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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时风华正茂-分卷阅读40

抽着烟。他抽的有些漫不经心,觉察到她的视线,抬眼看过来。
  “走吧。”他顺手将烟丢在地上,踩灭。
  她走过去,“你不戴么?”
  “不用。”
  车走了起来,风也是。孟盛楠坐在他的身后,两手不知道放哪儿,轻轻揪着车身。不远不近的路,他开的并不慢。一路上,俩人谁都没再出声。到学校门口的时候,他车还没停稳。可能因为惯性,她的身子不受控制的突然扑到他后背上。
  那一瞬间的触碰,她惊到了。
  两只手刚刚吓得已经拽住他的灰色短袖,男人好像没什么反应。她讪讪的的缩回了手,赶紧下车。池铮熄了火,也跟着下来。孟盛楠一时有些不敢抬眼看他,目光落在他耳边。
  “谢谢。”
  他说:“客气了。”
  “那你路上小心,我——先进去了。”
  她说完就转身要走。
  “孟盛楠。”
  他突然叫她的名字,声音低低的。那会儿她脚步还没迈开,彻底愣在当场。侧脸对着他,无所适从。
  他慢慢走近。
  呼吸声和烟的味道也走近,她缓缓抬眼,撞上他漆黑的眼睛。
  “我说过。”
  他微偏头,声音落在她耳侧。包包拉链被他拉开,塞了几张钱进去。
  孟盛楠不敢动。
  他又站好,说完后头那半句话。
  “给钱就生分了。”
  他的语气不温不火,不咸不淡。然后,转身,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骑车走远。那摩托车启动的轰隆声隔了很长的距离还萦绕在她耳畔,孟盛楠在原地站了很久,后来借着路边微亮的光慢慢抬脚走了回去。
  近几日,学校里一直忙。
  办公室里,各个班级的老师边备课边聊着闲天。(8)班昨天晚自习英语测验,孟盛楠正在批阅试卷。
  “小孟。”
  三十来岁的吴老师笑着看她:“你下午有课没?”
  孟盛楠从试卷里抬起头。
  “没有。”
  “一起出去逛逛呗。”
  “我也去。”正在玩手机的小林老师也搭腔。
  孟盛楠笑,吴老师看着小林。
  “你不是有男朋友么?”
  小林叹息,“他每天忙的连个电话都没时间打给我,跟没有一样。”
  “不是吧?”吴老师惊诧。
  “怎么不是呀。”小林笑着摇头,“你们知道他们研究所的同事都叫他什么吗?”
  孟盛楠问:“什么?”
  “老夫子。”
  那俩人:“……”
  “他多大?”吴老师问。
  “和我一样,25。”小林看向孟盛楠,又道,“对了,他还是你们第九中毕业的。”
  “是么。”孟盛楠说。
  吴老师插话:“那你喜欢他什么?”
  说到这个,小林脸颊晕红。
  “他对我很好,人也实在。”
  孟盛楠听罢,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思绪有点乱。之后没待多久就到了十一二点,三人约好去市区逛。日头正火,服装店里的空调都不足以散热,好像随时会有一场及时雨。
  女人们一起购物,一般来说,过程比较疯狂,结果比较惨烈。
  逛到下午,除了孟盛楠买了件咖啡色裙子外,那俩人从头到脚都捯饬了一身,花的精光。回去的车费还是她掏的,简直了。出租车正往回开,后座小林和吴老师说的正热,孟盛楠偏头看着窗外的鳞次栉比。
  一转眼。
  又看到那个街角,一闪而过的那个店铺门口凸出来的广告牌。
  车子很快驶过,不留余味。快到学校的时候,雨落了起来,攒了很久似的下不完。她们仨都没带伞,护着衣服回到公寓楼下的时候都淋成了落汤鸡。
  小林苦着脸:“真应该打电话吼他送伞来。”
  孟盛楠拨了拨额头的湿发,笑。
  回到公寓,她赶紧洗了个热水澡换了一身衣裳,时间正好六点。自己简单做了点饭,然后边喝着粥边码字。电脑里那一排排宋体小四号不能再熟悉,她正在写故事。
  电脑右下角的企鹅号在闪。
  室友李陶发了个痛苦的表情过来:晚上我又得熬夜跑新闻。
  孟盛楠:辛苦。
  李陶立即回:你怎么样,代班老师?
