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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她这杯烈酒-分卷阅读30


  路斯越一个抬手,将他脸上的口罩拉了下来。
  她看见了龚煦嘴角的乌青。
  龚煦慌里慌张地把口罩往上拉,然后站起来。
  路斯越也站起来,盯着他的眼睛:“你嘴角怎么了?”
  “没、”他很慌张,眼神在躲:“没怎么。”
  没怎么怎么会一片乌青?
  龚煦低着头,手捂在口罩边上,解释一句:“就是、撞、撞到了。”
  撞到了?
  路斯越又不傻,撞哪也不会撞到嘴角好不好?
  连撒谎都不会!
  路斯越拿话激他:“该不会是女朋友咬的吧?”
  你看看,你看看,她连拿话激人都带了一瓶醋。
  龚煦声线拔高:“不是,”他着急忙慌地解释:“我都说了我没有女朋友!”
  路斯越拿眼尾睨他,说出的话让人哭笑不得:“那就是哪个小姑娘路上见着你,跑上去啃了一口?”
  龚煦:“……”
  他眼里有羞还有恼,一个转身,又走了!
  你看看,他就会撂下她!
  也就只有他,会撂下她!
  路斯越追上去,拽住他的胳膊:“到底怎么了?”难道又像那次那样和人干架了?
  龚煦别过脸,不看她,也不解释,杵在那,跟个木头人似的。
  路斯越看了眼时间:“都一点了,你不回去上班,要去哪?”
  龚煦迅速看了她一眼,抽回了胳膊,往回走了。
  路斯越站在原地,没有再追上去,她拿出手机,翻着通话记录,上次楚一鸣的电话,她也没存进通讯录。
  路斯越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她只能给王经理打电话,过了半分钟,王经理把楚一鸣的电话发到了她手机里。
  信息界面,王经理刚刚发来的那串号码上面,就有一个相同的号码。
  “都被你气糊涂了。”路斯越嘟囔一声后,拨了楚一鸣的电话。
  “喂?”
  “我是路斯越。”
  楚一鸣显然是把路斯越的电话号码存进手机里了,他说:“我知道。”
  路斯越对她不感兴趣的人和事真的一句废话都不多说:“龚煦最近是不是又打架了?”
  楚一鸣沉默了几秒的功夫,没有直接说出答案:“路总,你还是自己问他吧。”
  要是能从那个人嘴里问出来,她路总还需要打这个电话?
  “你要是不说,从今天开始就别去酒吧上班了!”她也会拿五斗米威胁人。
  楚一鸣没办法了,“嗯”了一声。
  “和谁?”
  楚一鸣也不知道是谁,反正就是那些要债的:“他没跟我说。”
  “你可别骗我,被我知道,我照样解雇你!”
  楚一鸣急了:“我没骗你,我是真不知道!”
  路斯越想了想,又问:“什么时候,在哪被打的?”
  这楚一鸣知道:“前天晚上,他从甜品店下班的时候。”
  “在甜品店门口?”
  “嗯。”因为他知道,龚煦第二天赔了那家甜品店门口的花灯钱。
  路总很没礼貌,连句再见都没说就挂了电话。
  她依旧站在原地,给顾鸢打了个电话,也是一句废话都没有。
  “顾鸢,帮我查查,前天晚上11点到12点之间,望北路大学城商业街上,留恋甜品店门口的摄像头。”上次她从甜品店走的时候,抬头瞥见正对着甜品店对面就有一个摄像头。
  全兰城的摄像监控设备,顾鸢一个电话就能查到。
  顾鸢不问她查谁,为什么查:“我知道了。”
  “查到了把视频发我邮箱。”
  “好。”
  挂了电话,路斯越回了蓝鼎会。
  前后也就二十分钟不到,顾鸢的短信就发来了:视频已经发到你邮箱。
  路斯越桌上的电脑屏幕里,依旧是监控室里的画面,龚煦坐在主机前,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路斯越退出监控画面,登了邮箱。
  一段长达7分钟的视频,让路斯越双手攥成了拳。
  画面里,那个穿着白色衣服的男孩子被四个男人圈成圆,被打的时候,他还了手,可抵不过对方人多,他倒在地上,小腹被一脚又一脚地踹过,从始至终,他的双臂都护着头。
  人走,他依旧倒在地上,那么黑的夜,没有人伸手拉他,画面定格在龚煦双手撑地要站起来却又一个踉跄跌倒的一瞬。
  路斯越双唇在颤,她红了眼眶,眼里有灼灼的火光。
  她又给顾鸢打了电话。
  “刚刚那个视频里的四个男人,能帮我查到吗?”
