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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的姑娘-分卷阅读107

回去!”
  顾关山:“……”
  还是不告诉丁芳芳,谢真那张脸看上去有点像锅底的事情好了……
  然后顾关山看着丁芳芳把那堆盘子变戏法似的运了回去,她怀着一种认真负责的、媲美匠人精神的态度,吃了扇贝吃刺身,吃了刺身甜虾吃北极贝,拿海鲜把肚子填了个半饱,才开始攻克烤肉,整个过程非常快,风卷残云地将那些吃的东西塞进了多啦A芳肚子上的四次元空间袋。
  顾关山努力控制着让丁芳芳掏出竹蜻蜓的冲动,小口啃着鸡翅,问她:“……你要不要歇会儿?”
  “当然得吃饱了再歇了。”丁芳芳啃着烤肉,斩钉截铁道:“顾关山你缺乏对吃饭的敬畏!吃饭哪能休息!哎这家烤羊腿挺好吃……我给你切一块?”
  顾关山看着丁芳芳吃饭的架势都觉得害怕,只觉得如果说‘好’无异于从虎口夺食,会被丁芳芳拖出去用羊腿骨打死,她战战兢兢道:“……我、我自己去拿。”
  而谢真坐在桌子那头,一句话都不说。
  顾关山莫名地很想逃去沈泽旁边。
  总觉得,过会儿可能会被这俩人无辜波及……
  ……
  那是顾关山生平第一次,看到班里的男生拼酒。
  他们班里那群男生平时在教室里拿罐RIO都当成新鲜东西,非得一人喝一口的,这次却突然带上了不醉不归的架势,仗着自己刚成年,能合法饮酒了,便喝成了一团。他们个顶个的都不知道自己的酒量深浅,就知道猛灌。
  顾关山有点心塞地望向沈泽的方向。
  那时候夕阳已经西沉了,玻璃窗外是一片金红又波光粼粼的大海,沈泽坐得离她不算远,喝得有点上头,脸微微发着红,头发都汗湿了,对着顾关山嗤地笑了笑,但是眼神却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丁芳芳吃完了最后的水果沙拉,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顾关山问:“终于吃饱了?”
  丁芳芳:“何止!我按着最科学的方法,绝对把这顿自助餐吃回了本。”
  顾关山毫无诚意地打call:“了不起!”
  他们打打闹闹了一下午,有人喝得有点高。丁芳芳夹起最后一片北极贝——
  ——那一瞬间谢真站了起来,他一喝酒面色就发白,本就白皙的面孔如今白得透明,他将眼镜摘了,走到了露台上。
  “我有话要说。”谢真道。


第82章
  夏日夕阳洒在露台上,藤萝上一层金边,犹如北欧神话中传诵千年的诸神的黄昏。
  “我有话要说。”谢真看着桌前的同学,这样道。
  顾关山直觉觉得不对劲,她使劲掐了一把丁芳芳的大腿,丁芳芳浑然不觉,茫然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顾关山心想当然是你这个_0_sha_0_bi终于要倒霉了,真是令人身心愉快——但话却不能这么说,她摇了摇头:“……你看看谢真。”
  丁芳芳嫌弃道:“喝大了上去做演讲?有什么好看的。”
  顾关山:“……”
  丁芳芳其实也喝了一两杯,话多了起来:“你就是想让我脱粉吧?看一个人出丑的确是脱粉最快的方法——”
  顾关山又忍不住掐了她一把,道:“你话少点。”
  谢真咳嗽了一声,肃清了这个场合,他被镀了一层夕阳的颜色,更显眉目俊秀。
  “都朝我这里看看,我有问题要问。”谢真认真地说:“今天大家吃得好,喝得也好,这是我们的散伙饭——但是这三年,我们有很多问题,也有很多再见,是在这个桌上说不完的。”
  丁芳芳笑了起来:“顾关山,我说什么来着。”
  “他不会在这样的场合——”丁芳芳认真地看着前方,道:“——或者说,在任何一个场合,对我表白。”
  顾关山:“……那我觉得你也得听完。”
  “在一个班里待着的情谊,在一个教室里上课的情谊,一起去买饭,一起冲去食堂……”谢真眨了眨眼睛,“这三年,不是一顿散伙饭能结束的。”
  有喝得有些上头的男生一拍手,喊道:“好——!谢哥说得好!”
