,抬头看他的手指。她平时吃饭静悄悄的,不怎么抬头,那天却很专注地盯着他的手看。
  祝氏横了她一眼。
  她低下头,默默吃汤圆。
  岁月匆匆,一转眼,她已经出阁嫁人。
  贺枝堂回想往事,忽然明白金兰为什么要盯着他的手指看:她担心他手指上的伤还没好,又没有机会近看,只能在吃饭的时候多看几眼。
  他眼中浮起几点泪光,手背上青筋狰狞:“为什么瞒着我?为什么不告诉我实情?为什么?!”
  祝氏被他的眼神吓得后退了几步,“太子妃答应我不说的……她答应我的!”
  贺枝堂浑身发抖,手指深深掐进掌心里:“她不说,是不想搅乱我的心志,你呢?母亲,你就打算一直瞒下去?你想瞒我一辈子?你口口声声说把我当亲生儿子,含辛茹苦拉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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