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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撩完就想踹人跑-分卷阅读30

用我而已,你们都想置对方于死地,为什么夹在中间的我不能为自己寻一条出路?”符念念皱皱眉头。
  “你找的那是死路,没人利用你,安安稳稳过你的日子,别乱查。”苏暄毫不留情地驳斥道,“你知道的越多,威胁就会越大,到时候你觉得谁会放过你这样的威胁?就算我不杀你,冉至也不会留你。”
  “我究竟是冉至的威胁,还是你的威胁?”符念念沉声问道。
  苏暄一怔,半晌没有说话,他第一次觉得符念念居然这么不知好歹,就像是个棘手的麻烦。
  他的手慢慢挪到了符念念脖子上,“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掐死你。”
  “你能不能安稳点,别动不动找事。”警告的口吻里似乎还透着浅浅的叹息。
  符念念顾不上细细分辨,她只觉得自己仿佛已经感觉到了一种无法喘气的窒息,她几乎是用上了全身的力气,狠狠推了苏暄一把,还好,这马车是停着的,符念念越过苏暄跳下车落荒而逃。
  也许苏暄失手没能抓到,也许苏暄本就没有再抓她。符念念一鼓作气跑了很远,跑到气喘吁吁,跑到实在没有力气才敢回头看一看。
  街上的人群熙熙攘攘,而苏暄没有跟过来。
  符念念就这样狼狈地跑回漪鹤馆,白茶和老高夫妇都吓了一跳。眼见她发丝略显散乱,手腕也被绳子绞得留下了淤痕,脸上也算不得干净,怎么看都像是从什么地方逃出来的。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白茶连忙牵起她的手细细打量。
  符念念摇摇头,“我们先回府去。”
  白茶连忙对着符念念点头,又轻轻帮她揉着手腕,“小姐你究竟去哪了?白茶替你梳梳头吧?”
  “就这样回去,什么都不用管。”
  符念念神色低沉,白茶自然也不敢多问,只好草草同老高夫妇道别,搀着符念念一同往回走。她一路都拧着眉头打量符念念,担心得不得了,可是符念念显然是不愿多说,白茶自然也不会多问。
  眼见快要回府,符念念忽然停了步子。
  白茶有些疑惑地回过头,就见符念念抓着自己的衣裳狠狠撕扯起来。
  “小姐你这是……”白茶大惑不解。
  符念念一边撕一边对白茶低声嘱咐道:“别声张,等少傅回来再说。”
  见符念念如此讳莫如深,白茶连忙噤声,眼睁睁看着符念念拉歪裙门,又将上身穿着的长袄撕开好几条口,硬是将自己搞得比跑回漪鹤馆的时候更加狼狈,才终于停下手来。
  “白茶你记着,你是在街上等着我,其他的什么也不知道。”
  白茶不知道符念念究竟是有什么打算,但她明白符念念定然是有什么想法此时不便直说,于是忙点头同意。回府之后的符念念一路无话,径直回屋将自己锁了起来。
  茉莉敲敲门没有任何回应,有些不明所以地问白茶,“夫人这是怎么了?”
  “我也知之不详,小姐是一个人离开要我等着的,回来的时候就这副样子了。”她难为情地摇摇头,跟茉莉一道站在门外急切地叫着符念念。
  屋里依旧静静的,仿佛不曾有人进去过。
  这样反常的举动让茉莉和白茶越发担心,谁也说不清发生了什么事,更不敢保证符念念把自己关在房里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夫人,您这样不是办法,究竟怎么了?”茉莉又敲了敲门,神色依旧紧张。
  符念念没有说话,但是白茶和茉莉都听到她暗暗涕泣之声。
  冉至是迟些时候回来的,白茶记得符念念嘱咐过,一切要等冉至回来再做计较,她忙跟茉莉说要把冉至请来说话。
  事发突然,冉至也没有搞清楚情况,只是站在门前敲了敲,依然不见的什么动静,他正回过身要跟下人们说点什么,只听见屋里有什么东西倒下了。
  冉至的眼中有一瞬的失神,他转身踢开房门。
  混长的白绫悬在屋梁上,符念念更是作势就要把自己挂在上面。白茶连忙冲过去抱住符念念哭起来,屋中一时间嘈杂不堪,乱成一团。
  “你这是干什么?”冉至看着下人们把白绫撤走,这才把视线重新挪回符念念身上。
  只见符念念发丝散乱,衣衫不整,哭得不能自已。
  “别闹了。”冉至摇摇头,“有什么过不去的?何必非要寻短见?”