  谢真俊秀的脸白得透明,却又被火红夕阳裹了一层血色,头发微微乱着。
  谢真正经地说:“——这种情谊,也不是一个北极贝,就能抵下去的。”
  丁芳芳:“……”
  所有人都奇怪地看着谢真,都以为谢真喝大了,在说胡话这和北极贝有什么关系?
  “我从报志愿的时候就有点儿忍不住来着——”谢真道:“有个人,她连问我想去哪里都不问,我想让她知道,你是要注孤生的!”
  谢真闭了闭眼,道:“——我坦白,我看了她的志愿表。”
  班里一片大哗,连常老师都震惊地睁大了眼睛,仿佛这是他头次知道的事儿。
  谢真道:“我他妈志愿都是——都是照着她填的。我肯定比不上沈泽,但这也够感人了吧?”
  班里的同学终于反应了过来,开始起哄:“够了够了!感人至深!所以谢哥你到底看上了谁!”
  谢真拿着杯子往回走,对所有人平静地说:
  “我看上圆滚滚的河豚了。吃完饭请河豚小姐自觉过来找我,谢谢。”
  桌子另一头坐着的丁芳芳:“……”
  ……
  ……
  六班的那顿散伙饭饭吃了很久,推杯换盏觥筹交错的,中间也有人给顾关山敬酒,被沈泽给拦了下来。
  沈泽说:“她喝不得这玩意儿,连一口都不行。”
  然后他嚣张地晃了晃自己的酒杯:“我替她。”
  “——别灌顾关山,否则我灌你。”
  沈泽酒量不错,拿着那杯酒二话不说就干了杯,他一杯接着一杯的,唯一能证明他喝了酒的只有面色微微泛红这件事,他的面孔犹如黑夜里跳动的火光。
  他也确实是。
  于顾关山而言,沈泽是黑暗尽头黎明之初的一簇篝火,她独自跋涉于茫茫雪夜之中,于风雪之中大喊时连自己都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她走错一脚便会迷失自己,踏错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然后她在那片无垠雪原中,看到了名为沈泽的,熊熊的火焰。
  月出东山,波光贯海,木屋的藤蔓上琉璃灯映出难以形容的、绚烂的光。
  最后徐雨点站了起来,面对着全班朗声道:“这应该是我作为我们六班的文艺委员,最后一次,用这个身份和大家讲话。”
  “最后一次了,我想让大家唱首歌。”徐雨点眼中带着泪光,轻声说:
  “……为了别离,也为了重逢。”
  高中时的孩子都是非常腼腆的,在意别人的目光,这种集体唱歌的事情他们都会故意地取笑一番——但是那天,不知为什么,他们每个人都顺从地听了徐雨点的话,连一句多余的嘲讽都没有。
  ——因为是最后一次了,错过也不会再有。
  那是个非常奇怪的场合,他们都穿着各自的衣服,甚至褪去了高三对自己的折磨,看上去已经一脚踏入了大学的门槛,已经站在了人生的岔路口上。
  男生终于刮了陈年的胡子,女生做了头发,这样的三十几个年轻人坐在一个西式风格浓郁的餐厅里,灯光昏暗又温柔,唱的歌却是上个世纪初的、中华民国时期的骊歌。
  他们最后唱的那首歌,起头的是徐雨点。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长亭外,古道边
  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
  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
  地之角
  知交半零落——
  一斛浊酒尽余欢
  今宵别梦寒
  他们唱得眼泪水都往外涌,海水冲刷着沙滩,顾关山唱得眼眶都红了。
  那是他们在座的三十八个少年的整整的三年——整整三年的青春。
  唱到第二段时,常老师加了进来,他的面孔比他们初次见面时多了不少皱纹和风霜,却仍是那张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脸。
  “问君此去几时来,来时莫徘徊。”
  顾关山抬起头,却看到了常老师眼里的水光。
  ……人生难得是欢聚,唯有别离多。
  夜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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