  顾鸢这次问她了:“你要做什么?”她刚刚也看了那个视频,视频里,那个男孩子被打得很惨。
  路斯越一字一顿:“我要他们吃他受的苦,疼他疼过的疼。”
  顾鸢沉默了一会,问她:“你不要露面,我帮你找人。”
  “不用,”路斯越靠向椅背,眼里是压不住的野性:“我要亲自还回去。”
  顾鸢叹声气:“好吧。”其实她也是一个眦睚必报的,只不过惹她可以,动周砚不行。
  路斯越和她有一点不一样,惹她不行,动她的人也不行。
  傍晚六点,顾鸢的电话打来。
  “在西郊废掉的橡胶厂4号仓库,”她问:“你在哪,我让人去接你。”
  “蓝鼎会。”
  “好。”顾鸢叮嘱:“记得不要暴露自己的原声。”
  “知道了。”
  二十分钟后,一辆黑色别克商务车停在蓝鼎会门口,已经在门口等着的路斯越上了车。
  车里除了司机还有三个男人。
  车子行驶了四十分钟,到了顾鸢说的地址。
  三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下了车,其中一个男人在前面领路,另外两个男人护在路斯越身后。
  橡胶厂已经废掉很多年,院子里水泥路两边,盛夏疯长后的茅草青里泛着黄。
  第4号仓库在院子的西南角,仓库门半掩,前头的男人推开门,路斯越走进去。
  墙边四个男人手脚被麻绳绑着,眼睛被黑布罩住,嘴里也被塞了东西。
  路斯越来之前换了双放在办公室备用的黑色马丁靴,一身黑衣的她很酷。
  站在路斯越身后的男人递给她一双橡胶手套,路斯越把手套接到手里,笑了。
  不知是笑顾鸢的细心还是什么。
  地上的四个男人一边“呜呜呜”地叫着一边在挣扎。
  路斯越不慌不忙地走过去,蹲下来,带着橡胶手套的纤细手指,一把掐住了一个男人的脖颈,将对方的后脑勺抵在了墙上。
  男人手脚被束,拼了力气挣扎却不过徒劳。
  路斯越的五指收紧,隔着蓝色的橡胶,能看见她手面上隐隐凸起的骨茎。
  被掐的男人双脸憋得通红,嘴里有东西堵着,他一点气都呼吸不上来,路斯越身后的男人弯腰,指腹在路斯越的肩上轻轻拍了拍。
  路斯越松开手。
  男人像缺水的金鱼,歪头倒在地上,胸口剧烈地起伏。
  然后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每一个人都承受了同样的痛苦,都在死亡的边缘挣扎了好一会儿。
  路斯越站起来,后退一步,给了他们五分钟的休息时间,然后朝旁边的男人扬了个下巴,做了个手势。
  男人去把最东面的男人拎起来。
  路斯越活动活动脚腕,她今天穿马丁靴来就是来踢人的。
  刚刚掐他们的脖子只不过是额外赠送他们的利息。
  接下来,她才会把龚煦那晚所受的苦和疼全部还回去。
  四个男人的腹部,每人承受了路斯越十下猛踹之后,倒在地上痛苦地_0_shen_0_yin。
  接下来是嘴角了。
  路斯越事先有准备,她从_0_pi_0_gu后面的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皮质手套戴在了右手上,然后让旁边男人把他们嘴里的东西拿出来。
  第一个男人嘴里的东西刚拿出来,虽然腹部疼得缺氧,可依旧破口大骂:“你tm、知道、知道我们是谁吗,敢打老子——”
  男人被拎起来,路斯越一拳上去,将对方嘴角砸出了血。
  然后是第二拳,第三拳……
  因为他们是男的,路斯越自认为自己的脚力手力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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