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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门密室-分卷阅读13

声。
  姥姥拉开大门,正要扬声问来人是谁,连续灌了几杯烈酒的司徒湖山唰一下站起来,左脚绊右脚地走出去,晃晃脑袋稳定了片刻,便振起袍袖、迈开大步朝着不速之客扑去。
  对方是两个人,黑夜中看不清穿着长相,只感觉是两个男人。他们正沿着绵延的石阶小心翼翼往下走,没想到突然被司徒湖山裹挟,一路拖拽到谷底。
  唐家老小只听到院墙外惨叫连连,有人胡乱喊着救命。
  唐缈赶紧放下唐画,飞一般地冲出去,姥姥嘱咐唐好看家,抓起手电筒紧随其后。
  他们在谷底山涧里找到司徒湖山,那老东西将两人按在水中拳打脚踢,嘴里骂骂咧咧都是醉话,什么“熊心豹子胆”、“狗心耗子胆”、“鸡心项链”之类的。
  唐缈和姥姥赶忙一左一右将他拉开,他还叉着腰叫嚣:“鸡心项链只有景山公园里的小摊卖的最好看!景山公园就是崇祯皇帝上吊的地方!崇祯皇帝就是朱由检!朱由检就是朱由校的弟弟!朱由校就是……”
  唐缈去扶那两位被打的仁兄,其中一人还能说话,另一个早就昏过去了。
  两个人对于唐缈来说都是生面孔,能说话的那个抱着头喊:“饶命饶命!不要打了!我是乡里的干事,我姓周!”
  司徒湖山一连串报完了所有朱家皇帝姓名和年号,意犹未尽地转过身骂:“放屁!乡里的人我每个都认识,连妇女主任也认识,怎么没见过你?”


第15章 生人之二
  自称乡干部的周姓男子抖抖索索说:“我是两天前才调过来的!不信你看!”
  然而他在身上摸了半天,也没找到身份证明,最后摸到一张浸湿的饭票,上面盖着半个乡政府食堂的红戳。
  姥姥把晕过去的那个从水里捞出来,上下一摸骨头没断,在手电光下一照,说:“哎呀,这个人我认识,这是乡卫生所里新来的卫生员!”
  周干事连忙说:“对对,是乡卫生所的小赵……啊……啊嚏!”
  姥姥说声误会了,对不住,示意唐缈背起小赵,自己则将散落在溪水中的钢笔眼镜草帽胶鞋等零碎收起,快步向家走去。
  到了家,姥姥举起蜡烛在小赵人中上一烤,只听“啊”一声惨叫,小赵醒了。
  他迷迷瞪瞪中见一群人不怀好意地盯着自己,吓得翻身落地高喊:“饶命!别杀我!”
  周干事喊:“小赵你醒醒,我是周纳德啊!”
  小赵揉着眼睛:“嗯……啊……对,你是周纳德!出什么事了?我在哪儿?”
  “你在我家。”姥姥接口。
  小赵与姥姥见过两面,还曾经向她讨教过草药的药性,一听说是在她家,顿时身子不那么哆嗦了。
  “原来……原来是唐姥姥,打……打扰了!”
  姥姥问:“小赵,这么晚了,你们来做什么?”
  “啊……哦,有、有点事,”小赵整理衣服要站直,突然捂着脸说,“哎哟好痛!刚才好像有个人打我?”
  “哪个打你?”司徒湖山笼着袖子,高高地坐在厅堂上,皮笑肉不笑,“阎王老子打你?”
  自从周干事他们进门后,唐画表现得十分不安,一直蜷缩坐在客堂角落的小凳子上,紧紧搂着大黄狗,时不时瞪起无神的大眼睛作张望状。
  唐缈以为她是害怕生人,没有过多注意。
  周干事说:“各位,唐姥姥,是这样的。乡卫生所下午来了一个生□□涨的孩子,病挺重,孩子也挺疼。小赵同志刚从卫生学校毕业没经验,山区又缺乏药品,不知道该怎么治。听说这一片谁家孩子病了都找唐姥姥,我们也赶紧来请您了。”
  姥姥晚上从不出诊,加上□□涨(腮腺炎)也不是什么极度危急的病,她想了一会儿,决定教小赵一个叫“神灯照”的方法,让他回去用。
  她挑起一根油灯芯,点起火苗在自己手背上快速地一触即离,接着又示范一次,说:“取的穴位在耳朵上面的头皮上,把娃娃手脚压住别让乱动,找到穴位就用墨水做个记号,然后用灯芯点,听到‘叭’的一声就走。要是没听到,就再点一次,可千万小心,别把娃娃烫伤了。”
  小赵断然拒绝:“我可不敢!”
