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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撩完就想踹人跑-分卷阅读32

身上。
  他说:“四婶,你是长辈,冉至看在四叔的份上敬你,可不知四婶今日是何意?是觉得我们大房的两个小辈挥之即来呼之即去,故而来大房都不必通传的吗?”
  冉至的细声慢语,没带丝毫责问的语气,可符莺莺被他问得下不来台,只好有些尴尬地笑道:“也是听闻念念不大好,才专程来探望。”
  “三房的人都齐了,带着下人们打仗似得往大房冲,四婶这话自己信吗?”冉至眼角堆上几分笑意,“还是四婶专程来看冉至和念念的笑话?”
  符莺莺求助似得瞅着身后的孙氏和周氏,周氏本就是迫于孙氏的震慑才会前来,现下自然是能躲就躲,巴不得看符莺莺的洋相。而孙氏也不做声,顿时让符莺莺无比被动。
  “四婶,重阳时你当着全家人的驳念念的面子,不会以为没人记得吧?”冉至又问道,“我们大房在四房眼里就当真这么好欺负?”
  符莺莺被冉至问得慌了神,她连连后退,没想到今天会撞在冉至的枪口上。
  下人来给她禀报的时候分明只说符念念衣冠不整,神情有异,房门被踢开的时候俨然就是闹着要上吊。
  可是方才,房中满是旖旎之景,哪里有半分寻死觅活的样子?
  符莺莺脑中顿时想起地上那件被撕坏的衣裳。
  她连忙镇镇自己的底气,拍着胸口皱皱眉头,“只是听闻念念衣裳都被撕坏了,不知道是遇到了什么穷凶极恶的人,我当真是担心得很。”
  “四婶自己没试过,总不至于连这么点房中乐趣也要大惊小怪吧?”冉至嗤声一笑,“看来冉至今天得好好问问四叔了?”
  此话一出,连一贯稳重的孙氏也隐隐有些不堪。可这又实在挑不出什么错来,谁能说得清符念念的衣裳是谁撕的?
  还未及符莺莺再说什么,冉至转头吩咐茉莉:“去把几位叔叔都请来,大房的辈分再小,也不能把脸搁在地上任人踩。”
  “四婶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符莺莺的脸红一阵白一阵,被冉至问得什么都说不上来。
  几位长辈来时脸色显然阴沉的很。
  这事本就是符莺莺牵头冒火,最挂不住的自然是四房冉茗。
  冉荣早逝,冉至也不过是年前才回了冉家,他是个小辈,许是因为自小长在祖父身边,他向来不大和其他三房亲厚。
  按理说起来,冉家本就只有冉至的父亲冉蓉和嫁入苏家的冉芸是嫡出,如今当家做主的三个叔叔都是庶出,本不该有这三房骑在大房头上作威作福的道理。
  四房的夫人带着府中女眷硬生生往大房屋中闯,还撞断冉至夫妻行房,事情发展成这样,四房怎么也说不过去,方才还气焰嚣张的符莺莺顿时在冉茗面前蔫成了一根脱水萝卜。冉茗丝毫也不看她,符莺莺更是低着头不敢出声。
  “既然府中如此不待见我们大房,我带念念搬出去便是了,也省的叔叔们劳烦。”
  冉苁虽出来说了几句不温不火的话来劝,可谁都知道这事靠劝说什么也过不去。二房和四房好不容易才跟大房捆在一个屋檐下,这时候冉至搬出去,外面还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何况朝堂上冉至虽一直不冷不淡,可几房终究在一个府中住着,若是其他几房的人遭难,大房总也不好一直冷眼看着。
  眼下闹不好冉至真的要出府,那一早迎他回来的功夫岂不是都白费了?
  冉苁给冉茗使了个眼色,叫他自己把烂摊子收拾掉。一旁的孙氏不动声色地看着,自然也知道这事自己话说得越少越好,故而只是低头不语。
  气氛顿时僵持起来,谁也不说话,暮色渐渐归晚,却没有一盏灯被点亮送来,众人就继续这样陷在夜色中。
  众人就静静地站在这昏暗的氛围中,不知该怎么办。
  “如何?若是同意那也不必多言,我这就着人去物色府邸。”冉至又说道,“不日便迁走。”
  话说到这种份上,几房若是再没些动静,那冉至就无疑是被他们赶走的。事情要是真的照这样发展,日后四房在二房的眼里终归是有个抹不掉错。
  再怎么说冉至也是实打实地离了府,且不说对别庄的冉敬臣怎么交代,就是传出去给外人们听到,他们几位叔叔也说不过去。
  冉茗咬咬牙,这才上前对冉至拱手,“是我们四房管教不严,贤侄多担待。”
  冉至一把抓住冉茗的手,“冉至是晚辈,哪里敢受四叔的拜?”
