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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她这杯烈酒-分卷阅读8

她没上前询问,因为她不爱多管闲事,她站在两米外的墙边在看。
  龚煦抠完嗓子,原地转了15圈之后,晕晕乎乎就看见了一个女人一直盯着自己,嘴角好像还在笑。
  他甩了甩头,视线有些模糊,他扶着墙往诊室去。
  当龚煦拿着医生给他写的病历交给警察的时候,路斯越走了过去,她瞥了一眼病历:疑似脑干损伤。
  路斯越嗤了一声,她掀着眼皮,眼神放肆地在龚煦那脏兮兮的白色卫衣上流转,笑得意味不明:“很会啊!”
  因为病历上诊断结果是‘疑似脑干损伤’,所以周光被巡警扣去了派出所,而龚煦和楚一鸣在派出所做完笔录出来的时候,倚墙而站的路斯越从后面叫住了他们。
  准确地说,路斯越是在叫龚煦。
  路斯越直接“嗳”了一声。


第6章 春心动
  路斯越直接“嗳”了一声。
  因为在医院的时候,警察在边上,路斯越就没去找他们的「事」,眼下,她踩着她那双恨天高站在门口足足等了半个多小时,脚脖子都站酸了,心里正憋着火呢。
  两人回头。
  楚一鸣愣了一下,在医院的时候,他就看见路斯越跟着了,眼下又从医院跟到了派出所,楚一鸣暗叫不好。
  该不是让他们还钱吧!
  路斯越抱着手臂,哒哒哒的高跟鞋声敲击着瓷砖地面,她慢慢悠悠地走到龚煦面前。
  面前的这张脸,让龚煦有几秒的晃神,他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她?
  可他生活在最底层,接触的人群除了不知背景的同学就只有脏和乱。
  而眼前的这个女人,光鲜亮丽,全身都透着一股子可望却不可及的自信和张扬。
  和他是两个极端。
  龚煦见她一直在盯着自己,就问:“你是叫我吗?”
  路斯越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她一双看过太多人的眼睛在上下打量这个看着很有少年气的男人。
  男人?不,路斯越觉得他还称不上是个男人,顶多算是个——
  男孩。
  眼前这个比她高出小半个头的男孩子,眼皮内双,瞳孔的颜色像是泼了墨,看着很纯但是很干净,特别是右脸颊上的那颗痣,让他整个人显得很无辜。
  而路斯越,她久经商场,眼神和气场都很强,和龚煦完全反着来。
  刚刚在医院的时候,路斯越没有细细打量他的长相,眼下,派出所门口头顶的白炽灯亮得晃眼。
  而这个男孩子穿着一件已经脏了的白色卫衣,可眼神却透着一股子干净纯粹,和他做过让路斯越心生反感的两件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很矛盾是不是?
  偏偏,路斯越也是一个矛盾的结合体。
  怎么说呢,就好像她喜欢钱却又厌恶钱。
  两人对视足足有十几秒的时间。
  龚煦看着面前这个梳着很挑脸型的中分发型、一双勾着咖色眼线的双眼直直地盯着自己的女人,他的视线掠过路斯越那口烈焰红唇,目光下垂,不过一秒的功夫,他又忙把视线重新定回她的脸上。
  他那双被白炽灯照的透白的耳尖微微发了红。
  路斯越低头,在看见自己胸口那抹若隐若现的黑色的时候,她勾唇笑了。
  楚一鸣捣了下龚煦的胳膊,然后喊:“路总。”
  路总?龚煦不知道这个路总是哪个路总,他踌踌躇躇,最终还是没有喊。
  路斯越一点都不掩饰她放肆的眼神,她在问楚一鸣,但眼睛却在盯着龚煦看,“他就是你那个计算机很牛逼的朋友吗?”
  楚一鸣点头:“是、是的。”
  路斯越的眼神落在龚煦那有些红肿的右眉骨上:“叫什么?”
  楚一鸣又捣了下龚煦的胳膊。
  龚煦看了眼楚一鸣,迟疑了两秒,看向路斯越回答:“龚煦。”
  “龚煦?”她笑:“和最近很火的那个龚俊是同一个姓吗?”
