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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撩完就想踹人跑-分卷阅读21

他们就能一生一世。
  可是现实狠狠地打了符念念的脸,逼着她认清自己不过是这世上可有可无的一颗尘粒子,逼着她明白想要活着人的样子就必须每一步都细细考虑。
  符念念的思绪有些纷杂,但眼下顾不得再计较这许多,她得先找到白茶离开这里。如今的意外在符念念的记忆中不曾发生过,上辈子的符燕燕嫁给朱宁桌之后没过多久便难产而亡,她本来是不想跟这个日薄西山的人多做计较的,可是眼下符燕燕却忽然来了这样一道,她理不清原因,但她知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谨慎些总是好的。
  至于不省人事的符燕燕,符念念只任由她像块烂泥似得摊在地上。她从来没想过害人,却也不是什么以德报怨圣人。
  主仆两匆匆回府,正遇到茉莉朝两个人迎过来。
  符念念连忙灌了三口茉莉递来的茶,这才算是稍稍稳下心思。她不禁端着茶杯仔细回想起来,符燕燕说会有人来疼惜自己,难道符燕燕还留了后手?
  脑中不知怎么的又浮现出苏暄的眼神来,事情必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虽然符燕燕这计划算不得周密,但总归还得费一番工夫来筹谋,以符燕燕的性子,她哪能想得出这种手段,一定还有什么人在她背后操持。
  可这个人是谁,他的目的又是什么,符念念没有头绪。她太着急了,以为细细分辨就可以趋利避害,却没想到有些人动手根本不着一丝痕迹。只靠自己一个,果然还是有很多力所不能及的事情。
  符念念看了看手里的茶碗,有些事得慢慢来。
  ————————
  冉至一早被闻苕唤走,迟迟未归,符念念在屋中等得有些犯困,还是没等到他回来。烛火照得屋子晦暗不明,符念念也并没有执意要添,只在桌上撑着头微阖双目打盹。
  约摸到子时,房门才被人缓缓推开。
  符念念听到窸窸窣窣的声响,慢慢睁开惺忪睡眼,“少傅……”
  睡意醒了八分,她连忙起身,小心翼翼地踱到冉至身旁,欲要替他更衣。
  “这么晚还不休息?”
  “少傅没只会下人说不回来,念念自然要等着您的。”符念念低着头乖乖巧巧,手自然而然地攀在冉至衣襟上替他解裳。
  冉至一声不吭,低着头若有所思。
  符念念凝着他,发现冉至脸上的确教平日多了些疲惫,许是因为在闻苕那里事物繁杂才会如此。她鼓起胆子握住冉至的手,语气里也不免带上些担忧,“少傅应当好好休息才是。”
  冉至这才有了些反应,视线慢慢挪到两个人相扣的手上。
  “念念见到您这样,真的很心疼。”
  屋里依然很静,只有微弱的烛光摇曳。冉至脸上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将自己的手从符念念掌心里抽出去,自顾自拽着衣服整理起来。
  他说:“朝中诸事繁忙,这样就让念念心疼,那往后怕是没什么安生日子了。”
  虽然冉至的语气仍然亲和,笑容依旧温润,但符念念却感到一种无声的回绝。她分明站在冉至身边,却觉得冉至将她拒于千里之外。冉至既没有接受,也没有责怪,符念念的试探全然落空,她既沮丧又尴尬,心里顿时只想逃离这个地方。
  想到这里,符念念才低声开口,“念念小时候常常遭人欺负,心里只盼着能有人关心自己,哪怕是无助的时候有人抱一下也好。如今是猜想着少傅也心有不悦……是念念唐突了,还请少傅莫怪。”
  “唐突?何事唐突?”冉至的视线忽然挪到符念念脸上,终于在昏暗的烛光里看到她唇上一抹难以忽视的嫣红,“嘴上怎么回事?”
  符念念摇摇头,“无事,念念替您打水,劳思伤身,少傅早些休息才是。”
  “念念,房中虽暗,可我不瞎。”冉至伸手端着她的下巴,指腹轻轻拈了拈符念念的唇,“你下午去了哪?”