  “侄儿是连这点机会也不肯给四叔了?”冉茗并没有就此起身。
  “不敢,不过这事本也并非是四叔的过,何苦委屈四叔来的?冉至不是这种是非不分的人。”冉至的视线仿佛是越过冉茗,落在了冉茗身后的符莺莺身上。
  他是要找符莺莺算账,众人皆是心照不宣。
  在大房要分府这样的事情面前,符莺莺实在是算不上什么。冉茗本就对符莺莺没有什么感情可言的,婚后虽象征性地在府中过了几次夜,但一个不解风情的符莺莺哪里能和府外的风花雪月相比?
  符莺莺自然也清楚自己在冉茗心里是几斤几两,她也一直在努力地投其所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冉茗就是连正眼都不瞧她。
  想到这,符莺莺只觉得双腿一软,径自跪在冉茗身旁,“四爷,皆是那……”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冉茗忽低下头狠狠瞪了她一眼。符莺莺从来没有见过冉茗这样的眼神,就像是两把刀子,恨不得要直接将她戳死。
  符莺莺打了个寒噤,生生将下半截话咬断咽了下去了。
  “你已是错上加错,以为求两句就能过得去吗?”冉茗沉着嗓子对符莺莺道,“这几个月你吃穿从简,待在房里别出来了。”
  冉茗虽说得轻描淡写,可谁都能听出来,他这是要将符莺莺禁足。
  符莺莺一窒,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下场。她知道冉茗在大房塞了人,也知道那个下人时常会来四房通禀,今日她隐约听到,正想着趁机将符念念一军,就算不能逼死她正冉家的名声,也能把她赶出冉家,眼不见心不烦。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冉至和符念念会在白天行房,她纠着一大帮女眷来抓,结果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此时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她,而她只能是百口莫辩。
  符莺莺顿时慌了神,除了在冉茗面前哭泣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符莺莺扯着冉茗的袖子哭喊道:“四爷怎么能这样对我?莺莺做的这些都是为了四爷,都是为了我们四房……”
  可惜这番哭诉没起任何作用,冉茗抓着符莺莺的手一把从自己身上甩了下去。符莺莺被甩了一个趔趄,径直趴在地上。
  “你还嫌不够丢人?”
  “四爷当真如此无情?”符莺莺暗暗啜泣道,“冉茗,我自嫁给你后没有一时一刻不是把你放在心尖上,我么英国公府也事事紧着你,到头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符莺莺絮絮叨叨地说了好半天,却一点也不管不顾冉茗越来越黑的脸色。
  “你说够没有?”冉茗冷冷问道,“你太吵了。”
  还未来得及让符莺莺再说些什么,冉茗转而唤来四房的两个下人,“夫人神志不清,像是着了邪,留在四房不合适,套车送回英国公府慢慢养吧。”
  这世上哪有出嫁的姑娘让夫家遣送回娘家的道理,除了一纸休书,这和休妻也没有什么太大区别,无异于不废之废。
  符莺莺本还想再求孙氏说说情,她毕竟是二房的人,在冉茗面前还能说上话。可谁知头才抬起来,余光就瞥到孙氏迎着周氏勾起的嘴角。
  符莺莺已经成为了她们的笑料。她的心上顿时凉了七八分,她像个丧家犬似得人人得了踢一脚,只好又回过头去看冉茗。再怎么说,他们也是夫妻,冉茗总不至于也像别人似得将她弃如敝履。
  “冉茗,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当真要如此无情吗?”符莺莺绝望地看着冉茗,这江水里已经没有任何她能抓住的稻草,可她不甘心就这样被一脚踢开。
  可冉茗面不改色,仍旧冷冷地望着符莺莺,“你还不闭嘴,是想要我一条一条地列七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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