  孟盛楠:培育祖国的下一代,深感荣幸。
  李陶:……
  一个故事写的断断续续,她和李陶聊了有好一会儿。后来结束的时候,李陶问她是否还会回来做新闻。
  孟盛楠说,再看。
  当年跟着前辈实习,亲眼目睹了一个北上广连锁网络科技公司坑蒙拐骗的背后勾当。她说要报道,前辈拦住了。那会儿她一个小小的实习生有什么能力和背景,前辈说这一行呆久了就习惯了。她不信,前辈叹气,说不想要你的命就去。
  她不听,没走出报社大门。
  前辈短信就来了:孩子,多为你家人想想。
  静思片刻,孟盛楠合上电脑。窗外雨噼里啪啦的下着,很大很大。她枕着雨声慢慢睡了过去,大半夜被梦靥惊醒出了一身汗。第二天一大早醒来,鼻子就堵得很不舒服。
  一场雨后,天气转凉。
  办公室里,一盒卫生纸快被她用到底。
  “感冒了?”小林问。
  她又咳嗽了几声,闷闷的‘嗯’了声。
  “吃药没?”
  她揉揉鼻子,“嗯,两天了不管用。”
  “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她思量了下,这两天头晕疼也睡不好。于是当天下午就坐大巴去了就近的第一医院,大夫是个老爷子,把脉说她有点发烧胃也不好。然后,就像现在这样。她坐在走廊外的长椅上打着吊瓶。
  历时三天。
  孟盛楠一个人实在无聊,想叫戚乔过来,电话没人接。
  “盛楠?”
  一个女人声音突然扩至耳侧,她抬头。
  “陈老师?”孟盛楠很惊讶。
  陈思笑笑,坐在她身边。
  “我们好久没见了。”
  孟盛楠点头,“嗯。”
  她说不出是因为池铮的原因所以不再去。
  “怎么了这是?”
  “有点感冒不碍事。”孟盛楠问,“您也是来看病?”
  陈思说:“身体不太好医生让多呆了几天,今天出院。”
  “您一个人?”
  “还有阿铮。”
  孟盛楠不敢否认,陈思说出那个名字的时候,她着实颤了一下。
  陈思道:“他去拿药了。”
  又是这样的场景,或许她一回头就看见他在身后。只是,就在下一秒,她听见陈思叫他的名字。孟盛楠倏地抬眼看过去,男人一身黑色,提着药走过来。
  池铮愣了下,看向她的左手。
  “生病了?”
  “嗯。“她怔怔的。
  他看了眼她微红的鼻尖。
  “感冒?”
  孟盛楠点头。
  一旁的陈思敛眉,不动声色。
  “第几瓶?”他问。
  孟盛楠说:“第二瓶。”
  “总共几瓶?”
  “两瓶。”
  陈思看着他们一问一答,突然笑了,“那这就是最后一瓶了,咱这么长时间没见了,多说会话,一会让这小子送你回去。”
  “不用。”她脱口而出。
  池铮看了她一眼。
  孟盛楠:“我是说,不用麻烦——”
  “不麻烦。”他截断她的话。
  她不再吭声,陈思转而拉着她的手问家常话。池铮站在一边靠着墙,微低着头。
  “一直一个人?“陈思问。
  她不好意思笑笑,点头。
  “那就好。”陈思喃喃。
  孟盛楠没听清,‘啊’了一声。
  陈思笑,指了指池铮,轻声对她说:“看见他那样没?”
  孟盛楠没懂何意。
  陈思说:“站也没个站样。”
  她望过去一眼,男人侧头看着一边。
  “以前怎么说来着。”陈思笑,“二流子打鼓,吊儿郎当。”
  孟盛楠忍不住笑了。
  陈思又问了她最近工作生活上的一些事,时不时的又开开池铮玩笑。打个吊瓶的时间,忽然就过得快了。和陈思聊得太专心,她再抬眼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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