  这里提一嘴,路斯越偏爱小鲜肉,爱各种颜值在线的小鲜肉。
  龚煦不知道龚俊,但楚一鸣知道,他帮忙回答:“是的。”
  路斯越又问:“烈日煦阳?”她是说他名字的后一个字。
  龚煦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路斯越嘴角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学校领导知道你在外坑蒙拐骗吗?”她用词很难听。
  龚煦微微皱眉,转而扭头看向楚一鸣。
  楚一鸣就知道,这个路总不是个善茬,因为20万,从蓝鼎会跟到医院,又从医院跟到了派出所,他掩嘴对龚煦耳语了一句:“她是蓝鼎会的老板之一,我估计是想把那20万要回去。”
  龚煦一听,脸上立马现出几分难堪,他想都没想,就把口袋里的那张卡掏了出来,递到路斯越面前,“这里面有十万,您收回去。”
  路斯越看着他双手递过来的卡,笑了,她抱着胳膊,“怎嘛,现在才知道怕?”
  龚煦不知道该说什么,脸上除了难堪,还有几分无地自容,他不说话,垂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来之前的确是想着把那区区20要回去的路总,此时没有接龚煦递过来的那张卡,“你以为我是来要钱的?”
  楚一鸣懵:不是吗?那你是来干嘛的?
  路斯越也很不解自己的做法:“你以为我会缺那点钱?”都不够她买一个包。
  龚煦抬着的手微微垂下去,他结结巴巴地问:“那、那你……”他是想问那你想怎么样。
  路斯越盯着他的眼睛瞧,她自己也不知道想要从他的眼睛里瞧出点什么,她想,大概是因为他眼睛长得……挺好看?
  “第几次了?”她问得没头没尾,不清不楚。
  龚煦眨了眨眼:“什、什么第几次?”
  “我说,”她一副教导主任训话的架势:“像这种借着破解病毒来敲诈——”
  “我没有!”龚煦一张脸都憋红了,他重重地重复:“我没有!”
  路斯越竟然还挺喜欢看他这种满脸通红的模样,她想笑的,忍住了:“没有吗?”
  龚煦重重地点头。
  路斯越从来都懒理与她不相干的人和事,跟她又没有关系,她去费那闲心干嘛?
  路斯越问:“那你为什么狮子大开口?”她觉得这么问也不算对方的私事。
  龚煦低着头,乌黑的睫毛垂着,不说话。
  从不过问别人私事的路总破例了:“缺钱?”
  一旁的楚一鸣张嘴就撒谎:“他爸住院了,等着钱去救命的。”
  梗好老哦,你猜路斯越会不会信?
  她竟然信了,大概是觉得这个男孩的眼神太过于无辜,莫名的就能让人对他生出一股子信任。
  “20万对你来说也不是个小数目,”她又开始当教导主任了:“我看你年级挺小的,出社会了吗?”
  龚煦不说话,任她这个教导主任训话。
  楚一鸣就帮他答:“大三,我们念大三。”
  “既然还没毕业,就在学校老老实实呆着,”她把自己说成了老好人:“像我这种不计较的老板可不多,搞不好下次人家就会把你们送局子里。”她勾着下巴朝后面的派出所扬了扬:“那里面,进去可不好出来。”
  楚一鸣忙点头称是。
  “钱呢,我就不要回去了,”她大发善心:“但是这钱,你也得拿得心安理得,是不是?”
  龚煦抬头看她。
  路斯越一米65,穿了12厘米的高跟鞋,站在龚煦的面前,正好能到他鼻尖的位置,她很喜欢这种身高差,她也不知道此时的心情怎么这么好,明明在几分钟前还等得肝火旺盛,“以后,蓝鼎会的电脑维护,就交给你了。”
  “交、交给我?”龚煦没懂她的意思。
  路斯越回得漫不经心:“先抵个一年吧。”
  楚一鸣跟她确定:“路总,你是要龚煦去蓝鼎会上班吗?”
  觉得自己说得很清楚的路斯越反问:“还要我再重复一遍?”
  她再次上下扫了龚煦一眼,然后才转身。
  她不喜欢看人的背影,于是先走,走了两步,停住脚,她转身:“我叫路斯越,”她看向那个距离她三米之远,让她在这个月光朦胧的晚上,做了一系列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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