  姥姥劝道:“你试试呀,不难的。”
  小赵怎么都不肯,光摇头。
  姥姥劈手就把唐缈抓来给他试验,这下换了唐缈疯狂摇头了:“为什么是我?”
  “来嘛小伙子,你们工人阶级觉悟高啊!”
  “快点儿,漂亮脸蛋也不是给你白长的,得派上用场嘛!”
  “不行不行不行,哎哟哎哟哎哟!”
  “小赵,不是那儿你烤错了,你烧到唐缈头发了。”
  “啊——!妈哎————!”
  “又错了啊,再偏一点儿。”
  “要死了要死了!放开我————!”
  ……
  前后半个多钟头,小赵终于勉强学会了神灯照。唐缈被折腾得满眼是泪,面上一层愠怒的薄红,捂着耳朵直吸凉气,他耳朵后面的的那一小块皮肤算是报废了,隐约都能闻到焦香。
  真是倒霉,好好的被人燎了头,后半辈子估计看见半截儿蜡烛都倍感亲切。
  卫生员小赵一方面着急回去给患儿治病,另一方面害怕唐缈打击报复,不顾山路险陡,刚刚掌握技术就打起手电连夜赶回去了。
  周干事没那么迫不及待,他在山涧里不明不白地捱了司徒湖山几拳,一开始没觉得什么,时间越久却越觉得肋下疼痛,他把衣服掀开给大家看,只见身体侧面有一大块青紫。
  姥姥便怒骂司徒湖山,骂他老畜生死猪懒驴癞狗,好端端的_0_da_0_ren干什么!
  司徒湖山冷笑:“哼,好端端?什么叫好端端?”
  他不再多说,转身回房。
  周干事身上是跌打伤,急也没用,姥姥给了一瓶药油让他自己涂抹,终于能坐下来吃饭。唐缈和唐好已经抽空吃过了,只有唐画缩在角落里不肯上桌,唐好只得端着小碗去喂她。
  “小妹妹是不是怕我?”周干事显得过意不去。
  姥姥说:“你别管她,就把她当做小猫小狗好了。”
  唐好牵起唐画的的手,跟姥姥打了声招呼回厨房,留下唐缈在客堂陪姥姥和周干事。
  姥姥问:“周同志,你吃过晚饭没有?”
  周干事连忙说:“吃过了!”
  “要不要坐下来再吃一点?”姥姥说着递一只馒头给他。
  唐家吃得简单节省,馒头还是昨天早饭剩下的,别人不怎么吃剩菜,姥姥愿意大扫除,反正东西没坏。
  “不用不用!”周干事又说。
  唐缈坐在桌边托腮望着,觉得他似乎拒绝得太快了一些。
  “我自己还带着干粮呐!”周干事在衣服口袋里一通摸,摸来摸去空空如也,才想起刚才被司徒湖山摁在水里过,就算有干粮也早泡汤了。
  “真不吃?”姥姥说,“不要客气啊。”
  “真不用!谢谢您咧!”周干事满面堆笑。
  他是北方人,说话带有明显的儿化音。
  八十年代各地交流没如今这么频繁,在重庆山区,公路、水电均不通的闭塞地带能听到北方口音是件新奇事,仅次于听见外国口音。再往前数二十年有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无数城市青年插队到农村生产生活,但那也时过境迁,他们当中的大部分都回城了。
  周干事年龄在三十岁上下,应该没赶上那拨运动。
  “不吃饭,那总要喝茶吧。”姥姥又吩咐唐缈,“你去给周同志泡杯茶。”
  唐缈起身往厨房去,问唐好待客的茶杯在哪儿。
  唐好正在洗碗刷锅,听到这话便在围裙上擦手,从碗橱里取出一只搪瓷杯子,一看就来历不凡,因为上面写着:
  “赠给中国人民_0_jie_0_fang_0_jun万县驻军指战员。
  ——万县革命委员会,一九七七年一月”
  “家里有人在部队?”唐缈问。
  “没有。”唐好说,“是表舅爷顺手牵羊来的。”
  “部队的东西他也敢偷?”唐缈瞪大眼睛。
  唐好偏着头说:“他有什么敢不敢的,还不是看上了就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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