  听冉至这样说,符念念才慢慢抬起头,呆滞地望向他,“还请少傅替念念做主。”
  还不及冉至有什么反应,符念念匍匐下身子,跪在冉至面前,“今日……今日念念在街上偶遇苏暄,他竟然用绳结捆缚又撕扯衣裳,想对我行轻薄之事,我是拼死了才逃出来的。与其这样污损少傅的名声,还不如自行了断,只求少傅不要轻纵他这样的恶人。”
  符念念满身满脸的狼狈,哭得更是声嘶力竭,任谁看到都倍感无奈,只有冉至的眼角几不可见地抖了抖。
  他现在确实有点后悔下午没干脆把符念念给掐死。
  作者有话要说:
  苍蝇只会围着沾过血的刀,你不该不知道和冉至打交道的都是些什么样的人。
  闻苕:excuse me???你骂自己就算了为啥要牵扯我???


第24章
  饶是这样想着,冉至还是不得不装出一副耐心地样子拉着符念念站起身来,他也不听符念念多话,只屏退了下人叫茉莉取些膏药,还一道关上了门。
  符念念手腕上淤血斑驳,发髻更是松松垮垮,鬓边垂着几缕青丝。冉至一言不发,只是仔细地替她理衣裳,又把鬓边的发丝悉数替她挽去耳后。
  房中只余下他们两人,符念念瞟一眼茉莉离开的背影,心中忽然觉得有些不大安稳。
  “少傅……”符念念喃喃道。
  如果冉至真的是一把镶过金玉的刀,真的杀人无数操持朝堂,那他断断不该是这种反应。无论是识破符念念的谎言,对她嘲弄一番,还是将这事信以为真彻底拿着苏暄开刀,符念念都考虑过,可眼下冉至的反应却和两者怎么也不搭边。
  符念念瞧着他专注的神情,忽然觉得内心莫名升起来一些恐惧,一切仿佛还是和最初一样,冉至这个人太深了,她什么都看不出来。即便已经嫁入冉府多日,她甚至都分辨不出冉至的喜好,不了解冉至的情绪,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愉悦什么时候生气。
  “我死不足惜,可我不想白白受这委屈。”符念念静静避开了冉至的视线。
  冉至离她很近,就像洞房那天的距离,近到符念念能感觉到他的鼻息。但是冉至的反应让符念念摸不到头脑,她正想再说几句试探试探,冉至却忽然伸出食指挡在唇前。
  “嘘……”
  符念念一愣,正对上冉至投来的视线,他的眸子里仿佛带着洞察一切的笑意。
  符念念没有把宝都押在一个冉至身上,她在府中这些行径不可能不被传出去,而到时苏暄必然就会背上这被诬赖过的名声,谁也洗不清。
  冉至若是肯管,那再好不过。
  冉至若是不管,这就会是符念念和苏暄彻底划清界限的开始。
  但是冉至的反应令人出乎意料,符念念一点也看不出冉至究竟想怎么样。一怒之下休了自己?那大不了带着白茶和软软去漪鹤馆容身,还是因此彻底和苏暄撕破脸在朝堂上对峙?冉至苏暄两败俱伤,她符念念总不会有任何损失。
  符念念的每一步都精打细算过,无论如何都有安排好的退路。
  朝政上的事情符念念不清楚,可她记得上辈子太子因为犯错曾被皇帝罚出京去督察水利工程,而失去了靠山的苏暄也因此遭到了异己们强烈地打击,有很长一段时间在朝中举步维艰。
  如果她没有算错时间,那就是现在。如果要对付苏暄,这是个绝佳的机会。
  等到将符念念的一切都整理好,冉至才轻轻抓着她的手瞧了瞧符念念手腕上的淤痕。一看便知勒得很深,午后再马车上淤痕没有全部显现出来,看着倒也不至于触目惊心。可是到现在,被绞烂的地方结了痂,深深浅浅的淤痕才逐渐显露出来。
  冉至没有说话,可是神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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