  “去见三姐姐,闹得不大愉快……”符念念偷偷看了冉至一眼,“还请少傅不要误会,这不关姐姐的事,都是我自己不小心碰到才会磕了嘴。”
  冉至笑了笑,不再多言,符念念这才得以脱身。
  冉至敛起脸上的笑,抬起手细细端详着掌心里一条不长不短的伤口。这显然是利器所伤,好在伤口不深,现在已经结了痂,像条蜈蚣似得趴着。若不是符念念抓了他的手,冉至都未曾注意到,更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在手上留下了这东西。
  许是被符念念的匕首……
  冉至神思一滞,他早晨得到消息就巴巴地赶过去救人,生怕符念念吃一点点亏,结果符念念倒厉害,随手一刀,拿这玩意感谢他。
  真是没良心的小东西。
  若是再有下次危险,谁爱管谁管。
  冉至几不可见地撇撇嘴。
  而毫不知情的符念念回来得很快,只是她还未来得及再对冉至说什么,门外就传来茉莉的声音。茉莉的语速不疾不徐,但毫无疑问传递来一条重要的信息。
  “少傅,夫人,英国公府好像出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梅梅:谁爱救谁救,下次我绝对不去。
  某葵:我觉得不太可能。


第17章
  英国公府里今晚上不大太平,这事符念念能想到。毕竟符燕燕被苏暄劈晕了扔在竹林的小屋里,这事总不可能平平淡淡的收场。可是符堇千漏夜前来,态度强硬地要带符念念和符莺莺回去,这就显得有些耐人寻味起来。
  符念念本就等着看场好戏,她草草作别冉至,冉至也并未多言,只是嘱咐她带着披风,以防夜寒露重。而这边的英国公符堇千神色凝重,显然预示着府中没出什么好事。
  还未来得及上车,他便拖住符念念的衣袖,神情严肃地问道:“你今日是不是见过燕燕?”
  符念念脑海里迅速分析起利害关系,面上怯生生地点点头,“三姐姐约我在东来楼相见,我的确赴了约,兄长缘何有此疑问?难道见三姐姐是坏规矩的事?”
  “你何时离开?”符堇千并未理睬符念念的询问,只接着问了些别的。
  符念念沉着面色想了想,“只见了一面,闹得不甚愉快,故而早早就离开东来楼回了冉府。”
  她瞟着符堇千焦虑的神色,再听这诸多疑问都绕着符燕燕,心下顿时明白符燕燕定是在东来楼遇到了什么非同寻常的事。符念念不知道午后符燕燕嘴里所说的“疼爱”究竟是什么,但她总觉得符燕燕找来的那些还不至于搞错要“疼爱”的对象。
  毕竟,谁能这么蠢呢?
  话题就这样终结,马车中又一次归于安静,而后便是一路无话。
  冉府里的下人们正往来匆忙,却也都低着头不多言语,衬得气氛越发沉闷。众人都聚在屋里,连和符燕燕定了亲的朱宁桌也在。符老夫人一见符念念进门,便狠狠剜她一眼,忿忿的样子像是要扑到符念念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符燕燕贴身的婢女银泉双颊红肿,嘴角溢血,泪眼婆娑,边上的粗使婆子们守着她,眼中不带一丝怜悯。符念念一看,便知道银泉是挨了掴掌。
  小婢女努力地想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可声音却始终含混不清:“银泉真的不知道,小姐把我们都打发走了,只留着四小姐一个人。”
  众人的尖利视线顿时都落在符念念身上,她觉得自己此刻俨然像个箭靶子。
  “念念的确和三姐姐单独待了一阵,可后来闹得不愉快,念念就只身离开,满共和三姐姐待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她皱皱眉头,一脸委屈和不解,“念念离开时,东来楼定有人看见过。”
  “是你,必是你要害燕燕。”符老夫人猛地起身指向符念念,手也因为激愤而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你真是恶毒心肠,抢了燕燕的夫君还不够,你还要下这样的黑手。”
  符念念正想分辨,朱宁桌先一步扶住符老夫人。
  “老夫人,是燕燕邀念念相见,现在定论说是念念的过错,是不是为时尚早了些?”朱宁桌的话语虽是请示老夫人,可语气却不容置喙。他言语间装作不经意的样子瞥向符念念,却被符念念不动声色地避开了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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